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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旧梦重温(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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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来去自由的黛玉和慕之谦在一起之后,他就像个粘人的猫似的,不是一只温顺的猫,是一只占有欲很强爱多管闲事的猫,家庭优越的独生子独占欲很强,还爱吃醋,喜欢闹小孩子脾气,有时候还要黛玉去哄他,真应了黛玉那句话:“嫁给他等于找个好大儿伺候!”简直吃饱撑的,别说深二代了,就是深圳拆二代她也不是伺候大爷的丫鬟,职场上做惯了管理工作,向来是管别人,弄个人来管她真的很难受。
她在一个下雨的晚上当面跟慕之谦提分手,分手的理由是两个人除了上床还算融洽,心理成熟度和精神世界完全搭不上,等于自己找了个暖床的床伴而已。
慕之谦很不理解道:“男人和女人床上和谐基本能解决百分之八十的烦恼,精神交流怎么能有□□交流来的实在彻底。”
“你是个种猪吗?只在乎男女床上那点破事?”
慕之谦笑问:“姐姐,你找我不就图年轻的身体吗?搂在怀里多香啊!”
黛玉上扬嘴角说:“我若只图你小鲜肉的身体,还轮不到你。”
“都是情场老手,姐姐又何必装白莲花,你不图我身体,难不成爱上了我这个人?”
黛玉眯起眼睛似笑非笑说:“自信是好事,太过自信就成了自恋的的一种,我从不装纯情,也不装白莲花,从一开始我就自报真实年龄,你觉得一个混迹社会三十几岁的女人她需要装吗?人生阅历都写满在了眼睛里,再说了我这个年龄经历几段感情实属正常,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情场老手,滥情的女人了。”
慕之谦突然眼泪汪汪流下趴在黛玉腿上哭了起来:“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提,说分手我无法接受。”
看着像个孩子趴在自己腿上哭泣的男人,黛玉内心开裂了,这个男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过两年也三十了,女人跟他提分手竟然像个妇孺般哇哇大哭强做挽留,这世上有几种男人不能碰,一吵架就动手打女人的家暴男,一说分手就哭闹蛮横的无赖男,一犯错就跪下写保证书的忏悔男,往往这种男人人格和心理肯定不健康,容易用极端手段解决事情。
黛玉推开他说:“大家都是成年人,结束了,就不要做这般丑态,我不会因此可怜你心软,你此举只会增加我的反感。”
被推开的慕之谦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欲图不轨,黛玉终归是女人,被他压的很被动,她冷哼:“你敢进行下一步动作,我就报警说你□□。”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姐姐,你是三十几岁的女人,不是十几岁的处女,装什么纯情战士。”
眼看上身衣服要被脱掉,黛玉抄起桌子上的红酒瓶就朝他头上砸去,没敢用太大劲,怕不小心把他脑袋砸坏,瓶子碎成玻璃渣,划破他的头皮,鲜血顺着头流了下来,可能这位养尊处优的妈宝男没受过这么大的伤,顺手摸到血,“啊”的一声晕倒了!黛玉这下从心底瞧不起他了,一个大男人胆子跟鸡胆似的,还出来泡姐姐,姐姐是谁,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现在是一个酒瓶子,惹急了一脚踹上命根子,看你还怎么蹦跶。
黛玉整理好衣服打了120:“有人不小心摔倒磕到酒瓶上去晕过去了,赶快派车来接去医院包扎。”她报了慕之谦所住的地址,对着全身镜整理了下衣服,迈开长腿走人。
慕之谦是因为晕血晕倒的!黛玉嗤之以鼻:“妈宝男果然是妈宝男,离开妈妈的怀抱竟这般脆弱。”
正在随公司领导巡场,两位派出所民警找到她问:“你是黛玉?”
黛玉答道:“我是。”
巡场领导你看我我看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商场有客户投诉,把警察招来了?
罗非到底稳重,对黛玉说:“可能是客诉,商场有些奢侈品专柜柜员服务态度恶劣,退换货顾客不满意,报警处理是常有的事,我们先过去,你处理。”
黛玉感激的看了眼罗非说:“好。”
罗非的话是故意说给领导们听的,这些领导做商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商场那么大,有些服务人员在退换货上态度不好,亦或有问题不给顾客退换货的,也常招来警察处理,也便没当一回事,便继续随罗非去楼上巡场。
黛玉对警察说:“这里询问不方便,去外面露天咖啡厅吧,那里人少可以坐。”
坐下来,警察问:“是否认识慕之谦?”
