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而行的我们》晚秋的夜色

4、告白勇气，并肩微光。（下）

　　第 41 章送外卖的 “意外”
　　傍晚的雨突然泼下来，豆大的雨点砸在头盔上噼啪作响，视线被雨幕糊成一片模糊的白。陈烬骑着电动车，车筐里的外卖箱被风吹得晃悠悠，他攥着车把的手紧了紧 —— 这是今晚最后一单，送完就能赶去网吧当网管，三个小时能赚五十四块，够抵一半母亲要的钱。
　　经过校门口的十字路口时，红灯刚跳，他刚要减速，一辆黑色轿车突然从侧面冲出来，闯红灯的车灯刺得他睁不开眼。他下意识捏紧刹车，轮胎在湿滑的柏油路上打滑，整个人连车带人摔在地上，重重撞在路沿石上。
　　外卖箱摔开了，里面的糖醋排骨饭撒了一地，米饭混着酱汁在雨里泡成糊状，塑料盒碎成几片。电动车歪在一边，后视镜碎成细小的玻璃渣，车座上还沾着油渍。陈烬撑着地面想爬起来，膝盖却钻心地疼，低头一看，牛仔裤磨破了个大洞，渗出血来，雨水一泡，又冷又辣的疼顺着腿骨往心里钻。手肘也擦破了，泥和血混在一起，糊得袖子黑乎乎的。
　　轿车司机下来瞥了一眼，车窗降下的缝里甩出句冷硬的 “不长眼”，轮胎溅起的泥水劈头盖脸打在陈烬身上，没等他开口，车子就绝尘而去，只留下尾气在雨里散成淡白色的雾。
　　陈烬坐在地上，雨水顺着头盔的缝隙流进衣领，冷得他打寒颤。他盯着地上的饭菜，心里又酸又涩 —— 这单要赔五十块，相当于早餐店两小时的工钱，今晚网吧的班白上了。他咬着牙，用没受伤的手撑着路沿，一点一点挪起来，每动一下，膝盖就抽疼一下。他扶着电动车，车把歪了，得用力掰才能扶直，一瘸一拐地往网吧走。
　　不能请假。他心里反复念着这句话。请假就没五十四块，母亲还在电话里催钱，他不能歇。
　　到网吧时，他浑身是泥，裤腿还滴着水，手肘的伤口渗着血，把吧台的玻璃都蹭脏了。经理皱着眉走过来，递给他一瓶碘伏和一包创可贴：“陈烬，你这模样怎么上班？赶紧去医院看看，今天不用来了，工资照算。”
　　“不用，我没事。” 他摆了摆手，接过碘伏时，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擦点药就行，能上班。” 他怕经理再劝，赶紧走到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拧开碘伏的盖子，倒在伤口上，刺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差点掉下来。他飞快地贴上创可贴，把破了的裤腿往下扯了扯，遮住膝盖的伤。
　　吧台的灯光很暗，他拿出手机，屏幕上跳出沈明玥的消息：“陈烬，今天雨好大，你送外卖的时候小心点，记得早点休息，别太累啦～” 后面跟着个撑伞的小表情。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很久，喉咙发紧。他想回复 “我没事”，想告诉她自己摔了一跤，可转念一想，要是她追问起来，他该怎么说？说自己为了凑钱打三份工，说自己摔得满身是伤还得硬撑？他怕她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怕她心疼，更怕她觉得他没用 ——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给她幸福？
　　他把手机揣回口袋，攥紧了手里的创可贴包装纸，纸边被捏得发皱。网吧里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和游戏的音效，很吵，可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只有膝盖和手肘的疼，一点点蔓延开来，混着雨水的冷，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第 42 章沈明玥的 “发现”
　　清晨的风裹着寒意，吹得教学楼前的梧桐叶沙沙响。陈烬拖着右腿往教室走，深蓝色长裤的裤脚蹭着地面，每挪一步，膝盖处的刺痛就往上窜，他下意识抿紧唇，额角渗出细汗 —— 昨晚擦碘伏时没注意，结痂的伤口被裤子磨破了点，此刻正黏着布料，一动就扯得生疼。
　　他刚走到教室门口，手腕突然被人拉住。是沈明玥，她手里还攥着本《宏观经济学》，指尖碰到他胳膊时，明显感觉到他肌肉猛地一僵。“陈烬，你腿怎么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着急，眼神落在他的腿上，“走路一瘸一拐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陈烬想挣开，可她抓得很紧，指尖带着点凉，却透着不容拒绝的认真。“没、没什么。” 他别开脸，不敢看她的眼睛，“就是昨天走楼梯没注意，摔了一下，不严重。”
　　“你骗我！” 沈明玥的声音陡然提高，又怕引来旁人注意，赶紧压低了些，却还是带着颤，“你最近每天黑眼圈重得像涂了墨，自习时趴在桌上就能睡着，连编程课都敢走神 —— 你是不是又偷偷多打了好几份工？”
　　她的话像根针，戳破了陈烬一直紧绷的伪装。他的头埋得更低，下巴快抵到胸口，声音像被雨水泡过，发颤：“我妈…… 我妈打电话让我跟你借钱，说家里紧。” 他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我不想跟你借，我想自己凑钱，所以早上五点去早餐店帮工，晚上送完外卖还去网吧当网管…… 昨天送最后一单时，下雨路滑，被闯红灯的车逼得摔了……”
　　沈明玥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她拉着陈烬往教学楼后的角落走，那里堆着几盆枯萎的绿萝，风更静些。“你站好。” 她说着，不等陈烬反应，就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裤脚 —— 深蓝色的布料掀开，露出膝盖上狰狞的伤口：结痂的地方混着干涸的血渍，边缘还有点红肿，新渗的血珠正慢慢晕开。
　　“怎么伤得这么重？” 沈明玥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陈烬的裤腿上，“有没有去医院？校医院离得又不远，你为什么不去？” 她站起身，拉着他的手就往校医院的方向走，手心因为着急而攥得发热，“你知不知道伤口感染会怎么样？会发烧，会化脓，到时候更麻烦！”
　　“我擦了碘伏……” 陈烬的声音很轻，带着愧疚。
　　“擦碘伏有什么用？” 沈明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脚步却没停，“你以为自己扛着就是对我好吗？你每天累得睁不开眼，现在又摔成这样，我看到只会更担心！”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却说得无比认真：“陈烬，我们是情侣啊。有困难应该一起面对，不是你一个人躲起来硬扛，把我推得远远的。”
　　陈烬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他一直以为自己瞒着是为了她好，却忘了她最在意的是 “一起”。他伸出手，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对不起，明玥，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不该怕你担心就把你推开…… 以后有什么事，我都跟你说，再也不自己扛了。”
