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监护》贝贝猫猫酱

26、暗流

　　K和他的小团体看着传回的画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不仅仅是“占有”，更像是披着“恋人”的外衣而进行的侵犯。

　　一种混合着正义感与某种“让更多人看清真相”的冲动，促使K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

　　他将那段记录了“占有”全过程的视频，进行了打码和匿名处理，通过层层跳板，发布在了某个鱼龙混杂，充斥着各种灰色内容的海外网站上。

　　他没有配任何指向性文字，只是简单地标签为#强制#私人收藏，试图让它混入无数类似视频中，却又希望能被“有心人”看到。

　　视频起初并未引起太大波澜，淹没在信息的海洋里。但几天后，它开始在一些特殊癖好的小圈子里悄然流传。

　　尽管视频模糊，但安宇浔那绝望挣扎的特质，戳中了一些人内心深处隐秘的欲望。

　　评论区开始出现一些令人不适的声音：

　　「这个亚裔模特是谁？」

　　「那个主人有点太壮了吧。快把下面的人压死了。」

　　［真残忍。但是我也会这样做。］

　　「求更多！有没有这个亚裔模特的其它作品？」

　　「看起来不像是演的。」

　　「有人知道这是哪对主奴吗？想认识……」

　　没有人意识到这是一场犯罪记录。他们将其视为一场精心拍摄。

　　只是过于“真实”的私人作品。甚至有人开始人肉“模特”的信息，想要“拥有”或“定制”类似的“体验”。

　　——

　　公寓内，安宇浔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地滑向更深的深渊。

　　他享受着这种绝对的安静，以及安宇浔对他任何触碰，无论温柔还是粗暴，都逐渐不再反抗。

　　一次，在又一场漫长而令人窒息的前戏中，安宇浔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抗拒，而是崩溃的恐惧。

　　安宇浔似乎预见到了接下来无法承受的痛苦。

　　在恐惧驱动下，一个荒谬的。

　　来自求生本能的念头支配了他。

　　他猛地转过头，在布莱恩略带诧异的目光中，主动凑了上去，用自己冰冷而颤抖的嘴唇，毫无章法地贴上了布莱恩的唇。

　　这是一个吻，却毫无爱意。

　　只有纯粹的讨好和乞怜。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换取一点点仁慈，一点点……不那么痛苦的对待。

　　布莱恩愣住了。

　　安宇浔的主动亲近，是他从未预料过的。一瞬间，巨大的满足感和扭曲的喜悦淹没了他。

　　他终于学会了。

　　他终于知道该如何取悦我了。

　　然而，这短暂的错愕之后，涌上心头的却不是怜惜，而是更加黑暗、更加汹涌的占有欲和……被冒犯的暴怒。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用这种方式来“祈求”？

　　他应该完全被动地承受我给予的一切，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

　　扭曲的逻辑在布莱恩脑海中瞬间成型。安宇浔讨好般的亲吻，并没有熄灭他的欲望。

　　他猛地扣住安宇浔的后脑，加深了这个本是乞求的吻，但不再是温柔的。

　　安宇浔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呆了，刚刚升起的一丝微弱的希望瞬间粉碎，只剩下更深的恐惧。

　　“谁允许你求饶的？”布莱恩松开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可言说的欲望。

　　接下来的“占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粗暴而漫长。

　　布莱恩似乎要将安宇浔那一点点可怜的，试图“讨好”的念头彻底碾碎。

　　将他重新打回那个只能被动承受连祈求都不被允许的位置。

　　安宇浔起初还在微弱地挣扎，哭泣，但很快，意识便在远超承受极限的痛苦和窒息感中逐渐剥离。

　　最终，所有的声音和感觉都消失了。他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失去了意识。

　　布莱恩是在感觉到身下的人完全失去反应，连细微的颤抖都停止了的时候，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停下动作，撑起身，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向安宇浔。

　　仔细检查了安宇浔的生命体征，确认只是昏厥而非更糟的状况后，便将他抱进了浴室。

　　布莱恩耐心地为他清理掉一切痕迹，包括那些他自己造成的淤青和撕裂伤。

　　清理完毕后，他用柔软的浴巾将安宇浔包裹起来，抱回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下去，将那个依旧昏迷的身体紧紧圈进怀里。

