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婉如叙》鲸玄

26、桂花树下的旧时光（小时候篇）

　　第一章：灶台边的小尾巴

　　1999年的秋天，江城的桂花开得正盛，甜香顺着老式居民楼的窗缝钻进来，裹着厨房里飘出的银耳羹香气，在空气里酿成温柔的蜜。柳清欢刚满十岁，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衬衫，扎着简单的马尾，正蹲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小心翼翼地捡着落在青砖上的桂花。她的动作很轻，指尖捏起细小的花瓣，放进面前的白瓷碗里，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清欢，快进来帮妈妈递个碗！”厨房传来母亲温柔的声音，混着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格外亲切。

　　柳清欢立刻起身，捧着半碗桂花往厨房跑，小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刚跑到厨房门口，就看到七岁的陆婉如正踮着脚尖，扒着灶台边缘往里看，小小的身子几乎挂在灶台上，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桂花，像只好奇的小猫咪。

　　“妹妹，小心摔着！”柳清欢快步走过去，伸手扶住陆婉如的腰，把她往身后拉了拉。

　　陆婉如转过头，露出一张圆嘟嘟的小脸，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姐姐，妈妈做的银耳羹什么时候好呀？我闻到香味了。”

　　“快了，你看妈妈都在盛了。”柳清欢指着灶台，母亲正拿着瓷碗，把熬得浓稠的银耳羹舀进去，冰糖在汤里化开，泛着淡淡的琥珀色，上面还撒了一层刚捡的桂花，甜香瞬间更浓了。

　　母亲柳慧笑着回头，伸手揉了揉姐妹俩的头发：“两个小馋猫，再等五分钟就能喝了。清欢，把你捡的桂花给妈妈，妈妈给你们做桂花糕。”

　　柳清欢把白瓷碗递过去，看着母亲将桂花撒进准备好的糯米粉里，指尖翻动间，清甜的香气漫得满厨房都是。父亲柳建国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把小锤子，正在给婉如修昨天摔坏的布偶熊，阳光透过厨房的小窗户落在他身上，侧脸的轮廓格外温和。

　　“爸爸，你看姐姐捡了好多桂花！”陆婉如跑到父亲身边，拉着他的袖子撒娇。

　　柳建国放下锤子，摸了摸女儿的头，目光落在柳清欢身上，眼里满是欣慰：“我们清欢越来越能干了，知道帮妈妈做事了。”

　　柳清欢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默默走到婉如身边，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她是姐姐，妈妈总说，姐姐要照顾好妹妹。这句话，她记在心里。

　　银耳羹凉到温热时，母亲给姐妹俩各盛了一碗。陆婉如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烫得直呼气，却还是舍不得吐出来，小脸蛋憋得通红：“好喝！妈妈，比上次更甜了。”

　　“因为加了你姐姐捡的新鲜桂花呀。”柳慧笑着说，给她递了张纸巾。

　　柳清欢慢慢喝着，银耳软糯，桂花清甜，还有母亲手心的温度。她偷偷看了一眼婉如，妹妹正埋头喝着，嘴角沾了点银耳羹，像只偷吃的小花猫，忍不住伸手帮她擦掉。陆婉如抬起头，对着她笑，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

　　下午，父亲要去单位加班，临走前摸了摸姐妹俩的头：“清欢，照顾好妹妹，别让她乱跑，晚上爸爸给你们带糖葫芦。”

　　“知道了，爸爸。”柳清欢用力点头，握紧了婉如的手。

　　父亲走后，母亲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开始缝补姐妹俩的衣服。陆婉如坐在母亲身边，拿着小剪刀，学着母亲的样子剪纸片，剪得歪歪扭扭，却看得格外认真。柳清欢则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翻看父亲给她买的童话书，时不时抬头看看妹妹，生怕她乱跑。

　　“姐姐，你看我剪的小花！”陆婉如举着剪得参差不齐的纸片，献宝似的递给柳清欢。

　　柳清欢接过，认真地看了看：“真好看，像院子里的桂花。”

　　陆婉如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又低头继续剪。没过多久，她突然站起来，拉着柳清欢的手：“姐姐，我们去巷口找小明玩捉迷藏吧。”

　　“不行，爸爸让我们别乱跑。”柳清欢摇摇头。

　　“就去一会儿，很快回来！”陆婉如拽着她的手摇晃，眼里满是恳求。

　　柳清欢拗不过她，只好点头：“那我们不能走太远，而且你要一直跟着我。”

