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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情欲 ...

  •   大宋皇宫。

      “陛下!陛下!不要啊!”宫人急呼!

      眼看宋帝赵広亦举剑提到了脖颈处,宋相一把抓住那柄剑,一群人拥上前,稳住宋帝。

      宋相忍住手中鲜血直流的痛楚,喊道:“陛下,何至于此啊!”

      赵広亦闭眼垂泪,他的三十万精兵,他光复一统的伟业,他在史书上的身后名,自今日起,都成了空?有秦皇汉武,为何上天不能多他一位宋祖?

      兵比她多,将比她强,竟还是败了。

      败了,一句败了,就将他钉在史书之上。后世人会怎么谈及他?败且败了,败在了那样一个年轻寡妇手中?

      如果他是位昏君,只贪图享乐也便罢了,可他偏偏不是,他这颗心,这个人,做梦都想成就一代霸业啊!他该如何面对这三十万士卒?如何面对大宋十五路三百州?赵広亦的泪流不尽。

      “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未必没有……”宋相亦垂泪。

      “休言这些,休言……”赵広亦道。

      骨头断了,接起来就难了。

      “把咱们的子弟兵接回来吧,接回来,该养伤的养伤,该归家的归家……”

      殿内的声音渐悄了,那柄剑落在了地上。

      *

      千里连营,酒酣人醉。

      谁都知道,大辽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箫逴成了大辽军兵心中的神,她牢牢守护着她们,得以安稳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箫逴走过庆祝的士兵时,自动忽略掉了他们眼中的炙热,这种目光,她太习惯了。

      她来看周王了。
      接下来,她要用他了。

      侍从掀开帘子,箫逴举步进入营帐,迎面就看见了赤裸着上身、正侧身准备擦药的周王。

      烛火摇曳,将他身形映得分明,肩背宽阔,肌肉线条流畅而不虬结,一道刀伤斜贯左肩胛至肋侧,已结了暗红的痂,周围还有些深浅不一的旧疤痕,是这三年戍边留下的印记。

      他微微躬身时,脊柱沟壑深陷,腰身劲瘦,这身体……

      箫逴挑了挑眉,没有出声,只静静站在帐门处看着。

      周王似乎并未察觉有人进来。他单手有些不便,正用布巾蘸了药膏,努力往后背的伤处涂抹,动作间牵动肌肉,那道伤口微微泛红,他却只皱了皱眉,一声不吭。

      帐内很静,只有布巾擦过皮肤的细微声响,和他略显粗重的呼吸,汗珠沿着他紧实的背肌滑落,没入腰间松垮的裤腰。

      箫逴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他的身体,这具身体年轻、强健,充满力量,也充满情欲……

      周王终于艰难地涂完药,直起身,正欲取过一旁的中衣,眼角余光瞥见了帐门处的身影。

      他猛地转身,对上箫逴那双眼眸。

      “皇……皇嫂?”他下意识想抓衣服遮挡,动作到一半却又顿住,耳根泛起可疑的红,但脊背依旧挺直,只微微侧过身,“您何时来的?”

      “刚到。”箫逴缓步走近,目光落在他肩胛的伤上,“恢复得如何?”

      “皮肉伤,无碍。”周王抓起中衣披上,系带的手指却有些不听使唤,“皇嫂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

      箫逴在榻边坐下,示意他也坐:“是有事与你商量。”

      周王在她对面坐下,隔着咫尺距离,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与营中粗粝的气息截然不同,他心跳有些快,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此战虽胜,二十部元气亦有损伤。”箫逴开门见山,“北相宇文珍年事已高,经此一战,威望已不如前。我欲回京后,擢你为北院枢密使,总理契丹诸部事务。”

      周王愣住了。

      北相之位,权倾朝野,不仅是宰相,更是二十部在朝堂上的代言人。这个位置……太敏感,也太重要。

      “皇嫂,”他斟酌着开口,“臣弟年轻,恐难服众。且二十部中,论资历、威望,胜过臣弟者大有人在,骤然擢升,只怕……”

      “只怕他们不服?”箫逴接过话,“宇文正,我要的就是他们不服。”

      周王心头一震,抬眼看她。

      “二十部盘根错节,积弊已深。老迈守成者太多,锐意进取者太少。”箫逴很理性的分析着,又说,“我要的不是一个能平衡各部的和事佬,而是一把能替我劈开荆棘的刀。你年轻,有军功,更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直视他的眼睛:“你是我的人。”

      最后四个字,像羽毛搔过心尖,周王喉结滚动,心跳如擂鼓,他是她的人?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接受?这意味着他将彻底站在二十部的对立面,成为箫逴集权路上最锋利的矛。拒绝?他舍得吗?舍得这唾手可得的权柄,更舍得……与她并肩的机会?