　　安宇浔的头无力地枕在他的手臂上，呼吸微弱而均匀。

　　第二天，安宇浔在浑身难以言喻的酸痛和深入骨髓的疲惫中醒来。

　　布莱恩似乎心情不错。他准备了易于消化的流食，亲自喂给安宇浔，甚至没有强迫他必须吃完。

　　下午，布莱恩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走了过来。

　　“给你的礼物。”布莱恩用英语说道，语气带着的期待。

　　安宇浔拆开包装，里面并非什么温馨的物件，而是一副设计极其精巧的金属枷锁。

　　它由两个厚重的金属环组成，以一种特殊的角度和短链连接，分别用于禁锢脚踝和手腕。

　　但最令人绝望的是它的设计——当四肢都被锁住时，人体的平衡被彻底破坏，根本无法直立行走，唯一的移动方式，只能爬行。

　　安宇浔狠狠皱了皱眉，眼神闪躲。

　　“不…你他妈…你不能这样。”他推开那个盒子。向沙发深处缩去。

　　布莱恩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他单膝跪在沙发前，温柔的抓住了安宇浔的脚踝。

　　金属环“咔哒”一声合拢，冰冷坚硬的触感紧紧箍住了安宇浔纤细的脚踝。

　　接着是手腕。当最后一个锁扣闭合的瞬间，安宇浔试图站立，却立刻因为那诡异的连接方式和短链的限制而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毯上。

　　他挣扎着，试图用手肘支撑起身体，但那枷锁的设计让他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极其困难且别扭。

　　只能卑微地匍匐着，视角被压到最低，只能看到布莱恩锃亮的皮鞋和西装裤腿。

　　——

　　日复一日，那副精致的枷锁成了安宇浔无法摆脱的噩梦。

　　起初是剧烈的反抗，徒劳的挣扎只会耗尽他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并在皮肤上留下更深的红痕。

　　渐渐地，麻木覆盖了最初的绝望。

　　不知从哪一天起，或许是出于某种残存的，身为人类的本能。

　　在估摸着布莱恩即将下班回家的时间前，他会用那别扭地挪动到玄关处，那片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会选择一个既能第一时间看到门开，又不会完全挡住通道的角落，然后蜷缩起身体，安静地等待。

　　这天晚上，布莱恩因为一台复杂的手术比平时晚归了近两个小时。

　　当他用钥匙打开公寓门，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玄关那盏暖黄色的感应灯因为他推门的动作而悄然亮起。

　　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投向前方。

　　就在那光影交界处，他看到了那个身影。

　　安宇浔蜷缩在玄关的角落，他似乎是等了太久，竟然就那样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睡着了。

　　就那样毫无防备地睡在布莱恩的脚边，像一只被遗弃后等待主人归家的小狗。

　　布莱恩的脚步顿住了。

　　他低头看着着脚下的景象。

　　拿出了手机，调整到静音模式，对着脚下的场景，按下了快门。

　　照片的构图极其精妙。画面的大部分被安宇浔蜷缩的身影所占据，他看起来那么小。

　　而在画面的最前景，靠近底部的位置，是布莱恩自己那双一尘不染的黑色系带皮鞋，以及笔挺的西装裤脚。

　　他在安宇浔身边蹲下，暖黄的灯光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

　　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静静地凝视了片刻。

　　布莱恩伸出手，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他弯下腰，一手穿过安宇浔的膝弯，托住他的背脊，稍一用力，便将那个轻得过分的身体抱了起来。

　　安宇浔在失重感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当他意识到自己正被布莱恩抱着时，身体有些僵硬，却不敢有任何挣扎。

　　他抱着安宇浔走向客厅的沙发，温柔地将他放在柔软的垫子上。

　　接着，他拿出那把小巧的钥匙，在安宇浔茫然又隐含期盼的注视下，依次打开了禁锢在他手腕和脚踝上的金属枷锁。

　　“咔哒”、“咔哒”两声轻响，冰冷的金属环松脱开来，在皮肤上留下了深红色一时难以消退的压痕。

　　布莱恩没有收起枷锁，而是将它们随意放在一旁。

　　他握住了安宇浔刚刚获得自由的一只脚踝，指腹在那圈深红色的勒痕上缓缓摩挲着。

　　“疼吗？”他问，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安宇浔抿紧嘴唇回答：“我不想被锁着。”

　　“……当然，这只是个小玩具。”

　　——

　　夜晚，这张照片出现在了他的那个私密社交平台上。

　　配文是：「他总会在那里等我。」

　　没有提及枷锁，没有解释那扭曲的睡姿源于何种禁锢。

　　「他看起来好乖好脆弱，像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猫！」

　　「格瑞斯，你真是太幸福了。」

　　［养的真好。我也想有一个这样的小狗。］

　　［真是一个合格的主人。才会如此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