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度》甜菜雀

32、为你的降生感到快乐

　　栯舟单手抱着玳倦开了门，直直地朝卧室走去。

　　栯舟凑上去吻玳倦的唇的时候，他还在迷迷糊糊嚷嚷要洗澡睡觉。

　　栯舟第一次见玳倦喝醉，忍不住逗他道：“亲我一口就带哥哥去洗澡。”

　　玳倦歪头看向栯舟，随后双手攀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伸了舌头胡乱地跟栯舟纠缠着，栯舟被他的亲法搅得呼吸紊乱，伸手搂住他的腰，夺回主导权。

　　到最后，玳倦躺在床上，最上面的扣子因为不舒服已经解掉了一颗，衣摆也凌乱不堪，脸上的红晕依旧。

　　“洗澡……”

　　“哥哥，再等一会。”他哑声说着，俯身亲吻玳倦喉结上的痣。

　　没一会衬衫扣子就全被栯舟解开，露出一节清瘦的腰肢。栯舟顺着玳倦的锁骨一路往下，惹得他时不时轻颤。

　　等到栯舟再抬头时，玳倦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

　　厨房只开了一盏灯，栯舟正用温水泡着蜂蜜，下一秒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脖子更是被柔软的唇瓣轻吻着。

　　“哥哥？”

　　栯舟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转头抱起玳倦，“怎么光着脚……”

　　玳倦搂住栯舟的脖子，改用唇蹭着他的脸，末了又皱了皱眉捧着他的脸仔细看。

　　栯舟看着玳倦这幅样子忍不住笑，眼前的人视线都对焦不上，湿润的嘴唇瘪着，看起来有多委屈似的。

　　“怎么了？”

　　栯舟想用脑袋蹭蹭玳倦，被醉鬼玳倦按住了，捧着他的脸一本正经道：“不许动！”

　　栯舟笑着把人往上托了托，“好，不动。”

　　好一会玳倦才好似终于找到了什么一般，瘪着的嘴突然上扬，眉眼弯弯的。

　　“唔……”

　　栯舟只愣了一瞬就按着玳倦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醉了的玳倦连换气都不会，这会正微张着嘴喘气，但视线一直不离他。

　　栯舟空出一只手拿起杯子递到玳倦嘴边，轻声哄道：“哥哥，喝点蜂蜜水好不好？”

　　玳倦偏过头埋进栯舟怀里，还晃了晃两条长腿，小声道：“不要。”

　　栯舟心软的一塌糊涂，俯身把玳倦放在岛台上，脖子还被勾着不让人离开。

　　“喝点好不好？”

　　“不要，要亲。”玳倦仰头直直地看着栯舟，脸颊上的红晕显得可爱极了。

　　“要命了……”

　　栯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蜂蜜水，伸手抬着玳倦下巴吻了上去，把蜂蜜水悉数渡了过去。

　　一吻毕，玳倦的眼睛变得亮亮的，坐直了身看着栯舟煞有其事道：“你是甜的。”

　　玳倦见栯舟愣住了，又快速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催促道：“还要。”

　　栯舟深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认命地用吻喂了半杯蜂蜜水。

　　玳倦稍稍清醒一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衣服躺在床上，但环顾了四周并没有看见栯舟。

　　“栯舟。”

　　玳倦喊了一声没人回应，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下床找人。刚走几步就听见浴室里面有声音，只不过黑漆漆的，并没开灯。

　　“栯舟……”玳倦拍了拍门，重复念着栯舟的名字，声音有些软。

　　浴室很快传来声音，略略有点沙哑：“我在，哥哥先睡好不好？”

　　“一起睡。”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黏人这个词竟然也能用在了玳倦身上。

　　门这会打开了，栯舟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上半身结实的肌肉一览无余。

　　栯舟看着门口光着脚呆呆的玳倦，把人抱起来往床边走，叹气道：“哥哥又不穿拖鞋。”

