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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爹味太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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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浓被迫靠在他的肩上,抽抽噎噎不肯答话,她心里有很多委屈,也不只是耿耿于怀裴知瀚逼她分手这一件事。
裴知瀚当然懂小姑娘的这些心思,他叹一了口气,沉默地轻拍着她的背。
很多事情无所谓对错,他一早就打算好要低这个头的。只是以这种方式,而且在这个时间,其实有些残忍,可他已经等不及了。
温钰浓情绪好一些后,他就把人抱起来往休息室里走,好声好气地跟她道歉,“浓浓,对不起,是我不好。”
“那天不是不想见你,我是怕你不愿意见到我,也担心自己说错什么话,又惹你哭。”
“浓浓,你愿意原谅我吗?”
温钰浓躲开他的目光,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就原谅他,冷冷地拒绝道:“不要,既然已经决定好要分开,那你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裴知瀚捧着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可是你看,如果你不肯答应,我就会撤资,你现在的直播体量那么大,要怎么周转下去呢?”
温钰浓才稳下的情绪经不起他这样的刺激,她用力想要挣脱开裴知瀚的桎梏,奈何他连拥抱的姿势都那么的无懈可击。
最后她只能仰头,无力地质问道:“你凭什么呢?凭什么这么做?”
“因为有些事我也做不到,比如心平气和地跟前任坐在一起谈生意。浓浓,我也不能当成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鼻息间能闻到她发间的香气,裴知瀚餍足闭眼,继续说:“浓浓,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男人和女人之间可以有很多理由在一起,因为寂寞,因为欲望,都有可能。但你要清楚,如果我没有喜欢你,你跟我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抚着温钰浓一瞬僵硬的后脖颈,郑重又诚恳地说:“我想你跟我重新在一起。”
温钰浓又惊又气,赌气似得凶他:“裴知瀚,恋爱不是游戏。凭什么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我也不是你手里的NPC,任由你摆布。”
裴知瀚点头,十分认同她的话,“当然,所以为了公平,既然由我决定了这段感情的开端,那么要不要结束,什么时候结束,决定权永远在你,我不会再逼你了。”
温钰浓知道,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容忍,这个台阶不下,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跟他有任何可能了。
“我跟你的合约签到了开春,那个时候如果我收了款,就跟你提分手呢?”
“随你。”
听到这,温钰浓有些难以置信,她望住裴知瀚的眼睛提醒他:“裴知瀚,我在利用你挣钱,你不知道吗?从李维安那次开始,我就算计好了的,哦不对,其实更早,从贺州俊带我来见你那次,我让沅禾去打听过你的行程安排。”
裴知瀚挑眉,似乎真的有些惊讶,随即又笑了,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对她说:“浓浓,这些都不重要,我也不在意。”
温钰浓鼻子发酸,胸口闷的很,用力憋着要落下的泪。
这回不是因为委屈,而是莫名其妙有些感动,她甚至觉得自己冤枉了裴知瀚,自己那么幼稚居然什么都不问就给他判了死刑。
于是她也帮裴知瀚找到了台阶,替他说:“张太太那天来平市,我喝多了,你送我回去的那晚,看到了那本书对吗?”
她尝试着笑了一下,也学裴知瀚捧她的脸的动作,把两只手放在裴知瀚的脸颊两侧用力捧了一下他的脸,对他说:“你别不承认,那天你故意把书放到床头柜上,是想提醒我,让我主动跟你解释的,对吗?”
“可我什么都不说,所以你才会生我的气对不对?当时你想分手也是因为这个吗?”
温钰浓不知道的是,裴知瀚不仅看到了她书里写给梁云清的那些情话,在这之前梁云清在马路边抱她的照片也被狗仔拍了下来。他得到消息后,亲自去处理的这些事。
生气倒没有,她还小,能有什么错呢?他不会生她的气。
气也是气她身边的那些男人,比如梁云清,比如张耀文,等等。
不过当时他确实疑惑过,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来思考:自己喜欢的究竟是温钰浓这个人本身,还是梁云清塑造出来的她呢?
这些事裴知瀚不打算说出来,他专注地看着温钰浓,然后把她的两只手拿下来,握在掌心没有松开,“我不介意,但以后你不能再想他了,你要一心一意地跟我在一起。”
他的声音越发的郑重,一字一句慢慢把承诺讲给她听,“浓浓,我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你有什么心事,对我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
温钰浓低头看着握住自己的那双手,脉络与骨骼那样清晰,握她和拥抱她永远都是那么的不容拒绝。
山盟海誓也不过如此了,裴知瀚有一点点喜欢,都已经够她把这条路走到黑了,更何况他肯给出这样的承诺呢!