　　沈明玥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慢慢止住了哭。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声音软下来：“先去校医院让医生看看，要是需要换药，我帮你换。以后不许再这么傻了，知道吗？”
　　陈烬点点头，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风还在吹，可他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 原来把藏在心里的苦说出来，有人陪着一起扛，比自己硬撑着，要轻松多了。
　　第 43 章校医院的 “温暖时刻”
　　校医院的白色诊室里，碘伏的清冽气味混着冬日阳光的暖意，轻轻绕在两人身边。医生拿着棉签蘸取碘伏，小心翼翼擦拭陈烬膝盖上的伤口时，他下意识攥紧了裤腿，指节泛白 —— 伤口刚碰到消毒液时有点刺疼，可他没吭声，只是悄悄抬眼看向站在旁边的沈明玥。
　　她手里攥着块浅粉色手帕，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边缘，眼神紧紧跟着医生的动作，连呼吸都放得很轻。见陈烬疼得微微蹙眉，她悄悄走上前，用没攥手帕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声音放得柔柔软软：“疼的话就说一声，医生会轻一点的。”
　　陈烬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担心，突然觉得伤口的疼好像淡了些，他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不疼。”
　　医生处理完伤口，贴上无菌纱布，又叮嘱：“这几天别沾水，也别长时间走路，伤口深，感染了就麻烦了。” 沈明玥立刻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 “伤口忌水、少走路”，还特意标了个红色感叹号，那认真的样子，让陈烬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两人走到走廊的长椅坐下，沈明玥从背包里掏出个印着小兔子的保温袋 —— 是上次陈烬送她烤红薯的那个袋子，现在反过来装着给她的东西。她拉开拉链，一股甜香立刻飘了出来：“早上看你没去食堂，就想着你肯定没吃早餐，特意在宿舍楼下的粥铺买了红枣小米粥，还让老板多放了两颗红枣。”
　　陈烬接过保温袋，指尖碰到袋身，还能感受到暖暖的温度，像揣着个小暖炉。他打开盖子，里面的小米粥熬得稠稠的，红枣炖得软烂，轻轻搅动一下，还能看到沉在底下的几粒枸杞。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了空荡荡的胃，连带着心里的那些委屈和疲惫，都好像被这碗粥泡得软了下来。
　　“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小米粥？” 他一边慢慢喝，一边问，眼神里带着点诧异 —— 他好像从没跟她说过。
　　沈明玥笑了，伸手用指尖轻轻擦去他嘴角沾着的一点粥渍：“上次自习室你说胃不舒服，我听你跟室友说‘要是有碗热粥就好了’，后来又看到你买早餐时总盯着粥铺的小米粥看，就记下来啦。”
　　陈烬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暖流。他看着沈明玥亮晶晶的眼睛，认真地说：“明玥，谢谢你。谢谢你没怪我隐瞒，还这么用心……”
　　“傻瓜，我们是情侣啊。” 沈明玥打断他，声音温柔却坚定，“情侣就是要一起分享开心的事，也一起扛难办的事。你妈那边要的钱，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 我这个月的生活费省一点，你也别再打那么多兼职累坏身体，咱们慢慢凑，总能凑够的。”
　　她怕陈烬觉得没面子，特意没说 “我给你钱”，而是强调 “一起凑”，连语气都放得轻轻的，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陈烬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保温袋，粥的暖意透过指尖传过来，暖到了心里。他突然觉得，之前一个人扛着所有事的日子，好像都成了过去 —— 现在他有沈明玥，有她陪着，有她一起面对困难，那些曾经让他觉得喘不过气的压力，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把保温袋往她那边递了递：“你也喝一口，很甜。”
　　沈明玥笑着舀了一勺，小米粥的甜香在嘴里散开，她看着陈烬终于舒展开的眉头，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 原来真正的喜欢，从来不是只分享阳光，而是在对方需要的时候，递上一碗热粥，说一句 “我陪你”。第 44 章一起 “攒钱计划”
　　校医院门口的梧桐叶还沾着晨露，阳光透过枝桠筛下来，在地上织出细碎的暖斑。沈明玥扶着陈烬的胳膊慢慢走，脚步放得很轻，特意避开路面的小石子 —— 怕颠到他受伤的膝盖。走到路边的长椅旁，她突然停下，从背包里掏出个浅蓝色的卡包，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这是我平时攒的零花钱，不算多，但先给你妈寄回去应急。”
　　陈烬的手顿在半空，没敢接。银行卡的边角还带着卡包的绒布温度，可他看着那张小卡片，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不行，这是你的钱，我不能要。” 他知道沈明玥的零花钱是父母给的，她自己平时都很节省，连喜欢的画册都要犹豫好久才买，怎么能让她为自己掏钱？
　　“什么你的我的？” 沈明玥把银行卡往他手心塞，指尖轻轻按了按他的掌心，像是在给一个小小的承诺，“我们是情侣啊，我的钱就是能跟你一起用的钱。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等以后你兼职赚了钱，再慢慢‘还’我嘛 —— 比如请我吃十次麻辣烫，或者陪我去看一场露天电影。”
　　她故意把 “还” 字说得轻松，还带着点撒娇的语气，怕戳到陈烬的自尊。见陈烬还是皱着眉，她又往前凑了凑，声音软下来：“而且，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每天只睡三个小时，眼睛红得像兔子。你要是累垮了，谁陪我自习，谁听我讲班里的趣事，谁跟我一起给流浪猫搭窝呀？”
　　陈烬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没有半点施舍的意思。他攥紧银行卡，卡片在手心暖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又酸又甜的暖流。他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发哑：“谢谢你，明玥。我以后一定会努力赚钱，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
