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汴京春》摹夏

88、818大帅哥

　　小五被押往京兆府，鉴于小五意图谋害主家性命，温伯瑜透露该是斩刑或绞刑。
　　吴夫人叫身旁的仆妇去找陈良。
　　陈良搀扶着顾家爹娘往外走。
　　几人都浑身颤抖，他们是真怕了，陈良低声与顾家爹娘交代：“五儿下毒已是定性。顶多是监斩侯。吴三郎以后再不能人道没有子嗣的事恐怕也是真的，你们思及还有一个亲外孙，不要想着如何救五儿了。如今想的是如何叫吴家不迁怒我们，五儿还要攀咬郡主，我们一家简直要没了活路。”
　　顾家爹娘更加怕得站立不住：“这如何是好。”
　　陈良：“爹娘，别叫五郎再胡说了，安生的活到秋后吧。”
　　顾家老娘要骂女婿，被顾老爹捂住嘴：“你还嫌死的人不够多？”
　　陈良叹气，他幼年失去父母，多承顾家爹娘给口饭吃，又娶上媳妇，如今妻子去世，他要做工，无人照看孩儿，顾家爹娘身体还算硬朗于是开口：“女婿陈良，愿认二老为爹娘，孩儿改姓顾，将来娶新妇生了孩儿再改姓陈，陈良愿奉养二老百年。”
　　顾家爹娘失了双子如何不恐慌，听陈良如此说，顾老爹点头。看了一眼顾家老娘。
　　第二日，顾家老娘给儿子送饭，之后顾五儿哑了。

　　吴夫人得了消息时正在翻看着纳征的礼书：绸缎、金银首饰、茶叶、酒水、糕点，还有象征 “多子多福” 的枣、栗、桂圆等。
　　得知顾五儿已经哑了不再胡说，心下安定不少。
　　合上礼书，安排人将纳征礼往简王府送。
　　事端已起。
　　虽然当日便澄清了，仍旧有御史弹劾吴家治家不严。
　　虽然有曾家力挺，又有知京兆府事殿上陈情，官家也斥责了弹劾御史党争伐异。
　　吴家仍旧被卷进舆论旋涡，吴璘不能生育更是传至街头巷尾。
　　此事简王很不高兴，仍旧遵从郡主的意思来吴家商议婚事。
　　唐卿关在房中多日，就算郡主有心，若真如小五说的，唐卿无子嗣，这以后如何是好。
　　若只是不能生育，可从兄弟过继；若是不能人事，如何能叫郡主守活寡！
　　她如何对得起婉姐姐。
　　吴夫人揉揉眉心：或者让二郎肩挑两房……
　　吴夫人忙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行，不行，这对郡主简直是冒犯也是羞辱。
　　这，如何是好。
　　朝外间喊：“郑郎君还没到吗？”
　　仆妇来传：“到了，只是先去了三郎院子里。”
　　吴夫人放心：“不必催促，三哥儿肯见郑郎君便好。”