      他的沉默,箫逴看在眼里。

      她忽然起身,走到他身后,周王僵住,感受到她的气息靠近,温热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压迫。

      案几上有笔墨。

      箫逴执起笔,蘸了墨,笔尖悬在他光裸的背脊上方。

      周王背对着她,看不见她的动作,只感觉到冰凉的笔尖轻轻落在皮肤上,游走,勾勒,那触感极轻,却激起一阵战栗,从被触碰的那一点,迅速蔓延至全身,他轻咬牙关,颈侧青筋微现,身体轻轻绷紧。

      她写了什么?

      笔尖停住,撤回。

      箫逴搁下笔,绕到他面前,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什么也没说,转身便朝帐外走去。

      帐帘落下,她消失在夜色中。

      周王仍僵坐着,背上墨迹未干,微凉。良久,他才哑声问侍从:“太后……写了什么?”

      侍从小心翼翼上前,低头细看,随即面露难色,压低声音道:“王爷,太后写的是……”

      “伤好之后,来我营帐。”

      周王脑中“轰”的一声。

      那八个字仿佛带着她的体温,烙在他背上,烫进他心里。三年多的隐忍、克制、遥望,在这一刻被这行字轻易击碎,血液冲上头顶,耳根、脖颈、脸颊,迅速烧红。

      他猛地抓起外袍披上,甚至顾不上系好衣带,掀开帐帘就冲了出去,夜风扑面,却吹不散浑身的燥热。

      他远远看见箫逴的背影,正不紧不慢走向她的王帐,红衣在火把光中曳动,像暗夜里一朵灼灼的花。

      没有犹豫,他大步追上去,在距离她几步时,直接伸手——

      箫逴只觉腰间一紧,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她吃了一惊,抬眼便对上周王泛红的眼,和那几乎要滴血的耳朵。

      “宇文正,你——”她话未说完。

      周王却不答,抱着她径直走向王帐,步履又快又稳,沿途有士兵看见,惊得连忙低头回避,进了王帐,他放下她,反手落下帐帘,将一切隔绝在外。

      烛火通明,映亮他英俊而紧绷的脸,他看着她,呼吸粗重,眼中翻涌着压抑太久的情愫,像即将决堤的洪流。

      箫逴在最初的惊讶过后,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笑出声来。

      她伸手,指尖轻点他滚烫的耳垂:“这么着急?”

      这声笑,这句话,像最后的许可。

      周王再不迟疑,俯身吻住她的唇,近乎凶狠地,却又在触及时化为难以自抑的温柔,三年的边疆风霜,雪地里的剑指相对,千里驰援的忧心如焚,无数个夜晚的辗转反侧——全都融化在这个吻里。

      衣衫委地,烛火摇曳。

      这一夜,箫逴的王帐灯火未熄。

      *

      第二日一早,皇帝宇文中惯例来向母后请安。

      走到王帐外,却被云妃拦下了。

      “陛下,”云妃今日妆容格外明艳,笑意盈盈,“太后昨日与诸将商议军务至深夜,眼下还未起身。不如臣妾陪陛下先去用早膳,再看看新缴获的宋军舆图?”

      宇文中看了看紧闭的帐帘,又看了看云妃的笑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也好。”

      转身离开时,他回头又望了一眼母后的营帐,帐帘紧闭,静悄悄的。但他知道,周王昨夜进去了,至今未出。

      又来一位。

      少年皇帝垂下眼帘,袖中的手微微握紧,又缓缓松开,他什么都没说,跟着云妃走了。

      *

      营帐内,暖香未散。

      箫逴仍在熟睡,乌黑的长发散在枕畔,衬得她侧脸莹白如玉,褪去了平日的冷艳,显出几分罕见的柔软。

      周王早已醒了。

      他侧卧着,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极轻地捻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指间,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舍不得移开。

      三年多了。

      从雪地对峙的愤怒不甘,到边疆戍守的日夜思念,再到驰援幽州的拼死血战……他终于走到了她身边,不是以臣弟的身份,不是以同盟的姿态,而是以男人的身份,拥有了她。

      指尖的发丝柔软微凉,他的心却滚烫澎湃,昨夜种种如梦境,却又真实得让他每一寸肌肤都记得她的温度与气息。

      他小心地凑近,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如羽翼的吻,不敢惊醒她,帐外天色渐亮,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他又想和她再沉沦一次了。

      “箫逴……”他呼唤。

      “嗯……”她依旧没睁开眼。

      他的吻再次落上去了,直到她抗拒之前,他都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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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本文架空辽朝箫太后,参考部分史料,致力于写女性视角爽文,戏剧性较强,不考虑其他。    女主箫逴非常美丽、强大、不可一世,她在面对感情/事业时,做出的任何选择都是正确的、情有可原的、让人敬佩的,女主和女配在本文中都极具野心和实力,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坏女人。    作者颇为偏心,很媚女主,把女主塑造的及其苏爽,而男性角色奉献一切,只为得到女主的爱意,他们都很幸福。提前说明,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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