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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外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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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神清气爽一个周末,我再一次得到了加班通知。
还是上周六我做的那个项目,施岫吹毛求疵,占用我下班时间让我改——他怎么不早点看完给出意见?就非要拖到下班!
我无能狂怒,老老实实对着他的意见修改,中途顺便点了个外卖。
我正在吃外卖,电梯开了,桌上的外卖盒来不及藏起,施岫走了过来。
他眼尾红红的,看起来像哭过,也不知道他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谁能欺负他。见惯了他高傲的一面,忽然见他这样,我心里突然冒出来一点奇怪的念头。
他看起来,其实……挺好欺负的。
每天都是雷打不动地西装三件套,看起来不起眼,实际上这个手工品牌量体裁衣,每一套都心机地把他拉的腰细腿长,一根皮带系在腰间,怎么会有男人腰那么细,就跟没有肉似的,稍微一掰就要断掉了。
他脖子上还挂着工牌,面无表情的证件照和他此刻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工牌上的签名我再熟悉不过,每次给他递文件签字都要见一遍——我的工牌也是他签的,相同的字迹形成某种莫名的联系,象征着我和他的上下级关系。
讨厌极了。
“施组长。”
“嗯。”他没多说,但只是一个鼻音,我就听出来他确实是哭过了,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这让我难免更加好奇,如此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在自己办公室好好工作着,能被谁欺负?总不会是工作没做好,被骂了,所以无心工作,这才把给我的反馈拖到了现在吧?
就算是这样……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耽误我的下班时间!
他走过来,垂眸看着我桌上的饭盒,轻声问:“你就吃这个?”
“近,便宜,没空做饭。”我言简意赅地概括了理由,他那对长睫毛颤了颤——怎么会有男人的睫毛这么长、这么翘,小扇子似的,也不怕把眼睛扇感冒了——“我吃完就继续。”
“我有三个菜想吃。”
他突然跳转话题,我没跟上他的思路,他有三个菜想吃,和我有什么关系?不会还要我给他跑腿吧?
或许是我目光里的警惕没有藏住,他视线下意识逃避了一下,才磕绊着开口:“嗯……就是……你要不和我一起吃?”
(四)
我跟上来了。
感觉理智也出现了裂痕。
施岫的办公室我来过无数次,没有一次是为了非工作的事。
小茶几上放着保温袋,他让我在沙发上坐好,自己打开了保温袋,把菜一盒盒端出来。
两份饭,要不是我知道他看我不顺眼,我都要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但是既然我们关系不好,我就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我故作关心地问:“组长,你是不是……失恋了?”
施岫好想愣住了,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复杂,沉默地把我的筷子都拆好了递给我,才道:“我还是单身。”
我不信。
不是失恋他哭什么?总不能是要在办公室和客户吃外卖吧?
——!
我的目光不自觉飘向他的脸,如果是这张脸,在办公室……
他发现了我的目光,于是回望过来:“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我紧急找了个借口,来遮掩我的真实想法:“没有,我是想说,施组长,你不戴眼镜——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