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所无法拒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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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冠伯纳乌之战尘埃落定，米兰全队带着战略性的结果回归日常训练。然而，那场比赛不仅留下了比分，更在莱奥心中种下了无数亟待求证和细品的“观察素材”。
其中，最让他抓心挠肝的，自然是关于雷东多和古蒂那充满故事感的互动。
几天后的一次训练结束，大部分队员已经冲完澡准备离开，莱奥却磨磨蹭蹭地留了下来。
他看到费尔南多·雷东多正独自坐在长凳上，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球鞋，神情是一贯的优雅与平静。
莱奥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反复排练着准备好的说辞——先从皇马整体的战术压迫力谈起，再不经意地过渡到中场球员的跑动衔接，别管门将为什么要问这个，大不了他豁出去说要尝试别的位置……直到最后，再假装好奇地问一问那个金发飘飘的14号……
他鼓足勇气走上前，刚开口：“费尔南多，关于皇马那场比赛的中场组织……”
雷东多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莱奥，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仿佛洞悉一切的弧度，直接打断了莱奥精心准备的迂回战术，声音温和却一针见血：“莱奥，你是不是想问关于何塞的事？”
莱奥：“！！！”
他瞬间僵住，感觉自己像是被X光扫描了一遍，内心疯狂呐喊："他怎么知道？！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难道我把‘我想磕CP’写在脸上了吗？！"
莱奥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但微微睁大的眼睛和瞬间泛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了他。
雷东多看着眼前这只几乎要炸毛的小猫，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和些许怀念的笑意。
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莱奥坐下。
“何塞……他是个非常特别，也非常纯粹的球员。”雷东多开始了追忆，声音平缓，带着一种历经岁月的温和，“我还在皇马的时候，他还很年轻，一头金发，天赋肉眼可见，但脾气也像他的头发颜色一样，鲜明而……冲动。”
莱奥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他有时候会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传球选择，或者是在训练里因为一个球没处理好就跟自己较劲半天。很多人觉得他不够稳定，难以捉摸。”雷东多顿了顿，似乎在挑选合适的词语，“但我知道，那只是因为他对足球有着最本质的热爱和一种近乎固执的完美主义。他的脑子里装满了各种奇思妙想的传球线路，有些成功了，就是助攻，有些失败了，就显得很……独。”
“我记得有一次，大概是99年吧，一场不太重要的联赛，他替补上场。在边路，他用一个……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脚后跟磕球，穿过了两名防守队员，直接把球送到了禁区空当。那个球，如果接应的队友意识能跟上，就是绝对的单刀。可惜，当时没人理解他的意图。”雷东多摇了摇头，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一丝淡淡的惋惜，“他下场后很沮丧，一个人坐在更衣室角落里，谁也不理。”
“那你……当时有去安慰他吗？”莱奥忍不住小声问，心脏砰砰直跳。
雷东多看了莱奥一眼，那眼神让莱奥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又被看穿了，莱奥就差把自己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听更多故事写脸上表示诚恳了。
他微微一笑：“我走过去，对他说，‘何塞，那种传球，十年后也许才会有人看懂。但如果你自己相信那是正确的，就坚持下去，不过，下次或许可以先看看队友在哪里。’”
Ohhhhh——！
