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度》甜菜雀

31、生日快乐

　　“没睡好？”玳倦看着栯舟昏昏欲睡的模样问道。

　　栯舟顺势靠着玳倦道：“哥哥我今晚要跟你睡。”

　　玳倦挑了挑眉：“不挑战自己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教室里的人不算多，栯舟稍稍大胆了一点，就着这个姿势蹭了蹭玳倦脖子：“挑战失败了。”

　　“那现在先睡一会。”

　　栯舟也不动，开口道：“就这样睡。”

　　玳倦轻推了一下栯舟，“趴桌子上睡。”

　　栯舟装作委屈地说：“好吧”，随后趴在桌子转头笑着看向玳倦。

　　玳倦也笑了笑，把自己多的外套盖到了栯舟身上，“睡吧。”

　　鱼卷是真的（310）

　　宁的cp今日已do：我的妈呀有种cp当场做饭喂到你面前问你吃不吃的感觉……

　　宁的cp今日已do：「图片」

　　图片中是刚刚的场景，因为是偷拍所以并不是很清晰，但依稀可以看到玳倦正温柔地给栯舟披上外套。

　　：我的天哪……美人这个表情看着就好宠啊

　　：这画质都挡不住玳倦的颜值

　　：我靠头一次见玳倦笑，这辈子值了

　　：是时候提笔开干了

　　：求

　　：求!

　　：求啊啊啊啊啊

　　*

　　放学后栯舟自然地跟着玳倦进了玳倦家，玳倦把皮皮放出来活动，马上就目标明确地凑到了栯舟身边嗅嗅，然后头也不回的找玳倦去了。

　　“……哥哥它什么意思？”

　　玳倦全程在一旁目睹：“太久没见你，不熟了。”

　　栯舟拿起逗猫棒和猫条就冲窝在玳倦脚边的猫走去：“这个我会。”

　　一人一猫愣是靠着一根逗猫棒玩了半天。

　　玳倦出来看的时候皮皮正窝在栯舟怀里，不知道有多乖巧。

　　栯舟抱着猫向玳倦展示自己的战绩，“哥哥!它现在跟我熟了!”

　　玳倦抱臂点了点头，“这么喜欢它？”

　　“它是哥哥养的。”栯舟把猫放走，仰头看玳倦，“爱屋及乌。”

　　玳倦闻言笑了下，朝他伸出手，“回家吧。”

　　晚上玳倦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栯舟却突然兴致勃勃地嚷嚷着要看电影。

　　“哥哥哥哥，明天周末，晚点睡也没关系吧？”栯舟的大眼睛看着玳倦，眼里满是真诚。

　　“……看完睡觉”

　　电影是栯舟选的英剧，挺有意思，玳倦也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到最后投影黑了下来，玳倦以为电影已经结束了的时候，画面又重新亮了起来。

　　“有彩蛋吗？”

　　玳倦把视线重新投回投影上，画面上显现出来的人是栯舟，不过准确来说，应该是年纪还小的时候。

　　玳倦吃惊地看了眼栯舟，栯舟对玳倦笑笑，示意他抬头继续看。

　　“哥哥，生日快乐！嘿嘿，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呀？把祝福说出来的话，说不定哥哥真的可以听到。这个小毯子是送给哥哥的，颜色和哥哥送给我的阿贝贝很像哦。哥哥……我想你了。”这个时候的栯舟声音还有些稚嫩，虽然已经尽力让自己表现的很开心，但还是不难听出声音中的落寞。

　　“哥哥，这是我们分开的第二年了，我还是不能陪你过生日。去年的生日祝福你有收到吗？我今年也没有忘记哦，最近好多人都喜欢这个小熊，我也给哥哥买了一个，可爱把？生日快乐哥哥!我想你了！”

　　“哥哥生日快乐!今年已经是我们分开的第三年了，我没有忘记你，一直一直都在想你，哥哥有没有想我呢？这个小木雕是我自己学自己刻的哦，再不刻下来我就要忘记哥哥长什么样啦……嘿，我厉害吧哥哥。好想你。”

　　“哥哥哥哥生日快乐!今年是我们分开的第四年，哥哥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交到很多新朋友？我买了一个游戏机给哥哥哦，不用担心！是我自己兼职赚的钱，我自己也有一个哦，这样和哥哥见面的时候就可以一起玩游戏啦。”

