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传同人伞与刀的默契》嘉树友

88、番外：暗河双星下的江湖博弈（四）

　　番外：暗河双星下的江湖博弈（四）
　　梆子敲过三响时，苏昌河才慢悠悠从苏暮雨腿上起身，彼岸花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扯了扯对方的青布衫下摆，布料因浆洗得宜而带着挺括的凉意，像极了这人此刻的眉眼 —— 明明指尖还沾着给自己擦嘴的蜜意，神情却偏要端出几分当年槐护卫的疏离。
　　“沐浴。” 苏昌河往内室走，玄色衣袍扫过阶前草叶，语气是不容置喙的理所当然，“槐大人伺候，天经地义。”
　　苏暮雨指尖还残留着对方发间的温度，无奈地摇了摇头，尾音轻轻扬起来：“真是被你缠得没办法～” 他起身时青布衫下摆扫过石凳，留下细碎的布料摩擦声，倒真有几分当年沉默跟在大家长身后的模样。
　　内室的浴桶早已备好热水，阿怜侍女送完浴汤就匆匆退了出去 —— 谁都知道这三日里大家长的规矩，月影阁内不许旁人打扰。苏昌河脱外袍时故意慢了半拍，眼角余光瞥见苏暮雨正背对着他整理干净的中衣，青布衫的领口绷得笔直，连脖颈的弧度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
　　“帕子。” 苏昌河忽然开口。
　　苏暮雨转身时手上已搭好了素白棉帕，递过去的动作标准得像在执行护卫职责。可苏昌河偏不接，只抬抬下巴，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肩头：“当年你给老东西递帕子，也是这么远？”
　　这话里的酸意几乎要溢出来。苏暮雨无奈地往前走了两步，刚要把帕子递到他手里，手腕却被突然攥住 —— 苏昌河掌心的温度滚烫，与他微凉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昌河？” 他微怔，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倒真像极了当年隔着铜面具的疏离。
　　“没什么。” 苏昌河松开手，却在接过帕子时故意用指腹蹭了蹭他的指尖，看着对方耳尖悄悄泛起的红，喉结不自觉动了动，“只是觉得，还是现在的槐大人好。” 浴桶里的水汽漫上来，模糊了苏暮雨的神情，可那抹藏在衣领后的红，却比任何情话都让人心痒。
　　苏暮雨没接话，转身去调凉汤，指尖却忍不住摩挲着刚才被攥过的地方。他听见身后水花轻响，还有苏昌河带着笑意的声音：“当年你守在浴室外，我总想着把浴桶踢翻，看你会不会进来扶我。”
　　“胡闹。” 苏暮雨低斥，尾音却软得没力气，“那时候你刚练阎魔掌岔了气，哪敢让你沾水。” 他端着凉汤转身时，正撞见苏昌河从浴桶里抬眼望过来，水珠顺着对方的锁骨滑进水里，泛起细小的涟漪。
　　青布衫的衣角不小心扫过浴桶边缘，苏暮雨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苏昌河抓住了破绽：“过来。” 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桶沿，“帮我擦背。”
　　指尖沾了皂角，刚碰到对方脊背时，苏暮雨明显感觉到苏昌河僵了一下。他的动作放得极轻，练过剑的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却在触及对方后颈那道旧疤时微微顿住 —— 那是当年为护他挡下的剑伤，和自己腕间的疤一模一样。
　　“当年你护老东西时，也这么细心？” 苏昌河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的鼻音。
　　“那时候你总躲在练剑场，外出任务，前任大家长严肃的很，我和十二生肖有哪个敢分心。也就是你会无端的吃个飞醋。” 苏暮雨笑了笑，尾音上扬，“况且，我的心思从来都不在旁人身上呀～” 这话轻得像水汽，却让苏昌河猛地转过身，水花溅湿了他的青布衫前襟，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四目相对的瞬间，苏暮雨清楚地看见对方眼底翻涌的热浪。他刚要后退，却被苏昌河攥住手腕往浴桶里带了带，青布衫的布料瞬间吸了水，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的身形。“放开呀～” 他轻声挣扎，耳尖的红几乎要烧起来，“衣服都湿了。”
　　“湿了正好。” 苏昌河的指尖划过他湿透的衣襟边缘，眼神暗了暗，“换件我的。” 可话虽如此，还是松了手，只是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低笑出声，“原来我的槐大人也有慌神的时候。”
　　更衣时的气氛更显暧昧。苏暮雨拿着干净的中衣递过去，却被苏昌河按住手：“帮我系。” 玄色的衣料滑过对方的肩线，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苏昌河的锁骨，换来对方故意的瑟缩，“槐大人手抖什么？当年给我上药时可不这样。”
　　“那时候的你没这么多花样。” 苏暮雨无奈地叹气，指尖灵巧地系好腰带，尾音带着纵容的笑意，“好了，大家长满意了吗～”
　　待苏暮雨伺候着苏昌河躺到外间软榻上时，对方又支使起来：“暖床。” 他拍了拍内侧的位置，彼岸花饰被攥在手心，“三日之约，槐大人总不能让我冻着。”
　　青布衫还没干透，带着淡淡的潮气。苏暮雨掀开被子躺进去时，明显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灼灼。他刻意往床边挪了挪，却被苏昌河伸手捞了回去，后背贴上对方温热的胸膛，连呼吸都变得不自在起来。“昌河……”
　　“别动。” 苏昌河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带着刚沐浴后的慵懒，“当年你守夜时，我总偷偷看你靠在床边的样子，青布衫的影子落在地上，像株不说话的槐。” 他的指尖划过苏暮雨腰间的玉佩，那是当年自己抢来又偷偷还回去的，“那时候觉得你高不可攀，连碰一下都怕你躲开。”
　　苏暮雨的身体僵了僵，转而放松下来，后背往对方怀里蹭了蹭：“现在不怕了？”
　　“不怕了。” 苏昌河轻笑，指尖捏了捏他的腰侧，换来一声轻颤，“我的槐大人，现在是我的了。” 他看着苏暮雨耳尖的红蔓延到脖颈，青布衫的布料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那种禁欲的清冷与此刻的温顺交织在一起，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痒得人想再靠近些。
　　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苏昌河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却还攥着苏暮雨的手不肯松开。苏暮雨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温度，还有彼岸花饰硌在两人手间的触感。他轻轻动了动手指，与苏昌河的指尖交缠在一起，尾音轻不可闻地飘在夜色里：“嗯，是你的。”
　　夜色渐深，月影阁的檀香与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苏昌河睡得极安稳，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 这三日的舒服日子，是他在苏暮雨当槐的时期，盼了整整三年的。而苏暮雨睁着眼睛望着帐顶，指尖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忽然觉得，当年那些隐忍的等待，都值了。
　　只是他没看见，身侧的苏昌河悄悄睁开眼，看着他清瘦的侧脸，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与占有欲。青布衫的衣角露在被子外，像个无声的承诺，缠绕着两人从少年到如今的时光，再也解不开了。

作者有话说

　　哈哈啊哈，我的粉丝阿怜是你自己说的要当丫鬟的哦，我可是给你出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