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
较劲的心思一上来，林程秒又捡起笔。他翻到时景写的例题，一点点对着公式抠，遇到卡壳的地方，就把时景的步骤拆成更小的块，连蒙带猜地往下推。等他终于把最后一道错题弄懂时，窗外的天已经泛了鱼肚白，桌上的闹钟指向凌晨五点半。
“艹”，林程秒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倒，连衣服都没脱，闭眼就睡死过去。
第二天早读课，林程秒是被赵磊掐着胳膊叫醒的。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脑袋昏沉沉的，翻开语文课本，眼前的字全在打转。好不容易熬到第一节课——数学老师的课，他刚坐下就开始点头，下巴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最后干脆趴在桌上，抱着胳膊睡了过去。
数学老师是个出了名的“严老头”，讲课讲到一半，眼尖地瞥见林程秒趴在桌上，当即停下板书，手里的粉笔“啪”地摔在讲台上：“林程秒！站起来！”
声音像炸雷，林程秒惊醒，迷迷糊糊地抬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他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把课本往腿上塞。
“上课睡觉，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老师走到他面前，语气严厉，“上节课刚讲的知识点，你复述一遍，一元二次方程的求根公式是什么？”
林程秒脑子一片空白，昨晚啃题的记忆全被睡意冲没了，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低着头，手指抠着课本的边角。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道极轻的声音，刚好飘进他耳朵里：“x等于[-b±√(b??-4ac)]/(2a)。”
是时景的声音。林程秒愣了一下，但他就不跟着时景念，“不知道”
老师皱了皱眉，知道他是被提醒的，但提醒了都还说“不知道”，老师气得差点吐血，虽然经常被林程秒气，但还是有点气人：“拿着书站后面去！真是反了你了！人家时景都提醒你，你都还不回答！”
林程秒懒懒散散站在座位旁，正准备叫时景，让他让自己出去。林程秒侧过头，看向时景，对方正低头看着课本，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可林程秒却看到，他握着笔的手指，悄悄在草稿纸上写了个“认真听”的小字。
林程秒：“？”
那一节课，林程秒没有犯困，心里却一直想着时景写的那句话“认真听”，他真的感觉莫名其妙，为什么时景要这样说？是脑子抽了，还是被夺舍了？
下课铃响时，老师特意走到林程秒身边，语气缓和了些：“回位上去，再有下次我提问你，有人提醒你，你再不会，你就等着吧！听到没？”
林程秒点点头，淡淡道：“哦”
老师走后，赵磊立刻凑过来，压低声音问：“秒哥，你昨晚干嘛去了？居然敢在严老头的课上睡觉，不要命了？”
“还能干嘛，做题呗。”林程秒揉了揉酸麻的腿，把时景的练习册拿出来，指着上面的错题，“不知道那个神经病出的题，你可以看看是不是人做的。”
赵磊凑过来看了一眼，咋舌：“WC？是有点不像人做的……不过，感觉你气色挺好的……”
“气色好？你他妈那只眼睛看到我气色好了？你行你来做！”林程秒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心里一阵烦躁，又想抽烟了。
“带烟没？”
“带了，上哪抽？”
“一楼阁楼”林程秒想了想，又道，“算了，还是在厕所。”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厕所，人不这么多，味道倒是特香。
“呕~”呕吐声已经传过来了，林程秒回头就看见捂着嘴要吐出来的赵磊。
“？”
“没事……呕~我…我还行……呕~承受的了……呕~” 林程秒看他这样也不怎么想抽烟了，但既然来都来了，不抽可惜了。
林程秒不管赵磊，任由他吐，自己抽出一根烟，拿出火机把烟点燃 ，烟随着空气的流动，往他的脸上扑，带了点神秘感。
“……”赵磊在一旁吐得人都快死了，转头就看到自己兄弟在那抽烟装逼，话都不想说。
就在准备收尾的时候，有人闯进来了，一开始他俩以为是教德主任或是其他什么的，结果来人是时景。林程秒看到是他，“啧”了一声，把烟掐灭了。
时景一进厕所就有一阵烟味钻进他的鼻子里，眉头不可控制般皱了一下，然后目光移到林程秒脸上 ，“你抽烟了？”
林程秒被他问得一愣，然后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然后淡淡回复：“嗯”
双方沉默了一会，林程秒抬起头，看着时景，不耐烦的说：“这关你什么事？你自己都没有管好，来管我，是什么意思？”顿了一会，又道：“时景，我不需要你操心。”
说完，拉着快吐死的赵磊走了，只留下独自站在原地的时景。
回到教室的林程秒感觉到十分烦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时景那样说话，可自己就是喜欢这样对他说话，不是出于什么情绪，也不是出于什么关系，总之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的想这样说，莫名其妙的这样烦躁，莫名其妙的事和人，他真的要好好休息会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