　　“生日快乐哥哥!已经五年了啊，哥哥还记得我吗？我有一直在想哥哥，哥哥也想想我吧，今年的冬天好冷好冷，哥哥记得多穿衣服，不要生日的时候感冒哦，我给哥哥买了一条围巾，很暖和，围上我送的超级围巾就一定不会生病！。”

　　“十七岁生日快乐哥哥！给哥哥买了很漂亮的手表哦，今年是第六年，也会是我们分开的最后一年，明年的今天，我就给哥哥戴上吧。”

　　投影暗了下来，时间跳到零点。

　　黑暗中，栯舟眼里盛满了星星点点的爱意，“哥哥，十八岁生日快乐。”话音刚落，房间里面就亮起淡淡的星光。

　　玳倦从视频开始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看着周围里亮起的繁星下了床。

　　“……星海？”

　　房间内无数的星光汇聚在一起，形成一片片绚烂的星海，让人沉溺其中。

　　栯舟也下了床，解释道：“小时候哥哥总喜欢抬头看星星，我当时还说要把星星摘下来送给哥哥。”

　　栯舟牵着玳倦来到中央：“虽然不是真的星星，但是我亲手做的。”

　　玳倦很安静，安静到栯舟以为他不喜欢这份礼物。

　　“栯舟。”他的名字被轻轻唤着，玳倦将他搂住，整个人贴进了他的怀里，“谢谢你。”

　　栯舟听着玳倦的声音感觉不对，有些慌张地低头看了看：“哥哥哥哥，生日可不能哭。”

　　玳倦笑了，琥珀色的眸子里泛着水光，像被镀上了金，“我很喜欢。”

　　栯舟露出两个虎牙嘿嘿笑，转身去拿了一箱东西来。“这里面都是我们分开的时候我给哥哥准备的生日礼物哦。”

　　栯舟满心欢喜地拿起一块款式简约却十分漂亮的男士手表，拉起玳倦的手自顾自地替玳倦戴上。

　　“我看到这块表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哥哥，想着一定要买下来送给哥哥。”栯舟满意地打量着玳倦腕间的表，道：“果然很适合哥哥。”

　　玳倦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感受着腕间的重量，另一只手捧起栯舟的脸，吻了他的唇。栯舟愣了愣，很快就搂住玳倦将吻深入。

　　黑暗中，点点星光凑成的星海将两人包围，两人久久没分离。

　　玳倦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就亲到了床上，栯舟正从自己喉结亲到锁骨，原本在腰间乱动的手也慢慢往下慢慢探了进去。

　　栯舟抬起头：“可以吗哥哥？”

　　玳倦没有回答，默认了

　　栯舟笑了，低头继续在玳倦身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一直到小腹就没再往下。

　　栯舟抬头对上玳倦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喊道：“哥哥。”

　　玳倦偏过头，呼吸有些乱，直到感觉被温热包裹，猛地一缩看向栯舟才发现他在干什么。

　　“栯舟……”

　　玳倦说着就想往后退，被一双手按住了。

　　“会很舒服的哥哥。”

　　“……”

　　玳倦真的急了，拉着栯舟去厕所：“漱口，快点。”

　　栯舟看着玳倦笑了笑，乖乖听话照做。

　　玳看见栯舟这幅傻样，恨铁不成钢道：“还笑，脏不脏啊。”

　　“不脏，哥哥的味道很好。”

　　玳倦转头走进了卧室。

　　栯舟追了出来搂住玳倦，“错了哥哥。”

　　玳倦转头道：“你怎么办？”

　　栯舟埋在玳倦的肩摇了摇头，“不管，我们睡觉。”

　　“又不管？”

　　“那哥哥……”

　　*

　　玳倦醒时房间内还是昏暗的，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叫人分不清时间。

　　栯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正笑脸盈盈地看着他，“哥哥午安。”

　　玳倦钻进栯舟怀里舒服地蹭了蹭，声音被闷着，让人心痒：“好困。”只不过脸刚埋进去就发现不太对，抬头问栯舟：“已经中午了吗？”

　　栯舟替玳倦拂了拂额前的碎发，眼里带着些许期待：“嗯，我已经备好菜了，午饭很快就能好，起来吧寿星哥哥。”

　　玳倦被这个称呼逗笑了，仰头在他脸侧亲了亲：“谢谢。”

　　玳倦洗漱完出来才发现昨晚放出星海的小东西还在原位，小巧的星星造型，看起来很精美。玳倦拿起来细细打量着，能看到一些手工的痕迹，一个小小的开关藏在底部，玳倦按了按，没有反应。