　　玳倦不吭声，心满意足地抱着栯舟，直到栯舟把他放上床都没松手。栯舟也没料到玳倦抱的这么紧，被带的整个人往玳倦身上倒。

　　栯舟撑着床摸了摸玳倦透粉的脸，笑道：“哥哥这么想抱？”

　　玳倦根本不回答栯舟，像是又醉了一样凑到栯舟面前嗅了嗅，道：“橘子味的。”

　　栯舟替玳倦抚过眼前的碎发，说：“我们的沐浴露是奶味的哥哥。”

　　玳倦搂地更紧了，在栯舟怀里猛吸一口后嘟嘟囔囔道：“就是橘子味。”

　　栯舟心想完了，低头顺从道：“是是是，我是橘子味的，现在可以睡觉了吗哥哥？”

　　玳倦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接着埋进他颈窝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半趴在了栯舟身上，完全不是平常睡觉的姿势。

　　栯舟忍着把人拉起来继续亲的冲动，小心调整位置和姿势，好在暖气够足，不然光了半天膀子的栯舟高低得感冒。

　　栯舟将怀里的玳倦稍稍搂紧了点，轻轻吻了下他的发顶，“晚安哥哥。”

　　“晚安……”

　　*

　　玳倦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短路，偏头看了一眼，栯舟还在睡着。没等记忆回笼就听到有人敲门，只得轻手轻脚地下床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玳泽，看到是玳倦开门便一股脑把手里的东西塞给玳倦：“妈妈说昨天碰到小栯忘记给他拿伴手礼了，还有这个，小玳你的生日礼物……”玳泽快速把任务完成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玳倦随手把东西放在客厅，也不打算继续睡了，走到洗手间洗漱，乍一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就立马愣住了。

　　镜子里的玳倦脖子白皙修长，但此刻却布着零零散散的吻痕，颜色并不深，却叫人忽视不了，嘴唇的颜色也异常鲜艳。

　　此刻玳倦的记忆才慢慢回笼，低头掀开了自己的衣服。不出所料，身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吻痕与咬痕，触目惊心。

　　玳倦忍不住低声道：“真是疯了。”

　　外面的栯舟刚睡醒，本来微卷的头发更凌乱了，被子搭在身上，坐着眼巴巴望着浴室。

　　玳倦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像小狗。

　　玳倦走到床边揉了揉栯舟的脑袋，栯舟也就拿头蹭了蹭他的手，“哥哥你有没有不舒服？”

　　玳倦迟疑地摇了摇头，他们昨天也没做到最后吧……

　　栯舟把头转到玳倦腰间拱了拱，“没有就好，哥哥也太大胆了，第一次喝酒就喝那么多。”

　　“有很多吗？”玳倦的前半截记忆有点模糊，光记得酒好喝，但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

　　栯舟若有其事地点点头：“不过哥哥喝醉了之后真的好乖。”

　　“……”

　　玳倦到这就有印象了，红了红耳朵走到书桌前装模作样地拿起书看。

　　不是说酒后不记事吗，这么他还带记半截的。

　　栯舟来劲了，屁颠屁颠黏到玳倦身上道：“哥哥还记得吗？昨天……”

　　“唔……唔唔唔……”

　　“闲得慌就来写卷子。”

　　栯舟叹了口气坐到玳倦身边：“早安吻都没有就要写卷子了，我好惨啊……”说完又飞快亲了亲玳倦的掌心，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玳倦忍不住指着自己的嘴唇道：“你的杰作。”

　　栯舟满意地欣赏着，上手轻轻碰了碰，“那好吧，哥哥改天补回来就好了。”

　　“罪魁祸首还想要补偿？”

　　“哥哥——”

　　栯舟把尾音拖的长长的，眨巴眨巴眼睛冲玳倦撒娇。

　　玳倦承认动摇到了，不咸不淡道：“你平时也没少亲。”

