33、觉悟·其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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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太一直没什么干劲呢。”熊猫忧心忡忡地看着和禅院真希对练的乙骨忧太。
忧太在真希手下根本撑不了几招。
忧太一直被打得哇哇叫。
“金枪鱼蛋黄酱。”
“棘也很担心忧太吧？一直需要被人操心的人在高专里活不了多久。”
熊猫是这几个人里见过的生离死别最多的人，哦不，熊猫。咒术高专就是熊猫的家，他在这里长大。他认识他出生后每一个在这里求学的学生。
正道很关注他们。与之相对应的就是熊猫也会关注他们。可投去的目光总会变得越来越黯淡，不断加厚的东西是死亡名册。
熊猫知道的第一个死去的学生是初。那时候的熊猫还不明白什么是“死”。他只知道那一段时间正道经常拿着悟他们四人的合照在角落里落泪。
后来熊猫明白什么是“死”了。
死了，就是再也不见。
再也见不到哥哥和姐姐，再也见不到初。
再之后，正道不会再因为学生的死亡而落泪了。也可能只是……熊猫没有看到。
熊猫长大了。
“大芥。”
“我没事，棘。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芥菜。”
“棘？”
“交给我吧”，棘是这个意思吗？咒言师可真是麻烦——可是咒言师很强。棘不会回不来。
咒术实习中断好几天了，悟是怕忧太出事吗？可是有里香在，没有人或者咒灵能伤到忧太吧？
不，还是有的。
熊猫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乙骨忧太。真希和忧太对练的时候，里香从来没出来过。
里香分得清情况吗？
话说悟是想让忧太先适应一下高专生活？
“腌鱼子。”
真希赢了啊。
也是，忧太这个刚入学没几天的萌新怎么可能打得过勤学武艺多年的真希。
真希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
“站起来。”禅院真希拿棍指着乙骨忧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祈本里香是为了保护你才伤人。你让自己强大起来不就好了？你每天都是这一副沮丧的样子，看得我心烦。”
“让五条来教你。”
“不要哇真希同学……”
乙骨忧太几乎要落泪了。五条老师打人超痛的啊！和恶魔般的五条老师比起来真希同学简直是天使！
……
真希同学是在关心我吗？
真希同学式的关心……熊猫同学和狗卷同学也都很照顾我，没有因为里香就远离我。
我……
“去找家入小姐治疗。”禅院真希拿棍子戳了戳乙骨忧太。
“是……”
两人一熊蹲坐在草地上。
“真希，你很不高兴哦。”
“大芥。”
“和这样的呆子天天待在一起，谁能高兴的起来？”禅院真希无所谓的说，随后扯了扯熊猫的毛发。
“哎呀手感挺不错的嘛。”
“真希！”熊猫爆红了脸。
“嘁。”禅院真希收回手，“毛绒动物就该有毛绒动物的自觉。熊猫不是天底下最可爱的生物。”
“真希！！！”
“此熊猫非彼熊猫。”
“鲑鱼。”
“是吧？棘也这么认为……”
“棘、熊猫，还有真希。”
“你这个大忙人终于有时间分配给学生了？”禅院真希看都没看五条悟。她看五条悟也烦。
这些男人……
“没错！”五条悟的双手都在比耶。他兴致冲冲的说：“今天下午要进行咒术实习。”
“哈？那再好不过。我在高专都要躺得发霉了。”
“悟，就我们三个吗？”
“忧太当然也去。”
“哈？”
“别这幅表情嘛真希，同学之间要好好相处。四个人正好两两分组。”
“啊……”禅院真希撇撇嘴，“我和熊猫或者棘一组。”
“真希和忧太一组。”
这家伙果然是个混蛋。
我都表示自己不喜欢乙骨忧太了！
我是不会和乙骨忧太好好相处的！
你用心良苦，你考虑到我的感受了吗五条！
“因为真希你，是你们三人中最强的。”
“哈。”禅院真希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五条悟，“算你有眼光，五条。”
“既然要分组，那去的就不是一个地方吧？反正我一个人都能解决。”
*
“五条！！！”禅院真希举着武器发出怒吼。她想撂挑子不干了，不是说她很强？那还跟过来干什么？看不起她是不是？乙骨忧太跟着她一根毛都不会掉！
“对老师不能放尊重一点吗，真希？”五条悟走在前面，“别生气了。忧太也别发呆。”
“这里是？”乙骨忧太问。
“一间小学。”五条悟依旧走在前面。
“这里诞生了诅咒？”乙骨忧太畏首畏尾地落在最后面。
“是的。有儿童失踪。我确认过了，是诅咒作祟。”
“那是要我们祓除诅咒？”
“不然呢？”禅院真希没好气的说。
“你们的任务是祓除诅咒，救出孩子。如果已经死了，就把遗体回收。”
“遗体！？”乙骨忧太震惊了。
“普通人遭遇诅咒鲜少还能活着。事实上，还能有遗体存在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禅院真希环视周遭，“多得是、连遗体也没有的案例。”
“乙骨同学可真是幸运啊。”
我？我吗？
“真希，你希望见到はつちゃん的遗体吗？”
“当然不希望。”
！
真希同学……是拿刀指着五条老师吗？这样也太不尊敬老师了吧？乙骨忧太慌里慌张地左看看右瞧瞧，他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啊！
“我也不希望。”五条悟平静的说。
禅院真希收回刀，她笑了一声。
“我才不信她死了。”
我迟早会找到她。
你没时间，我会去找。
我要变强，只是为了能随心所欲。
强大的实力不能用来保护所爱之人，那要它还有什么用？
这就是禅院真希讨厌五条悟的原因。
“天黑了……这就是「帐」？”乙骨忧太第一次见。
“学校内的建筑那么多，我们去教学楼里你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搞不懂五条跟过来的意义是什么。