黛玉回:“认识。”
警察问:“什么关系。”
黛玉如实回:“前男友。”
警察问:“他报警说,你故意伤害他,用红酒瓶砸他头,血管爆裂,虽然脱离危险,他还在医院重症室观察。”
黛玉眉头微皱:“他不是晕血才晕倒的吗?怎么一夜之间变成血管爆裂了,他是想敲诈吧?可以啊!他的医药费都有我来承担。”
警察拿出医院诊断单给黛玉看说:“他的要求不要赔偿,要控告你故意伤害罪。”
这时候她才明白,这是慕之谦给她设的一个圈套,不要赔偿就要告她,意思很明显,不听他的,违背他的意愿,就整她呗!黛玉在心里暗骂:“这个小瘪三,这行为典型的欺软怕硬,小时候被家里人惯的不成样子,长大才会如此败类。”
黛玉给罗非发了个信息:“我私人问题有点事,请几天假,谢谢你今天帮我,我会记住的。”
然后又给凉以默发了个信息:“慕之谦想搞我,现在我在派出所,处理好,很快出来,处理不好,可能会被拘留羁押,你速想办法。”然后她跟警察上了警车。
慕之谦是深圳本地人,太爷那一代就来深圳安居乐业了,家庭条件优渥,亲戚很多是从政的,内里有人,家里有钱,想整一个外地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黛玉在派出所后悔不该跟这种纨绔子弟交往,他们本就没人性真心,不过以玩弄别人来取悦自己罢了。她懊悔自己原也是个肉体凡胎的女人,无论混到多大年纪,都抵挡不了男人甜言蜜语的攻势,一不小心沦落在案板上,便可以被男人随时鱼肉。
凉以默接到黛玉信息,立刻去查明她发这个信息的原因,她捧着鲜花去医院看望慕之谦,这也是第一次见闺蜜的前男友,进到病房,一个长得酷似电视泡沫剧里奶油小生的男人坐在床上打游戏,毫无血管破裂的惨相,他打的过于专注,根本没察觉有人进来。
“慕之谦。”
男人抬起头看了眼眼前的女人,眼睛一亮,简直是霸总言情小说里走出来的女主,既纯又欲,简直是纯欲女神,他在脑子里搜索身影,是否是他交往众多女友中的其中一个,思索过后,他交往的女人中没有这号尤物。
他一脸桃花相从上到下打量她:“今天吹的是什么风,给我吹来这么一个神仙姐姐,难不成老天爷知道我在病房躺着寂寞,赐一位仙女下凡来填满我的空虚和寂寞的。”
长着一张公子如玉的脸,却是个花花公子,难怪黛玉那般职场精明女性会被他迷惑,凉以默开口说:“我是黛玉的朋友,黛玉目前在看守所,她进派出所之前给我捎句话,买束花来医院看看你,死没死。”
慕之谦也不生气,垂涎三尺的看向她曼妙的身姿说:“看我是假,求我和解是真吧?想和解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替你那好朋友陪我几天,我就撤销诉讼,你可比她纯情有味道多了,美女我见过不少,你这般既清纯又情欲的女人可是佳品。”
面对这种流氓,凉以默并不屑生气,她将花扔到病床上说:“就当提前给你扫墓了。”
慕之谦看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瞬间有了感觉,他拿起她手摸过的鲜花,浪子的邪魅浮现在脸上,只是他不知晓,坏事做多了总归要下地狱,女人玩多了,小心燃火上身。
也就一夜之间,黛玉从派出所出来了,慕之谦在月高风黑的晚上被人用麻袋装起来抬到医院太平间暴打了一顿,解开麻袋让他与尸体共枕一夜,等他从暴打的疼痛中醒过来时,一转头旁边是一具跟僵尸般冰冷的尸体,这个人一定是出车祸死的,面目全非,鼻子眼睛和脸一片模糊,他吓得屁股尿流大喊大叫的想跑出太平间,无奈太平间的门被锁上了,身体上的伤痛和恐惧相比是微小慎微的,夜半时分,忽暗忽明的太平间,躺着几具尸体,那张被车子碾压没有轮廓的脸一直在他眼前飘似的,慕之谦缩在一角桌子底下,但是恐惧随着深夜的太平间越来越瘆人,他吓得把裤子尿湿了,随着太平间冷气,湿漉漉的下身越来越冰,他抱头缩着脑袋哭爹喊娘的,却不知医院深夜的太平间是没人能听到他的呼救声的,那个被车轱辘压扁五官扭曲的脸成了他挥不去的噩梦,一睁眼就挂在他眼前晃悠。
黛玉出来,凉以默给她做了顿洗尘宴,就在她前海别墅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人斟了杯红酒,黛玉举杯说:“替我谢谢褚总。”
“你怎么知晓是他!为什么不能是我?”