　　“好！”陆婉如开心地跳起来，拉着柳清欢就往外跑。

　　巷口的空地上，几个孩子正在玩捉迷藏。看到姐妹俩来，小明立刻喊道：“清欢、婉如，快来加入我们！”

　　柳清欢让婉如躲在自己身后，一起参与游戏。轮到婉如躲藏时，她钻进了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柳清欢守在外面，不让别人找到。可小明还是发现了婉如，伸手想去拉她，婉如吓得往后缩，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箱子，箱子上的一个小罐子掉了下来，刚好砸在她的脚上。

　　“哇——”陆婉如疼得哭了起来。

　　柳清欢立刻冲过去，把小明推开，蹲下身查看婉如的脚。脚踝已经红了，还微微有些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柳清欢对着小明皱起眉，语气带着责备。

　　小明也有些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柳清欢没再理他，抱起婉如就往家走。婉如趴在她怀里，哭得抽抽搭搭：“姐姐，脚好疼。”

　　“忍一忍，马上到家了，妈妈会给你上药。”柳清欢的脚步很快，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她却不敢放慢速度，生怕婉如更疼。

　　回到家，母亲看到婉如哭红的眼睛和红肿的脚踝，心疼得不行，赶紧拿出家里的红花油，轻轻给她揉搓。“以后不许乱跑了，知道吗？”母亲的语气带着责备，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

　　陆婉如点点头，靠在柳清欢怀里，紧紧抓住她的衣角。柳清欢坐在旁边，一直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不疼了，妈妈上药就好了，等会儿爸爸回来给我们买糖葫芦。”

　　晚上，父亲回来，看到婉如的脚，又心疼又无奈，还是兑现承诺买了糖葫芦。陆婉如拿着糖葫芦，先咬了一颗，递到柳清欢嘴边：“姐姐，你吃。”

　　柳清欢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心里却比糖葫芦还甜。她知道，照顾好妹妹，是她作为姐姐的责任，也是她最愿意做的事。

　　第二章：桂花糕里的秘密

　　深秋的周末，天刚亮，柳清欢就被厨房传来的动静吵醒了。她穿上衣服走到厨房，看到母亲正在揉面团，案板上摆着一碗新鲜的桂花，香气扑鼻。

　　“妈妈，你在做桂花糕吗？”柳清欢走过去，帮母亲递了一张保鲜膜。

　　“是啊，你和婉如不是最喜欢吃吗？”柳慧笑着说，“今天做多点，给你姑姑也送点过去。”

　　柳清欢点点头，留在厨房帮忙。她负责把揉好的面团分成均匀的小剂子，母亲则把小剂子压成圆形，中间包上桂花馅，再放进模具里压出花纹。没过多久，陆婉如也醒了，穿着睡衣就跑到厨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案板上的桂花糕坯子。

　　“妈妈，我也想做！”陆婉如拉着母亲的袖子撒娇。

　　“好啊，妈妈教你。”柳慧把一个小剂子放在她手里，耐心地教她怎么按压、包馅。

　　陆婉如学得很认真，可包出来的桂花糕还是歪歪扭扭，馅都露了出来。柳清欢看着，忍不住笑了，伸手帮她把露出来的馅塞回去。“要这样包，捏紧一点。”柳清欢手把手地教她。

　　陆婉如跟着姐姐的动作，慢慢包好了一个还算像样的桂花糕，开心地举起来：“妈妈，你看！我和姐姐一起做的！”

　　柳慧笑着点头：“真厉害，我们婉如越来越能干了。”

　　桂花糕蒸好后，整个屋子都飘着甜香。母亲拿出一个盘子，装了几块刚蒸好的桂花糕，递给柳清欢：“给你姑姑送过去吧，路上小心点。”

　　“我也去！”陆婉如立刻举手。

　　“你的脚还没好利索，在家等着，姐姐很快回来。”柳清欢摸了摸她的头，拿起盘子就往外走。

　　姑姑柳玉芬家离得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柳玉芬看到侄女来，很是开心，接过桂花糕尝了一块：“你妈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比外面买的还好吃。”她从抽屉里拿出几块水果糖，递给柳清欢，“给你和婉如带回去吃。”