　　“嗯！我们一起努力！” 沈明玥笑着踮脚，帮他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对了，我们还得定个‘规矩’—— 你以后只能做图书馆的兼职，既能赚点钱，又能在值班时复习，一举两得。其他的兼职都别做了，身体要紧。”
　　陈烬点点头，他知道这是沈明玥的让步，既给了他赚钱的机会，又不让他太累。
　　从那天起，图书馆的老位置总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傍晚时分，陈烬坐在靠窗的位置写代码，笔记本电脑旁放着沈明玥给他泡的热牛奶；沈明玥则趴在旁边看《宏观经济学》，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轻轻戳戳他的胳膊，等他转头时递过一支划了线的笔。
　　累了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去操场散步。陈烬会把沈明玥的手揣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怕她冻着；沈明玥则会跟他聊未来的梦想 ——“以后我想做个经济分析师，帮别人规划理财”，陈烬就会接话：“那我就做个程序员，开发一个能帮你算数据的小程序，这样你就不用加班了。”
　　晚风掠过梧桐枝，带着冬日的凉意，可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却暖得能焐热彼此的指尖。陈烬偶尔会低头看手里的银行卡，想起沈明玥说 “一起努力” 时的笑容，突然觉得，以前那些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自卑和害怕，好像都慢慢散了。
　　他不再怕自己没钱，因为知道有人愿意跟他一起攒；不再怕自己不够好，因为知道有人喜欢他本来的样子；不再怕遇到困难，因为知道身边有个人会陪着他一起扛。
　　冬日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陈烬悄悄握紧沈明玥的手，心里满是踏实 —— 原来最幸福的时光，不是一帆风顺，而是有人愿意陪你一起，把难走的路走成甜的，把寒冷的冬天过成暖的。第 45 章母亲的 “态度转变”
　　陈烬握着手机站在宿舍阳台，冬日的风裹着阳光的暖意，轻轻吹在他脸上。电话接通后，他先报了平安，才轻声说：“妈，钱我寄回去了，你先用着，要是不够，等我下个月兼职发了工资再给你转。”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母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讶：“这么快就凑够了？你该不会…… 还是跟你女朋友借的吧？” 语气里还藏着点上次的固执，却少了几分强硬。
　　陈烬赶紧摇头，哪怕知道母亲看不见，语气也透着认真：“不是的妈，是我这阵子在图书馆兼职攒的，明玥也帮我一起省 —— 她把自己买画册的钱都省下来了，还跟我一起规划怎么少花冤枉钱。”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带着对沈明玥的维护，“妈，明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有钱就娇气’的姑娘，她知道我难，没嫌弃过我，还总让我别太累。以后你别再提让我跟她借钱的事了，我不想让她觉得我跟她在一起，是图她的钱。”
　　电话里传来细微的电流声，沉默像冬日的雾，轻轻漫开。过了好一会儿，母亲的声音才慢慢软下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愧疚：“妈知道了…… 是妈之前想岔了，不该这么说她。你在学校好好照顾自己，别总熬夜兼职，身体要紧。”
　　陈烬刚想应声，就听见母亲又补了一句，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什么：“那个…… 等放暑假，你要是方便，就带她回家看看吧。妈想跟她好好说说话，也给她做顿家常菜。”
　　陈烬手里的手机差点滑掉，他愣在原地，风吹着头发都没察觉 —— 他从没敢想过，母亲会主动提想见沈明玥，之前那些担心 “母亲反对” 的焦虑，像被阳光晒化的雪，瞬间没了踪影。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有点发哑：“好，妈，等暑假，我一定带她回去。”
　　挂了电话，陈烬靠在阳台栏杆上，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都带着甜意。他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给沈明玥发消息：“明玥，有个好消息，想现在告诉你，你在图书馆吗？”
　　没过几秒，沈明玥就回复了：“在呀，还在老位置写作业呢，你过来吧～”
　　陈烬揣着手机往图书馆跑，脚步都比平时轻快。推开自习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的位置 —— 沈明玥正趴在桌上写笔记，阳光落在她的笔记本上，把她垂下来的发丝染成了浅金色，发尾的珍珠发卡闪着细碎的光。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沈明玥抬起头，看到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什么好消息呀，看你笑得这么开心。”
　　陈烬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 暑假让我带你回家，她想见你，还说要给你做家常菜。”
　　沈明玥手里的笔 “嗒” 地落在纸上，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盛了星星：“真的吗？阿姨愿意见我啦？” 见陈烬用力点头，她忍不住放下笔，双手撑着下巴笑起来，“太好了！那我现在就要开始想，给阿姨带什么礼物 —— 阿姨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呀？”
　　看着她认真规划的样子，陈烬心里暖暖的。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她放在桌上的手，她的手暖暖的，立刻反过来握住他。“不用太麻烦，” 陈烬笑着说，“我妈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你能去，她就很开心了。”
　　“那可不行，第一次去阿姨家，肯定要好好准备。” 沈明玥皱着小眉头，认真地说，“我回头问问我妈，长辈都喜欢什么，再跟你一起挑。”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春天的风。陈烬看着沈明玥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自卑、焦虑、独自扛着的压力，都有了意义。他不再是那个连抬头都不敢的少年，因为身边有了沈明玥，有了母亲的认可，有了一起期待的暑假，有了触手可及的未来。
　　他轻轻握紧沈明玥的手，心里满是踏实：“好，我们一起挑。”
　　窗外的梧桐枝桠轻轻晃动，仿佛也在为这份欢喜伴奏。这个冬日的午后，图书馆里的墨香混着阳光的暖意，悄悄记下了这份关于认可、关于期待、关于两个人并肩走向未来的甜蜜。第 46 章跨年夜的 “准备”
