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我的个神啊

34、苍野市

　　伊屠回到家里才想起来还没问顾允之明天几点的飞艇，她按下通讯器给顾允之发消息‘顾小姐，明天我们几点出发？’
　　那边很快回道‘早上10点，你来找我’伊屠回道‘好’
　　她回到卧室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将身上的衣物退去，取下通讯器后，如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瞬间变成了血红色，那是她原本的瞳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都是以前的训练和战斗中留下的，灯光下银白色的发丝印着光辉，她的瞳孔像淬了烈焰的红宝石，抬眼时带着灼人的锋芒，冷艳中藏着不驯的野性。
　　二十分钟后，伊屠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来到床边坐下，等头发吹后便躺了下来。
　　第二天早晨，伊屠醒来后换了身衣服，来到浴室洗漱，出来后便开始收拾东西，应该去不了几天，所以她只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浴袍，又带了些日常用品后，将它们全部收进了便捷胶囊。
　　收拾好行李，伊屠便下了楼，因为没什么胃口她只喝了些营养液就出门了。
　　伊屠来到顾允之的家门口，发现她已经在车旁等她了，伊屠快步上前开口说道：“抱歉，我来晚了。”
　　顾允之轻轻摇头说道：“不用道歉，我也刚出来，走吧。”说完一旁的小龙便给二人打开了后排车门，顾允之上去后伊屠才上去。
　　小龙绕到驾驶位开车，顾允之转头看向伊屠开口问道：“东西带齐了吗？”伊屠回答道：“带齐了。”
　　顾允之又看向小龙说：“走吧。”
　　三人一路来到十三区的飞艇站，小龙下车开了顾允之这边的车门，二人下车后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并排进了大门。
　　等二人走远，小龙按下通讯器给林慕锦发去了消息‘林董，顾小姐和那家伙去飞艇站了’顾允之并没有告诉小龙自己要去哪，只让他送到这里还让自己不用跟着。
　　林慕锦坐在办公室看着小龙发来的消息回复道‘知道了’，随后她给自己的手下发去消息让他们调查顾允之坐的哪趟航班，没过多久手下便查了出来，林慕锦得知她们去了苍野市，苍野市的旅游业十分发达，她立马给手下发去消息让人去盯着，就算她们真的是去旅游的，林慕锦也不会掉以轻心。
　　二人检票上了飞艇，顾允之坐在靠窗的位置，伊屠坐在她身边，现在还没起飞还有很多人在客舱走动，直到起飞的时间才安静下来。
　　顾允之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伊屠觉得无聊便拿出数据板玩着小游戏。
　　等飞艇到站了，伊屠见顾允之貌似还没醒，于是抬手放在顾允之的肩膀上轻轻摇晃开口说道：“顾小姐，我们到了。”顾允之慢慢睁开眼回道：“嗯，走吧。”其实她一直没睡着，闭着眼只是觉得无聊而已。
　　二人出了飞艇站来到外面，街道被碎钻般的雪粒裹缠，银白冰晶落在泛着冷蓝光泽的能量轨道上，折射出磁浮飞车引擎残留的霓虹余韵，悬浮路标在雪雾中忽明忽暗，全息广告牌的光影穿过飘落的雪片，在透明穹顶下晕开朦胧的星图纹路，两侧的生物合金建筑覆着一层薄雪，舷窗透出暖黄微光，与远处星云的淡紫光晕交织，踩在积雪上的脚步声混着飞车的低鸣，在街道上不停的回响。