　　栯舟端着牛奶进来的时候玳倦已经在写题了，非要凑过去骚扰玳倦。

　　“哥哥喝一口。”栯舟说着把手上的牛奶递到玳倦嘴边。

　　玳倦忙着写题，顺势喝了一口算是完成任务，低头继续写着。

　　栯舟看的心痒，凑过去吻掉玳倦嘴边残留的一点牛奶。这下玳倦终于抬起头看栯舟：“来写。”

　　栯舟没异议，点了点头在玳倦身边坐下，不过他还端着牛奶，献殷勤般道：“哥哥喝。”

　　“你喝吧，长高。”

　　“不行，哥哥再喝一口我就写。”

　　“……”

　　两人的周末除特殊情况要出门外基本上都是待在家里写卷子，原本玳倦还担心栯舟会觉得无聊，但现在来看，他好像还适应地挺好的。

　　*

　　临近栯舟生日时，玳倦还在思考要送什么给他，他给人送礼物的经验真的是少之又少。

　　“哥哥？”两人贴的很近，但栯舟能感觉到玳倦的心思已经飞到十万八千里外了，玳倦这段时间总是这样，就连两人接吻的时候也会走神。

　　玳倦这才回神，对上栯舟的目光，讨好地在他唇上亲了亲。

　　“哥哥在想什么？”

　　玳倦刚准备摇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地开口道：“你喜欢什么？”

　　栯舟愣了愣，马上笑着开口说：“喜欢哥哥啊。”

　　玳倦从栯舟身上下来，躺在床上默默思考着要怎么办，把他自己送出去吗……？

　　栯舟凑过来贴上了玳倦的脸，趴在他身上委屈巴巴地开口：“哥哥，你最近都不理我。”

　　还是再查查吧……

　　“嗯？你说什么？”玳倦抬头看栯舟，眼里有一点疑惑。

　　栯舟彻底没脾气了，转过身被子一掀就把自己埋进被窝里不吭声。

　　不好，生气了。

　　玳倦心想着，拉开被子自己也钻了就去，凑到栯舟面前道：“乖乖？”说着在他耳边亲了亲。

　　被窝里的人偏了偏头，不看玳倦。

　　玳倦被他这幅样子逗笑了，换到了面对栯舟的那一边，抬手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脸哄着：“对不起，我走神了，我认错。”

　　眼见栯舟还是没反应，玳倦俯身亲了亲他的耳朵，在他耳边道：“宝宝？原谅我好不好？”

　　栯舟秒破功，掀开被子把玳倦死死抱住，委屈道：“哥哥，我们的热恋期是不是过了……”

　　玳倦忍不住笑出来，揉了揉栯舟的头：“我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栯舟追问道：“什么事？”

　　玳倦摇了摇头，“现在没事了。”

　　栯舟半信半疑地看着玳倦，也只得妥协。

　　两人黏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多，玳倦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上网查查，但得到的结果却不尽人意。

　　剃须刀、皮带、手表……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总感觉越来越没头绪了。

　　栯舟生日的那天，A市下了一场大雪，两人准备出门上学的时候栯舟替玳倦系上了他买的那条围巾，自己也跟着戴了一条同款。

　　玳倦喜欢雪天，也喜欢看雪，看雪一点点落下，悄无声息地融入地面。

　　“哥哥鼻子还红着呢。”栯舟托着下巴，玳倦进教室后看了多久的雪，栯舟就看了多久的玳倦。

　　玳倦摸了摸鼻尖，“一会就好了。”然后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

　　栯舟越看心越痒，奈何不是在家，不能随心所欲，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托腮看着玳倦。

　　玳倦听到栯舟叹气的声音敏锐地回头道：“过生日不要叹气。”

　　栯舟看着玳倦一脸正经的样子轻轻笑道：“好。”

　　晚上几人聚在了康记一起给栯舟庆生，康楼提前打了烊，嘴上说着自己五大三粗不会整那些漂亮的装饰，结果几人过来轮番装饰的时候还是他大手一挥指点江山，现在店里活像两百一小时的高级派对房。