　　柳清欢接过糖，说了声谢谢，就赶紧往家走，生怕婉如等急了。

　　回到家，陆婉如果然在门口等着，看到她回来，立刻跑过去：“姐姐，姑姑喜欢桂花糕吗？”

　　“喜欢，姑姑还给我们带了糖。”柳清欢把糖递给她。

　　陆婉如接过糖，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又剥了一颗递给柳清欢：“姐姐，你吃。”

　　姐妹俩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一边吃桂花糕，一边吃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她们身上，暖融融的。

　　“姐姐，我们把桂花糕藏起来一点，留给爸爸吃好不好？”陆婉如突然说。

　　“好啊。”柳清欢点点头。

　　两人找了一个干净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装了几块桂花糕，藏在了院子里的老槐树洞里。刚藏好，父亲就下班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偶兔子，是婉如一直想要的。

　　“婉如，你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柳建国举起布偶兔子。

　　陆婉如开心地跑过去，抱住布偶兔子，笑得合不拢嘴：“谢谢爸爸！”

　　柳清欢看着妹妹开心的样子，也笑了。她想起藏在树洞里的桂花糕，等晚上爸爸休息的时候，再拿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晚上，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父亲给姐妹俩讲着工作上的趣事，母亲坐在旁边织毛衣，手里的毛线球滚到了地上，柳清欢和婉如一起去捡，两人撞在一起，都笑了起来。

　　柳清欢想起树洞里的桂花糕，悄悄起身去拿。回来时，她把盒子递给父亲：“爸爸，这是我们给你留的桂花糕。”

　　柳建国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整齐的桂花糕，眼里满是感动：“我们清欢和婉如真懂事。”他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柳清欢看着父亲，又看了看身边的母亲和婉如，心里满是踏实。她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有家人在身边，有桂花的甜香，有吃不完的桂花糕和糖。

　　第三章：风筝线里的约定

　　第二年春天，天气渐渐暖和起来。一个周末，父亲说要带姐妹俩去公园放风筝。柳清欢和陆婉如早早地就准备好了，换上了新衣服，兴奋地等着父亲。

　　到了公园，父亲拿出准备好的风筝，是一只粉色的蝴蝶，翅膀上画着漂亮的花纹。“谁先来试试？”父亲笑着问。

　　“我来！”柳清欢举手。

　　父亲教她怎么拿着风筝线，怎么奔跑，怎么放线。柳清欢学得很认真，可风筝总是飞不高，刚飞起来就落了下来。陆婉如在旁边看得着急，忍不住喊道：“姐姐，加油！”

　　试了几次，风筝终于飞了起来，越飞越高，像一只真正的蝴蝶在天上飞。柳清欢高兴地跳起来，手里紧紧握着风筝线，生怕它掉下来。

　　“姐姐，我也想放！”陆婉如拉着她的衣角。

　　柳清欢把风筝线递给她，耐心地教她：“慢慢放线，别拉太紧。”

　　陆婉如按照姐姐教的方法，小心翼翼地放着风筝。风筝在天上稳稳地飞着，她开心地拍手：“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可没过多久，风筝线突然断了，风筝朝着远处飘去。陆婉如吓得哭了起来：“风筝飞走了……”

　　柳清欢立刻拉起她的手：“别哭，我们去找回来。”

　　姐妹俩沿着风筝飘去的方向跑，跑了很远，终于在一片草地上找到了风筝。风筝的翅膀有点破损，陆婉如看着，哭得更伤心了。

　　“没关系，我们回家让爸爸修一修就好了。”柳清欢安慰她，捡起风筝，拉着她往回走。

　　回到父亲身边，父亲看到破损的风筝，笑着说：“没关系，回家爸爸给它补一补，还能继续放。”他摸了摸姐妹俩的头，“你们跑了这么远，累不累？爸爸带你们去买冰淇淋。”

　　“好！”陆婉如立刻不哭了，拉着父亲的手就往公园门口的小卖部跑。

　　买了冰淇淋，姐妹俩坐在长椅上吃着。柳清欢看着婉如开心的样子，心里也很高兴。父亲坐在旁边，看着天上的风筝，突然说：“清欢，你是姐姐，以后要一直保护好妹妹，知道吗？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让妹妹受委屈。”

　　柳清欢重重地点头：“爸爸，我知道了，我会一直保护妹妹的。”

　　陆婉如靠在柳清欢身上，嘴里吃着冰淇淋，含糊地说：“我也要一直跟着姐姐，永远不分开。”

