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可不可以爱我》旎睬琅霁锣

5、第 5 章

　　半个多月的时间，足够沈秾在霰城重整旗鼓，也足够他布下的毒计在冯家内部悄然发酵。

　　冯家码头丙三仓的那批“特殊货物”果然出了问题，牵扯出内部贪污和几条不明不白的人命，引来警方重点关注；西街的几本暗账不翼而飞，冯家几个场子的资金流瞬间断裂，底下的人心惶惶，几个堂口老大互相猜忌，内斗迹象初现。

　　一切都在按照沈秾的计划推进，冰冷、高效。他像一匹蛰伏在暗处的狼，耐心等待着猎物从内部溃烂。

　　这次重返业城，是为了亲自处理最后的尾巴，几个知晓内情、必须永远闭嘴的冯家核心人物。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他和李应如同两道鬼影，穿梭在业城霓虹照不见的角落。

　　就在行动前的紧张间隙，沈秾那个极少人知道的私人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是一个陌生的业城本地号码。

　　沈秾眼神一凛，这个号码知道他回来？是陷阱？

　　他按下接听键，贴在耳边，没有立刻出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朗又带着点紧张局促的少年声音，穿透了电波，也穿透了沈秾周身凝聚的肃杀之气。

　　“哥，我是许昭。”

　　是那个老厂街面馆里的少年。沈秾紧绷的神经不易察觉地松弛了一瞬，但警惕并未完全放下。他离开时并未告知行踪，许昭如何得知这个号码，又为何偏偏在此时打来？

　　“你说。”沈秾的声音压得很低，没什么情绪起伏，像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公事。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似乎在斟酌措辞，或者是在鼓起勇气。然后，许昭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请求：“晚上……你来一下，可以吗？”

　　不是质问，不是求助，只是一个简单的“来一下”。这不符合沈秾预想中的任何一种情况。他脑中瞬间闪过数个念头：冯家利用他们设套？这家人遇到了麻烦？还是……

　　他看了一眼身旁如同影子般沉默的李应，李应微微摇头，示意周围安全。

　　沈秾没有追问原因，直接问道：“地址。”

　　许昭似乎松了口气，语速快了些：“开发区老厂街炼厂小区东门，”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去接你。”

　　老厂街，炼厂小区。依旧是那片混乱的底层地带。

　　“知道了。”沈秾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他收起手机，目光投向车窗外业城迷离的夜色，眼神深邃难辨。

　　李应低声询问：“秾哥，有变故？晚上还按计划吗？”

　　沈秾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片刻后，冷声道：“计划照旧。结束后，我去一趟老厂街。”

　　他倒要看看，那个叫许昭的少年，在这敏感的时刻找他，究竟所为何事。那通电话里，除了紧张，他并未听出恶意。但在这座危机四伏的城市里，任何一点意外，都可能演变成致命的漩涡。

　　夜色渐浓，属于沈秾的狩猎即将开始。而在狩猎之后，他还有一场来自旧厂街的、目的不明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