　　顾允之按下通讯器打车去饭店，伊屠在一旁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顾允之看着通讯器的显示屏回答道：“先去吃饭。”伊屠点了点头。
　　没一会顾允之打的车就来了，伊屠给顾允之打开了后排车门，二人上车后，开车的大叔自来熟的问道：“二位是来旅游的吗？”顾允之低着头看数据板回答道：“对。”
　　开车的大叔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每天都有很多游客来我们这，尤其是去看星守塔的，每天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这让伊屠有些疑惑不就是一座塔吗？有什么好看的？于是开口问道：“这座塔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大叔笑着开口解释道：“这塔有个很古老的故事，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伊屠撇了撇嘴对大叔的卖关子有些无奈，但没说什么。
　　到了目的地，二人开门下车大叔开口说道：“慢走啊，祝二位玩的愉快，永远热恋哈。”伊屠刚关上车门，听到大叔的话，转身的脚步猛的一顿，知道大叔是误会了她们的关系刚想解释，大叔已经把车开走了。
　　伊屠只能无奈的撇撇嘴，一旁的顾允之轻笑一声开口说道：“走吧，去吃饭，我饿了。”伊屠走到顾允之的身边说道：“好。”
　　二人进到餐厅，虽然不是什么高档的餐厅，但有着苍野市的美食特色，既然来旅游那当然要吃点当地的特产。
　　顾允之坐在椅子上，伊屠坐在她的对面，餐厅里很热闹，复古的装修少了些科技的色彩。
　　店内桌椅由轻质合金与羊毛复合材料制成，桌面内嵌微光触控屏，可点选星际蘸料套餐，从火星熔岩辣酱到泰坦冰泉蒜蓉酱，一应俱全，墙面镶嵌着透明观察窗，能瞥见街道上磁浮飞车穿梭的身影，角落的智能机器人穿着改良版苍野袍，端着银质餐盘穿梭，餐盘里的肉很大块，搭配着用星际谷物制作的烤馍与冰镇的沙棘果汁，席间偶尔传来马头琴与星际电子乐融合的旋律，食客们或穿着普通外套，或是身着苍族服饰，一手抓着热乎的烤肉，一手举杯碰盏，炭火的暖意与星际的冷寂在此碰撞，既有大口吃肉的豪迈，又透着宇宙漫游的浪漫。
　　顾允之看着触控屏点餐，最后选了一个双人烤羊排套餐后面还备注了切成小块，顾允之抬头问正四处张望的伊屠：“你想吃什么蘸料？”
　　伊屠回过神看了一眼触控屏回答道：“都可以，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顾允之回答了声好选了辣酱。
　　伊屠刚才四处张望发现大部分穿着苍族服饰的人，都是带着手套抓着肉吃，想着像顾允之这样高冷的人也会这样吗？
　　没一会二人点的套餐便上了桌，伊屠看着色香味俱全，已经被切成小块的烤羊排和附送的两杯饮料，看来顾允之早有准备提前让厨师切成了小块，还有点小失望是怎么回事，二人拿起一旁的叉子插起羊肉吃了起来，羊肉裹着发光苔藓纤维烤得焦脆，外皮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边缘缀着星椒粉末，在灯光下透出淡淡荧光，粉嫩的肌理中渗出淡蓝色肉汁，混着霜盐、星云香草的馥郁香气，阿玛斯羊是专为炙烤培育的，烤出来不腻不柴不腥不膻，外皮薄脆如酥，肉质细嫩绵软。
　　吃完后，顾允之在触控屏上付了钱，伊屠看见了开口说道：“多少钱？我转给你。”顾允之开口回绝道：“不用。”说完便起身，像是怕她会多说什么一样，伊屠见状只好放下想要按通讯器的手。
