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明月心gl》铅华如初

40、番外（大结局）终南长明

　　时光荏苒，又是十年。终南山的秋色依旧绚烂，古墓旁相邻的小院比往日更加热闹。十三岁的杨清晓正在院中练剑，剑法已初具玉女剑法的雏形，身姿翩若惊鸿。十岁的杨□□在一旁有模有样地打着全真剑法的起手式，虽力道尚浅，招式却已颇为纯熟。

　　"姐姐，看我这一式'白虹经天'使得可对？"□□收势问道。

　　清晓挽了个剑花，仔细端详妹妹的姿势："手腕再抬高三分，对，就是这样。"她走到□□身边，轻轻调整她的动作，"龙姨说过，全真剑法重在端正平和，不可太过急躁。"

　　□□依言调整，果然觉得气息顺畅许多。她崇拜地看着姐姐："还是姐姐厉害，龙姨教的玉女剑法，双姨教的金铃索法，周师公教的空明拳，你样样都学得这么好。"

　　清晓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柔声道："因为□□也很努力啊。"

　　这时，赵双双从隔壁小院过来，手里端着刚做好的桂花糕，见到姐妹二人用功的模样，不由笑道："歇会儿吧，来尝尝新做的点心。"

　　两个孩子欢呼着跑过来。□□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双姨做的点心最好吃了！"

　　清晓却先端了一块给赵双双："双姨也吃。"

　　赵双双欣慰地接过，目光望向不远处并肩而来的两个身影。但见小龙女与杨过正在切磋武功，十年光阴似乎未在她们脸上留下痕迹，反倒更添几分超凡气度。

　　"龙姨的剑法越发精妙了。"杨过收掌笑道，"我这黯然销魂掌，竟寻不到半分破绽。"

　　小龙女长剑轻挽，飘然落地："你的掌中悲苦之意已化作了潇洒从容，这才是真正的突破。"

　　郭襄从菜园里直起身，擦着汗笑道："你们俩整日切磋，也不嫌腻。过儿，快来帮我摘些青菜，今晚爹娘要来呢。"

　　杨过立即上前接过妻子手中的菜篮："这些事让我来便是。"

　　清晓和□□跑过去帮忙，一家人其乐融融。赵双双走到小龙女身边，很自然地执起她的手："今日可要弹一曲《淇奥》？我新得了些上好的沉香。"

　　小龙女颔首，目光落在赵双双鬓角，轻轻拂去一片落叶："你的白发又添了几根。"

　　赵双双笑道："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有几根白发不是很正常？倒是龙姐姐你，依旧青丝如墨，让我好生羡慕。"

　　小龙女凝视着她，轻声道："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绝情谷中那个为我奋不顾身的绿衣少女。"

　　这般情话让赵双双微微一怔，随即展颜笑道："龙姐姐如今的情话，是越发厉害了。"

　　傍晚时分，郭靖黄蓉果然如期而至，同来的还有周伯通、一灯大师、瑛姑、程英和陆无双。小院里顿时热闹非凡。

　　黄蓉拉着郭襄的手细细端详，满意地点头："襄儿气色真好，看来过儿将你照顾得不错。"

　　郭襄笑道："娘，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您还把我当小孩子。"

　　"在娘心里，你永远都是孩子。"黄蓉说着，又看向正在帮赵双双摆碗筷的清晓，"倒是清晓，出落得越发标致了，这眉眼间的气度，竟有几分像龙姑娘年轻时。"

　　清晓闻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外婆说笑了，我哪及得上龙姨万一。"

　　小龙女淡淡道："青出于蓝。"

　　这简短的四个字，却让清晓眼中绽放出光彩。

　　宴席摆开，众人围坐。周伯通迫不及待地夹了块红烧肉，啧啧称赞："赵丫头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比我那瑛姑强多了！"

　　瑛姑嗔怪地瞪他一眼："有得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一灯大师微笑道："看着这些孩子们长大成人，老衲甚是欣慰。"

