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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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数的发生就在展昭准备尾随李二老爷回江南之时。
白玉堂虽说闪了腰，但到底不甚严重，待到当日下午接了封信便偷偷摸摸的揉着腰跑了。展昭回来之时只见着桌上他留的一个纸条，上曰：老窝已知，我去探探。
展昭捏着纸条，完全不担心自然是说来逗人的。轻叹一声，怨他一直纠缠，惹得今日深陷，也怨自己到底狠不下心把他撇得干干净净。这消极念头也就只开了个头，便被脑中臆想出的跋扈小号白玉堂戳碎。展昭微微扯出一抹笑，眼神放远，似乎在那只白老鼠经常窜来窜去的窗口瞧着了真人。
事实上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眼花，那窗口趴着的正是白玉堂本人。
“……你不是走了吗！”
白玉堂不怀好意的一笑，道：“是走了，可我舍不得你，又回来亲自跟你告个别。却不想见着了平日见不到的景象啊……猫儿，你刚刚是在担心我吧？”
“白玉堂！白老鼠！既然你没走，那我就先扒了你的老鼠皮！！”所谓——恼羞成怒——展大人，请注意形象。
说回那个变数。
发生之时，已是白玉堂被展昭扒了层皮慌忙逃走之后的第二日。展昭鼓着脸颊，昨日被看穿的恼怒还没完全消散。他正收拾着包裹，公孙策晃进房中，看了一会儿，道：“大人说，不必跟着李二老爷去江南了。”
展昭脸一黑，盯着手中已经打包完毕的包裹，努力保持温润形象的问道：“先生，你刚进门的时候怎么不说？”公孙策捋捋胡须，笑出一口阴森白牙：“老人家走累了，需要休息。”展昭无言，开始拆包裹。待他拆得差不多，公孙策又慢悠悠的说道：“但是要去一趟李老爷的家乡。”
展昭仰天——长叹。
“昨日大人又去找那老仆谈了谈，那老仆后来又想起些事。这或许是个突破。”
“哦？”展昭将包袱皮丢开，索性也不拆不整理，省得又被捉弄。公孙策瞧出他的意思，深觉无趣，自己捡了椅子坐下，道：“那老仆说，李二夫人在那之后又生过一子。但那时，她和二老爷纠缠不清，事情正好爆发，这孩子便被怀疑并非李老爷的骨血。那事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李老爷一个大户人家，深感丢脸，便决定举家搬迁。也是这时候，大夫人得了重病，不久便去世，这打击让李老爷更坚定的要离开。”公孙策抬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喝了润润喉，继续道：“按理，他不怪罪李二夫人已是不错，据那老仆说，他还打算成全李二夫人和二老爷，并分出一大笔钱给他们。可是那二夫人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死活要跟着李老爷。李老爷无奈，大概也是想尽快息事宁人，便答应二夫人，带着她和那个新生的孩子一起离开。说来那二老爷也是个图财的，听说二夫人不肯跟他走，孩子也不让他带走，便又找他兄长要了大笔银子。”
展昭皱眉，“此事本就是他的错，他还要钱，真真是无耻。”
公孙策点头，“疑点就是，那老仆说李老爷带着二夫人和那个孩子一并来的京城，但据我们所查，李家来此之时便只有一个李公子，对外也从未说过还有一个孩子。”
“如果是那孩子出事，李二夫人怎会沉默多年？”
“可不是。”
“大人如何看？”
公孙策冷哼，“关屋中发呆呢，不到事情在他心里头明朗，怕是不会出来好心的解释。”
“那先生如何想？”
“简单，李老爷怕是内心有怨，到底是对那小孩下了毒手，李二夫人一直被他软禁。二老爷再度找上门，两人一拍即合，至于杀李家大公子，要么是二夫人不知情，要么便是与这大公子相认无望，小儿子又被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话说到一半，见着展昭兴致勃勃的表情，啐道：“别摆出一副听书的模样，你也不能否认这种可能性。”展昭笑眯眯点头，虚心受教，“那大人要我回李家老宅，可是要查查那李家小公子的下落？”
“嗯……”公孙策刚点头肯定，就见展昭身形一闪，他甚至都没看清发生何事，展昭已不见踪影。怔愣间，屋外一阵阵杂乱虫鸣，间隙听见有人呵斥之声。公孙策面色一变，立刻推门而出，就见展昭背对他立在对面房顶，从公孙策的角度，也只瞧见他的手紧紧按在巨阙的剑柄上。越过展昭，公孙策才瞧见那一片黑云，即使眼神不太好，他也瞧出那是一大群飞虫。
“不好！展昭你给我下来！！”公孙策想起玲珑那操蛊之能，一想到展昭身上还带着那要人命的香气，再见着现在的状态，心里便忍不住发紧。匆忙跑上前，对着那房顶上的人就怒吼出声。他这一吼，没听见动静的衙役都被惊动，齐齐赶过来，唯独展昭，还是立在那房顶上。
“展昭！”
展昭微微侧身，低头对着底下的公孙策安抚道：“先生勿忧，展昭自有分寸。”
“你的分寸从来都是骗人的！你不为你自己，就不能为我们这些担心你的人想想吗！”
展昭一愣，笑道：“先生又说远了。”转身他又注视着那些在开封府前聚集的飞虫群，道：“他们敢在做下李家灭门案之后，又无故滥杀，且大肆挑衅官府，若非穷凶极恶，便是后有支撑。”
“这些事你都下来再说！”公孙策仰头仰得颇累，却又不敢不看，就怕自己一转眼，那些飞虫袭来，展昭首当其中必被吞没。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上去给我把他弄下来！”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很哀怨：“先生，我们不会飞啊……”
公孙策气结，再次对展昭吼道：“下来！”
便是此时，那停滞的飞虫群开始有了动作，公孙策眼睁睁看那虫子以极快的速度将展昭包围吞噬，心惊胆颤间只来得及喊出展昭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