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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发烧 ...

  •   (五)

      我说的是真心话,真的很好看。

      施岫的眼睛乌黑且大,鼻梁小巧挺翘,这俩平时都被一副眼镜封印住了,根本看不出来。直鼻梁下方是淡粉色的唇,这种薄唇我知道,老人说这种唇形的人薄情寡义。

      果然很有道理。

      他真的点了三个菜,也确实是一个人吃不完,味道很不错,是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我之前偶尔也会去吃,后来爸妈非要我出来历练,就收手了。

      等我回去继承家业,非得要把施岫挖回来好好压榨,让他知道逼员工加班是多么恶劣的行为。

      施岫吃饭很斯文,一筷子就是一小口,含住筷子尖,卷走米饭或者菜,再抽出湿漉漉的筷子。

      他怎么吃个饭都这么……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有一种让人很不爽的感觉。他那张嘴怎么就那么小,筷子这么久那么细,就不能逼他张大点嘴,或者抵住他的牙关干脆让他合不拢嘴,津液也只能“呜呜”地往外淌。

      他可能会被欺负哭吧,眼泪也会流出来,狼狈地像个坏掉的水龙头……

      ——我在想什么!

      我用筷子重重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我冷漠回答,“多谢款待。”

      (六)

      吃完饭,我又回去加班了,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在我二十多度的指下成形。

      呵,工作。

      呵,加班。

      我重重按下回车,Ctrl+S保存,鼻尖忽然炸开一股腥气。

      这什么味道?

      谁**的在公司里发烧——

      砰!

      我愕然回头,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双手扶着办公桌喘息着的施岫。

      他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滚了一圈,没碎,里面的茶汤全部洒出来了,溅湿了他的裤腿。他扶着桌子,低着头,身形小幅度颤栗着。

      我急忙站起身:“组长,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

      我靠近他,闻到了,那股腥甜的气味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他很敏感,只是被我拍了一下肩膀,身上就又被水沾湿了一片。

      我呆住了,他也呆住了,他狼狈地往外跑,被我下意识扣住了手腕:“有监控!”

      他不敢动了,我缓缓解下外套,系在他腰间,相顾无言,他眼底又被朦胧的水雾爬满。

      “你想要什么?”

      他语气艰涩,脸上心虚、惶恐之后,归于强装的淡定。

      我扣住他的手腕,抬眼看了下照向我们这里的监控:“监控只坏一个,比全坏了更有说服力,不是吗?”

      他妥协了,在我腿上坐下,脸上浮现出屈辱,再次重复:“你想要什么?”

      我好奇地摸了摸他的裤子,认真地问:“施组长,上班也会让你爽吗?”

      施岫脸爆红,他否认:“没有。”

      “我不信。”我现在拿捏了他的把柄,事关他的颜面,他不得不听我的,所以我逼迫他把手放在我的键盘上,“你不是很多意见吗?那你做一版。”

      “不……”

      他居然想讨价还价,看来还是没有认清局势。

      我重重地拍了一把他被西装裤锁住的臀肉,手感很不错,Q弹的,忍不住又捏了一把,凶巴巴地道:“那施组长就是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工作会爽咯?”

      “不……”

      他的语气妥协了,高傲的头颅低下,双手颤抖着放到键盘上。

      “写。”我恶劣地命令道。

      “能不能……换一把键盘?”

      “不能。”他越抗拒,我越要逼迫他做,抬手在他臀上又是一巴掌,“做!”

      啪。

      一滴泪花在桌面上炸开,他哭了。

      我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你哭了?”

      “让你写个文档,你怎么就哭了?”

      “你让我们加班工作的时候,我们可没人哭!”

      我积攒的怨气刻薄地席卷向他,他眼泪流得更凶,不一会儿就哭花了整张脸:“不要……不要这块键盘……”

      “为什么不要?它有什么问题?”我咄咄逼人,“这是你送我的入职礼物啊,施组长,你怎么不敢用它呢?”

      “不行,不行……”

      施岫还在哭,哭得我的心脏莫名跟着抽痛,我找不出缘由,只觉得都是因为他,于是强硬地抬手扣住他的手指,逼迫他按了上去。

      “啊……!”

      他低叫一声,这声音婉转带钩,一瞬间,如同有万千蚂蚁同时在我身上爬行,让我浑身发麻——这麻不是恶心,是兴奋,是颤栗,冥冥之中我好像抓住了一点头绪,强迫他再次按下键盘。

      施岫哆嗦了一下,那股甜腥味更重的在空气里绽放。

      他瞳孔涣散,我推开他的手,胡乱在键盘上输入了一句话。

      他坐在我大腿上,靠在我怀里,他的每一丝颤抖我的感知的清清楚楚。于是我验证了,我附在他耳边:“原来是这块键盘会让你爽到?共感?”

      他不哭了,眼中满是惊慌,似乎想逃,但我一只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腰——那么细,一只手臂就圈住了——另一只手故意地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施岫是个变态。】

      这行字在屏幕上浮现,他好像也到了极限。

      “求你。”

      他回头,泪眼朦胧地哀求我:“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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