　　玳倦拿着它来到吧台，栯舟察觉到动静回头，笑着道：“马上就好了哥哥，坐下等一会吧。”

　　玳倦拉开凳子坐下，把弄着手里的小东西，“它坏了吗？”语气里全是可惜。

　　“什么坏了？”栯舟又回头询问。

　　玳倦拿起手里的星星给他看：“这个。”

　　栯舟端着面出来，闻言一笑：“没坏，就是昨天开太久了没电了，我一会换个新电池。”

　　栯舟把面放到玳倦面前，“先吃饭吧哥哥。”

　　“你……”

　　玳倦低头愣愣看着面，好一会才笑了，碗中赫然摆着四个用午餐肉刻的生日快乐。

　　栯舟在玳倦身边坐下，笑着撑着脑袋看玳倦：“长寿面，哥哥快吃，一会该坨了。”

　　玳倦装作无奈地摇摇头，尾音拖长了，像是在撒娇：“不忍心吃掉啊。”

　　栯舟夹起一个字递到玳倦嘴边，哄小孩似的：“这有什么，哥哥想吃多少我就做多少啊。”

　　玳倦跟着他笑，低头咬住栯舟夹的“字”。

　　饭后玳倦正一一回复着生日祝福，包括但不限于林成野用他的电话手表发来打一大串祝福但遍地错别字，以及各类花里胡哨不忍直视的生日视频，直到栯舟走了过来。

　　“还睡午觉吗哥哥？”

　　玳倦终于放下手机，歪头靠在了栯舟肩上，声音有些困倦，“嗯，睡会。”

　　栯舟点了点头把开始犯困的人牵到床边，等玳倦睡着后才轻手轻脚起身往隔壁走。昨天一个光顾着悄悄准备惊喜，一个沉浸在惊喜之中，完全忘记还有一只孤苦伶仃猫。

　　“猫粮吃差不多了啊，还好提前放了点。”

　　皮皮幽怨地叫了一声，栯舟忍不住笑着把它的房间门打开，顺便添猫粮和水。

　　“不许捣乱知道吗，等下弄坏什么东西你跟我都得完蛋。”

　　该好好听话的猫也不理栯舟，门一开就撒丫子跑了。

　　栯舟摇了摇头，整个家里也不知道这猫性格随了谁，他刚把洗好的碗放下门附近就传过来动静，栯舟添着粮，头也不回地警告道：“皮皮，我说了不许捣乱，等下我们俩都得被哥哥教训。”

　　“……虽然可能被教训的只有你这只小猫。”

　　“小栯？”

　　栯舟的动作一顿，迅速起身回头，门口赫然站着旅游回来的林箐和玳泽，还有趴在门口的皮皮。

　　“叔叔姨姨好，我来给皮皮添猫粮的。”栯舟把猫粮归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率先解释道。

　　即便小时候来过很多次，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但这次是栯舟第一次以另一种身份面对林箐和玳泽，他空空如也的手有些无处安放，紧张的快要窒息。

　　“小玳呢？怎么就乖乖在？”林箐进门往里探了探，没见玳倦的身影。

　　“哥哥在睡午觉。”栯舟说完又不好意思地补充了一句“我家。”

　　林箐了然地点点头，放下东西就拉着栯舟的手关切地问：“乖乖还适应吗？哪里有问题就找叔叔阿姨，喜欢哥哥陪你吗？哥哥有没有欺负你？”

　　栯舟头脑风暴的同时挤出一抹笑，乖巧地回答着：“姨姨不用担心我，我喜欢哥哥陪我，哥哥对我很好，不会欺负我。”

　　“喜欢就好，就让哥哥好好照顾你啊。”

　　栯舟受宠若惊地点点头，脑袋还没重新接上线就已经被送出了家门。

　　栯舟回房间的时候玳倦还在睡，没有他抱着的时候玳倦就会把自己缩成一团，现在面前的场景就是如此，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把玳倦完全笼罩在身下。

　　栯舟轻手轻脚地上床，没想到刚躺上玳倦就轻轻转身面对他。栯舟屏了呼吸，试探性地轻问：“哥哥醒了？”

　　玳倦轻轻眨了眨眼，挪到栯舟身边环住他的腰：“早醒了，去哪了？”

　　栯舟换了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把玳倦搂在怀里，“给皮皮添猫粮去了，碰到了叔叔阿姨。”

　　“他们回来了？”

　　栯舟点了点头，煞有其事地说道：“还把哥哥托付给我了。”