“从内侧是很容易解除的，真希。就先这样，你们小心点。”
五条悟一个人往回走，背对着他们挥手作别。他突然回头道：“可别死了。”
“死……？老师！？”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要东张西望，打起精神来。作战的时候我可不会顾着你。”禅院真希啧了一声，那家伙向来没个正形，难得露出那么严肃的表情，还说些意有所指的话。
男人心，海底针。她从来猜不透五条悟和禅院直哉的想法。他们真的有那么爱表姐？还是说只是想占有一件完美的宝物？
禅院直哉绝对是这个想法。
至于五条悟的想法，禅院真希不太清楚。
罢了，先解决眼前这些麻烦吧。
“五条先生。”
五条悟回到车上。五条悟可没时间考驾照，虽说让他开他也不是不能开，不过那样坐在后座的学生也太可怜了。
会吐得稀里哗啦的。
“伊地知好像很担心他们。”
废话！他能不担心吗！这间小学里的咒灵可不是两个一年级学生能祓除的！他伊地知洁高可不想一直做让学生去送死的事！
“安心，伊地知。有里香在，不会出事的。”五条悟不在意的说。
我靠！
伊地知恍然回神。
五条先生！有里香在事情才更糟糕了好不好！要是祈本里香为了保护乙骨忧太失控暴走，他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咒灵在校舍里。”伊地知洁高推了一下眼镜，“我们什么都看不见。您甚至直接回来了。”
“您怕自己忍不住去救他们。”
“分析得非常对！伊地知！你是名侦探柯南吗？”五条悟夸张地拍了拍伊地知的肩。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伊地知洁高不能理解。这种夸张的动作只是想掩盖什么。
“让忧太解开心结。”
什么——
五条悟坐在副驾的位置。他正望着窗外。
“真希说的对。一直以来忧太都活得很被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哪怕我勉强阻止了他自杀，忧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活着。”
“他在高专里一直是很萎靡不振的样子。我得用外力推他一把。”
“那、那祈本里香怎么办？”
“我觉得……”五条悟轻笑了一声，“里香小姐也是希望忧太能变得更好的吧？真希与忧太对练的时候，忧太受了很多次伤，里香却一次都没有出现。”
“她分得清的。”
真希和忧太进入校舍了。
“这次事件「窗」发现得还算及时，不然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死。”
这起案件被移交给五条悟处理。五条悟实地考察、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把这间小学定为乙骨忧太第一次咒术实习的地点。
“乙骨能变得很强，他需要尽快成长起来，才能帮助更多的人。”
黄昏的光晕缓缓落下。
“祈本里香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她没可能变成这么强大的诅咒。伊地知，我需要你帮我查一查乙骨这边的情况。”
“嗯。我记在行程里了。”
五条先生几乎从不麻烦五条家帮他做事。
一想到五条先生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伊地知洁高便觉得自己又充满干劲了。
可是……伊地知洁高看着密密麻麻的备忘录。一些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五条先生说今天想吃什么。一些是五条先生的行程安排。五条先生经常忙得忘记一些事，伊地知洁高得提醒他。五条先生还经常会有一些奇思妙想，伊地知洁高得想办法落实它们。
日子过得这么苦，都怪伊地知洁高太爱操心了。
没人来管管这个无法无天的五条先生吗！
要是禅院前辈还在就好了。
“五条先生，由我来说这番话可能不太合适。可是睹物思人不是更难过？禅院前辈的宿舍——”
“知道不合适就别说了，伊地知。”
伊地知洁高默然。
“您依旧相信……”相信禅院前辈还活着吗？
“我依旧相信。”
我会一直相信。
即使时间停滞，爱的锁链也不曾断裂，缠绕着你我。
我们终将回到共同的轨道之上。
不需要你主动校准。
“这样……这一届有整整四个学生，很难得呢。”伊地知生硬地更改话题。
“确实很难得。上一次有四个人的一届是……”
是我们那一届。
咒术高专一届有三个人就算非常多了。大多数年份都只有一到两名学生。五条悟带一年级，扮演“领进门”的“师父”。
虽然今年的学生都有咒术基础，不需要五条悟多操什么心。
“呀嘞呀嘞……”五条悟仰躺在座椅上，无奈的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别扭。一点也不珍惜友情……”
“他们才刚认识没几天呢，五条先生。”
“我和、”
五条先生发呆去了。
夏油学长……销声匿迹很多年了。上一次的事不了了之了。
“五条先生，禅院同学会受伤吗？”
“……”
“生死战最能激发人的斗志了。这点我深有体会。”五条悟装出大大方方的样子，甚至开始自吹自擂。
“您会这么对伏黑吗？”
“我没有能让惠必须经历这种事的理由。”
“真希想变强，我就给她能变强的方法。可是……”
惠没有这样的决心。
“伊地知，忧太很强吧？”
“嗯……”
“会比秤他们更强的。”
“五条先生，秤同学和星同学已经很强了……”伊地知一脸绝望，反正不是他这个辅助监督能碰瓷的。
“还不够。”
还和我差得很远。
乙骨忧太，你可以追上我吗？
我很期待。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觉悟·其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