　　父亲看着她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阳光洒在三人身上，温暖而明亮，风筝在天上自由地飞着，像她们对未来的憧憬。

　　回家的路上，陆婉如趴在父亲的背上，睡着了。柳清欢走在旁边，手里拿着破损的风筝，心里想着父亲的话。她知道，保护妹妹，是她一辈子的责任，她会永远记住这个约定。

　　第四章：深夜的小守护

　　夏天的夜晚，天气闷热，停电了，屋子里黑漆漆的。陆婉如最怕黑，缩在被子里，吓得瑟瑟发抖。“姐姐，我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柳清欢摸黑爬到她的床上，抱住她：“别怕，姐姐在。”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打开，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小小的空间。

　　“姐姐，什么时候来电啊？”陆婉如紧紧抓住她的手。

　　“很快就来电了，我们一起等。”柳清欢轻声说，给她讲起了白天听来的故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讲着讲着，陆婉如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可还是紧紧抱着柳清欢。“姐姐，我想妈妈了。”她的声音很轻。

　　“妈妈在隔壁房间，也在等来电，我们别打扰她。”柳清欢摸了摸她的头。

　　过了一会儿，陆婉如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姐姐，我饿了。”

　　柳清欢想起厨房还有白天剩下的桂花糕，对她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桂花糕。”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借着手电筒的光，慢慢走到厨房。打开橱柜，拿出桂花糕，刚要转身，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响，吓得她心里一紧。可想到婉如还在等她，她还是鼓起勇气，拿着桂花糕跑回房间。

　　“姐姐，你回来了！”陆婉如看到她，立刻露出了笑容。

　　柳清欢把桂花糕递给她：“快吃吧，吃完我们就睡觉，醒来就来电了。”

　　陆婉如拿起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吃着，吃完后，靠在柳清欢怀里，很快就睡着了。柳清欢一直抱着她，直到后半夜来电，母亲走进房间，看到姐妹俩紧紧抱在一起，眼里满是温柔，轻轻给她们盖好被子。

　　第二天早上，陆婉如醒来，看到柳清欢还在睡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她想起昨晚姐姐保护她的样子，心里暖暖的，悄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柳清欢被她弄醒，睁开眼睛，看到婉如的笑脸：“醒了？”

　　“嗯，姐姐，你真好。”陆婉如抱住她。

　　柳清欢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是姐妹啊。”

　　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姐妹俩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怕。这份小小的守护，会一直延续下去，成为她们之间最珍贵的羁绊。

　　第五章：永远的避风港

　　秋天快结束的时候，柳清欢生病了，发着高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陆婉如守在她身边，一会儿给她擦额头，一会儿给她递水，寸步不离。

　　“姐姐，你好点了吗？”陆婉如的声音带着担忧。

　　柳清欢虚弱地点点头：“好多了。”

　　母亲给柳清欢熬了小米粥，陆婉如端过来，小心翼翼地喂她喝。“姐姐，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还要一起去捡桂花呢。”

　　柳清欢看着妹妹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努力喝了几口粥。

　　晚上，柳清欢烧得更厉害了，母亲决定带她去医院。陆婉如也要跟着去，母亲只好答应。医院里人很多，母亲忙着挂号、缴费，柳清欢靠在椅子上，陆婉如一直握着她的手，给她讲故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打针的时候，柳清欢疼得皱起眉，陆婉如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姐姐，别怕，我陪着你。”

　　打完针，母亲带她们回家。柳清欢靠在母亲怀里，陆婉如走在旁边，一直牵着她的衣角。回到家，母亲给柳清欢盖好被子，让她好好休息。陆婉如坐在床边，一直守着她，直到自己也睡着了。

　　柳清欢醒来时，看到婉如趴在床边，睡得很沉，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容。她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心里满是感动。她知道，妹妹虽然年纪小，却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她。

　　几天后，柳清欢的病好了。她拉着陆婉如的手，去院子里捡桂花，阳光正好，桂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妹妹，谢谢你照顾我。”

　　陆婉如笑着说：“姐姐照顾我那么多次，我也要照顾姐姐。”

　　姐妹俩坐在桂花树下，手里捧着满满的桂花，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们知道，不管未来遇到什么风雨，彼此都是对方最坚实的避风港，这份姐妹情深，会永远温暖着她们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