　　玳倦一听就知道栯舟又在胡扯。

　　“嘿嘿，箐姨要哥哥好好照顾我，但我更想好好照顾哥哥。”栯舟还特地咬重了最后几个字。

　　玳倦笑了下道：“明明是把你托付给我了。”

　　“箐姨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哥哥一直在我家陪我，哥哥有跟姨姨说吗？”

　　玳倦对上栯舟的眼睛，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是啊，我对你图谋不轨，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就和两口子说要去陪你了。”

　　“那哥哥之前说是怕鬼不敢一个人睡是假的吗？”

　　“真假参半。”

　　栯舟听到后反而有点失望，“原来不是哥哥想跟我一起睡的借口啊。”

　　玳倦点了点栯舟的鼻尖：“鬼屋那天我没看到多少，你觉得是怕的多还是借口多？”

　　栯舟猛地起身，好一会兴奋地俯下身蹭玳倦的脸颊：“哥哥！”说着又低头黏黏糊糊地亲玳倦：“最喜欢哥哥了……”

　　栯舟的吻太过霸道，每一次都在掠夺他口中的所有空气，让人承受不住的时候又会骤然变得温柔，还没喘息一会下一波的侵略又会席卷而来。

　　“哥哥，好喜欢。”栯舟的声音有点沙哑，说着又想继续吻。

　　玳倦用手点了点栯舟：“还想出门就不能亲了。”

　　每次接吻，栯舟总是能把结局演变成两个人都起反应，玳倦已经长记性了。

　　栯舟撇了撇嘴：“好吧。”

　　玳倦看笑了，起身轻轻吻了下栯舟的唇。

　　“换衣服吧，该出门了。”

　　栯舟起身牵上玳倦的手跟着他走：“哥哥再来一下再来一下。”

　　玳倦无奈站定，回过头又亲了栯舟一下，被栯舟按着又加深了这个吻。

　　*

　　ktv

　　“十八岁生日快乐!”

　　玳倦刚一推开包厢门礼花就从天而降，依稀能看见门内站着的符楠和付诚。

　　玳倦略略吃惊地回头，栯舟也正笑着看他，显然是知道这个环节的。

　　符楠拉着玳倦进来，朝他展示房间里的布置：“快看我们布置的，噔噔!”

　　地面上零零散散还一堆气球，周围各式各样的装饰整合在一起，正中间则是十八岁生日快乐几个大字。

　　“我们没让ktv包办，所以绝对是最与众不同的装饰哦。”符楠说着把拉到放有蛋糕的桌子前坐下，栯舟也紧挨着玳倦旁边坐。

　　而符楠可能是嫌说话不够有气势，拿起麦清了清嗓又起哄道：“让我们祝倦倦……”

　　“生日快乐！”

　　下一秒生日歌应声而出，符楠带着付诚鬼哭狼嚎地唱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玳倦忍不住，转身把头抵在栯舟背上掩盖自己的笑意，栯舟察觉到玳倦的动作，偏过头问：“怎么了哥哥？”

　　玳倦抬头收敛了笑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本正经道：“没事。”

　　“倦倦倦倦——许愿许愿!”

　　玳倦这才坐好，面对眼前的蛋糕。黑灯后，18两个字样上的烛火显得格外明亮，玳倦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突然不知道该许什么样的愿望。

　　他觉得现在已经很好很好了，有爱他的家人，有好朋友，有爱人。

　　“那就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健康，无忧无虑。”

　　吹灭了蜡烛，玳倦将蛋糕一一分给几个人。符楠活像一个三岁小孩，一拿到蛋糕就跟付诚玩了起来，互相往对方脸上点奶油。

　　栯舟嘲笑似地着看向两人：“你们也太幼稚了吧……”下一秒鼻尖也落下一抹白，罪魁祸首正笑着看着他。

　　“哥哥你……”栯舟愣了一下，很快就笑着凑向玳倦把自己鼻尖上的奶油蹭到他的鼻尖上。

　　“反击成功。”

　　“啧啧，如此不堪一击。”符楠端着蛋糕坐下，付诚亦步亦趋跟着坐下，脸上满是白色的奶油。

　　玳倦和栯舟看着两人，随后又对视了一眼，没忍住一起笑了出来。

　　“付诚你战斗力也太弱了。”栯舟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付诚拿着纸巾擦拭着道：“我乐意。”

　　“咚咚”

　　服务生推门进来，礼貌地笑道：“您好，这边是点的果酒。”