她忽然获得了力气,也回握住了裴知瀚的手,还是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只抓住了他的四根手指。
温钰浓说话时还有鼻音,吵过闹过以后声音终于软下来,问道:“那你为什么非要我留在京市。”
“因为我想你”
这样的回答离温钰浓想听的答案还差了很多,她不满意,抬手挂上裴知瀚的肩颈。
仰起一张素净的小脸,鼻尖眼尾还泛粉红色,叫人分外怜惜,出口的话也叫人不能拒绝,她追问道:“怎么想?”
裴知瀚答:“日思暮想,时时刻刻地想。”
*
张耀文自知没有脸面继续待在北京,主动跟温钰浓提出要回平市。
温钰浓劝他:“耀文儿,这事儿你别放心上,当时东西就该我送过去,这个结果是我偷懒才造成的。”
他连着低落了好几天,现在说话也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摇头说:“小温老板,是我的问题,让我回厂子车镯子吧,我把钱赔给你。”
“耀文,这不是啥大事,就是返工麻烦了点,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温钰浓不再劝,想了想又找到新的理由说服他:“那你跟着我开直播吧,你看我一个人在京市根本忙不过来。”
京市的铺面背后带个小厂库,晚上店铺关门后,她就跟张耀文一起在厂库开直播卖手镯。
杰西卡和蒋厅南在平市卖小件,她另外开了一个号卖这些高货。
东西贵重,受众群体少,大多也就看个热闹,流量远不如前面播的那个号。
到后面温钰浓也不只单纯过镯子,开始跟网友唠嗑。
弹幕问她:「姐姐,上次在节目上戴的那套珠宝还在吗?」
温钰浓想起那套翡翠,觉得也挺奇怪的,当时刚结束直播拍摄就有人联系上她。
对方开出一个好价钱,这会儿想起来也依然觉得是莫大的机缘,她有些感慨地说:“翡翠啊!真是看缘分。录完节目后,就有个姐姐联系我把它买走了。”
裴知瀚进来时恰巧也听到这句话,他抿唇一笑,看到张耀文后眸光又是一沉,轻悄悄把打包好的饭菜放到温钰浓左手边。
张耀文心领神会地离开,厂库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裴知瀚挨着温钰浓站在一旁,打开饭盒把菜一盘一盘摆出来,做好这些事以后,又从她身后绕过去坐到温钰浓的另一边,窄腰长腿一瞬间赫然在屏幕上掠过。
弹幕问:「刚刚走过去的那个人是谁?」
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已经习惯了灰扑扑的仓库,安静地等着温钰浓下播吃饭。
温钰浓侧头看着他说:“我的一个朋友。”
「不是蒋厅南吗?」
「当然不是蒋厅南,他在隔壁直播间呢!」
...
温钰浓提前掐了直播,她取下手机把桌面摆着的手镯篮子往里推了推,问:“怎么过来不打个招呼?”
他把筷子递到温钰浓手上,耐心地给她解释自己的安排,“我把会议取消了,想早点过来给你送饭,然后接你回家。来的时候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有接到。”
温钰浓埋头吃了两口菜,对他说:“太多了,说了多少次,你不要拿这么多菜过来,我晚上吃不了多少东西,很浪费。”
裴知瀚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瘦,应该多吃点。”
“我发觉...”温钰浓欲言又止,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什么?”
她喝了口汤,看着裴知瀚,认真地说:“你的爹味,越来越重了。”
裴知瀚眼睛一眯,若有所思地看着温钰浓,忽然抬手捏住她得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傲娇小脸。
探究地问她:“浓浓,你是不是嫌我老?”
温钰浓没觉得自己玩笑开大了,偏开脸,往一旁挪了挪凳子,反问他:“你不老吗?”
裴知瀚沉默住了,这种怪异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们上车。这辆宽敞的慕尚温钰浓坐过很多次,也体会到了老男人定制豪车的快乐。
她想起以前送过裴知瀚的车挂,他都是挂在这辆车上的,现在却不在了,温钰浓问他:“你以前不是把我送你的车挂挂这车上的吗?你还说要它保佑...”
裴知瀚已经脱了大衣,升起挡板,一把将她抱在自己腿上。
温钰浓被亲的意识模糊,听着裴知瀚附在她耳边沉重的喘/息声,他说:“我是需要你保佑。”
“什么?”
他滚烫的手伸进了温钰浓的毛衣里面,跳着舞从小腹游走到她的后背,解开了束缚她的锁扣。
“女菩萨,超度我吧。”
“你神经...啊!”
衣服上拨,裤子下拉,她被摁在宽大的座椅上,挣脱不得只能任由身后的裴知瀚摆布。
他问:“浓浓,我老吗?”
温钰浓只能求饶,咬着下嘴唇,一边哭一边摇头,却什么话也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