　　校园里的跨年氛围越来越浓，主干道两侧的路灯上缠了圈暖黄色的灯带，傍晚亮起时像串起的星星，连风吹过都带着点期待的暖意。陈烬每次路过饰品店，都会忍不住多瞥两眼 —— 他心里揣着个小计划，想给沈明玥准备一份跨年夜的礼物，一份能让她记很久的礼物。
　　他想起沈明玥总戴着的珍珠发卡，不是什么贵重款式，边缘甚至有点磨白了，可她每天都会别在发间，低头写笔记时，发卡会随着动作轻轻晃，像只安静的小蝴蝶。“要选个比她现在戴的更精致点的。” 陈烬在心里嘀咕，第三次走进那家开在食堂旁的饰品店时，终于在柜台最上层看到了心仪的款式：银色的发卡托上嵌着颗圆润的珍珠，珍珠周围缀了圈细碎的水钻，不张扬却很亮，在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老板，这个多少钱？” 他指着发卡，指尖有点发紧。
　　“128 块，同学。” 老板笑着递过来，“这款卖得好，剩下最后一个了。”
　　128 块，是他在图书馆值班一周的工资 —— 每天晚上从七点到十点，整理书架、帮同学找书，三个小时赚 20 块，攒一周才够。陈烬没犹豫，掏出钱包里叠得整齐的零钱，数了八张十块、四张五块，还有八张一块的，刚好凑够。他把发卡小心地放进老板给的丝绒小盒子里，揣进羽绒服内侧的口袋，贴在心口的位置，走路时都下意识放慢脚步，生怕颠坏了。
　　之后的几天，他总爱趁没人的时候摸一摸口袋里的小盒子，丝绒的触感滑过指尖，能想象到沈明玥看到发卡时的笑容。他还特意查了学校钟楼的开放信息，知道跨年夜那晚十点后钟楼会对外开放，十二点整会敲响钟声，广场上还会有小型烟花秀。“就在钟楼前送她。” 他在笔记本上记了行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烟花图案，连字都写得比平时更工整些。
　　而沈明玥也在悄悄为跨年夜做准备。前几天降温，她看到陈烬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羽绒服，风一吹就往领子里灌，他却总说 “不冷”。她趁着周末去商场，在男装区挑了件深蓝色的羽绒服，摸起来绒很厚实，袖口还有收紧的设计，特意选了比陈烬平时穿的大一点的码，想着里面能多套件毛衣。结账时，她又拐去围巾区，选了条浅灰色的围巾 —— 和她自己戴的米白色围巾是同一系列的情侣款，标签上写着 “防风保暖”，她摸了摸材质，软乎乎的，肯定不扎脖子。
　　回到宿舍，沈明玥把羽绒服和围巾叠在一起，放在衣柜最显眼的位置。她对着镜子比划了下，想象陈烬穿上羽绒服的样子：他个子高，深蓝色应该很衬他，围巾绕在脖子上，刚好能和她的凑成一对。“跨年那晚给他吧。” 她笑着小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羽绒服的领口，好像已经能感受到他穿上时的温暖。
　　两个人都揣着各自的小秘密，在自习室碰面时，眼神里都藏着点没说出口的欢喜。陈烬会忍不住盯着沈明玥的发间看，想着跨年夜把新发卡别在她头发上的样子；沈明玥则会悄悄观察陈烬的袖口，算着他穿上新羽绒服会不会刚好合身。风从自习室的窗户缝钻进来，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暖意 —— 他们都在期待着跨年夜的到来，期待着把藏在心里的心意，连同礼物一起，送给最在意的人。第 47 章跨年夜的 “钟楼之约”
　　跨年夜的雪下得绵密又温柔，大片大片的雪花像揉碎的云絮，落在沈明玥的米白色羽绒服上，轻轻积起一层薄白。她站在图书馆门口的路灯下，发间别着那枚熟悉的珍珠发卡，指尖揣在口袋里，悄悄攥着装着围巾的小袋子 —— 心里还在紧张，不知道陈烬会不会喜欢她挑的款式。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去，就见陈烬朝她走来。他穿了件深蓝色羽绒服，是她上周偷偷按他的尺码挑的，版型挺括，衬得他比平时精神了不少。他手里攥着个浅棕色小盒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耳朵红透了，显然也在紧张。
　　“我们去钟楼吧，还有半小时就跨年了。” 他走到她面前，声音带着点雪粒似的轻颤，然后小心地牵起她的手。他的手不再像以前那样冰凉，反而带着点暖乎乎的温度，大概是穿了新羽绒服的缘故，掌心轻轻裹着她的手，慢慢往钟楼方向走。
　　雪落在两人的肩头，脚下的积雪被踩出 “咯吱咯吱” 的响，混着远处传来的笑声，像一首温柔的冬日小调。钟楼前已经聚了不少人，大家三三两两站着，手里举着荧光棒，偶尔有烟花的预演在夜空炸开，引得人群一阵欢呼。
　　陈烬拉着沈明玥走到钟楼侧面的安静角落，这里能看到钟楼的表盘，又不会被人群挤到。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浅棕色小盒子，双手递到她面前：“明玥，新年快乐。这、这是给你的礼物，我挑了好久，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沈明玥接过盒子，指尖触到盒面的绒布，心里先软了半截。她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银色珍珠发卡 —— 珍珠比她现在戴的那颗更圆润，周围镶嵌着几颗小小的水钻，在路灯下闪着细碎的光，像把星星缀在了上面。
　　“好漂亮……”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了星光，抬头看向陈烬时，嘴角已经忍不住弯了起来，“谢谢你，陈烬，我很喜欢。”
　　“我帮你戴上吧。” 陈烬的声音更软了，他小心地接过发卡，让她微微低头。他的手有点抖，指尖碰到她的发丝时，还轻轻顿了一下，生怕弄疼她。他慢慢把旧发卡取下来，换上新的，然后轻轻调整角度，确保珍珠正好落在她的发间。
　　戴好后，他后退半步，认真地看着她。雪片落在她的发梢，和发卡上的水钻相映，衬得她的眼睛更亮了。“明玥，你真好看。” 他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却带着十足的真诚，耳朵又红了几分。
　　沈明玥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她连忙从背包里拿出装着围巾的袋子，递到他面前：“陈烬，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还有这条围巾，是情侣款的，你围上试试。”
　　袋子里的围巾是浅灰色的，和她脖子上那条米白色的花纹一样，只是颜色不同。陈烬接过围巾，又看了看她脖子上的那条，突然笑了 —— 原来她早就偷偷准备了。沈明玥踮起脚，帮他把围巾绕在脖子上，轻轻打了个结，然后后退一步打量：“真好看，很适合你。”
　　钟楼的表盘指向 11 点 59 分，远处的欢呼声渐渐大了起来。陈烬重新牵起沈明玥的手，两人并肩看着表盘上的指针慢慢移动。雪还在下，可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心里暖得像揣了团小太阳。
　　“还有十秒！” 人群开始倒计时，陈烬转头看向沈明玥，眼神里满是温柔。
　　“5、4、3、2、1—— 新年快乐！”
　　随着最后一声倒计时，钟楼的钟声准时敲响，浑厚的声音传遍校园。夜空里炸开了绚烂的烟花，红的、黄的、紫的，映亮了整片天空。陈烬轻轻把沈明玥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明玥，新年快乐。以后每一个新年，我都想和你一起过。”