黛玉笑言:“知道你小说改编电影一炮而红,但你还没那么大本事,能跟政府打上交道,你最多是小有成就,人家褚总才是神通广大的那个人。”
凉以默说:“我这辈子别想从他的阴影下走出来了,无论怎样努力,都是沾了他的光。”
黛玉喝着红酒:“你别身在福中不知足了,这样无敌英雄般的男人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跟着沾他的光的,就算有,也得看人家给不给机会沾。以默,经历过慕之谦那个渣男事件,我是真羡慕你有一个褚楚这样的男人,男人有本事才能护自己的女人周全,但有本事的男人有很多,又有几个愿意真心实意的去守护一个女人的周全呢?不都是临时起色心,长择一年,短择几个月,便会物色下一个目标,周而复始的循环,男人,有几个是感性动物,都是□□望冲击后的理性物种。”
凉以默嘿嘿笑道:“你要是去写黄色小说绝对畅销,男女那点事被你看的透透的。”
黛玉也笑:“男人和女人,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床下,写来写去也毫无新颖可言,人都是欲望使然,哪有那么多男欢女爱做感情基础,现在又有多少夫妻是裤子一脱例行公事的,就像上班一样,该打卡时候要打卡,你见过你谁上班是自愿的,还不都是生活所迫。”
凉以默大笑:“黛总是真通透,我们都是假悟性,有一句话我赞同,男人和女人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床下,总归不是站着就是躺着,说白了,通常混的成功的男人他是从心底瞧不起女人的,但他又离不开女人,能让这种人佩服的女人只有一种,不是献媚讨好,不是嘴甜貌美,更不是身材凹凸,善于伪装想从他手里套取好处,是这个女人有一颗比男人还强大的内核,无论他在外面经历风吹雨打,回到她身边他就能感觉到的温暖和安稳。人总归喜欢跟强大内核的人在一起,谁愿意跟一个弱小脆弱心灵的人在一起,那不是在找同伴,而是在捡包袱。”黛玉举起空杯说:“今天不醉不归,一是庆祝我劫后重生,二是为女人干杯,女人呐!这一生实属不易,既要时刻保养好脸蛋保持好身材,方才有男人瞧得上你,还要会赚钱,不然就成了男人口中的附属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能生出孩子,还要把孩子教育成才,否则别人还会给你扣上子不教母之过的帽子,等到孩子大了,准备和别人家老头去跳广场舞的时候,子女又给你生个孩子来牵绊住你,这个时候叫苦都不敢叫,惹恼子女连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凉以默吃了口菜说:“今天敞开喝,喝醉了就留宿在我这,反正褚楚不回来我一个睡这么大房子也孤单。”
“我这辈子有这般好命,住前海别墅!”接着她看向凉以默认真道:“我知道褚总那样的人物不是我能说见就见的,你帮我在他枕边替我说声谢谢!这次若不是他出手,以慕之谦家在当地的关系网,我定是凶多吉少,弄不好还要以故意伤害罪关上一年半载的。”
凉以默嗔怪:“说谢谢就说谢谢,干嘛还非要在枕边说。”
“女人对男人的枕边风是最好吹的,吹的他酥软痒痒的,那还不是任由你摆布,下了床在吹风,结果事半功倍。”
“你真是个色女,把男人那点弱点和小心思捏的死死的。”
黛玉像是经验很足似的:“女人上床一定要色,不然男人记不住你,下床要一本正经的优雅端庄,要让男人知道你的风骚只给他一个人看,这样就算分开了,他也会时时惦记你,忘不了你。”
两个女人喝着酒开着荤腔,跟男人无关,却又句句不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