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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所谓名正言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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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陆禹荷出现在这祀神大殿上,也许是他活着出现,众人皆投来探究的目光。
“主人”,永修走到陆禹荷前一拜,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眼中沉思着什么。
陆禹荷从人群中走过,他的位置在那上面。可到中间时,仅略过一瞬,他停下了脚步,停在一人面前。众人皆是疑惑,也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人被看的久了,眼神微微闪烁,却又不逃脱。
“殿主?”那人作揖,算是拜过。
“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陆禹荷常待在学校里,见过的人有限,能令他觉得在这里觉得眼熟的人,一定不是人。
说时迟那时快,陆禹荷一张符咒从手中闪出。
霎时间那通灵师从男身化为女相,外头的长袍烧尽后显现出一身红衣,原来是那个美艳灵祟。
在灵祟显出原身之际,一众通灵师纷纷四散后撤,躲在柱子后面的躲柱子后面,拿着自己的灵器念经的念经。
“原来是你?”陆禹荷虽然吃惊,通灵殿原本就设下防护,他后来来特意加了一道,这灵祟如今就堂而皇之的藏在他们之中。
灵祟看也不看四周,只向前靠近陆禹荷,“哎哟喂,原来你就是殿主,怪不得能看破我这绝妙伪装。”边说边整理着那身嫁衣,但眼睛却直剌剌地盯着他。
陆禹荷虽然恐惧,但并未后退,只轻轻侧身,躲过那红艳艳的飘过他身上的衣袖。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陆禹荷虽对自己的符咒没什么信心,但加了他的血,效力还是有保证的。
“那天你中噬魂钉,老婆子把金身符咒传给你的时候,众灵祟四散奔逃,我没来得及,就只好灯下黑喽。”
那灵祟不知从哪里弄出一把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着那瀑布般的头发。
“那现在怎么办?”
“你放心,现在所有灵祟都杀不了你。”
“所以呢,为什么灵祟要杀我。”
“你还不知道么,一千年前通灵殿殿主得神召,说千年后会出现一位能平人世和亡灵一切灾厄的人。”她说完,眼睛直直看着陆禹荷。
“或许是谣言”,陆禹荷心想,什么千年百年,一句好好的话被传多了就会变得很离谱。
“我试了,你确实很特别!”
“何以见得?”
“你的血,没有任何灵祟能杀死你。”
“所以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杀我?”
那灵祟长叹一声,“千年了,总算遇到一个聪明点的男人了。”
“你不杀我,那来这里做什么呢?”
“当然是来求你了”
“哈哈,这像是求人的样子吗?”陆禹荷嘴角略微抽搐。
“妖孽,还不束手就擒。”不知从哪处飞出一道符咒,还没到这处,那符咒只燃了一半就掉在地上。
准备一拥而上的通灵师又及时的缩了回去,大部分通灵师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真正的灵祟了,平时他们最多就是帮人看看风水写写辟邪符,好不容易今天在眼皮子底下有这么一个,害怕之余更想亲手收服一只,结果太久没练,这符咒不灵光了。
“你看,这里对你来说不安全。”陆禹荷不仅有替人尴尬的毛病,还有一颗爱好和平的心。
灵祟停下了梳头的动作,“危险的是外面”。
永修上前,“主人,这是金石灵册,专收散落四处修成灵祟的宝册。”
陆禹荷接过金石灵册,那灵祟莞尔一笑,化作一道红光钻入册中。他翻看一看,册中闪过莹莹灵光,原来这灵祟本体是一只红珊瑚镶金凤钗。
“殿主”“不愧是殿主啊”……见那灵祟被收服,众人一一现身,朝着陆禹荷施了一礼。先前个个轻蔑的样子放佛不是他们似的。
陆禹荷极不擅长这种场面,摆了摆手:“诸位放心,通灵殿的防护完好,不用担忧。”
永修意会,立即上前应付。
陆禹荷从大殿出来,边往小院走,边思索手中的金石宝册。
一到小院,那灵祟自觉现身,“你这好地方啊!”
“可不好嘛,寸金寸土的北京城。”陆禹荷内心接着话。
“你说好那就好吧”,对陆禹荷来说,这里并不属于他。
话音未落,只见眼前闪过什么,腕上便破了一道口子,血顺着白皙的皮肤流出来,香味儿将灵祟勾引的直流口水。
灵祟飞身过来还未吸上一口,就被一脚踢飞。“呸,谁啊。”那灵祟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她以为将众人支开就有机会得手的,谁知赔了夫人又折兵。
延风站在陆禹荷身前,紧盯着那灵祟的一举一动。
“哎哎哎,我不打了,不就是喝他一口血,至于吗你。”边爬起来边咳,以她的能力,有什么危机近身不被她发现的很少。
陆禹荷没防备的被划了一刀,还在发闷,见延风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那一脚的威力将他镇住了,这世上真有人会功夫啊。
“延风,我没事”,伤口不深,他及时出言阻拦。“多谢。”
“你怎么这么好骗呢?”那灵祟拍了拍身上的灰。
陆禹荷有些无语,这是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
永修一行刚好进来了,他一眼便看见了陆禹荷的伤处,“大胆灵祟,主人好心善待于你,你为何暗下杀手。”
那灵祟对他不屑一顾,“我明明就是光明正大出手的,要不是这个人,这口金身符咒的血我就能喝上一口了。”
“你为什么非要喝我的血呢?”陆禹荷的手腕已经被边月处理好了,大家都围在他身边,以防他被再次伤害。
“哈哈哈哈哈哈”那灵祟笑得开心,“怎么,你不知道外面传言只要喝了你的血就能再也不怕通灵师的符咒,再也不用受制于人,可自由来往人灵两处。”
“又是传言?”陆禹荷被这传言推到了众人前面,现在的他想躲也很难了。“那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陆禹荷本就体弱,又流了些血,在这冰天雪地里有些支持不住,作了个请,“屋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