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比乌斯》折枝问酒

13、解惑

　　莫归松开我侧身闪过，闻域一把把我拉到背后，顺手往我手里塞了个……
　　大号……创口……贴？
　　双方对峙，气氛紧张。
　　也不知道他们在对峙什么。
　　“停停停，打住！”我挣开闻域的手，“我俩玩呢，不用担心我。”
　　两人不说话也不看我。
　　“我们聊点正事吧好不好。”我笑着缓和气氛，一说这个两人也不‘深情’对视了目光齐刷刷看向我。
　　彻底服了这两人，我老实开口，“真的有香味吗？我一点都闻不到。”
　　“有。”闻域开口说出从破门而入时到现在的第一句话，一语中的，“是你的血吧。”
　　“血！？”莫归音量提高几个分贝，用眼神刀我。
　　我心虚的摸鼻子，“之前我闻不到血的味道，想着来看看是不是鼻子坏了，我还是闻不到血的味道，但能闻见其他味道。”
　　莫归抓起我受伤的手，凑近闻那道伤口给出结论，“是这个味道，越接近伤口味道越重。”
　　很好又多了一个问题要问伊塔纳斯。
　　“你是不是味觉出问题了。”闻域突然开口。
　　“你怎么……”我下意识回答，意识到不对劲立马住嘴，可惜他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莫归疑惑，“我不在的时候出什么幺蛾子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体讲最近的事说完，我才偏头问闻域，“你怎么猜到了？”
　　“哪有人只闻不到一种味道不会第一时间怀疑是自己出问题，而且上次给你的药丸其实就是苦的，可你吃出来的是酸味。”闻域认知分析。
　　……
　　老天，这已经是我第不知道多少次感叹了，我以为上次吐槽药酸他没听到呢，结果记到现在。
　　我长叹一口气，“好吧其实是尝不出味道，但是药丸味道能吃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话说这个香味是个什么鬼，你们形容一下。”一个大男人血液有香味什么的，真的想想都能掉一地鸡皮疙瘩，我真心实意不想拥有。
　　而且我不会是变异了吧。
　　“说不上来，很浓郁又很清新，找不到类比的味道。”莫归闻嗅着描述。
　　我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地，“打住算了我不想听了。”
　　莫归不听我的，“但感觉也不像血的味道，我能闻到血腥味。你的刀呢我闻闻。”
　　“洗了，不过被子上还有点血。”是刚刚藏刀时蹭到的。
　　我将小伤口用闻域带来的创可贴贴上，药布的长度约摸三四厘米正好能包住伤口。
　　“贴上味道就散了。”闻域开口。
　　我欲哭无泪，真的不是很想知道这件事。
　　莫归秉承着研究的严谨精神等味道完全散去才去嗅那点血迹的味道，“血味，没有其他味道。”
　　既然不是血的味道那会是什么散发出来的，我无从得知。
　　不想再研究究竟哪来的香味，立马出生，“很晚了，明天再说吧，我困了。”
　　还是没睡成，也许是我那一刀闯的祸，香味吸引来了莫比和异种。
　　真的没想到，如果我知道我的血有这种功效我是绝对不会进行这种愚蠢的作死尝试。
　　哪怕有两个高阶异种坐镇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异种被吸引过来，其中还夹杂着几只中低阶莫比。
　　除了我其余人都加入了这场战斗，我不能再清楚自己是个小趴菜的事实。
　　可我也知道我现在能帮的最大的忙就是安全的带着不添乱。
　　真是太没出息了，这么大的人还要靠小孩子保护，我叹息，变强真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占局不利，闻域翻出背包从中找出什么用力将其抛出，空中飞来一道黑影。
　　我接住，一罐喷雾，上面没有字，但我莫名知道他的作用。
　　光速喷在身上，想想又觉不妥，房间的角角落落逃不过喷雾的降临。
　　一番操作后总算不在有异种和莫比靠近，余下的也尽数被解决。
　　不知情的几人还在奇怪怎么会有异种夜袭，商讨着连夜搬离，大包小包的收拾，没人怀疑到香味上，只当是我从哪搜罗来的沐浴露香味。
　　问道我头上我也摇头当不知，实在罪过。
　　我无比心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现在也不是坦白的好时机，没知根知底前这件事约少人知道越好。
　　以后还是不做这种尝试了，别那天又招来横祸。
　　路上濯枝雨还在小声嘀咕，“艹，真是流年不利，我好不容搭出来像个人类生活的地方，这下又要重新牵水流。真是倒霉！”
　　我心虚不敢说话，实在对不起濯枝雨同志，有空补偿点他什么。
　　等找到新的还算完好的别墅安顿下来已经到天明，我用剩余的食材做了顿好的犒劳他们，吃完都默契的钻到房间补觉。
　　可惜这栋别墅没有濯枝雨安插水源不能洗澡。
　　我飞扑在床，几息间坠入梦乡。
　　朦朦胧胧我的意识被唤醒，再次回到那棵大树下。
