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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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单手捻着胡须，眼睛半合，沉思良久。公孙策在旁，拿笔在纸上划拉几下才抬眼看着门口站得笔直笔直的展昭以及对面翘腿坐得歪歪斜斜的白玉堂，道：“大人正在思考上午的一个小案子。”
“我说公孙狐……先生……大家都是多年的老交情，包大人是在午休还是在思考案子，这点区别我们还是分得清的。”
白玉堂话音刚落，包拯就掀开眼皮子，“本府确实在思考一个小案子。”白玉堂眼角一抽，正想说什么，边上装了大半晌石像的展大人动了。他前脚一踏，人微微侧身，就将白五爷和包拯“热情”的对视截断。
“大人，我已检查过。李煦拿的那几件东西值不少钱，除此外并无可疑。”
“嗯……难道他真的只是趁火打劫？”公孙策开始捋胡须。白玉堂在展昭背后晃来晃去，瞥到公孙策的动作，再一瞧包拯，也在捋胡须。他拿手指戳戳展昭后腰，得来展昭眼角余光射出的一刀。
“别瞪别瞪！你眼睛够大了！”
“白兄对此案有何高见？”
“咳。”白玉堂尴尬的咳嗽一声，他其实只是想让展昭看看包拯和公孙策完全一致的捋胡须动作，但现在展昭这般一问之后，那边整齐划一捋胡子的两人停下动作，齐齐看向他等着他的高见。
“那个，这个……嗯……其实是这样。之前我不是说在玲珑房中找着个画像嘛，眼前这李煦看不出深浅，咱可以先从画像着手，看看这私生子到底是谁。凭玲珑收藏他画像这点来看，就算不是幕后真凶，也是个关键人物。”
“白少侠说得是。”包拯沉声应道。白玉堂偷翻个白眼，腹诽：当白爷爷不知道那只猫早跟你报备过？以你非人的脑袋，这么简单的事会想不到？包拯不知他脑袋瓜里已经过了无数个带着嘲弄味道的问号，继续道：“我已派人再往江南一行，但玲珑乃江湖人士，收藏此子画像，说不得此子也是江湖中人。江湖之事，本府无从入手，不知白五侠可愿拔刀相助？”
白玉堂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展昭，展昭扭头，赠送戴帽的半截后脑勺。
“白少侠？”公孙策充满希冀的呼唤着。
“白五侠……”包拯满含世间正义的注视着。
“白玉堂。”展昭终于转头看着他，脸上写满同情，“你就从了吧。”
“展小猫！你也是江湖人啊！至少曾经是！”白玉堂从座上跳起，怒指。展昭眨眨眼睛，以手指抚压太阳穴，放缓语调，软软地说道：“玉堂，除去李家案子，我还有很多案子……”白五爷垂死挣扎中，“那可是天下闻名的杀手组织，你不担心我一去不回？”
“从来都只有你给人穿小鞋，没人能给你穿小鞋。我相信你会活蹦乱跳的去活蹦乱跳的回。”展昭笑眯眯的说着，走近几步，拍拍白玉堂的肩，微歪了头，又道：“玉堂，你何时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了？”
“少装可爱！再装下去白爷爷也不会被你莫名其妙的卖掉！”
公孙策曰：在白玉堂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其实已经被展昭莫名其妙的卖掉。
包拯总结曰：这世上有一种人，在明知对方会卖掉自己，还赶着让人卖，这代表了一种什么精神？
展昭捧着茶，答曰：白五爷精神。
又过一日，王朝从大门一路冲回包拯所在的书房，连门都没来得及敲便扑了进去。这间接导致恼羞成怒的公孙先生扣了他半月工钱。他悲愤的指着角落里喝茶的展昭，“那他呢！”公孙策瞥一眼淡定的展大人，“他全扣。”
“呃……”王朝很疑惑，于是奔过去不耻下问，“展大人，你就不在乎银子？”展昭保持喝茶姿势不变，嘴皮子动动，似乎说了什么，但王朝一个字都没听见。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白玉堂冷笑一声，道：“他要不在乎，就不会摊在椅子里爬不起来了。”
包拯微微一咳，“王朝，此番江南一行，可是有所发现？”
“是。”王朝听包拯询问，摆正姿态准备讲述江南一行所查之事。白玉堂从窗口翻进，利落依旧。他蹭到展昭边儿上，在那放茶的案几上挪了挪杂物，象征性的扫扫灰，便挨着坐下。展昭只是拿眼角扫他一眼，便不再作声。
“此番再去江南，查到的本和当初并无区别。只是在回来的时候，见着李家大夫人坟前有人祭扫。守了几日后，发现是李家一个老奴。我便上前盘问，谁料他一开口便骂李二夫人是个狐狸精，勾了李家大老爷不够，还跟李家二老爷纠缠不清。”王朝说到此处，瞧见包拯露出谜样笑容，内心一阵颤抖，“包大人，有……有什么问题吗？”
公孙策懒散的答道：“不用理他，他在看窗外家养那只小黑调戏一只小鸟，你继续。”王朝僵硬地转头，果真见着窗外一只黑狗拿爪子戏弄一只鸟。白玉堂手指微屈，一颗莹白石子射出，正好击中那黑狗前爪。一声凄厉的狗吠后，包拯转头，严肃而正经地说道：“如此，展护卫，有劳你再去查查这李家二老爷的底细。王朝，那老奴可有带回？”
“有，我进门之时便差人将他带到厢房住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