　　程英细细打量着清晓的举止，对陆无双轻声道："这孩子的气质，确实有几分龙姑娘的影子。"

　　陆无双点头："可不是，连那清冷的性子都像了七分。"

　　郭靖举杯道："今日难得齐聚，我有一事相商。蒙古近日又蠢蠢欲动，襄阳城需要更多助力。过儿，襄儿，你们可愿搬回襄阳居住？"

　　杨过与郭襄对视一眼，还未答话，清晓忽然起身道："外公，爹娘，清晓有一事相求。"

　　众人都看向她。清晓郑重一礼，朗声道："清晓愿代爹娘前往襄阳，助外公守护城池。"

　　□□也站起来："□□也去！我已经学会了很多武功，可以保护姐姐！"

　　众人都是一怔。黄蓉最先反应过来："清晓，你还小..."

　　"清晓不小了。"清晓目光坚定，"龙姨十六岁时已经独当一面，双姨十八岁时便能力战金轮法王。清晓今年也十三岁了，愿为家国尽一份力。"

　　小龙女与赵双双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欣慰之色。

　　赵双双柔声道："清晓，你可想清楚了？襄阳城不比终南山，那里有战火硝烟，有生离死别。"

　　清晓点头："清晓明白。但正因为明白，才更要去。爹娘教导清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清晓承蒙各位长辈悉心教导，若只知在终南山安居乐业，岂不是辜负了这一身所学？"

　　杨过看向女儿，眼中既有不舍，更有骄傲："襄儿，你觉得呢？"

　　郭襄轻叹一声，将清晓揽入怀中："我们的女儿，长大了。"

　　最终，在众人商议下，决定让清晓随郭靖黄蓉前往襄阳，□□则留在终南山继续习武读书。临行前夜，清晓独自来到小龙女和赵双双的院中。

　　"龙姨，双姨。"她跪下行礼，"清晓明日就要走了，特来向二位姨母辞行。"

　　赵双双忙扶起她："傻孩子，这是做什么。"

　　清晓从怀中取出两方绣帕，上面分别绣着玉蜂和玉簪花："这是清晓亲手绣的，针脚粗陋，望二位姨母不要嫌弃。"

　　小龙女接过绣帕，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玉蜂："绣得很好。"

　　清晓眼中含泪："清晓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二位姨母。这些年来，多谢二位姨母的养育教导之恩..."

　　赵双双将她揽入怀中："终南山永远是你的家，我们永远在这里等你。"

　　小龙女从妆匣中取出一柄短剑，剑身莹白如玉："这是用寒玉所铸，你带在身边防身。"

　　清晓郑重接过，忽然扑进小龙女怀中："龙姨，清晓会想你的..."

　　这是清晓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露情感，小龙女微微一怔，随即轻轻拍着她的背："我们也会想你。"

　　次日清晨，清晓随郭靖黄蓉启程前往襄阳。□□虽然不舍，却牢记姐姐的嘱咐，认真练功读书。

　　时光匆匆，又是五年。这日终南山下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位十八岁的少女，英姿飒爽，眉目间既有郭襄的灵动，又有小龙女的清冷。

　　"姐姐！"□□从院里飞奔而出，激动地抱住五年未见的姐姐。

　　清晓笑着打量妹妹："□□长高了，都快赶上娘了。"

　　杨过和郭襄闻声出来，见到女儿归来，皆是喜不自胜。

　　"爹，娘，我回来了。"清晓跪地行礼，"清晓幸不辱命，助外公击退蒙古大军三次进攻。"

　　赵双双和小龙女并肩而立，看着已然长大的清晓，眼中满是欣慰。

　　当晚，小院再摆宴席。清晓讲述着这五年在襄阳的经历，说到惊险处，□□紧张得屏住呼吸；说到妙计破敌时，众人又连连称赞。

　　"...多亏了龙姨教的玉女剑法和双姨教的金铃索法，让我在战场上救了不少将士。"清晓举杯敬向二位姨母。

　　宴席散去后，清晓单独留下，对众人道："清晓还有一事相告。"

