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留无限副本中[娱乐圈]》啊尔

14、第 14 章

　　铜川学院的林荫道上，剧组刚搭好架子，陆陆续续有看热闹的学生围过来。举着手机记录学校难得出息的一幕。
　　“刘舒羽好漂亮啊！皮肤白到发光啊！”“范文金脸好帅救命”
　　突然有人戳了戳旁边的人：“哎哎哎，你看那个穿白衬衫的！站在道具箱旁边那个！”她喊得太激动，不少人顺着方向看去，才发现被人群遮挡住大半的乔馥夏。

　　随即好几人到抽一口凉气，安静了两秒，接着议论声和尖叫声就炸了。
　　“帅哥！帅哥看这里一下！”
　　“我去？这谁啊？工作人员吗？也太帅了吧！”
　　几个平时爱打球的男生凑在一起，语气里带着点复杂“讲真，这哥们儿长得是真顶啊，看到他就感觉那里在发光了”

　　“等等！我好像有点印象！”一个女生突然叫起来，疯狂翻手机，“他是不是演过《神探钱巧》！之前上过几个小时的热搜。“演什么？演那具艳尸啊？”
　　“对对对！就是他！”立刻有人附和，“我当时看的时候都惊了，镜头给特写，那脸那身材，我还以为是哪个大牌客串，结果就几分钟戏份，太可惜了！”
　　“照片完全拍不出他的帅！”有个挤到前排的看着手机里模糊的图片叹气，“我刚才离得近，天呐，真人比照片好看十倍都不止！又温柔又有点正气，肩宽腰窄的。我刚刚看他气质还以为会演军人、小侯爷、小世子那种角色。”
　　“而且那片段真的很好嬷！”另一个女生凑过来，一脸“你懂的”的表情，“当时弹幕全在刷，没想到居然遇到真人，就我们这个破学校，人家剧组居然看得上。”
　　人群后面，几个平时从不看剧的女生被舍友硬拉过来凑数，本来还一脸不耐烦，吐槽“和纸片人没得比”，结果刚抬头，就对上了乔馥夏看过来的目光。
　　那一眼特别淡，没什么情绪，“哇……我靠。”那个女生僵住了，声音都在抖“他刚才看我了？这个颜可以啊……平时看雄性都没感觉，他就看了我一眼，我居然想粉他了！”

　　乔馥夏抬头看向年轻的学生们，鼻腔里隐约嗅到一丝异味——不是周围草木的清香，也不是人群的烟火气，而是一种带着新鲜的、怪物酝酿、诞生的腥气，很淡，萦绕在他鼻尖，不远不近地展现存在感。

　　他的目光在那两个最可疑的女生身上稍作停留，又快速扫过围观的人群，试图找到气味的来源。

　　周围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又看过来了，真的男女通杀啊！”
　　“我去蹲他的戏份，近距离再看看了！”
　　旁边几个男生也跟着点头“说实话，他长得挑不出一点错。”
　　还有个男生酸溜溜地说：“长得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演小角色的，什么作品都没有。”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还有人默默拿出手机，想拍一张照片留念。
　　但很快，乔馥夏就收回目光，神色恢复了淡然，没再理会周围的动静，依靠着道具箱，一页一页翻着剧本，指尖划过台词，专注地听着导演说《春日暧昧》的戏份。

　　…………

　　片场的遮阳棚下，张导捧着水杯，视线一直黏在乔馥夏的身上，就没挪开过。
　　作为圈里有名的星二代，他打小见惯了各路明星，可只有乔馥夏偏偏是个例外，斑驳树荫下那张脸轮廓分明，既没有过分凌厉的攻击性，又带着股干净利落的英气，动起来时肩背舒展，静下来时眼神沉静，连一丝多余的赘肉、一处不协调的轮廓都没有，怎么看都挑不出一点瑕疵。
　　张导咂咂嘴，心里忍不住感慨，他太吃乔馥夏的颜了，看着乔馥夏心理就一阵泛痒。

　　导演把一场戏讲完，搭戏的群演就自来熟地凑了过来。看起来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带着A市的口音，一脸紧张地问：“乔老师，等下我们怎么走？要不要先练习顺一遍？”

　　乔馥夏看向年轻群演说的那一幕。“医生和同事勾肩搭背走出会场”的标注。刚想开口，一直关注他的张导突然快步走过来，拨开群演，伸手去揽乔馥夏的肩膀笑道：“不用顺了！这角色我来演！”

　　群演愣在原地，乔馥夏也抬起头，眼里满是疑惑。
　　张导摆摆手，理所当然地说“你这气质，跟他搭戏太违和了，我来跟你搭，保准更有同事那股熟络劲儿！”