莱奥在心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这是什么！前辈的认可与指引！傲娇天才与温柔前辈的经典桥段！他懂他！他甚至看到了十年后！我CP是真的！是真的！！！
他脸上努力保持着平静，甚至微微蹙眉装作在认真思考技术问题，但内心早已翻滚成了沸腾的猫猫锅。
“他是个真正的马德里主义者，血液里流淌着皇马的白色。”
雷东多最后总结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他或许叛逆，或许不被所有人理解，但他对俱乐部的忠诚和爱，毋庸置疑。看到他如今能在球队需要的时候站出来，我很欣慰。”
这番发自内心、充满理解和认可的话语，彻底满足了莱奥的“考证”欲望。
他感觉自己像是挖到了宝藏，恨不得立刻飞回电脑前，把这段“官方认证”的往事添油加醋（划掉）艺术加工后写进他的观察日记和同人脑洞里。
就在莱奥心满意足，准备道谢离开时，雷东多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用他那特有的、带着点南美口音的意大利语，慢悠悠地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莱奥，我看你好像对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往事很感兴趣？”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仿佛逗弄小猫很有趣，“说起来，我00年夏天来米兰的时候，正好安德烈也是那个赛季不久前加盟的。他刚来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太通，比利非常照顾他，经常带他熟悉环境，帮他解决生活上的麻烦。”
莱奥点点头，这个他知道，比利叔是好人。
雷东多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微妙起来，带着点玩笑的意味：“不过，据说啊……只是据说，嗯，据鲁伊说，比利照顾着照顾着……不知怎么，就照顾到保罗床上去了。”
莱奥：“！！！！！！”
他瞬间石化，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足以塞进一个乒乓球。
什……什么？！保、保罗和安德烈？！头领和小鸟？！好吧，确实很好磕，但是，呃，现实中，这这、这不可能！他们明明是……
莱奥开始怀疑是雷东多意大利语不好，不然他怎么突然听不懂了。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马尔蒂尼沉稳如山的身影和舍甫琴科阳光开朗的笑容，完全无法将这两个人和“照顾到床上”这种劲爆词汇联系起来。
雷东多看着莱奥终于绷不住扑克脸，震惊到几乎灵魂出窍的样子，逗猫逗够了，轻笑出声，补充道：
“别误会，小猫。据说是安德烈那时候太想家了，晚上睡不着，保罗作为队长，只是让他去自己家客房住几天，安抚一下他的情绪而已。毕竟，保罗做这些很有经验，不是吗？”
虽然雷东多后面做了解释，但那个引人遐想的开头已经像魔咒一样刻在了莱奥的脑海里。
他带着一种三观受到冲击、却又混合着“万一呢”的诡异兴奋感，晕乎乎地离开了。
这……这算是官方发糖还是官方辟谣？不对，这明明是抛了个悬念！小桑知道这事吗？猫薄荷知道吗？
天啊……
他虽然是资深磕学家，但仅限于二次元脑补和观察边缘互动，这种涉及真实队友、而且听起来如此劲爆的“历史秘辛”，让他这只小猫咪第一次产生了“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的恐慌，以及一种难以抑制的、想要记录下来并深入分析的冲动。
当晚，莱奥的加密文档里，除了详尽的【Guti/Redondo】观察报告外，又多了一个崭新的、标着【？？？】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两行字：
惊世骇俗の传闻：科斯塔库塔（媒人？好怪）→舍甫琴科（被照顾者）→马尔蒂尼（最终归宿？）
性质：ABO世界观的绝佳素材？需进一步观察（但不敢问）。
平心而论，意大利的生活节奏，尤其是对于这些顶级球员来说，在非比赛日确实有其慵懒惬意的一面。
训练之外，他们也有相对充裕的个人时间。偶尔，一些电视台为了提升收视率和球员的公众知名度，会邀请球队参与一些轻松愉快的综艺节目或纪录片拍摄。
就在备战意甲第26轮与尤文图斯的焦点战前夕，一个以搞笑著称的娱乐电台节目组来到了米兰内洛，准备进行一个名为“紧急抽测！”的趣味环节，旨在展示球星们球场之外、训练场之内的一面。
第一个游戏是用旧报纸揉成的、形状不规则的“球”进行颠球挑战。
这个游戏他们有抓着意大利国家队做过，此时故技重施。
主持人热情洋溢地解释着规则，前锋和中场们大多跃跃欲试，因扎吉甚至已经开始活动脚踝。然而，当镜头扫向后卫线时，画风突变。
