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9号》今夜无眠眠

26、和我沈望京在一起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沈望京的黑色轿车平稳地驶向沈寒时所在的学校。他提前和沈寒时打过电话，因此当他们的车抵达校门口时，远远就看见沈寒时修长的身影立在路灯下。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同样挺拔的男生，两人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车刚停稳，江澜便率先推门下车。沈寒时那张向来冷淡的脸在看见江澜时柔和了几分，“爸爸，小江哥。”
　　“小寒，”江澜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将手中精致的纸袋递过去，“在学校怎么样？我们顺路给你带了点面包，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这些口味。”
　　沈寒时接过纸袋，眼中闪过一丝愉悦，“喜欢的，谢谢小江哥。”他稍稍侧身，向两人介绍身边的同伴，“这是傅远声，我的...朋友。”
　　“小江哥好。”傅远声跟着沈寒时叫了声小江哥，声音清亮，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一旁的沈望京。在接触到对方审视的目光时，他略显紧张地补上一句，“沈叔叔好。”
　　没想到沈望京冷冷地瞥了傅远声一眼，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傅远声有点尴尬，江澜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微妙，适时地打圆场，“小傅喜欢吃面包吗，喜欢的话，我下次给你也带点。”
　　沈望京闻言面色更阴沉了，本来他就因为傅远声拐走了自己儿子而不喜欢他，没想到他叫江澜叫哥，竟然叫自己叔，难道自己看起来比江澜大很多吗，现在他听到江澜还要给这小子带面包就更不想看到他了。
　　好在傅远声很快就适应了沈望京的敌意，礼貌地道谢，“谢谢小江哥。”
　　沈寒时看他爸脸色不好，以为他是单纯不喜欢傅远声，只能主动挑起话题，“爸，小江哥，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沈望京终于开口，对着沈寒时语气好了一点，“你们应该也还没吃吧？一起。”
　　江澜搜索附近的餐厅，“小寒，小傅，你们想吃什么？”
　　沈寒时和傅远声都说听从江澜的安排。
　　“行，那就去这家吧。”沈望京开车带着大家过去，江澜坐在副驾，沈寒时和傅远声坐在后座，两人挨在一起。
　　车内气氛微妙。江澜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座的两个少年。沈寒时和傅远声并肩而坐，肩膀若有似无地相触。
　　“小寒，你们快要高考了吧？”江澜打破沉默。虽然深知沈寒时成绩优异，但他还是忍不住像所有关心孩子的长辈一样，对这场人生大考格外上心。
　　“嗯，明年六月份。”沈寒时的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一丝对高考的焦虑。
　　江澜微微笑，“那要吃好点，营养得跟上。”
　　“我在学校吃得挺好的。”他所在的贵族学校以其优质的餐饮服务闻名，菜品之丰富、营养之均衡，甚至超过了许多人家里的日常饮食。
　　“那就行，你们这个年纪也要注意身体。”
　　一直沉默开车的沈望京突然插话，“下学期你还是回家住吧，学校宿舍总归不如家里舒服。”
　　傅远声本来因为沈望京不喜欢自己，而一直注视着窗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听到这句话，傅远声身体一僵。他下意识地看向沈寒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沈寒时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情绪，趁着前排两人不注意，悄悄在座位下握住了傅远声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作为安抚，嘴上顺从地应道，“好。”
　　听到儿子的答复，沈望京的脸色稍霁。
　　“如果你不想高考，出国也可以，看你自己的计划。”沈望京自己就是出国上的大学。
　　此时，傅远声的手被沈寒时牢牢握住。沈寒时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语气坚定，“我没有出国的打算，京城的大学就很好。”
　　沈望京自己也希望沈寒时找个离家近点的大学，最好每周可以回家一趟，“嗯，也好。”
　　用餐期间，因为沈寒时他们在，沈望京表现得稳重得体。
　　江澜虽然面色清冷，但对沈寒时的照顾却无微不至。他还记得沈寒时的饮食偏好，不动声色地将对方爱吃的菜转到他的面前。偶尔，他也会主动与傅远声交谈几句，询问他的学业和兴趣爱好，巧妙地化解了少年人的不适。
　　吃完饭，两人把沈寒时和傅远声送回学校。
　　下了车，傅远声向沈望京和江澜道谢，这一次，沈望京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江澜叮嘱二人，“你们在学校有什么需求就联系我们。”
　　沈寒时说了声谢谢小江哥。
