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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珊瑚点黄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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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迈门槛,众人便进入了灵祟的记忆中,原本古朴雅致的小院变成了一处更古朴的地方。
陆禹荷身上衣着也随即变了,这又是哪里?“这里就是将我困住的地方。”不知何时,那灵祟现身在他身旁。
门外小厮扣门,“柳公子,时辰到了。”
“去吧,去了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难道我要将你经历的事情全都经历一遍么?”
“也许吧,很多事情我也不记得了。”
门外的人又敲门来催促。
“那延风,永修他们呢?”自从被延风救过一次,陆禹荷深信应该离武力值高的人近一些,他可不想再被掐喉割腕了。
“他们……或许是在某个地方吧!”见她隐匿了身形,他只好按照这里发生的顺序出了门。
谁知一开门就是福银和边月的两张脸。“福银,边月,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叫了几声,他们似乎是没有听见似的,放佛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别费力气了,只有经历完这一切,他们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陆禹荷叹了口气抬腿往外走,到了马车前,看见那马车夫正是永修,这次他没有叫他的名字。
他上车时,那车夫扶了他一把,偷偷递了个眼神过来,陆禹荷一下子就明白了,永修还保持着自己的神智,顿时心上安稳了一些。
上了马车,陆禹荷掏出金石灵册细细查看,只见那红珊瑚镶金凤钗下一页空白了一页,这一页应是记述这支钗的生平来历。
正想的出神,突然从轿门出窜进来一个人,他惊吓之际,已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他剧烈的挣扎着,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永修机警,“主人?”
“是我。”听到了是延风的声音,陆禹荷才安静下来,“没事,没事”。
将外面打发过去,一转头对上延风那双漆黑的眼睛,他还是原来的那身装束,所以更显得这个世界无比诡异。“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里是那灵祟的世界,需要找到束缚它关键,才能破解。”待确定陆禹荷明白他的身份,延风才慢慢放下了手,并将情况告知。
“她说需将这里经历一遍,难道是将这珊瑚凤钗空白的这一页补上吗?”
“或许是。”延风很擅长在隐藏在人群中,很多时候,陆禹荷都会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可是这灵册永修给的也太及时了吧!”思索间,他们已经到了。
“主人”,等陆禹荷站定,抬头一看便是一座高门府邸,那知客的人大概老远就看见了他乘坐的马车,早已迎了来。
“柳公子,这边请。”前头小厮引路,府门敞开,车驾往来,络绎不绝。
入席后,陆禹荷才环顾四周,见一个小丫鬟招手叫他过去,对于这里要发生什么他一无所知,心中疑惑,见没人注意他,便也就去了。
陆禹荷跟着小丫鬟在园子里东拐西拐才在一处僻静处站定。不一会儿从假山后走出来一位女子,大约十六七岁,那面容正是如今那珊瑚金钗灵祟的样子。
“柳公子”,小女人执扇轻掩羞涩,脉脉情绪从眼中泄露而出。
“那时我十六岁,父母从南海得一罕见珊瑚,遂给我取此名。”放佛是感叹时光流逝,曾经那天真烂漫的年纪对意中人满怀深情,以为不久之后他们便将有情人终成眷属。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
小晕红潮,斜溜鬟心只凤翘。
待将低唤,直为凝情恐人见。
欲诉幽怀,转过回阑叩玉钗。
若有什么话可形容此情此景,便是如这首词了。在这个时代,女子的情爱都由不得自己。
“珊瑚”,他心中不忍,既然此时他是柳公子,便试着叫出来了她的名字。
“如是,虽说婚期已定,婚前不宜见面,可我心中有些不安,总想着要见一见你才安心。”
想必后来突发剧变,否则不会出现如此浓烈的怨念。
“公子,该走了”,离席片刻,已是不妥,他走时,依然能感受到身后灼灼的神情目光。
当天夜里,陆禹荷睡得正香。“陆禹荷,醒醒。”
虽然是异世界,但知道延风和永修在旁,所以睡得也安心。被摇醒后,发现室内弥漫着一股酒气。延风示意他外面有人,他便悄悄起身紧跟着移向东南角。
火势渐起,浓烟最先飘了进来,延风把一张沾了水的帕子捂在他口鼻处,一阵清凉将他的睡意完全消解。
这时他再看延风,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外面,身姿呈现戒备的姿态,靠的近了,能闻到他身上的一点淡淡沉香,闻之令人心安。
火光变大,不久嘈杂声出现,“着火了,救火呀……”一时静谧的夜被打破。
这时,延风已破开后窗,辟出一条路来,待逃出城外,虽隔的远,依然能看得到那冲天火光,面皮上不自觉发烫。
陆禹荷洗了把脸,流水湍急,此刻才觉后怕。想他平生,哪遇到过这么大的灾祸呢。如果说这异世界是假的,那火为什么那么真实。
火势烧起来了,永修才发现,赶往陆禹荷的房间时,那房子已经烧踏了。好在延风在在后窗墙角边留了个记号,他才找到这里。
永修找了过来,一眼便看见陆禹荷安然无恙地蹲在河边,立即放下心来,再看向延风,交换了眼神。
他把福银和边月安顿好,天光渐亮,两人背靠背的花着脸睡着了。
“主人,是林家人。”
陆禹荷已猜到,见永修奔波半宿,“等天亮再说,你去歇一歇吧。”
永修欠身,去眯一会。
等到天亮,城里鞭炮响翻了天。陆禹荷一行顶着一头一脸的灰混在人群里。
真正的十里红妆啊,新郎官骑在高头骏马上得意洋洋,后头的八抬大轿坐着美娇娘,敲锣打鼓地绕城而行。
“不是说这林家小姐嫁的是柳书生吗?”
“哎呀,你还没听说吗?商人重利,林家乃全城首富,怎会看得上一个穷书生。”
“听说早先这柳书生和林小姐早已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私定终身。”
“婚姻大事,应当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私定终身,实在是有违礼法!”
“哎,什么理法不理法的,昨夜里城北柳书生家里突遭大火,这火才刚扑灭,人都没了……”
“哎……”
七拼八凑的才将这事情原委理清楚了,封建糟粕害死人啊。
“后日,我上了花轿,拜堂时才知原来柳公子死于那场大火,我一直以为是他背弃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