　　沈明玥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笑着点头：“嗯，我也是。”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雪花在肩头飘落，发间的珍珠发卡闪着光，颈间的情侣围巾暖着心 —— 这个跨年夜，大概是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温柔时光。第 48 章十二点的 “烟花与告白”
　　倒计时的声音从人群里漫过来，裹着雪粒的凉意，却暖得人心尖发颤。“十、九、八……” 沈明玥跟着人群轻轻数着，指尖在陈烬掌心悄悄攥紧 —— 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痒痒的，抬头时正撞进陈烬的眼睛里，他的目光比夜空里的烟花还要亮，牢牢锁着她。
　　“三、二、一！新年快乐！”
　　最后一个数字落下的瞬间，钟楼的钟声轰然响起，浑厚的声波裹着雪色漫过校园，远处的烟花接二连三地炸开，红的像焰、粉的像霞、银的像碎星，把墨蓝的夜空染得一片绚烂。
　　陈烬没等她转头去看烟花，突然轻轻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他的拥抱很轻，却很稳，带着新羽绒服的暖，还有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沈明玥的脸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 —— 比平时快了些，像跟着钟声在共振。
　　“明玥，新年快乐。” 他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带着点发颤的温柔，雪花落在他的发梢，偶尔有碎雪粒蹭过她的耳廓，“谢谢你这半年陪着我。从不敢跟你牵手，到敢跟你说喜欢；从连拒绝别人都怕，到敢跟你一起扛事…… 都是因为你。”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拂过她发间的珍珠发卡，那是他攒了一周值班工资买的，此刻沾着雪粒，在烟花下闪着光：“我知道我还有很多缺点，会因为自卑躲着你，会把事闷在心里让你担心。但我会改的，我会努力变成能保护你的人，以后所有的日子，我都想陪着你过。”
　　沈明玥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话，鼻尖有点发酸，却忍不住笑了。她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腰，指尖碰了碰他围巾的流苏 —— 那是她挑的情侣款，浅灰色的花纹和她脖子上的正好呼应。
　　“陈烬，新年快乐。” 她的声音轻轻的，还带着点笑意，蹭了蹭他的羽绒服，“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啊 —— 会为我攒钱买发卡，会怕我担心而硬扛，会慢慢学着变勇敢的你。不用急着变成‘完美的人’，我们一起慢慢来，一起变好，好不好？”
　　“好。” 陈烬的声音更软了，手臂又紧了紧，把她抱得更稳些。
　　烟花还在夜空里绽放，一朵接着一朵，把他们的影子映在雪地上，时而明亮，时而柔和。雪花落在他们的肩头，轻轻积着，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 怀里的温度，掌心的触感，耳边的心跳，还有那句 “一起变好”，早把冬日的寒意都烘成了温柔。
　　沈明玥抬头，从他的臂弯里看向夜空，最大的一簇烟花正好在钟楼顶端炸开，金色的光屑像雨一样落下。她悄悄偏头，在陈烬的胸口轻轻蹭了蹭，心里满是踏实 —— 原来最幸福的时刻，不是烟花多绚烂，而是有人愿意抱着你，陪你听钟声，跟你说 “以后都一起过”。第 49 章跨年后的 “小插曲”
　　跨年的喧嚣还没完全散去，雪夜里的风裹着烟花的余温，轻轻拂过宿舍楼下的梧桐枝。陈烬送沈明玥到台阶前时，她突然 “呀” 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急忙从背包里掏出个东西 —— 是本巴掌大的小本子，封面印着浅粉色的樱花图案，边角被摸得有些软，一看就是经常带在身边的。
　　“差点忘了这个。” 她把本子递过来，指尖蹭过陈烬的掌心，带着点暖乎乎的温度，“这是我的‘恋爱日记’，从我们第一次在图书馆说话就开始写啦，里面有我画的小画，还有想跟你说的话，你回去可以看看。”
　　陈烬接过本子，指腹摩挲着封面的樱花纹路，软乎乎的触感像捏着一团棉花糖。他低头看着本子上小小的 “恋爱日记” 四个字，是沈明玥娟秀的字迹，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爱心，心里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我会好好看的，看完就还给你。”
　　“不用急呀。” 沈明玥笑着踮起脚，这次的吻比上次更轻，像片雪花落在他的脸颊，带着她唇膏淡淡的草莓味，“晚安，男朋友。” 话音刚落，她就转过身，抱着背包跑上楼梯，发间的珍珠发卡在路灯下闪了闪，像颗逃跑的小星星。
　　陈烬站在原地，手还停在脸颊边，指尖残留着她的温度，耳朵又悄悄红透了。直到楼道里的灯光暗下去，他才攥着小本子，脚步轻快地往宿舍走 —— 雪落在他的深蓝色羽绒服上，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连呼吸都带着甜丝丝的暖意。
　　回到宿舍，室友都去跨年未归，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台灯亮着暖黄的光。陈烬坐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恋爱日记，生怕碰坏了里面的纸页。第一页就画着幅小漫画：左边是个穿浅蓝衬衫的男生（看发型就知道是他），正弯腰给女生递一本《宏观经济学》，女生的发间别着颗小小的珍珠，眼睛弯成了月牙 —— 是他们第一次在图书馆见面的样子，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今天遇到个很温柔的男生，递书的时候会轻轻托着书脊，怕我接不稳。”
　　他的指尖轻轻落在漫画上，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往后翻，每页都藏着细碎的温柔：有画他们一起喂流浪猫的，小猫旁边写着 “陈烬蹲下来的时候，会把猫粮倒在手心，怕小猫吃太快噎到”；有记他帮宿管修灯的，配了个亮着的小台灯图案，文字是 “他修灯的时候会皱着眉，很认真的样子，像在解一道很难的代码题”；还有一页贴着片干枯的梧桐叶，旁边写着：“今天和陈烬走在梧桐道上，他的手很凉，却把我的手揣进他的口袋里，自己的手露在外面冻着。”
　　翻到中间一页，他看到了那句让他眼眶发热的话：“陈烬总觉得自己不够好，可他不知道，他的善良、他的努力、他怕麻烦别人的小心思，都是最珍贵的东西。我喜欢陈烬，喜欢他所有的样子，不管是害羞的他，还是努力变勇敢的他。”