　　吴璘在院子里打桩，打得噼啪作响，木屑乱飞。
　　郑辉忙躲开，见吴璘拳头上一片血红，趁间隙拉住吴璘：“你疯了，手不要了？”
　　吴璘甩开郑辉继续捶打，手废不废又有什么用，人都废了。
　　他一直没有留意，仔细回想自从那次之后身体的确没有反应。
　　就算上次离曦娘那般近，心中悸动非常，下身仍然毫无反应。
　　这几日他日日揉搓，果真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郑辉拉住他，啪的甩了一巴掌，朝吴璘大吼：“能不能停下。”
　　吴璘也吼：“不能，我都废了。你管我何用。”
　　郑辉啪又打了一巴掌：“你瞧不起我。”
　　吴璘双眼血红，显然许久没睡，就这样瞪着郑辉。
　　郑辉又打了一巴掌：“告诉我，我是谁？”
　　吴璘不说话，神医弟子难道能无中生有吗，他精海空空，那物软趴趴。
　　郑会不再打脸，一拳打在吴璘胸口：“我师父神医之名是白叫的。不孕不育是他的强项。你知道他治好多少人吗？他死了，我活着呢。我保证你和陈曦以后能生双胞胎，你以后的□□包在我身上。”
　　又雷了一拳：“你信不信我，把手伸出来。”
　　吴璘被郑辉的话说得脸上发烧，嗫嚅半晌：“真能治好？”
　　郑辉拉过吴璘手腕开始号脉：“放屁，敢质疑郑神医。”
　　郑辉仔细号脉，果然：精室受损、肾气亏虚、肝气郁结、血瘀……
　　治疗起来的确有些麻烦。
　　心理因素也占了大半，必须得给吴璘建立起自信心。
　　需要让吴璘先感受到他能治好：“小问题。我的药方配合独家针法，我敢保证三个月，让你每天早上感受弟弟蓬勃的生命力。跟我来，我今日先让你见识见识我郑神医的针法。”
　　郑辉将吴璘扒了个精光盖上重要部位。
　　看着让人艳羡的胸肌腹肌，想上手摸一摸：“你这是怎么练的？陈曦这个死丫头，将来要吃这么好吗？”
　　被吴璘一把打掉。
　　郑辉仍旧伸出魔爪：“放心，我不是断袖。我只是想知道，我要是现在开始练，多长时间能练成你的……五成。将来也不能苦了我家苏娘子不是。”
　　吴璘终于懂了郑辉的意思，脸红到了耳朵根：“练枪法、大刀法，还有双槊。每日大约两个时辰吧。”
　　“这么久！一天才四个时辰活动时间，半天练这个？别的不用干了。”
　　郑辉觉得还是不练重器械了，练练拳脚得了。薄肌才好看，这么硬的肌肉，硌人。
　　边说边嗖嗖地下针，一句话说完，二十几根针，各自扎在吴璘小腹的穴位上。
　　郑辉掀起吴璘盖住下身的衣服：“呦，挺行啊！陈曦你个死丫头还真有福气。”
　　吴璘脸快成了紫红色：“你闭嘴。”
　　郑辉叫道：“你可不能动啊。再说了，谁稀罕呐，哥们儿没有咋地。我身高没比你矮多少，哥们儿虽是薄肌，勉强也算818。”
　　吴璘的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你出去。”
　　郑辉嘱咐他：“我可以出去，但是你不能玩儿哈。你可以闭眼睛想象一下洞房花烛的场景，想以后兄弟还能用，切记不能动它。我在调动精海，此时你的精海只是一个几近干涸的小水塘，你若敢取，它就敢给你干涸了，可听明白？”
　　吴璘脸上潮红褪去：“我明白，不动也不想。”
　　郑辉：“诶我去。我说了这么多没脸没皮的话，就是让你想，知不知道。你不想只靠我的针如何调动，你要想，狠狠地想，以后每次都要想。你越激动你身体里的激素，说了你也不懂。也就是你的念头控制着你的身体，欲念控制精海。现在要干涸了，我们慢慢往里注水就是了。怎么注，一药物、二欲念、三针灸。你还是年轻啊，还没到十八，身体还在发育，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我先出去，待会儿取针的时候我再进来。”
　　郑辉起身朝外走：“你的洞房花烛，你的曦娘会唤你什么？你摘掉曦娘头上的发簪，看见她光洁如玉的面庞，你想亲一亲吗？...”
　　郑辉出去，把门关上。
　　吴璘闭上眼睛，顺着郑辉说的。
　　他与曦娘成婚了，他帮曦娘摘下十几斤重的凤冠，卸掉头上的钗环，他问：“这么重，脖子累不累？”
　　曦娘会怎么说，她不会说不累，她会怎么说：“是太重了，五层衣服加在一起足有四十斤，堪比册封时候的镝衣。”
　　他呢，该说什么…
　　他帮曦娘一层一层脱掉繁重的褘衣。
　　第一层罩衫；第二层蔽膝；第三层褕翟；第四层中单。
　　只剩下亵衣……
　　曦娘来脱他的衣服……
　　然后……
　　郑辉敲了敲门：“时间差不多了，我进来取针。”
　　吴璘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情欲还没褪去。
　　郑辉停住，又等了一会儿。
　　吴璘睁开眼睛，声音恢复清明，朝下身看了一眼，已经消退：“可以了。”
　　郑辉进来将针取了：“第一次，时间不会很长，会一点一点恢复。”
　　吴璘起身穿上衣服。
　　郑辉洋洋自得：“怎么样，我这送子神医的称号不是白叫的吧。”
　　吴璘脸又一红。
　　郑辉拿出一封信递给吴璘：“陈曦约你见一面，现在你还要不要见她？”
　　吴璘接过，是曦娘给他的？
　　郑辉：“刚才我要是说了，你会接吗？”
　　他不敢接，也不敢去见她，但是现在：“在哪？”
　　郑辉也犯愁：“她现在的身份没有自由，没事不能出来串门子。城外吧，去景德寺。她与慧能大师有些缘法，可赶在七七斋之时前去祭祀。你等我通知，看是哪一天。”
　　吴璘收起信，送郑辉出去。
　　吴夫人身边的仆妇等在远处，待吴璘回去，远远地追上郑辉：“郑郎君慢走。我家夫人有请。”
　　郑辉记得这个妇人：“怎么称呼婶子。”
　　仆妇：“奴家姓李。”
　　郑辉：“李婶子可知道夫人找我何事？”
　　李氏：“郑郎君客气。夫人是想问问三郎的情况。”
　　郑辉点头，跟着去见吴夫人。
　　吴夫人见郑辉过来忙问：“耀华，你是唐卿至交好友。你不要瞒着姨母，跟姨母说实话。唐卿的身子到底如何？可真是被那顾五儿给毁了？”
　　郑辉想起自家继母，哪像后世网文写得到处都是恶毒后妈。
　　这个时代儿子尤其重要，继母就算有儿子家族里也是长子为尊，继母祸害儿子只有百害并无一利。打架亲兄弟，上阵还父子兵呢。
　　况且人心都是肉长的，对继女好，继子女也会对自己的孩子好，都是助力。
　　想到自家的继母，为了帮他圆和苏音的婚事，忙前忙后的在补婚礼流程。
　　见吴夫人也是是真心关心吴璘，郑辉心里温暖：“姨母不必担忧。那日我当着京兆府参军说的话都是真的。吴璘的毒的确是我解的，他也没有不能人道，以后子嗣我不敢说十个八个吧，那得看郡主肯不肯生那许多孩儿，单说生是肯定没问题的。”
　　吴夫人老脸一红，这孩子口无遮拦的。
　　也就是说：“能生？”也能人道？
　　郑辉点头：“肯定能啊。我能打包票的。只是他身受外伤，气血亏空还没养好，我给他再开些药，行一段时间针。”
　　吴夫人明白了，伤是伤了但能治。郑辉这样说，是为了保全吴璘的颜面。很是领情：“多亏了你，他后背的伤是还没好利索，得麻烦你了。”
　　郑辉摆手：“都是自家兄弟麻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