　　伊塔纳斯坐在离地面最近的树杈上，少说也有七八米，我能一眼看见他得益于他垂落的头发，就这个高度也仍然能落在地上，拖出不知多远。
　　他跳下来，轻飘飘的没有声响，我立马出生堵住他的话。
　　“等等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先听我说。”
　　“1、我怎么对付域主和其他莫比生物？总不能让我赤手空拳去打死人家吧，2、我怎么找到域主换句话来说我怎么确定他是域主，如果能用于判断的仪器不管用那该怎么办？3、为什么我的血有味道？为什么会吸引其他域中生物前来？4、为什么味觉会消失，我为什么闻不到自己血的味道？5我是随机降落吗？要是掉怪物老巢了怎么办？”
　　我一口气不带停报出好几个问题。
　　伊塔纳斯被我问的一愣，旋即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不像人的笑容。
　　我觉得祂是想模仿人类和蔼的笑容，结果学成四不像了，还显得诡异至极。
　　“第一个问题。”祂慢条斯理回答，“很简单，你是储存的仪器，只要你想你就能通过接触直接探查或拿走他们的能量，被拿走能量的那一方无论是什么都会立马死亡，你要谨慎使用这个能力，控制得当还是能流一口气的。”
　　“第二，我无法帮助你，你可以大致感知到那个域存在域主，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判断，普通域主能量波动很好看出，一些仪器也能检测到他们的能量，但如果是意识很强的域主，一般探测找不出来，不过影藏在人群中那它一定是最为正常最像人的那个。”
　　我察觉不对，“等等且不说伪装在人类里的域主，普通域主我也不好接近吧！我过去不会被拍飞？还有不是说我能探查到能量吗？我不能一个一个试？”
　　“这是你要克服的问题，你的身体支持不了一个一个探查，不想死的话不确定前尽量少用”伊塔纳斯冷酷无情。
　　“安全保障都没有，我死半路了怎么办？”
　　祂思索片刻似乎是觉得刚刚的话有些不妥，“生死危机，我会救你。”
　　我见好就收示意他解释下一个问题。
　　“第三，不是血液是灵魂，你承载了能量，能量压缩储存在你灵魂中与其接触，长久后便行成所谓的‘香味’。”他撇我一眼，洞悉我的想法，“消不掉，本人也闻不到。”
　　“至于吸引显而易见，能量吸引他们，能量和权柄是一比一的关系，能量越大所的权柄越大他们渴望着力量，不过你只能储存无法使用。”
　　“不是那我岂不是一个行走的香饽饽，不是更危险了！”这哪是香味，这是夺命标记吧。
　　“只要你不受伤就不会出现这个状况。”
　　“第四，能量适应途中会随机缺失一些感知，时间随机，数量随机，也可能没有。”
　　“五至少你降落的地方不会有中高阶的莫比生物，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为什么回到现实我会产生剧痛，第二次远比第一次痛的多，时间也更长。”我突然想起吓坏我妈的那阵疼痛。
　　“你的身体已经固定装载的灵魂重量也就是能量，不同的重量当然会导致身体负荷过载产生排异，第一次比第二次轻是因为你的灵魂重量少。
　　你进入这里每时每刻都在慢慢吸收这离逸散的能量和权柄，所以第二次更痛，与此同时可能伴随幻象出现，不必过于忧心。”
　　“那还真是吃力不讨好，没有办法解决吗？”幻觉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但我并不希望每天从这里离开就要从疼痛中醒来。
　　“没有，黑石已尽量减轻你的痛苦。”
　　祂一提起这事我就又有话说了，“你是不是一早就盯上我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些东西都有有用的功效。”
　　伊塔纳斯闭口不言，无机制的眼珠也看向一旁。
　　这就是心虚，“你不说话就是默认”
　　“随你怎么想。”伊塔纳斯满不在乎。
　　“那你这会找我来干什么？”我不明所以。
　　“不干什么，只是你有疑惑，我解答。”
　　“那你……”我在脑中搜刮一番终于找到合适的词形容，“还挺智能。”
　　聊了这么久，只注意内容去了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你说话居然不磕巴了。”
　　“……”
　　“诶你的头发倒底是什么啊？”说实话从刚刚说话起我就很在意那小段摆动的发尖。
　　看久了还是有点头晕，我移开目光。
　　“本体模拟出来的，算不上人类的头发，只是外表像。”
　　“你本体是什么？就是环吗？我们算是在你身体里吗？”说实话我觉得我有点话多，但是实在是好奇。
　　祂沉默好半晌，“你真是……毫无畏惧之心。”
　　难不成我这个问题太私密了？那岂不是说错话了，正寻思怎么补救时他蓦的开口。
　　“……，你该回去了。”
　　面前的一切迅速消失，化作墨水般的黑，意识开始溃散，是什么……
　　我没听清。
　　沉入睡眠。
　　世界回归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