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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上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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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辉刚回到教室,习惯性地想利用课间补个觉,以缓解昨夜抽筋和白天嗜睡带来的疲惫。然而,她还没趴下,就看见周围的同学都开始收拾东西,三三两两地往外走。她正茫然着,旁边座位一个看起来活泼大方的女孩凑过来,笑着解释道:“别发愣啦,下节课是体育课,要集合的。喂,新来的,你叫林辉对吧?我叫唐萃。走吧,我带你一起去操场。”
林辉对这样直率的善意有些无措,只是点了点头,默默跟在了唐萃身边。她不知道该如何与同龄人自然相处,脸上习惯性地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冷淡。
“你刚转来,对学校还不熟吧?以后有啥不知道的问我就行!”唐萃似乎很擅长交际,自顾自地说着。
“嗯,谢谢。”林辉的声音很轻。
到了操场上,唐萃的几个朋友立刻围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一来就“睡”出名的新同学。但林辉那副生人勿近的冷脸,让她们一时不敢贸然搭话。唐萃察觉到林辉的僵硬和不自在,便挥挥手驱散了同伴,亲昵地拉着林辉的胳膊往操场边的小卖部方向走。
“为了庆祝你来我们班,我请你吃冰淇淋怎么样?够意思吧?”唐萃笑嘻嘻地说,试图用食物打破僵局。
林辉看着递到面前的甜筒,犹豫了一下,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冰凉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带来一丝甜意,她那双平日里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眼睛,几不可察地亮了一下。
唐萃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心里顿时有了底——原来用吃的“收买”这招管用!她趁热打铁:“诶,你都初三了怎么还转学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林辉舔着冰淇淋,懒洋洋地回了两个字:“秘密。”
唐萃也不纠缠,转而描绘起“美好蓝图”:“放心,这一年跟着我混,保准带你吃遍本市好吃的!怎么样?”她看中了林辉这出众的身高和独特的冷淡气质,觉得带在身边特别“拉风”。
林辉想了想,点点头:“行。”不过,她心里琢磨着,得先问问王老头同不同意。
她看了看安静的校园,有些不确定地问:“我们这算……逃课吗?”
“这算啥?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啦!”唐萃满不在乎,“怎么,你还怕老师知道啊?”
“不是。”林辉摇摇头,两三口解决了剩下的冰淇淋。心里却泛起一丝新奇,这算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体验这种带着些许叛逆的“自由”,似乎……还不错。
两人慢悠悠地晃回操场,却远远看见班主任陶老师正站在操场入口处,面色不虞地朝她们这个方向看来。唐萃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完了,灭绝师太盯上我们了!快……”
“唐萃!林辉!你们两个给我过来!”陶老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唐萃立刻条件反射般站直,脸上堆起乖巧的笑容,试图蒙混过关。
陶老师先严厉地瞪了唐萃一眼:“唐萃,赶紧归队上课!”然后转向林辉时,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林辉,你跟我来一下,你家里有点事情,需要你过去一趟。”
“好的,老师。”林辉顺从地应道,跟着陶老师离开了。
留下唐萃在原地目瞪口呆。她第一次见到“灭绝师太”用如此……近乎“慈祥”的语气跟一个逃了体育课的学生说话。这个林辉,背景果然深不可测!
陶老师亲自将林辉送到校门口,管家李特助已经等候在那里,恭敬地为她拉开车门。
坐进车里,李特助才温和地解释道:“林小姐,打扰您上课了。是夫人从医院打来电话,说有些话想当面跟您说。少爷晚上就要接夫人回京城休养,时间比较紧,所以只好这个时间来接您。”
林辉捕捉到关键词,问道:“爷爷……他也要回京城吗?”
李特助回答:“老爷在京城确实有紧要事务需要亲自处理,原本是想多陪陪您的。他嘱咐我转告您,等那边事情一解决,他就会回来。”
“哦,知道了。”林辉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但也能理解。
车子很快抵达了一家环境清幽、安保严密的私立医院。在李特助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一间VIP病房外。李特助停下脚步,微微躬身:“夫人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就好。”
林辉有些疑惑地推开门,只见美妇人温雅琴(美玉阿姨)正半靠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气色看起来还不错。见到林辉,她立刻放下书,脸上绽开温柔的笑容,朝她招手:“小辉来啦,快,坐到阿姨这边来。”
林辉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关心地问:“婶……阿姨,您身体怎么样了?”她及时改口,想起了对方不喜欢被叫老。
温雅琴伸出手,轻轻握住林辉的手,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多亏了你那天反应快,阿姨和宝宝都一点事也没有,检查结果一切都好。”她语气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事后我们看了监控,所有人都被你那一下惊呆了,都说你这孩子看着瘦,关键时刻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和速度。”
林辉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您没事就好,当时太危险了。”
温雅琴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林辉的鼻子,动作亲昵自然:“乖孩子,以后就别跟着你爷爷叫我婶婶了,都把阿姨叫老啦。我叫温雅琴,小名叫美玉,你以后就叫我美玉阿姨,好不好?”她顿了顿,看着林辉的眼睛,语气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以后在这里,遇到任何困难,或者有谁让你不开心了,一定要告诉阿姨。只要不是不穿宇航服上天这种离谱事,阿姨都能想办法帮你。”
这话口气不小,但林辉隐约记起,前世似乎听顾母提起过“温美玉”这个名字,说是顶级豪门中的顶尖人物,其家族势力盘根错节,深不可测,甚至传闻她给孩子准备的周岁礼是一座私人海岛。
林辉感受到对方话语中的维护之意,心里一暖,用力点头:“好的,美玉阿姨!”
温雅琴爱怜地摸了摸林辉的头发,看着她英气的眉眼间流露出依赖的神色,心中更是柔软,同时也对那个虐待她的家庭感到愈发不解和愤怒。“好孩子,接下来要辛苦你一个人在这边上学了。等京城的事情安排好,阿姨和你叔叔都希望,你能转到京城去读高中,环境和资源都会更好些。”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林辉脸颊上那道若隐若现的旧疤痕,眼神里充满了怜惜,“记住阿姨的话,谁要是再敢欺负你,告诉阿姨,阿姨一定让他后悔一辈子。”
林辉感受着脸颊上传来的温暖,这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被长辈珍视和保护的感觉。她用力地点点头,喉咙有些发紧。
“好了,阿姨也要准备去机场了。你跟着李特助回去,以后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联系她。”温雅琴柔声叮嘱。
“好的,美玉阿姨再见!您一路平安!”林辉站起身,乖巧地道别。
温雅琴温婉地笑着,目送着女孩走出病房,眼神中充满了呵护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