科斯塔库塔一脸“我是老将我不参与这种幼稚活动”的淡定。
内斯塔抱着手臂，同样复刻了他在国家队的反应，一边缕头发一边不自在地对着镜头说：“我们是后卫。”
卡拉泽点头附和：“对，后卫，不擅长这个。”
西米奇也迅速躲到内斯塔身后。
只有马尔蒂尼，作为队长和形象担当，无奈地笑了笑，接过报纸球，勉强颠了三四个，球就掉了下去，他摊手表示：“看，我早说了不行。” 完美诠释了什么是“优雅地摆烂”。
轮到莱奥时，他直接摇头，语气坚决：“我不玩。” 让他用爪子（脚）去控制那种轻飘飘、毫无轨迹可言的不规则球状物？简直是侮辱猫！
绝对不是因为他怕丢脸一个都颠不起来！
主持人试图劝说，但莱奥回以一双无辜的猫眼，不为所动。
第二个游戏是“精准打击”——在禁区外摆放一排矿泉水瓶，球员们需要用足球依次击倒它们。奖励是一个……散发着浓郁、诡异却又让莱奥无法抗拒气味的——猫薄荷球！
那是一个编织紧密、颜色鲜艳的小球，一拿出来，莱奥的视线就黏在上面了。他的鼻子不自觉地耸动，蓝绿色的眼睛瞬间发直，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个诱人的小球。
主持人，图穷匕见。
但是他也没想到这玩意对于一个名字里带了"猫"的球员真的有吸引力？！
一旁的皮尔洛看着莱奥瞬间呆滞、尾巴骨（想象中）都翘起来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内斯塔小声说：“唉，这奖励根本就是冲着莱奥来的吧？都这样……他还保持着那种习惯啊？”
内斯塔嘴角抽搐了一下，捂住脸，看着自家猫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他感觉全世界知道都是早晚的事了。
谢天谢地他们给莱奥的姓氏是“gatto（猫）”，就算莱奥真的说漏嘴了，他说自己是猫也没毛病——毕竟他真的叫这个！
尽管奖励诱人，但莱奥的脚法……实在是门将级别的。
他尝试了几次射门，皮球要么高高飞过水瓶，要么偏得离谱，最近的一次也只是擦着瓶边飞过。眼看时间快到，莱奥盯着那个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猫薄荷球，猫急跳墙，做出了一个让全场爆笑的举动——
他直接放弃用脚，弯腰捡起球，像扔手榴弹一样，用手猛地将球砸向了矿泉水瓶！
“砰！” 瓶子应声而倒。
全场寂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震天的笑声。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莱奥会直接手抛球。抛的还挺准，不枉莱奥的基础训练加训，安切洛蒂看到这一幕也许会很欣慰。
主持人笑得前仰后合：“莱奥！这是足球节目！不能用手！”
莱奥理不直气也壮："我是门将！而且我在禁区里面！"莱奥试图用自己真诚的双眼攻克节目组，得到了节目组笑着摇头的回应。
就在莱奥失望之时，刚刚轻松完成挑战、已经拿到一份普通纪念品的因扎吉，走了过来。他看了看那个猫薄荷球，又看了看眼巴巴的莱奥，脸上露出了一个介于戏谑和了然之间的笑容。他跟节目组商量了一下，弯腰捡起猫薄荷球，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像逗弄真正的小猫一样，在莱奥面前晃了晃。
莱奥的视线跟着小球左右移动，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猫薄荷带猫薄荷过来了！
因扎吉恶趣味地逗了他几下，最终还是在莱奥快要忍不住扑上来之前，把小球塞到了他手里。
“喏，给你了，小猫。” 因扎吉的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宠爱"。
莱奥一把抓过猫薄荷球，如获至宝，也顾不上面子了，立刻把球凑到鼻子边深深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了近乎迷醉的、幸福到恍惚的表情。
至于之前关于因扎吉可能是Omega的编排？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刻，他宣布，皮波先生就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莱奥紧紧攥着那个能带来极致快乐的小球，在队友们的哄笑声和镜头前，心满意足地、晕乎乎地走回了更衣室。
现在，既有精神食粮（雷东多的猛料），又有物质奖励（猫薄荷球），简直是猫生圆满。
谁能拒绝这些奖励呢——
反正莱奥不能。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所无法拒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