　　二人离开餐厅，顾允之按下通讯器打车去云境原乡，那是苍野市有名的景点，星守塔也在里面。
　　上车后二人一路来到目的地，这里人潮涌动，仿佛一片色彩斑斓的海洋，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滴水珠，游客们如潮水般涌来，使得整个云境原乡充满了节日的气氛和欢声笑语，顾允之先前预约了专属导游，现在应该也快到了。
　　“顾小姐，罗斯福小姐你们好，我是你们预约的导游。”一道灵动的声音响起，向二人走来的女人身穿深空蓝渐变长袍缀满仿星尘闪片，袖口缝有可展开的投影翼，胸前佩戴着云境原乡专属的认证徽章，下身搭配骑行裤与短靴，黑色的长发编成辫发，手持可变形的导游杖。
　　二人闻声看去，顾允之认出了她就是自己预约的导游于是开口说道：“你好。”伊屠也跟着说道：“你好。”
　　女人拿着导游杖笑脸莹莹的说道：“我叫肖晓樱，接下来的旅程将由我来带你们参观云境原乡的风景和游玩项目，请戴好耳麦跟我来吧”说完便递给二人两个耳麦，女人看着年纪不大，貌似只有二十岁的样子。
　　俩人接过耳麦戴上后，便跟着肖晓樱进入了云境原乡，天空还下着雪，片片雪花落在地上。
　　三人走在雪地上，肖晓樱给二人介绍着周边建筑的来历和背景，路上还能看到被制成宇宙星舰的冰雕，远处的山脉已然被白雪覆盖像冰淇淋一样，来到一处山庄时肖晓樱给二人介绍道：“我们左手边是温岚谷山庄，里面有苍野市的特色美食还有温泉。”
　　顾允之来了兴趣开口说道：“一会回来可以试试。”伊屠长这么大还没泡过温泉，也想试试这和家里的浴缸有什么区别点了点头回答道：“好。”
　　过了许久，二人看到不远处有一座高嵩的塔，被安全栏围了起来不让人靠近，前面悬浮牌上写着‘星守塔’三个大字。
　　星守塔矗立在白雪皑皑的草地上，塔身布满了风化的星际符文，淡灰色的星雪落在上面，凝结成层层叠叠的冰晶外壳，仿佛为古老文明披上了银白的裹尸布，塔尖早已断裂，露出内部锈蚀的能量核心，偶尔迸发的微弱电火花，将飘落的雪花电离成淡紫色的光尘，塔周散落着残破的机械残骸，积雪在残骸缝隙中堆积，形成天然的雪丘，远处的星云在雪幕中晕染成暗紫色，给这座遗迹增添了无尽的苍凉与神秘。
　　肖晓樱领着二人来到塔前安全的位置开口说道：“这就是我们本次旅行的最后一站，也是云境原乡最出名的战争遗址，星守塔，它原本的名字叫能量塔，建立于星际联邦最战火纷飞的时代，最初的用途是升起保护这片区域的能量屏障，但经过战火的洗礼和岁月的磨损，它便形成了现在疲惫不堪的样子。”
　　伊屠对这座塔的古老故事有些好奇于是开口问道：”星守塔广为流传的古老故事是什么？”
　　肖晓樱依然扬着职业性的笑容开口耐心的解释道：“这就要追述到几百年前星际联邦还未统一的年代了，当时的联邦为抵御外邦的入侵，各星球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处处弥漫着战争的销烟，连空气里都是尸体腐败的味道，那时候不管是Alpha、Beta还是Omega只要过了二十岁都可以上战场，为了保家卫国很多年轻人都选了这条路，有一对新婚的妻妻也加入了其中，而她们的相识就在这座塔下，那位Alpha当选了守卫军的军长，Omega被选做前往外邦探查的卧底，二人自此分离，她们的联系从未断过，但她们之间的交流没有儿女情长只有Omega探查到的外邦情报和战略规划，有了二人的紧密配合与各军队艰苦奋战，外邦被打得节节败退，同样他们也意识到了不对，最终查出了那位Omega卧底的身份还有她与守卫军军长的妻妻关系，Omega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但深入敌营的她退无可退，外邦将她抓捕押在