　　康楼靠着墙很潇洒地吹了声哨，冲走进来的栯舟道：“生日快乐。”康楼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拿起外套就往出走：“店给你们了，接老板娘去。”

　　“谢谢康叔！蛋糕给你们留着。”栯舟朝康楼挥了挥手灿烂地笑着。

　　康楼笑了几声，回头摆摆手：“行，给你们准备了点酒水，自己拿。”

　　符楠笑着冲康楼喊道：“康叔最好了——”

　　康楼出了门，把声量提高了，道：“得了吧，一会还回来的，给我俩留点，好日子呢。”声音慢慢减弱，但能看见康楼走远前脸上扬着的笑。

　　符楠拍拍手把生日帽拿给玳倦道：“你们两个生日近到我以为昨天刚给倦倦过完生日。”

　　栯舟低头顺从地让玳倦给他戴上了生日帽，栯舟本就生的好，这一戴活像个小王子，“就是因为这个，我小时候经常吵着和哥哥一起过生日。”

　　符楠好奇心上来了：“那你去了国外之后也这样吗？”

　　玳倦愣了愣，他隐隐约约猜到什么，看着栯舟等他回答。

　　栯舟无所谓地道：“不啊，出国以后就不过了”

　　直觉告诉符楠这背后有故事，傻傻地看了一眼栯舟最终还是没继续问，干干巴巴道：“嘿……这次生日绝对让你难忘！”

　　栯舟本就不太在意，笑着点了点头道谢。

　　玳倦还在旁边回忆，他早该发现的。以前在国内栯舟就一直和他生日，现在想想除了栯舟的意愿外，还有一个原因大概是他父母一直忙工作，日常生活都不怎么照顾他，何谈过生日。

　　去了国外后的栯舟，怕是连自己生日都不会记得。

　　“哥哥吃蛋糕。”栯舟小心捧着切好的蛋糕递给玳倦，悄悄道：“我把最漂亮的给哥哥了。”

　　玳倦接过栯舟递过来的蛋糕，敛了思绪。

　　还好，不会再这样下去了。

　　等到康楼领着左劲进店门时，几人已经进入到火热环节，符楠小脸通红，搭着栯舟和玳倦的肩絮絮叨叨着什么。

　　“外头还怪冷的，得整点。”康楼呼了一口气，抖掉了身上落的雪。左劲默默伸手牵住了康楼冰凉的手，给他搓了起来。

　　“康叔左叔！”

　　康楼诶了一声，悠闲自得地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叹道：“雪下的还挺大。”

　　左劲接过栯舟递来的蛋糕，点头认真道：“生日快乐。”

　　康楼揽过左劲的肩坐下，坐姿颇为潇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朝栯舟道：“喝了吗？拿的好酒给你们这群大小孩呢。”

　　栯舟点了点头，实话实说道：“刚刚玩游戏，喝了好几杯。”

　　康楼满意地笑笑，“好好玩，玩得开心。”说着低头吃了一口左劲喂的蛋糕。

　　“好吃吗？”

　　左劲手上动作停了下，认真道：“好吃，阿康多吃。”

　　康楼没忍住笑了笑，歪头和左劲私语：“比我……”

　　另一边已经半醉的符楠又开始拉着付诚絮絮叨叨，贴着他的耳畔，吐息温热：“你说……栯舟现在成年了，他俩这回不会真的做到底吧？”

　　付诚扶着符楠歪歪扭扭的身子，道：“说不准。”

　　符楠被付诚摸到了痒痒肉，扭着哼哼了两声：“要不我们把栯舟灌醉吧，万一倦倦在栯舟那受委屈怎么办……”

　　付诚无奈道：“说不准变成给他俩助兴了。”