　　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这是蒙古王子写给金轮法王弟子的密信，我们在截获的军报中发现的。他们...打算对终南山不利。"

　　杨过接过书信，眉头微皱："看来是冲着《九阴真经》来的。"

　　清晓点头："据我们探查，三日后他们便会攻上终南山。清晓此次回来，一为探望各位长辈，二为助各位御敌。"

　　□□立即道："我也要帮忙！"

　　郭襄轻抚女儿的头："□□今年十五岁了，是时候历练历练了。"

　　三日后，终南山下果然来了大批蒙古武士，为首的竟是金轮法王的传人达尔巴。

　　"杨过！小龙女！赵双双！交出《九阴真经》，可饶你们不死！"达尔巴在山下叫阵。

　　小龙女与赵双双并肩立于山崖之上，白衣绿影，依旧如当年般风姿绝世。

　　"想要《九阴真经》，先问过我手中的剑。"小龙女声音清冷，在山谷间回荡。

　　赵双双轻笑："龙姐姐，还记得我们当年双战金轮法王的情景吗？"

　　"记得。"小龙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今日便让他们见识一下，玉女素心剑法的真正威力。"

　　大战一触即发。杨过独战达尔巴，黯然销魂掌威力惊人；清晓与□□姐妹联手，一个使玉女剑法，一个用全真剑法，竟是隐隐有双剑合璧之势；郭襄指挥玉蜂，扰得敌人阵脚大乱。

　　程英与陆无双也在场助阵，程英的玉箫剑法飘逸灵动，陆无双的刀法狠辣凌厉，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最令人惊叹的，还是小龙女与赵双双的双剑合璧。二人同修《玉女心经》多年，又各自研习《九阴真经》与古墓派武功，内力已臻化境，双剑过处，无人能敌。

　　"玉女素心！"赵双双清喝一声，二人剑势陡然一变，仿佛化作两道流光，剑光织成天罗地网。

　　达尔巴大惊失色："这...这是什么剑法？"

　　小龙女长剑直指其咽喉："此乃'终南明月剑'，专为诛杀犯我终南之敌。"

　　这一战，蒙古武士大败而归。清晓和□□经此一役，武功大有精进，心性也更加成熟。

　　战后，众人齐聚小院。周伯通拍手笑道："妙极妙极！这两个孩子的武功，都快赶上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一灯大师颔首："武林后继有人，实乃幸事。"

　　黄药师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终南山，抚须笑道："我东邪的传人，自然不凡。"原来他这些年间也偶尔来终南山，指点过清晓和□□的武功。

　　月光下，小龙女与赵双双携手漫步至后山。经过今日一战，二人更加心意相通。

　　"龙儿，你可还记得，我们在这终南山相伴多少年了？"赵双双轻声问。

　　小龙女仰头望月："三十六年七月又三天。"

　　赵双双微微一怔："你竟记得这般清楚..."

　　"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记得。"

　　"龙儿..."赵双双眼中泛起泪光，"我竟不知...你如此细心..."

　　小龙女轻抚她的面颊："因为是你。"

　　二人相拥坐在山崖边，望着天边明月。赵双双忽然道："龙儿，我们来世还要在一起，可好？"

　　小龙女握紧她的手："生生世世。"

　　很多年后，终南山的古墓依然宁静。杨过与郭襄白了头，却依旧恩爱如初；清晓成了名震江湖的女侠，□□则成为一代宗师。

　　而相邻小院里，那对白衣绿影的神仙眷侣，也依然相伴相守。她们的爱情，如同终南山的明月，永远明亮；如同古墓旁的玉簪花，年年绽放。

　　有人曾说，在月明之夜，能看见两道身影在终南山巅舞剑，剑光如练，情意绵绵。那剑法中，有玉女素心的清雅，有黯然销魂的深沉，更有长相思的缱绻。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