　　台灯的光落在纸页上，映着他微微发红的眼眶。他从笔筒里拿出沈明玥送的钢笔，笔尖轻轻落在空白页上，一笔一划地写：“明玥，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像颗没人在意的小石子，是你让我知道，我也可以被好好喜欢。你不是我的负担，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礼物。”
　　写完，他把钢笔轻轻放回笔袋，又把恋爱日记小心地夹在枕头下。然后他抱起沈明玥送的深蓝色羽绒服 —— 衣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是她常用的洗衣液味道 —— 像抱着一个温暖的小太阳，慢慢躺到床上。
　　窗外的雪还在轻轻下着，宿舍里静悄悄的，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睡着了，做了个很暖的梦：梦里是夏天，他和沈明玥穿着毕业服，手里拿着毕业证书，笑着合影；后来他们一起搬进了小房子，客厅的书架上放着那本恋爱日记，阳台养着一只橘猫，正是他们之前在操场见过的那只；再后来，他开发的小程序获得了奖项，沈明玥抱着他笑，眼睛里的光比烟花还要亮。
　　梦里的风很暖，梦里的人很好，梦里的未来，满是他们并肩的身影。陈烬在梦里轻轻笑着，嘴角还带着未散的甜蜜 —— 他知道，只要有沈明玥陪着，梦里的一切，总有一天会变成真的。第 50 章寒假前的 “约定”
　　放寒假前的宿舍里，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进来，落在摊开的行李箱上，把沈明玥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叠那件深蓝色羽绒服 —— 是她给陈烬买的新年礼物，袖口的绒毛还蓬松柔软，她特意把领口翻折好，避免蹭到行李箱边角的灰尘，嘴里还念叨着：“回家穿的时候记得先抖抖，路上容易沾雪。你妈要是问起，就说…… 就说是你自己挑的，别总提我花钱。”
　　陈烬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攥着她的米白色围巾，正轻轻捋着流苏上的线头。听到这话，他抬头笑了笑：“知道了，不过我妈肯定能看出来，她上次还说我穿旧衣服显老呢。” 说着，他把围巾仔细叠成方块，放进沈明玥的背包侧袋里，又往里塞了包暖宝宝：“你家那边比学校冷，出门记得贴两片，别冻着膝盖。”
　　沈明玥叠完羽绒服，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突然眼睛一亮，凑到他身边：“对了，我们放暑假去旅行好不好？我刷视频看到有人去冬天的海边，日出的时候海水会变成橘子色，还能捡带霜的贝壳，肯定特别好看！”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发间的珍珠发卡随着动作轻轻晃，像颗跳动的小星。
　　陈烬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伸手帮她把垂到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认真地说：“好啊。我这几天就查攻略，找个能看到完整日出的海滩，再提前买好防水鞋，带你去捡最大的贝壳。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看到海鸟。”
　　两人相视一笑时，阳光正好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连空气里都飘着对未来的甜意。
　　沈明玥回家那天，陈烬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了火车站。他手里拎着她的行李箱，肩头上还搭着她临时想起要带的毛绒外套 —— 怕她在火车上冷。候车厅里人来人往，年味已经很浓了，他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到检票口，反复叮嘱：“火车上别一直看手机，记得吃我给你装的面包，热水要多喝……”
　　“知道啦，啰嗦鬼。” 沈明玥笑着打断他，却悄悄把他的手攥得更紧。直到检票员提醒，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接过行李箱往车厢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冲他挥了挥手。
　　火车开动时，沈明玥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围巾被风吹得飘起来，她大声喊：“陈烬！我会每天给你发消息的！记得想我！” 她的声音带着点风的颤音，却格外清晰，发间的珍珠发卡在阳光下闪了一下，像在跟他告别。
　　陈烬站在站台上，用力点头，眼眶有点发热。他想喊 “你也小心”，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挥手 —— 怕声音抖，让她担心。火车慢慢往前开，越来越远，最后变成铁轨尽头的一个小点儿，他还站在原地，手里攥着她刚塞给他的润喉糖 —— 她知道他一紧张就会嗓子干，特意装了两颗在他口袋里。
　　风里带着冬天的凉意，吹得他的围巾晃了晃。陈烬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把壁纸换成了跨年夜两人在钟楼前的合照 —— 照片里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他穿着那件深蓝色羽绒服，手里拿着给她买的发卡。他轻轻摸了摸屏幕上她的脸，心里有点失落，却又满是期待：暑假很快就会来的，到时候就能带她去看海边的日出，就能再牵起她的手，不用再隔着火车窗户说再见了。
　　火车站的人渐渐散去，陈烬拎着空了的手提袋往出口走，脚步比来时慢了些，却很稳 —— 因为他知道，暂时的分别，都是为了更好的重逢。第 51 章寒假里的 “思念”
　　寒假的日子像裹了糖霜的棉花，慢且甜。每天清晨，沈明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过床头的手机给陈烬发消息 —— 有时是拍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汤圆，配文 “妈妈今早煮的，比学校食堂的甜三倍”；有时是拍阳台窗台上的腊梅，花瓣上沾着薄霜，说 “你看，我们家的梅花开了，等春天带你来看，能闻见满院子的香”；偶尔也会撒娇，发个瘪嘴的表情包，抱怨 “今天帮妈妈擦玻璃，胳膊都酸了，要是你在就好了”。
　　陈烬的回复总来得很及时，带着他特有的认真。他会拍自己刚擦完的窗户，玻璃亮得能映出蓝天，说 “我今天也擦窗户了，妈妈说比去年干净，还夸我长大了”；会拍书桌前摊开的编程书，书页上画着密密麻麻的批注，配文 “今天看了新的算法，试着写了段代码，等开学教你玩”；晚上睡前，总会发一句 “今天也想你了，早点睡，别熬夜”，后面跟着一个笨拙的爱心表情 —— 是他新学的，练了好几遍才发对。