　　“哦！酒来了。”符楠兴冲冲地把酒拿到桌子上。

　　付诚不放心地开口：“你确定你能喝？”

　　符楠拍拍胸脯：“果酒而已，不怕不怕。”转头看向栯舟：“只不过可惜了，某个人还是未成年。”

　　“……哥哥”

　　玳倦冲他摇了摇头：“等你成年。”

　　“好吧，反正也不远了。”栯舟叹了口气，靠在玳倦身上，“哥哥你能喝吗？”

　　“没试过。”玳倦接过符楠递过来的酒说道。

　　“没事的没事的，这个度数不高。”

　　本来玳倦也有点担心自己会喝醉，听到符楠这么说稍稍放心了些，端起酒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并没有预想中浓烈的酒味，反而都是水果的清香，不难喝。

　　符楠刚消停一会就嚷嚷着要唱歌，顺手把灯全给关了，说是要营造演唱会的感觉。

　　符楠先是拉着付诚一起唱，玳倦和栯舟就坐在沙发上负责听。两人是唱嗨了，完全不顾听者的死活。

　　栯舟最开始还有点怕玳倦酒喝太多了会醉，但一看玳倦喝了一瓶也没什么反应后就稍稍放心了，嘱咐玳倦不要喝太多后就出门去拿自己的饮料。

　　“倦倦唱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原本只是抱着试试心态的符楠根本没想到玳倦会同意。

　　玳倦坐到了屏幕前的高脚凳上，一点点光线落在他的眼睫上，投下小片阴影。

　　“我们是对方，特别的人。”

　　栯舟错过了前面的大半，温润的嗓音穿过细细流淌的钢琴声时，玳倦正唱到这句，两人的目光再这时莫名对上，玳倦咧了咧嘴冲他笑。

　　也许刚刚他不在的时候玳倦又喝了很多果酒，此时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红晕，一直蔓延到那双狐狸眼的眼尾。

　　玳倦的歌声还在继续：“奋不顾身难舍难分，不是一般人的认真。”

　　栯舟走到位置坐下，歌声像是羽毛般在他心尖上轻轻瘙刮着。

　　“若只有一天，爱一个人，让那时间每一刻在倒退。”

　　栯舟紧紧盯着玳倦不放，看他脸上的红晕，红润的唇，认真注视着他的眼眸。

　　“生命中有万事的可能，你就是我要遇见的，特别的人。”

　　一曲毕，台下起哄的符楠魂已经飘到天边，“听完想嫁了……”

　　“使不得使不得。”付诚连点几首歌，试图挽回。

　　栯舟把有些站不稳的人拉到身边坐着，玳倦顺手拿起果酒就要喝，被栯舟从身后伸出手拦住，低沉的嗓音环绕在耳边，“不能喝了哥哥。”

　　玳倦微微偏头，眼底沾了点疑惑：“为什么？”

　　“你开始醉了。”

　　玳倦笑道：“我才没有。”说着在栯舟脸上亲了一口，发出“啵”的声音。

　　“我渴了，想喝。”玳倦说着又想去拿栯舟手里的酒。

　　栯舟一下子被亲愣了，抬头看了看符楠他们的方向，好在两人都沉浸在唱歌，没注意这边。

　　栯舟拿着酒躲了下，这动作让小醉鬼玳倦有点生气了，坐直了身微微皱眉看他，气势胜似没有。

　　“我要喝!”

　　栯舟把自己打的橙汁拿给玳倦，低头柔声哄道：“哥哥喝这个好不好？”

　　好在玳倦好哄，能解渴都接受，垂眸定定看了一会就就着栯舟的手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醉鬼的世界很简单，心满意足喝完之后不顾符楠和付诚在场，站起来转了方向就跨坐到栯舟身上，又是环腰又是钻怀里的，还要软声道：“我困了。”

　　栯舟在心里暗骂，稳稳托着玳倦起身朝两人说道：“你们继续玩，哥哥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家。”

　　“真的假的，那酒浓度也不高啊？”

　　栯舟抱着玳倦侧过身：“哥哥，跟他们再见。”

　　玳倦迷迷糊糊抬起头，朝两人笑道：“拜拜。”

　　“拜拜……”两人道完别后对视了一眼，眼底全是不敢相信。

　　“那什么，倦倦这个样子，他真的能逃得过栯舟的……呃……。”

　　“喝酒还被管呢，有分寸的。”

　　符楠托腮沉思：“那说明会做点分寸内的了……祝倦倦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