　　然后符楠同学就没了动静，想来是终于醉倒了。

　　回到家时已经有点晚了，玳倦洗完澡出来就催促着栯舟，小心确认过栯舟真的进去洗澡了后才放心地换上之前准备好的衣服和道具。

　　玳倦拿出一件衬衫穿上，没什么特别的，唯一可以说的应该就是那衬衫是栯舟的，穿在玳倦身上松松垮垮，长度刚好到大腿根，一片春色在白色衬衫下若隐若现。

　　玳倦又拿出一条白色的缎带缠在腰上，往下缠到脚踝，往上在系手腕那犯了难，自己可不好给自己两只手绑起来。玳倦尝试了半天也没系上，干脆举起手，仰头用嘴去帮忙。

　　谁曾想玳倦的嘴刚叼到缎带，栯舟就从浴室走了出来，两个人皆是一愣。

　　不过显然栯舟受到的冲击更大，毕竟一出来就看到男朋友全身上下只穿了自己的衬衫跪坐在床上，那画面简直太要命。

　　玳倦笑了笑，唇边的缎带落了下来：“我还没弄好呢。”他看向栯舟，那双眼里闪着亮光：“要提前拆礼物吗？”

　　栯舟把玳倦压在床上，缎带一层一层地剥下，玳倦皮肤嫩，稍微一勒就有红痕，却添了艳色。

　　一只宽大的手在清瘦的腰肢上游走，顺着平坦的小腹往下，原来下面什么都没有。

　　“哥哥偷工减料啊。”

　　玳倦抿唇道：“故意的。”

　　栯舟粗暴地把礼物的包装撕开，“哥哥最近老是走神，是为了准备今天吗？”

　　“是。”

　　“我很喜欢。”

　　栯舟在他的上方低低笑着，玳倦觉得莫名沾了点邪性，让人有种要被拆骨入腹的感觉。

　　栯舟不知道玳倦在想什么，只顾着拆礼物，低头轻舔着玳倦精心准备的奶油蛋糕，只不过并不认真，上手玩了起来。

　　低低的声音泄出，分不清是谁的。

　　“哥哥，我留下来的都没了。”栯舟指的是上次玳倦生日弄出来的那片痕迹。

　　“我再加油吧。”

　　栯舟一路舔舐到蛋糕的底部，已然一片狼藉，也就更肆无忌惮地上手玩弄了起来。

　　吃蛋糕是一门学问，玩蛋糕亦然。初尝的时候不能太粗暴，要一点一点地试探，从嘴到手，要轻，适时的时候才能施力。

　　“原来是这里吗？”栯舟说着往蛋糕里探了探，像是发现了藏在其中的宝藏。

　　待到游戏真正要开始时，玳倦不免心想，真的进得去吗？

　　好一会，栯舟手腕上的小银铃叮叮地响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晃荡。那是玳倦送的银镯，除了那串小银铃便再无其他花样，这是玳倦积攒多年的其一。

　　栯舟即使缺失了玳倦过去几年的生日，也不忘每年准备生日礼物，玳倦也是同样。小到积木大到银镯，还有花开花谢了几年之久的无尽夏标本，每种颜色都被玳倦好好保存了下来，让栯舟也赏赏它过去几年的模样，就好似他真正站到了那时，和玳倦并肩同赏同一种景色。

　　玳倦沉溺在蛋糕的香气中，意乱间还能看见他送的平安扣挂在栯舟脖子上晃动着。

　　直到玳倦终于吃饱，栯舟也只是亲了亲他的唇角，笑道：“不够，还要。”

　　“……”

　　玳倦能思考时人已经出现在了浴缸里，靠在栯舟的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哥哥，困了就睡吧。”栯舟见他一副强撑的模样忍不住开口。

　　玳倦确实困了，也很累，搭着栯舟轻柔的动作也实在难以保持清醒。但他很缓慢地眨了眨眼后，微微侧头看向这个从小就和他形影不离的少年，有些认真地说：“生日快乐。”

　　栯舟的眼睛藏不住笑意，总是亮亮的。他看着怀抱里的人道：“哥哥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又抬手抹去玳倦脸颊上挂着的水珠，“我今天……”

　　“是为你的降生感到快乐。”

　　玳倦很小幅度地蹭了蹭他的手指，声音轻飘飘，像是在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