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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想要看着他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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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与蓝的意识完全不在脑袋里,无法理解对方所说的帮助是什么意思,直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耳蜗挠痒痒。
他还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只嗅到由远及近的香水味,久久萦绕在昏沉的脑袋边,肆无忌惮地闯入,层层包裹每一根神经。
方与蓝起先是蜷缩双腿躺卧在沙发上,直吐热气;再而半张脸颊埋藏在胸口,嘴唇死死贴着衣物;最后,脚趾紧绷着,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贺景铭半跪在地毯上,健硕的胳膊穿过脖子,稳稳地托着后脑勺。他顺势站起来,一歪身坐在沙发上,陷进去一个深窝,将方与蓝整个人拥护在怀中。
他试探着伸出手,小心谨慎地触碰对方柔软的手掌。见对方没有明确拒绝,贺景铭才大胆起来,完全覆盖住,指腹一点一点捏着方与蓝的指尖。
他的指尖冰冷且僵硬,和火热的身.体完全不一样。
“放松,方与蓝。相信我好吗?”贺景铭微微垂下头,下巴触碰到乌黑的头发,嗅到浓浓的洗发乳的香味。
他私心地吻了吻发缝,让香味灌入整个腹腔。
整个客厅只开一盏暖黄的光,雪白的墙面下,灯光映射出交.叠的身.影。
方与蓝慢慢放松了警惕,咬紧牙关发出小声的口乌咽。
见状,贺景铭勾着嘴,浓眉舒展开来,方与蓝的顺从令贺景铭感到陶醉。
“乖。”贺景铭诱哄,顺着摸上开始燥热的手臂,感受嫩豆腐似的肌肤,顺滑有弹性。
方与蓝起初还不太习惯,直到每寸肌肤和毛孔传来舒畅的感觉,他才认命的缓缓闭上眼睛。
他的睫毛颤抖的厉害,眼睑下扫出一小片阴影,通透的面容下全是细小的血管,脆弱的一碰即碎。
此时,他完完全全变成一只娇小的小兔子,唇珠圆润饱满,肉嘟嘟的,像是浸了猩红的酒水,散发着迷人酣畅的香气。
方与蓝舌尖舔了舔唇珠,他感觉自己是真的醉了。
那双手掌心还有薄薄的一层茧,平坦的山峦被人耕种,风从远处飘来,预备在上面带来丝丝凉意。
像是轰鸣闷热的酷暑,去到遥远的村庄,游走在一望无际的稻田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散去全身的潮热,拢住不安躁动的心。
直到远处飘飘然传来沙哑富有磁性的声音:“看着我。”
“方与蓝。”贺景铭说。
“什么?”
方与蓝艰难的从牙关溢出两个字,尾音亶斗抖,连下眼睑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密密麻麻的痒意从下巴和脖子传来,贺景铭的手掌摩擦着他的下巴,搅.动着他波涛汹涌的心。
旋即,方与蓝的下巴被紧紧撮住,迫使他不得不转头,仰着桃红的脸颊,嘴角是因焦虑自.残而留下的血痕。
方与蓝盛着一腔热泪的眼睛直勾勾撞上贺景铭如火的视线。
[……]
“别咬嘴。”
[……]
手旨抽出来。
他胡乱的将领带塞进口月空。
“咬这个。”
贺景铭捏着方与蓝的耳垂,揉着他的手臂。
两人对视着,方与蓝觉得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却又清晰。
模糊的他根本分辨不出贺景铭面容上的神色,只察觉到对方眉宇间的阴翳,清晰的他完全明白,自己被一个刚认识了二十多天的人触碰手臂和胸口治疗。
他的耳朵贴着贺景铭的胸口,听见心脏如擂鼓的跳动声。
……
方与蓝终于缓过来一点,吐出领带,看见被自己咬过的地方深了一片。
他整个人累的瘫软在贺景铭的怀里,跨坐着,手臂搭在肚子上。
此时,他鼻尖红润润的,呼吸不再急促艰难,濡湿的嘴唇泛着亮光,细小的伤口得以愈合。
他在沙发上咕噜翻滚了几下,惹得宽松的睡衣衣领敞开,露出内.里一片风景。
贺景铭将人捞起,他整个人完全坐到沙发上,勾着方与蓝的脚,让人坐在怀里。
贺景铭顺势低下头,下巴埋在肩膀,喷出热气。
“没事了,没事了。”他安抚着哄哄怀里的人,耐心十足。
怀里的人没了声,呼吸也渐渐细密起来,好一会儿缓过神来,哼哼唧唧,不愿意说话。
贺景铭由上及下抚摸方与蓝的脊背,他的绸缎睡衣滑溜溜的,在手心里化成一滩水。他问方与蓝:“大概多久会这样一次?”
像这样不安的,只能窝居在一小方天地,忍受着情绪痛苦的撕咬,任由汗水打湿衣襟。
寂静的环境里,贺景铭听见怀里的人发出沉闷的哼唧声,挠的人心痒痒。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方与蓝小声嚅嗫,声音染上了哭腔。
他的小巧的手掌搭着贺景铭的肩膀,十指微微曲着,指尖稍稍翘起,露出粉白的指腹。
贺景铭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晃动的,将肉身做成一个摇篮,供方与蓝在里面高枕无忧。
“没事的,好了好了。”说着,他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抚摸方与蓝汗津津的发尾。
他的额发全被汗水濡湿,粘嗒嗒的完全贴着额头,整个人流畅的脸型完全显露出来,可爱又好玩。
贺景铭忽然捉着他的脖子,将人与自己拉开一段距离,“下次再这样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
他答不上来,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
今日他本来好好的在打游戏,发作后懒得移动位置,想到贺景铭要加班,一时半会回不来,才会在沙发上捱着,谁能想到被抓个正着。
而他的沉默让贺景铭很是不满,他抖了抖腿,将人往自己怀里送,“听明白了吗,不要讳疾忌医。这是我们说好的。”
方与蓝思考很久,话都没有说出口,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什么东西咯着,很是难受。
低头一看——
他瞬间羞红了脸,眼神更是不敢看贺景铭,抖着肩膀准备跳起来逃跑。
“跑什么?”贺景铭玩味出声,揪着人逗弄。“都是男人,有什么怕的。”
方与蓝心里嘀咕:当然不要了,他是gay……
他绷直了身体,大气不敢喘。
“你…要不然我……”他说不出口,只能被无法忽视的东西戳着。好半天,才大着胆子,憋出四个字,“礼尚往来。”
说完,他偷偷看了一下,在心里丈量着,想到了自己吃过的巨无霸薯条!
又粗又脆的,美味极了!
贺景铭掀着眼皮,“哦?好啊。”
意料之外,方与蓝傻了。
贺景铭笑了笑,打了个响指让人回神,“你休息吧,我自己去解决。乖乖的。”
方与蓝一下子被人揪着衣领放置在沙发上,他呆呆的,眼珠子跟着转,看见贺景铭飞速离开。
三分钟后。
方与蓝蹬着兔子拖鞋,跑到卫生间,鼓起勇气。
咚咚咚——
“我,我真的可以的!可以互帮、互帮互助。”
没有回应。
“贺景铭,贺景铭?”
依然没有回答,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浴室里,冷水倾泻而下,滚落大块的肌肉。
贺景铭双眼通红,染上了侵略的神色。他低下头,靠着墙。
耳边是方与蓝门外的叫.声,足夸前终于闪露一丝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