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传同人伞与刀的默契》嘉树友

83、番外 罗刹堂对峙

　　番外 罗刹堂对峙
　　罗刹堂的檀香混着尘埃味，在烛火里翻涌成粘稠的雾。苏暮雨指尖刚触到莲花座下的丝绒锦盒，指节便猛地收紧 —— 裱在竹笺上的日记页正摊开，“天启论剑”“焚江湖”“覆皇权” 的字迹被朱笔圈点，墨迹还带着未干的阴鸷。慕明策的笔迹本该藏着暗河旧人的挣扎，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谋划注脚。
　　“你倒是比我想的早来半柱香。”
　　苏昌河的声音从佛像后传来，玄色衣袍扫过满地香灰时竟无半分滞涩。他左手按在腰间的彼岸花金属饰上，指腹摩挲着那道 “拿命换消息” 的刻痕，右肩布料下，苗疆圣火纹身的轮廓在烛火中若隐若现，眼底藏着猎物入局的从容。
　　苏暮雨猛地转身，日记被攥得边缘起皱：“把暗河弟子炼药人，拿慕明策的心血当施工图，这就是你要的‘归途’？” 他束发的玉簪微微震颤，平日沉静的眼底翻涌着惊涛，那是压抑到极致的愤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伞柄暗纹，那是两人当年在鬼哭渊突围时留下的刻痕。
　　“我的苏家主。” 苏昌河轻笑一声，喉结滚动着刻意压制的算计，“你以为这锦盒是碰巧放在这？” 他上前两步，指尖悬在苏暮雨眼前半寸，“从你踏入罗刹堂的那一刻，就在我的局里。”
　　他忽然提高声音，眼底猩红似燃着圣火村的余烬：“你忘了朱雀大街的血了？你为了救我不惜强行入魔，施展禁忌武学 "七杀六灭剑" 在入魔状态下，白发飞舞，眼神血红，以超越常理的力量击败了浊清。然而，这种力量是有代价的 —— 你在战后陷入了短暂的疯狂，甚至不认识身边的人
　　。我看着你杀了浊清后冷哼一声会过头看向我时，我说了声“也罢”，当时我已经接受了和你一起赴死的准备。” 指节猛地攥紧彼岸花饰，“你一剑在天启城劈出中央大街，杀萧永时连眼都没眨！现在跟我谈良心？暗河早成了天下人的眼中钉，退一步是万箭穿心，进一步才是活路！切掉点良心算什么？”
　　“闭嘴！”
　　苏暮雨的吼声震得烛火乱颤，他攥住苏昌河的衣领，指腹擦过对方颈间因阎魔掌反噬而浮现的黑斑，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布料揉碎：“你以为我没看见你枕头下的便签？‘怀瑾握瑜’四个字，你写了又划，划了又写！”
　　他的声音陡然沉下来，没有颤抖，却带着玉石相撞的坚定：“我不是什么美玉，那些谦和儒雅都是装给外人看的。我知道你练第九重阎魔掌时，动用真气压制反噬；知道你留着圣火纹身，是怕哪天入魔连我都认不出。”“昌河，相信我，我们既可以打胜仗，还可以争取利益，我们现在并没有被逼到绝路。” 苏暮雨说罢，指尖强行扳过苏昌河的下颚，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看着我的眼睛，你无需再切掉自己的良心去换你的野心。我们同在黑暗里，我苏暮雨不需要你的怜悯 ——”
　　话音顿住的瞬间，他的掌心贴上苏昌河后颈的胎记，那是两人年少时共闯鬼哭渊留下的印记：“我苏暮雨足够强大，强到能做你的刀，也强到能护着你的良心。”
　　苏昌河的呼吸猛地滞住，眼底的算计碎成惊涛。他刚要开口辩解，却被更炽热的触感堵住了话语。
　　苏暮雨扑上去亲吻他时，带着满身的檀香与剑意的冷意。他扣住苏昌河的后颈，指节因用力泛白，玄色与墨色的衣袂在烛火中绞缠，像两条共生的暗河，从来都没有真正分开过。
　　烛火 “噼啪” 爆开一声，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佛像上。莲花座下的日记页被气流掀动，“施工图” 三字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却终究盖不过相触的体温。

作者有话说

　　这章献给一日一苹果大神做的视频《野心》。[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