这座塔下，想用她要挟面前赶来的守卫军，军长面对昔日的妻子被架在枪口上的情景犹豫了，她想和深爱的妻子团聚，但这是一举歼灭外邦的最好机会，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当她还在犹豫的时候她的妻子帮她做出了选择，那位Omega毅然决然的撞向外邦枪口的光刀上，光刀贯穿了她瘦弱的身体，她知道自己逃不了，所以她选择了赴死，妻子的选择也让军长清醒过来，最终带领守卫军一举歼灭了外邦的军队，等一切结束星际联邦完全统一，外邦入侵被彻底清除后，那位Alpha军长回到了这座塔下带着她妻子的遗物以同样的方式选择了殉情，她们的相识和分离都在这座塔下，从那以后这座能量塔就被改名为了星守塔，以此来纪念二位伟大的军人。”
　　顾允之和伊屠没想到这座塔的背后居然有着如此悲壮的故事，都漏出有些敬佩的神色。
　　肖晓樱又继续道：“本次的旅途就结束了，你们可以随意游玩。”顾允之开口说道：“谢谢。”肖晓樱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顾允之转头看向伊屠开口说道：“我们去试试温泉。”伊屠回答了声好。
　　二人来到温岚谷山庄，进去后便有机器人上前欢迎二人的到来，俩人跟着机器人进到了山庄里面。
　　踏入温岚谷山庄的大堂，天花板的模拟星空，点点繁星闪烁，偶尔还能看到流星划过，前台由透明的水晶材质制成，内部流动着彩色的光带，智能机器人在光带后热情地接待客人，大堂一侧是一个悬浮的书架，上面摆放着来自各个星球的书籍和资料，供客人翻阅。另一侧则是一个全息投影展示区，循环播放着温岚谷山庄的特色服务和周边的风景。
　　顾允之被带到Omega的更衣室换上了泳衣披了件着浴袍，长发被发带盘起，穿上防滑拖鞋，当她出来时，同样穿着浴袍的伊屠正在门口等她，顾允之跨步上前说道：“二十分钟后，我们出来吃饭。”Omega和Alpha的温泉是分开的，所以她们也得分开。
　　伊屠点了点头说道：“好。”
　　二人各自去了不同的温泉池，公共温泉池造型独特，有的呈圆形，有的是不规则的多边形，池边装饰着发光的石头，营造出梦幻的氛围，池中温泉水颜色各异，富含不同的矿物质，有的呈蓝色，可舒缓肌肉疲劳，有的呈绿色，具有美容养颜的功效，顾允之找了个蓝色的温泉池坐下。
　　周围的人有说有笑，星云蓝的温泉水泛着细碎银光，漫过她的肩头，将丝缎浴袍的下摆浸得半透，贴在光洁的后背。顾允之抬起手，指尖轻划水面，搅碎了倒映的漫天星河，温热的泉水裹挟着星际矿物质的淡淡清冽，漫过锁骨，让她不自觉地微微仰头，眼帘轻阖，唇角漾着松弛的笑意。
　　二十分钟后，顾允之站起身雾气裹挟着星际温泉特有的清冽矿物质气息，她踩着池边的发光鹅卵石走出汤池，丝缎浴袍松松裹在肩头，被水汽浸得微透，银灰色的面料泛着柔和光泽，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几缕碎发贴在泛红的脸颊，添了几分慵懒媚态。她抬手拢了拢浴袍领口，指尖带着温泉的暖意，眼底漾着松弛的柔光，周身萦绕着薄薄的白雾，带着暖泉的温润与朦胧的仙气，每一步都轻缓而惬意。
　　出来后顾允之直接去了更衣室将身上的温泉水擦干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动身来到大堂，伊屠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顾允之双手插兜上前说道：“就在这吃饭吧，吃完我们去酒店。”伊屠站起身说道：“好。”
