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梦制霸寰宇(僻环行)》枳叶知

7、另一面

　　01坐在满是划痕的木桌旁，掰了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咀嚼的动作顿了顿，才缓缓开口：“你们从偶数基地来，知道的恐怕只是皮毛——这个世界早就不是‘废土’那么简单了。”

　　奕摒性停下动作，秦暖暖也竖起耳朵，两人都没说话，等着她往下说。

　　“最早的异变不是变异体，是‘寂灭兽’，”01的声音低沉了些，眼神飘向墙角的阴影，像是在回忆很远的事，“大概三十年前，天空裂开过一道缝，从里面掉下来些奇怪的东西，就是最早的‘寂灭兽’。它们有的是光，有的是影，有的能附在物体上，有的能直接化成人形。”

　　她拿起桌上的旧笔记，翻到某一页，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光球：“这些东西带着特殊能量，接触到的动植物会变异，就是你们研究的‘变异体’；接触到的人，要么被能量侵蚀死了，要么就成了新的‘寂灭兽’，或者……被当成异类抓起来。”

　　秦暖暖忍不住插话：“奇数基地的‘净化’，就是抓这些人？”

　　“对，”01点点头，语气里带着点嘲讽，“有些奇数基地高层怕这些‘异类’打乱秩序，更怕他们的力量不受控制。但他们不知道，‘寂灭兽’不是洪水猛兽，有的只是想活下去，有的甚至能帮着稳定能量——就像咱们守护的核心，要是没有前代‘寂灭兽’的能量滋养，早就失效了。”

　　奕摒性皱了皱眉：“那‘守恒者’的使命，就是平衡‘寂灭兽’和人类的关系？”

　　“算是吧，”01咬了口饼干，“世界的本质是守恒的，有破坏就有修复，有危险就有守护。‘寂灭兽’带来了异变，但也带来了新的能量和可能。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让任何一方彻底覆灭——既不让‘寂灭兽’毁掉人类，也不让人类赶尽杀绝‘寂灭兽’。”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但这事儿难啊。032基地想把所有异常都抹去，还有些极端的‘寂灭兽’，觉得人类该被取代，到处搞破坏。我们夹在中间，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边不讨好。”

　　秦暖暖低头看着手里的试剂瓶：“偶数基地从来没提过这些甚至发现这些”
　　奕摒性指尖摩挲着笔记的纸页，上面有一行模糊的字迹：“守恒，不是固守，是变通。”她抬头看向01：“现在就你一个‘守恒者’？”

　　01的眼神暗了暗，很快又亮起来：“以前不是，他们牺牲了，在′上一代′但现在不一样了，你们来了。”她看着两人，眼里带着真切的期待，“摒性你懂探测，暖暖会做试剂，咱们三个凑一起，说不定能干成点大事。”

　　秦暖暖心里一动，之前对“老破小”据点的吐槽早就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使命感。她看向奕摒性，发现对方也在看她，眼神里带着认同。

　　“对了，”01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两个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守恒者”三个字，还有细密的纹路，“这是身份牌，刚才没来得及弄，现在给你们。戴着它，能屏蔽基地的能量探测，也能感应到其他‘寂灭兽’的波动。”

　　奕摒性和秦暖暖接过身份牌，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上面的纹路像是活的，微微发烫。

　　“以后咱们就是战友了，”01伸出手，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鲜活，“在这个乱糟糟的世界里，一起守着‘守恒’的规矩，活下去，也让更多人活下去。”

　　奕摒性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秦暖暖也赶紧跟上。三只手交叠在一起，虽然据点依旧破旧，窗外依旧危机四伏，但那一刻，三人心里都生出了一股坚定的力量——或许这个世界满目疮痍，但总有人要做那道守住平衡的光。

　　就在这时，身份牌突然同时发烫，上面的纹路亮起红光。01脸色一变：“怎么又有‘寂灭兽’靠近据点了，这次的波动……比刚才那只影类还强。”
　　身份牌的温度越来越高，烫得秦暖暖下意识攥紧了手心，金属牌上的红光像跳动的火焰，映得三人脸色都有些凝重。01猛地站起身，一把抄起桌下的短刀，眼神锐利地扫过据点的每一处角落：“是‘蚀骨影’——高阶寂灭兽里最难缠的一种，能穿透墙体，黑雾沾到皮肉就会溃烂。”