　　他们的视频通话总在晚上，那时家里人都歇下了，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台灯，暖黄的光裹着屏幕两端的人。沈明玥会把手机架在床头，对着镜头给陈烬看她的 “宝贝”：抽屉里攒的贝壳（是去年去海边捡的，准备暑假带给他）、写满了计划的小本子（第一页就写着 “和陈烬去看海日出”）；陈烬则会把手机挪到电脑旁，让她看屏幕上跳动的代码，指尖点着屏幕解释 “这里优化了一下，运行速度能快两倍”，哪怕沈明玥听不懂专业术语，也会睁着眼睛认真听，偶尔插一句 “哇，你好厉害”，总能让陈烬的耳朵红透，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有一次视频时，沈明玥的妈妈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看到屏幕里的陈烬，脚步顿了顿，笑着凑过来。她手里还攥着刚晒好的浅粉色毛衣，指尖带着阳光的温度：“这就是你常说的陈烬吧？”
　　沈明玥的脸瞬间红了，慌忙把手机往怀里缩了缩，却被妈妈轻轻按住。陈烬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坐直了身子，声音带着点紧张却很礼貌：“阿姨好，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好着呢。” 沈妈妈笑着摆摆手，眼睛里满是温和，“听明玥说你很努力，还会照顾人，是个老实孩子。以后有空，常来家里玩啊，阿姨给你做红烧肉，明玥说你爱吃。”
　　挂了电话，沈明玥还抱着手机傻乐，脸颊烫得像揣了个小暖炉。她摸了摸发间的珍珠发卡 —— 是跨年夜陈烬送的，这些天一直戴着 —— 心里甜得发慌：妈妈也喜欢他，就像他妈妈愿意见她一样，他们的未来，好像又近了一步。
　　陈烬挂了电话后，坐在书桌前愣了好久。他想起沈妈妈温和的笑容，想起她说的 “常来家里玩”，忍不住拿起手机，又看了一遍刚才的通话记录。窗外的月光落在书桌上，照亮了沈明玥送他的钢笔，也照亮了他嘴角的笑意。他拿出笔记本，写下一行字：“今天阿姨夸我了，说要给我做红烧肉。暑假带明玥回家，也要让妈妈做她爱吃的糖醋鱼。”
　　虽然隔着几百公里的距离，虽然只能通过屏幕相见，但他们都觉得，彼此从未离得这么近。因为知道，暂时的分别都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 暑假会一起去看海，会一起见彼此的家人，会一起把本子上的计划一条一条划掉，会一起把未来的日子，过得像此刻的寒假一样，暖且甜。第 52 章陈烬的 “家庭温暖”
　　陈烬提着行李箱踏进家门时，母亲正站在厨房门口擦手，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 是在给他□□吃的萝卜包子。以往他回家，母亲第一句话总离不开 “你表哥又拿了奖”，可这次，她只是快步走过来，接过行李箱放在墙角，又递来一块热毛巾：“路上冷不冷？快洗手，包子刚蒸好，还热着。”
　　毛巾的温度裹着掌心，陈烬心里轻轻颤了一下。他发现，这个寒假的家，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母亲给他盛包子时，会主动问起学校的事：“你说你在图书馆值班，能顾得上复习吗？” 聊到沈明玥时，语气更是软了几分，缝补他旧毛衣时，还会念叨：“明玥那孩子看着文静，听说还帮你想办法凑钱？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别让姑娘受委屈。”
　　陈烬坐在母亲旁边，帮着理毛线，偶尔说起他和沈明玥的小事 —— 比如跨年夜在钟楼前送发卡，他手一抖差点弄掉水钻；比如明玥给他带的红枣小米粥，甜得正好。母亲听着，手里的针线慢了些，嘴角悄悄弯起来，眼角的细纹也柔和了。讲到明玥笑着说 “牛排比米其林还香” 时，母亲放下针线，用围裙擦了擦手，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你们这些孩子，倒会寻开心。不过这样好，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疼惜。”
　　正月里表哥陈凡来拜年时，手里拎着两箱水果，进门看到陈烬，先是愣了愣，随即笑着走过来，递给他一支烟（陈烬摆手说不抽，他也没勉强），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你交了女朋友？上次我妈跟我提，说你现在开朗多了，不像以前总闷着。”
　　陈烬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母亲泡的热茶，第一次敢坦然地跟表哥聊起自己的生活。他说起沈明玥如何教他拒绝别人，如何陪他去校医院处理伤口，说起他们一起攒钱、一起规划暑假去海边的事，语气里藏不住的笑意，眼神也亮了许多。
　　陈凡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等陈烬说完，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比从前多了几分真诚：“不错啊，陈烬。以前我总跟你比这比那，是我不懂事。你现在这样挺好，有个真心对你的人，比什么都强。以后要是有困难，别自己扛着，跟我说，能帮上忙的我肯定帮。”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茶几上的水果盘里，映得苹果通红。陈烬看着表哥眼角的细纹（比去年多了些，显得成熟了不少），又想起母亲刚才在厨房哼着小曲煮饺子的样子，心里突然被填得满满的。他摸了摸口袋里沈明玥送的钢笔 —— 笔身还带着体温，是他特意带在身上的。
　　原来，那些曾经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比较和挑剔，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关心和支持。母亲不再拿他和表哥比，表哥也不再是那个只会炫耀的少年，而他，也终于能坦然地说起自己的幸福。这个冬天，好像格外暖，暖得让他忍不住期待 —— 期待暑假带明玥回家，让她尝尝母亲做的萝卜包子，让她看看这个终于充满暖意的家。第 53 章寒假里的 “复习计划”
　　寒假的清晨总带着点慵懒的凉意，陈烬家的书桌却早早亮了灯。台灯的暖光落在摊开的编程书上，书页边缘被他翻得有些卷边，旁边放着沈明玥送的黑色钢笔，笔尖还沾着点蓝色墨水 —— 是刚才写代码注释时没擦干净的。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编程题，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又停，屏幕上的代码改了又删，最后只留下一片混乱的注释，眉头也越皱越紧。
　　这道题他已经卡了一下午了。从午后阳光斜照进窗户，到现在窗外渐渐暗下来，草稿纸上画满了流程图，连笔记本电脑的散热风扇都开始嗡嗡作响，可程序运行时还是跳出红色的报错提示。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指尖碰到沈明玥织的浅灰色围巾 —— 早上怕冷围上的，现在还搭在椅背上，带着点淡淡的毛线香，却没让他的心情平复半分。
　　“又卡壳了？” 手机突然弹出视频通话请求，屏幕里立刻跳出沈明玥的笑脸。她身后是自家的书架，手里还拿着本经济学笔记，笔尖停在 “宏观调控” 的知识点上，显然是刚从复习中抽出身来。
　　陈烬对着镜头扯了扯嘴角，把电脑屏幕转向她，声音有点蔫：“这道动态规划题，思路总绕不过来，试了好几次都报错。” 他指了指草稿纸上的箭头，“明明觉得逻辑是对的，可一运行就出问题。”