　　沈望京调转车头，驶向江澜的公寓。车内异常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在等红灯的间隙，他侧目看向副驾驶座上的江澜，声音低沉，“今晚好好考虑，明天给我答复。”
　　江澜的目光始终落在窗外流动的夜景上，只轻轻“嗯”了一声。
　　第二天，沈望京踏进办公室的第一眼就落在江澜身上。江澜正在与助理交代工作，神色如常，仿佛昨晚的对话从未发生。
　　过了一会，沈望京按下内部电话，叫江澜进办公室。
　　“考虑得怎么样？”沈望京开门见山。
　　江澜盯着沈望京，似在打量他。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关系不对外公开，包括身边人。”
　　沈望京看着江澜，“这和地下情有什么区别，江澜，和我沈望京在一起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我有我的考量。”江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江澜不敢保证沈望京对自己有多少真心，这份真心又能持续多久。
　　漫长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终，沈望京缓缓开口，“可以，但这是暂时的，不可能瞒一辈子。”
　　江澜想那就真的等两人走到一辈子再说吧。
　　沈望京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在江澜面前站定。他眼神中带着点意味不明的东西，“江助，”沈望京的手指轻抚过江澜的腰际，感受到对方瞬间的僵硬。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用了点力，把江澜勾入自己的怀中。
　　沈望京看着江澜，笑的像只狐狸，满眼都是对猎物的算计，“亲一下不过分吧。”
　　江澜微微侧头，避开他的注视，只是把眼睛闭上了，沈望京见此轻笑出声，低头咬上了江澜的唇。江澜的唇和他的人一样没有什么温度，但沈望京就是喜欢，他伸出舌头细细勾勒江澜的唇形，江澜下意识想躲，却被沈望京牢牢禁锢在怀中。
　　这个吻逐渐加深，沈望京撬开他的牙关，尽情索取。上一次中了药，没有尝到什么滋味，事后，沈望京还遗憾了好久，这一次，他终于心满意足。
　　沈望京过于凶猛，江澜的腰不端下压，抵在了办公桌上，退无可退。
　　沈望京顺势将他抱上办公桌，还想继续，却被江澜的手指捂住了唇。江澜的唇色发红，犹如春色泛滥，声音却还像玉珠一样清脆，“沈望京，还要上班。”
　　沈望京摸上江澜的手，“再亲最后一下。”说完便再次封住他的唇，说是一下，但沈望京在江澜的唇上厮磨了很久才愿意放开。
　　江澜从沈望京的办公桌上抽了两张纸巾，将自己唇上擦拭干净。
　　沈望京手还撑在江澜两侧，将他围在自己的怀中，江澜开口，“让我下去。”
　　沈望京退开一步，看着江澜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神色自若地走了出去。
　　江澜回到座位上，小助理找了上来，“江助，刚刚周总来找您了，看您不在又回去了，她把文件放在了您桌上。”
　　江澜看着桌上的文件点了点头，他抬起头，发现小助理站着没动，两只眼睛悄咪咪地打量着自己，江澜心中一闪，“还有什么事吗？”
　　小助理连忙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就是，江助，你的头发有点乱，后面翘起来了一些。”小助理指了指江澜的头发。
　　“好的，谢谢，我没太注意。”江澜心想，一定是刚才沈望京亲吻时弄乱的。
　　“没事没事。那我先去忙了。”小助理立马溜走。
　　中午，两人在沈望京的办公室用餐。沈望京不停地给江澜夹菜，在第五次夹菜时，江澜终于忍不住开口，“沈望京，你自己吃自己的。”
　　沈望京筷子一顿，“那你多吃点。”过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补充道，“你可以给我夹，我很愿意。”
　　江澜看了他一眼，夹了块鱼肉放进他碗里。沈望京立即尝了一口，称赞道，“今天这鱼肉很嫩，酱汁也很入味。”
　　江澜觉得好笑，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西芹。这是沈望京平时不太爱吃的菜，但他面不改色地吃完，还说，“第一次觉得西芹味道也不错。”
　　之后几次江澜夹的都是沈望京爱吃的菜。饭后，沈望京对今天的菜很满意，“明天还点这家，这家的菜不错。”
　　江澜没理他，把餐具收拾干净扔进了外面的垃圾桶。
　　中午有一个半小时午休时间，平时江澜吃完午饭会和其他的同事一样在自己的桌上趴一会，但是今天，他被沈望京拐去了总裁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沈望京把江澜逼到床边，“在我这里休息也是休息，还更舒服。”
　　“其他人会多想。”江澜皱眉。在总裁办公室吃饭已经够引人注目了，要是连午休都在这里，难免惹人猜疑。
　　“多想什么，我就说你在我办公室讨论工作。”沈望京看江澜不回答，又说，“要不把你以后搬到我的办公室来吧，我的办公室足够大，这样大家也不会怀疑了。”
　　江澜看沈望京提出的想法越来越不靠谱，打断他，“我就在我自己的办公室。”
　　“那你同意中午在我这里午休？”
　　江澜想这又不是一个选择题，但他最后还是躺在了休息室的床上。
　　江澜背对着沈望京侧身睡在床上，过了几分钟，他感觉到沈望京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腰上，随后温热的胸膛也贴了上来，江澜装作不知，闭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