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的吻》走地星星

2、Bad End 碎掉的玻璃

　　剧院散场我们依旧并排坐着。
　　“你总是比我勇敢得多，也不断在包容我。”
　　“你说，我们的爱会持续多久？”亮起的灯光中我问。
　　“永远。”
　　真的吗，我无声地抿抿嘴角。

　　“有件事，一直很在意。”我突然开口。
　　“要是有一天我们不爱彼此，分开了，你别再诅咒我的嗓子了。”
　　还是没说出口。

　　好像该害怕他的，毕竟那么危险，但心里就是害怕不起来，不觉得危险，也没有受到威胁的那种紧张不安。
　　我总拿不准他会不会蛊虫或者催眠（她其实并不了解只是听闻的民间传说里有这些影响人意志的奇技）
　　——千万不要会，会的话一切都完了；可就算他说不会，又是不是在骗我。归根结底我的意识到底由什么界定，哪个才是我本身的自主选择。

　　“你……”他一直回避着这个可能，不愿意去想她会知道之前是他诅咒的她。

　　“可以也不要咒我死吗？其它都无所谓的。”我又问。
　　“在你心里我是会这样对你的人？”他的声音变闷 。
　　我只笑，年糕一样贴在他的身上，拿头顶蹭他的肩窝，搂住他的双手打开他颤抖着紧紧互相攥着的双手，与他十指紧扣。

　　“我想好了。”
　　“如果有一天你又丢下我，我就诅咒你头发全都掉光变成光头，而且是连假发都带不上去的光头。那时候你就算哭了，我也不会再原谅你了。你光着头过一辈子吧！”
　　“谢谢你。”
　　虽然他行事作风都不太正派，但是答应她的事从来都会做到。

　　“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沉默中他开口。
　　“好啊。”
　　“你会一直爱我吗？”
　　“我不知道。”我答，我不相信爱的期限。
　　从来没有什么永远，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结束、会离开的。
　　“你会变成泡沫吗？”我突然想到小美人鱼的结局。

　　“你总是这样……”他只笑一声，没有接我的话，也没有看我。
　　从以前开始就这样，从来没有给过他确切的约定。
　　“对不起。”我双手托着他的脸颊轻轻带回我这一侧，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我好像一直对你太坏了……
　　但未来的事还是留着给未来的我们操心吧。”

　　——后来——

　　关于我，他有很多缺点：下咒报复我、跟踪偷窥我、喜欢帮我做决定……但是也有很多优点：对我心软、听我的话、总是帮我、站在我这边。
　　为什么他要出去学会催眠（或者蛊虫，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是这些她其实并不了解的，会影响人意志的奇技）呢？
　　分不清的话，一切都完了啊，哪有什么结果呢？
　　唯一一件好事是，在很久很久的一年又一年的春风中、浓荫下、黄叶间、飞雪里，他都没有在新一天日出的光里蒸发消失。

作者有话说

　　坏事是我的脑袋秃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