　　沈明玥没急着说题，反而把手里的笔记举到镜头前，笑着晃了晃：“你看，我今天也卡壳了 —— 这个‘菲利普斯曲线’，看了三遍还没理清逻辑，刚才跟我妈抱怨，她还说我‘读书读傻了’。” 她故意做出委屈的表情，又立刻换上认真的语气，“不过你比我厉害多啦，我卡壳只会抱怨，你还在一直试呢。”
　　陈烬看着她眼睛里的笑意，心里的烦躁好像被悄悄抚平了些。他听着她絮絮叨叨讲自己复习时的趣事 —— 比如把 “通货膨胀” 写成 “通货膨涨”，被自己笑了半天；比如泡了杯热可可，结果复习太投入，凉了都没喝 —— 渐渐忘了屏幕上的报错提示。
　　“其实你可以试试从后往前推呀。” 等他情绪平复些，沈明玥才指着屏幕上的代码，“上次你跟我说过，动态规划有时候倒着推更容易找到边界条件。你看这里，是不是可以先定义最终状态，再回溯中间步骤？” 她一边说，一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了个简单的流程图，举到镜头前，“就像我记笔记时画思维导图，先抓重点，再填细节。”
　　陈烬顺着她的思路重新看代码，心里像突然通了个窍。他拿起沈明玥送的钢笔，在草稿纸上重新画流程图，这次笔尖不再犹豫，箭头画得又快又稳。等他把修改后的代码输入电脑，深吸一口气点击 “运行”—— 屏幕上终于跳出了绿色的 “运行成功” 提示，连散热风扇的声音都好像温柔了些。
　　“成了！” 他兴奋地拍了下桌子，差点把旁边的水杯碰倒，又立刻凑到镜头前，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明玥，你太厉害了！按你说的倒着推，一下子就通了！”
　　屏幕里的沈明玥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她放下笔记，双手比了个 “耶”：“我就知道你可以的！陈烬，你本来就很厉害，只是偶尔会钻牛角尖而已。” 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以后再遇到难题，别一个人闷着，跟我说呀 —— 就算我不懂编程，也能陪你唠唠嗑，帮你换个思路。”
　　陈烬看着镜头里的她，暖光落在她的发梢，连额前的碎发都透着温柔。他伸手碰了碰屏幕上她的笑脸，心里满是踏实的甜 —— 原来最好的陪伴，不是帮对方解决所有难题，而是在对方沮丧时，递上一句鼓励，陪他一起熬过难关；是让他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是一个人在扛。
　　那天晚上，陈烬把这道题的解题思路整理好，用沈明玥送的钢笔写在笔记本上，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星星。他给沈明玥发消息：“今天谢谢你呀。有你在，好像再难的题都不怕了。”
　　很快收到她的回复：“我们是要一起努力的呀！明天我继续跟你汇报我的‘经济学闯关进度’，你也要跟我分享你的‘编程升级日记’哦～”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书桌的笔记本上，那颗小小的星星好像也跟着亮了起来。陈烬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 —— 这个寒假，虽然隔着距离，可他们的梦想却靠得越来越近，就像书桌前的两盏灯，各自明亮，又互相温暖。第 55 章重逢的 “拥抱”
　　开学日的火车站飘着早春的薄阳，风里还带着点冬天的余凉，却吹不散陈烬心头的热。他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一个小时，深蓝色羽绒服的拉链拉得严严实实，怀里抱着个印着 “家乡特产” 的纸盒子 —— 里面是给沈明玥的桃酥和蜂蜜柚子茶，怕凉了，他特意用围巾裹了两层。
　　出站口的人潮一波波涌来，他的目光像定了锚，牢牢锁着闸门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盒边缘，把原本挺括的纸角捏得有点软。偶尔有穿米白色衣服的姑娘走过，他都会下意识往前凑半步，看清不是她后，又悄悄退回去，指尖攥得更紧了些 —— 整个寒假的视频通话，都抵不过想亲眼见她的迫切。
　　“陈烬！”
　　熟悉的声音裹着人流的嘈杂传来时，陈烬几乎是立刻转头。就见沈明玥从闸门里挤出来，米白色羽绒服上沾了点旅途的细碎灰尘，发间的珍珠发卡却亮得很，她手里拎着个鼓囊囊的帆布包，正踮着脚朝他挥手，眼睛弯成了他熟悉的月牙。
　　他什么也顾不上了，抱着纸盒就往她身边跑，人群里的碰撞都没在意。直到站定在她面前，他才后知后觉地放慢动作，却还是忍不住张开胳膊，把她轻轻揽进怀里 —— 她的肩膀还是软软的，裹着羽绒服的暖，比视频里摸到的屏幕温度真实一万倍。“明玥，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带着点跑后的轻喘，手指轻轻攥着她羽绒服的后襟，像怕她又消失在眼前。
　　沈明玥靠在他胸口，能听到他跳得又快又响的心跳，她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也想你呀，陈烬。你看，我给你带的零食都没压坏。” 说着，她把帆布包往他面前递了递，袋口露出半袋恐龙图案的饼干，是他喜欢的那款。
　　陈烬这才想起怀里的特产，忙把纸盒塞到她手里，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给你的，桃酥少放了糖，柚子茶是玻璃瓶的，路上没敢晃。”
　　沈明玥接过纸盒，指尖碰到他裹在外面的围巾，还带着他的体温，她低头笑了笑，把盒子抱在怀里，伸手牵住他的手 —— 他的手还是有点凉，却比以前敢用力回握了，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指尖，带着踏实的触感。
　　两人手牵手走出火车站时，早春的阳光正好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陈烬侧头看她，她正低头看着怀里的纸盒，嘴角噙着笑，珍珠发卡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他心里像被灌满了温水，软乎乎的：“这学期我们可以一起去图书馆三楼，那里的窗户能看到樱花，等开了花，我带你去拍照。”
　　“好啊。” 沈明玥抬头应着，笑容依旧甜，可牵手的指尖却悄悄顿了一下 —— 她看着陈烬眼里纯粹的期待，想起寒假里他解不出编程题时的沮丧，想起他总把 “我再努力点” 挂在嘴边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忧虑。
　　她知道，他还没完全卸下心里的重 —— 那些关于 “配不上” 的隐忧、关于 “要做到最好才值得被爱” 的执念，像藏在春光里的细雪，没完全化透。未来或许还会有新的考验，比如更难的学业压力，比如旁人不经意的议论。
　　可当陈烬察觉到她的指尖轻颤，回头问 “怎么了，冷吗”，并把她的手往自己羽绒服口袋里塞时，沈明玥又轻轻摇了摇头，把那点忧虑藏进笑容里：“不冷，就是觉得今天太阳真好。”
　　是啊，太阳真好，他们的手还紧紧牵在一起。她相信，只要慢慢来，只要她一直陪着他，那些没跨过去的坎，总会在春光里慢慢铺平，那些藏在心底的不安，也会被一次次的并肩，揉成踏实的温暖。
　　风里的凉意渐渐散了，两人的脚步声伴着细碎的笑语，慢慢融进早春的阳光里，走向属于他们的新学期，也走向满是期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