　　乔馥夏侧身避开，摆出不太开心的表情“张导，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张导还想坚持，没等他再说下去，不远处的郑导已经黑着脸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手机，语气不善：“张治冉，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看看道具组布景，别在这儿瞎掺和！”
　　张导不服气：“我这不是想让戏更出彩嘛！他跟群演搭着多别扭！”
　　“出彩？”郑导冷笑一声，“不要再给我添乱了，正好，你爸刚才还问我你在片场有没有安分守己。”
　　张导脸上的笑僵住了。
　　“你爸让你来这里是来学习，不是让你胡闹的！赶紧给我安分点，不然就回去。”
　　张导被训得不敢吭声，也不敢再提换角的事，只能不甘心地退到一边，眼神还时不时往乔馥夏那边瞟，看着那个群演重新凑到乔馥夏身边，心里把郑导骂了八百遍，真是坏了他的好事！

　　乔馥夏看着张导气鼓鼓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剧本，对着神叨叨的剧情开始头痛。他叹了口气，对着群演低声说：“我们走一遍吧，不用太刻意，自然点就好。”

　　没过多久，另外几个男配也陆续到场，这是乔馥夏第一次看见另外六个男配全员到齐。
　　几人打扮起来风格各异，穿着和配饰显得非常刻板和脸谱化。七个男配聚在一起，加上女主刘舒羽，这阵仗确实不小，应该是剧组要做些宣传。
　　不过他今天要拍的这场戏，只是和同事走出会议室，恰好遇上男六号出场，聊些关于女主不痛不痒的话，戏份简单直白，他可以按剧本完成动作。

　　旁边的群演再次凑过来，脸上带着青涩的笑容，眼底却藏着几分不自然的贪婪。他偷偷盯着乔馥夏线条流畅的脖颈，心里早就按捺不住激动。
　　他暗自琢磨，乔馥夏纯的看着就不像娱乐圈里的人，说不定哪天就退圈了，这么好的机会，可得好好珍惜。只是，他有些可惜乔馥夏没有认出他来，之前他在酒店搭讪过乔馥夏一次，后来也是打听了好久，才混了进来。

　　暖场戏已经拍好了。刘舒羽搓了搓冻红的肩膀，把场地让出来。郑导拿着喇叭喊：“各部门准备！演员就位！男七从会议室出来，男六号出场搭话！”
　　乔馥夏调整了一下站姿，他想去搭群演的肩膀，但那人却直接将他箍住，手肘压在肩膀上，手心垂在胸口，显得亲昵而压迫。
　　他愣了愣，只觉得对方的动作有点“用力过猛”。拍摄过程中，群演的手又悄悄往下挪了点，等镜头转向男六时，他就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盖住他胸口柔软的肌肉。
　　这场戏拍得很顺利。喊了“卡”，群演才不情不愿地收回手，眼神还黏在乔馥夏身上。乔馥夏就捏住群演的手腕，“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摸我…我感觉你很眼熟，你是谁？”

　　刘舒羽也走了过来，看乔馥夏和群演对峙，难得说了句“学聪明了啊。”她看向群演，语气里满是嫌弃：“你干什么呢。”
　　结果那个群演把手用力一抽，居然就跑走了。
　　乔馥夏一脸无语。想去抓住他又感觉不值得。
　　刘舒羽顿了顿，缓和语气对乔馥夏“下次再遇到这种人，直接推开就行，不要管拍摄，别傻乎乎地任由别人占便宜。”哎，难怪他经纪人天天叮嘱，真是让人操心。

　　乔馥夏站在原地，在他的认知里，配合工作是首位，所有不配合的行为基本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拒绝任务，这对他来说完全是陌生领域。
　　刘舒羽走了两步见他没反应，又折了回来，双手抱胸，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你长得好看是优势，但也容易惹麻烦。圈里鱼龙混杂，不少人就喜欢找你这种新人下手。以后再遇到这种过分亲昵的肢体接触，别管是不是拍戏需要，先顾着自己的感受，不舒服就直接说，或者找借口躲开，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傻乎乎地让人占便宜。”
　　乔馥夏这才反应过来。“谢谢。”
　　刘舒羽见他听进去了，才松了口气：“行了，知道就好。以后机灵点，别让人当软柿子捏。”说完，她转身走向化妆间，心里想着，希望这呆子能真的记在心上。

　　他跟上刘舒羽，走到废弃教室临时组成的化妆室边。这里靠近校园后门，往外看去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林边围着圈半旧的电网，外面挂着块褪色的木牌，用红漆写着“电野猪，误入”。

　　乔馥夏是真的没有见过野猪跑，顿时还有点好奇，不知道能不能见着小猪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