　　二人来到餐饮区，中央是开放式料理台，星际主厨身着带荧光纹路的制服，用反重力厨具烹制跨星球美食，透明恒温罩内，气态行星特产的荧光虾通体泛着青蓝冷光，尾端拖着丝状光斑，在低温矿泉水中缓缓游动，捕捞后淋上星露酱汁，壳脆肉嫩还带着淡淡的银河雾气清香，火山星岩烤架上，陨石牛排带着陨石坑特有的焦黑纹路，切开后肉质呈琥珀色，渗着星际香料的油光，旁边的营养液调配机正生成泛着极光粉紫渐变的能量饮品，液体中悬浮着细碎的星砂颗粒，晃动时折射出彩虹光斑。
　　二人面对面坐在磁悬浮的椅子上，顾允之在触控屏上点餐开口问道：“你吃什么？”伊屠无所谓道回答道：“都可以。”顾允之挑了挑眉选了陨石牛排套餐。
　　过了一会，两个智能机器人将套餐端上了她们的餐桌，陨石牛排选用苍野市特有的黑角牛的肋排，让星尘中的微量元素渗入肌理，赋予肉质天然的金属光泽与咸鲜基底，牛排表面有着焦黑酥脆的纹路，如同陨石坠落时燃烧的外壳。
　　俩人手拿刀叉慢悠悠的将牛排切成小块放入口中，吃饱喝足后，顾允之拿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伊屠也有样学样。
　　顾允之将纸丢进垃圾桶开口说道：“走吧，去酒店，我已经订好了，但人很多，我只订到了一间双床房。”旅游胜地的酒店确实难抢，伊屠也知道这点无所谓道：“好，你没关系吗？”虽然二人是搭档但不管怎样顾允之也是Omega和自己待在一间房里顾允之怎么都显得吃亏。
　　顾允之知道伊屠担心什么于是开口说道：“没关系，你要是有别的想法，我就报警。”
　　伊屠：“……行”顾允之闻言轻笑一声站起身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说完便转身往餐厅外走，伊屠在后面快步跟上。
　　俩人来到云境原乡的外面，顾允之按下通讯器打车，过了一会打的车到了，伊屠给顾允之拉开了后排车门，二人上车后，一路来到酒店。
　　下车后，二人并排进入酒店大堂，酒店的前台悬浮于大堂中央，以超透的星晶玻璃为基座，底部缠绕着流转的蓝紫色能量光带，如同捕捉了一段凝固的星云，台面并非实体，而是由全息投影构成的半透明操作界面，指尖轻触便会泛起涟漪状的星光波纹，实时显示星系预订数据、温泉浴场动态与星际天气预警。
　　顾允之走上前和工作人员交谈，伊屠站在她的身边无聊的观光酒店的布局，空气中弥漫着星球原生草木的清香与温泉矿物质的温润气息，背景音乐是本土风笛与星际电子音的融合，轻柔舒缓，角落的服务机器人外形模仿星球原生生物，拖着星纹托盘递送饮品与毛巾，托盘里的杯具是用本土陶土烧制而成，杯壁印有星球独有的星图纹路，整个大堂既保留了行星地表的自然肌理，又通过星际科技的点缀，成为连接星球本土与浩瀚宇宙的过渡空间，静谧而富有层次感。
　　顾允之拿着智能机器人递过来的房卡开口说道：“走吧。”伊屠嗯了一声，二人乘坐悬浮电梯上楼来到房间，顾允之抬手刷卡进门，伊屠跟在身后。
　　客房入口的门卡是一枚内嵌星球地貌的水晶芯片，插入卡槽的瞬间，墙面浮现出专属星轨光影，发出轻柔的星际共鸣声，落地星晶窗将室外星观全景引入，窗玻璃可通过语音调节透光度，既隔绝月光射线，又不破坏景观完整性，室内地面采用第二星的原生材质加能量光带设计，仿冰面的透明材质，光带泛着冷蓝色如冰川裂隙，墙面一半保留星球原生肌理的冰晶质感，一半嵌入可切换的全息模块，可按需调出星图、电影或星球风光。
　　顾允之看了眼房间转头问伊屠：“你先洗还是我先洗？”伊屠坐在沙发上开口说道：“你先洗吧。”
　　顾允之嗯了一声，拿出便捷胶囊放出里面的物品，翻找着自己的浴袍，伊屠懒羊羊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动作，眼睛无意间瞥见了某样私人衣物，轻轻皱眉赶紧别开视线，装着没看到的样子。