　　奕摒性迅速拉着秦暖暖退到墙角，指尖飞快调试探测仪，屏幕上的红波纹已经密集得连成一片，“它就在门外，距离不到五米，正在试探据点的屏蔽装置。”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巨响，那扇本就掉漆的铁皮门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飞，重重砸在对面的墙壁上，扬起漫天灰尘。灰尘中，一道扭曲的黑影缓缓飘了进来，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像是一团流动的墨汁，周身萦绕的黑雾比之前那只浓郁数倍，落地时竟在水泥地上腐蚀出点点黑斑。

　　“守恒者……交出核心……”黑影里传来沙哑破碎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听得人耳膜发疼。黑雾突然朝三人蔓延过来，所过之处，地上的金属零件瞬间锈迹斑斑，墙角的野草直接枯萎发黑。

　　“你着灾祸本源是不是又开始发力了”

　　“暖暖，泼镇定试剂！”奕摒性大喊一声，同时将探测仪的频率调到最高，尖锐的声波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暂时挡住了黑雾的攻势。秦暖暖立刻反应过来，拧开试剂瓶，将淡绿色的液体朝着黑影狠狠泼去。

　　但这次的黑雾远比之前的顽固，试剂雾滴落在上面，只发出“滋滋”的轻响，并没有消散，反而激起了黑影的暴怒。它猛地收缩身形，黑雾凝聚成数根锋利的触手，带着呼啸声朝着三人刺来。01纵身跃起，短刀划过一道冷光，将最前面的一根触手斩断，黑色的汁液溅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这试剂对高阶没用！”秦暖暖急得声音发颤，伸手去摸背包里的其他试剂，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铁皮箱，里面的机械零件滚落一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奕摒性目光一扫，突然瞥见地上那台布满灰尘的“变异体声波干扰器”，眼睛一亮：“01，牵制住它一会，秦暖暖，帮我启动那个干扰器！”

　　01会意，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如同鬼魅般绕到黑影侧面，短刀不断劈砍，逼得黑影的触手连连后退。“小心它的黑雾反噬！”她一边打一边喊道，手臂不小心被黑雾擦到，衣袖瞬间破了个洞，皮肤泛起红肿。

　　秦暖暖手脚麻利地扶起干扰器，按照之前01说的方法，将几根颜色诡异的晶体插进接口。奕摒性趁机冲到控制台前，将身份牌按在上面，银色纹路亮起蓝光，与干扰器形成呼应。“就是现在！按下红色按钮！”

　　秦暖暖毫不犹豫地按下按钮，干扰器突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同于探测仪的高频声波，这声音低沉而厚重，像是远古的雷鸣。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周身的黑雾剧烈翻滚起来，原本凝聚的触手瞬间溃散，身形也变得扭曲不定。

　　“它的能量在紊乱！”01抓住机会，纵身一跃，短刀直刺黑影的核心部位——那里隐约有一点暗红色的光。刀刃刺入黑雾的瞬间，黑影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黑雾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里面一颗拳头大的暗红色晶体，晶体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

　　奕摒性立刻将探测仪对准晶体，按下吸收按钮，仪器屏幕上的波纹瞬间平稳下来。黑影失去了晶体的支撑，化作一缕缕黑烟，被干扰器的声波震得四散开来，最终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满地发黑的腐蚀痕迹。

　　三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01看着手臂上的红肿，苦笑一声：“这‘蚀骨影’果然名不虚传，幸好有前代留下的宝贝。”秦暖暖赶紧从背包里掏出消炎试剂，递到01面前：“快涂上，这是我专门配的，能缓解腐蚀。”

　　奕摒性盯着探测仪上那颗暗红色晶体，若有所思：“这应该是它的能量核心，里面蕴含着很强的寂灭能量。”

　　01涂上试剂，手臂的红肿渐渐消退，她凑过来看了看晶体：“这东西能用来强化身份牌的屏蔽功能，还能给核心补充能量。没想到这次危机，倒让咱们捡了个大便宜。”

　　秦暖暖看着满地狼藉的据点，又看了看两人脸上的疲惫与笑意，突然觉得这“老破小”的地方，竟有了家的感觉。奕摒性将晶体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基地里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像是随时会熄灭的萤火。

　　“以后这样的危险，只会越来越多。”奕摒性的声音平静却坚定。

　　01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短刀：“但我们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秦暖暖用力点头，将试剂瓶放回背包：“不管是寂灭兽，还是032基地的巡逻队，只要我们三个联手，就一定能应付。”让奕摒性莫觉得很萌。

　　“01你现在能具体讲述一下′世界的另一面′了吗，我对另一面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