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传同人伞与刀的默契》嘉树友

89、番外：暗河双星下的江湖博弈（五）

　　番外：暗河双星下的江湖博弈（五）
　　明德十六年秋，暗河总舵外的演武场被黄沙铺了三层。擂台两侧的旗杆上，一面挂着暗河的黑铁漩涡旗，一面挂着 “苏慕谢三族进修令” 的杏黄旗 —— 这是苏昌河成为大家长后，每月初一雷打不动的 “演武遴选”，也是无名者们唯一能跨越血缘壁垒的阶梯。
　　辰时三刻，苏昌河坐在观礼台主位，指尖摩挲着腰间的彼岸花金属饰，玄色衣袍扫过台阶上的黄沙。他左侧是苏暮雨，青布衫领口系得端正，手里攥着演武场的名册，指尖在 “苏小乙” 这个名字上停了停：“这孩子是去年鬼哭渊试炼活下来的，寸指剑练得有你当年三成火候。”
　　“三成不够。” 苏昌河抬眼，目光落在擂台上。此刻上面正站着谢家的嫡系子弟谢承，手里握着祖传的□□，对面的苏小乙穿着洗得发白的无名者制服，手里只有一柄普通铁剑，“谢家的崽子敢用‘绝杀五阵’的起手式，就得让他知道，暗河的规矩不是靠血缘撑的。”
　　观礼台右侧，谢家现任家主谢七刀脸色难看。他身旁的苏家老叔更是低声骂道：“胡闹！让一群野种跟本家子弟同台，传出去暗河的脸都要丢尽了！” 这话刚落，就见苏暮雨侧过头，眼神清冷：“苏老叔，当年您能坐上苏家长老位，靠的是您父亲传的游蛇剑法，还是您二十岁那年，在鬼哭渊救了前任大家长？”
　　苏老叔噎住，老脸涨红。苏暮雨收回目光时，擂台上已分出胜负 —— 苏小乙避开谢承的刀势，用寸指剑的巧劲点中对方手腕，□□ “当啷” 落地。观礼台的无名者席位爆发出欢呼，苏小乙单膝跪地，声音响亮：“弟子苏小乙，恳请大家长赐进修令！”
　　苏昌河起身，将一枚刻着 “苏” 字的令牌扔下去：“入苏家学宫，由苏暮雨亲自教你十八剑阵。三个月后，若通不过考核，仍回无名者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大家族的席位，“记住，暗河的位置，只看实力，不看族谱。”
　　这不是演武场第一次爆出冷门。上个月，慕家旁支的慕阿蛮输给了无名者出身的谢九，谢九不仅获得了谢家学宫的进修资格，还被调进执法堂当差，直接归谢七刀管辖。谢七刀起初想刁难，却发现谢九对 “绝杀五阵” 的理解远超本家子弟，一问才知，谢九是谢七刀师妹的儿子 —— 当年谢霸害死师妹，谢九流落街头，被暗河收养为无名者。
　　“执法堂不能只姓谢。” 苏昌河当时找谢七刀谈话，指尖敲着桌案上的名册，“谢九的刀法，有你当年的影子。你若护着本家子弟，执法堂的公信力，就全没了。” 谢七刀沉默半晌，最终提拔谢九为执法堂副统领，专门负责查处家族子弟的违规之事。
　　演武场的机制，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了三大家族的血缘壁垒。苏昌河要的从不是简单的 “公平”，而是用无名者的崛起，制衡那些盘踞多年的老势力。苏喆曾多次上书，要求取消演武场遴选，理由是 “无名者心性不定，恐生叛乱”。苏昌河没驳回，只是让天机阁调出苏喆去年包庇苏家子弟私吞镖银的证据，压在案上：“老叔若能管好自己人，再来说别人的心性。”
　　苏暮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苏昌河的野心 —— 不仅要掌控暗河，还要彻底重塑暗河的权力结构，让 “无名者” 从边缘走到核心。而演武场，就是实现这个目标的第一步。每次遴选后，他都会亲自给进阶的无名者授课，教他们武功，更教他们 “暗河可以黑暗，但不能无底线” 的道理。
　　“小乙，你昨日练剑时，手腕太僵。” 暮色里，苏暮雨握着苏小乙的手，调整寸指剑的角度，“寸指剑重的是‘巧’，不是‘硬’，就像当年昌河在鬼哭渊，用一根树枝就能卸了敌人的刀。” 苏小乙抬头，眼里满是崇拜：“苏家主，您和大家长，真的是从无名者做到现在的吗？”
　　苏暮雨笑了，指尖划过自己腕间的旧疤 —— 那是鬼哭渊的伤：“是，我们也挨过饿，受过欺负，但我们知道，暗河不该永远是影宗的傀儡，更不该靠血缘世袭。” 他看向远处月影阁的灯火，苏昌河应该还在处理公务，“你们这代人，要走的路，比我们更宽。”

作者有话说

　　苏昌河大家长对暗河组织的大刀阔斧的改革，直接推到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