　　找到后，顾允之将剩下的物品收会胶囊，摘下太阳穴上的通讯器放在床头，拿起浴袍和其他洗澡要用的东西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伊屠见顾允之去了浴室，她站起身拉开窗，伸手拿出衣服兜里的香烟，取出一支，点燃后无聊的抽着，抽完后伊屠将烟掐灭随手扔了出去，她站在窗前吹风，目光看向楼下。
　　夜幕低垂的街道，被靛蓝色的夜空笼罩，雪花簌簌飘落时泛着细碎的荧光，如同被撕碎的星纱，缓缓覆盖在街道两侧的建筑上，街道两旁的商铺外墙是可变色的全息幕墙，部分仍循环播放着跨星系商品广告，流动的光影与飘落的荧光雪交织，在地面投下斑驳的星点，路灯是嵌入建筑外墙的能量灯带，散发着暖黄色的柔光，照亮飘落的雪絮，也为行人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伊屠在窗边站了许久直到确定身上没有了烟味，才关上窗回到沙发上坐下，掏出便捷胶囊放出里面的物品，找出自己的浴袍和其他要用的东西放在沙发上后，又将剩余的物品收进便捷胶囊里。
　　顾允之洗完澡出来，双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味，来到床边吹头发开口说道：“你去吧。”
　　伊屠回道：“好。”说完站起身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进了浴室，她将浴室门关上后，摘下了通讯器，瞳孔没有了通讯器的隐藏功能，从黑色瞬间变成了血红色，伊屠看着自己的眼睛，伸手抓了抓银白色的头发，随后脱下了身上的衣物。
　　曾经这双眼睛和发色给她带来了无数异样的目光，从记事起她就发现了自己与孤儿院其他孩子的不同之处，瞳孔像是深不见底的猩红漩涡，仿佛吞噬了所有光线，只余下蚀骨的寒意，眼白处没有丝毫莹润，反而透着病态的苍白，与血红瞳孔形成强烈反差，更显诡异，她也因此遭受了他们的排挤，孩子们看见她就像是看见恶魔一样只会害怕的跑开，直到她被西利娅收养，这样的目光才逐渐减少，西利娅给了她特制的通讯器，戴上之后可以改变她的瞳色，但却没有改变她银白的头发，尽管知道戴着特意功能的通讯器是犯法的，但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伊屠洗完澡后，套上了自己的浴袍，戴上通讯器，确认自己的瞳孔变成黑色后，她才擦着头发出了浴室。
　　伊屠坐在床边吹头发，顾允之躺在另一张床上看着数据板，等伊屠吹完头发后她转头问顾允之：“顾小姐，现在关灯吗？”顾允之回道：“可以。”
　　闻言，伊屠抬手关掉灯光，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只有几缕月光照进来，今天走得很累，二人关灯后没过多久就睡了。
　　一小时前，酒店楼下的不远处，两个女人站在路灯下，见顾允之和伊屠进了酒店迟迟没有出来，其中一个女人给林慕锦发去了消息‘林董，顾小姐和那家伙进酒店了。’
　　那边很快回到‘去查她们的开房记录。’女人回道‘是。’
　　另一个女人拿着数据板，手指在数据板上来回按动，没一会酒店的住客信息就显示了出来。
　　女人看着住客信息立马给林慕锦发去消息‘林董，她们开了一间双床房’
　　林慕锦看着手下发来的消息，紧紧皱着眉，手里捏着的茶杯越捏越紧，像是要把茶杯捏爆一样，小允居然允许那家伙和自己住一间房……过了一会，她才回道‘继续盯着’回复完后，林慕锦放下茶杯，单手扶额一副很苦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