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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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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后，练习生们搂在一起，对着台下的观众深深鞠了个躬。
程予感受着梦寐以求的尖叫声，在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心跳得非常厉害。
这是他第一次唱歌给那么多人听，在此之前，他心里一直都很忐忑，担心自己不受欢迎。
其实有江奈在，他每周都有一天能拿到手机，但为了不影响心情，他从来不去刷跟节目有关的内容。
节目组之所以收手机，也是因为这一点。
这时听见场上有人为自己呐喊，貌似还不少，他真的激动坏了。
走下舞台的那一刻，他跟他的队友眼眶都红了。
“你们听见了吗？好多人喊我们的名字呢！”
“听见了，有个女生喊的嗓子都哑了，我感动死了！”
“这段时间的努力真值啊我靠……”
“……”
程予也跟着附和了几句，大家的心情都大差不差，觉得就是现在被淘汰也心甘了。
然而当公布票数的时候，他们个个还是紧张的咬手指。
程予看见自己的票数后松了口气。
他第二，第一名只比他多了三票，两人遥遥领先。其他几个队友都羡慕地恭喜他们，一时间休息室里异常吵闹。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
江奈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目标明确地抓住程予的手腕，把他从休息室硬生生拽了出去，剩下的几个人都是一脸懵。
“这谁啊，你们认识吗？”
“我倒是想认识，长得好牛逼。”
“呵呵，我可不敢认识这样的，太凶了吧……”
“程予怎么惹上这人的，会不会有危险啊？”
“管他呢，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互相聊了几句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屏幕上。
江奈把人带进安静的楼道里，冷冷地问：“什么时候跟我走？”
程予能感觉到江奈心情很差，但他实在想不出原因：“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江奈就说了一个字：“你。”
“我？”程予失笑，“我怎么惹的你，说来听听。”
江奈从裤兜里拿出入场票，面无表情地问：“你给我这个，就是为了让我来看你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吗？”
楼道里实在太静，江奈的声音似乎放大了好多倍。程予身体控制不住地前倾了一下，他真想把江奈这张嘴给堵上，可惜根本来不及。
“你现在跟我走，我就原谅你。”江奈说着，将手里的票揉成一团之后扔了。
程予觉得这种行为有点幼稚，但谁让江奈只有十八岁呢，他只好解释说：“那就是正常的表演而已，就算动作再亲密，我也不可能跟他们有什么啊，我已经有你了，你知道我是很认真的。”
“认真？”江奈语气有些嘲讽，“你对你的粉丝也很认真吧。”
程予拉了拉他的手：“你知道这不一样。”
江奈沉默了一会儿说：“哥，你能不要跟其他人走那么近吗？”
程予逗他似的说：“可我的生活里也不能只有你吧？”
“为什么不能？”
程予愣住了。
只有江奈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想想好像也能接受，但现在肯定不行啊，对目前的他来说，事业还是比江奈要重要一点。
再说了，江奈也没办法做到生活里只有他吧。江奈的生活，看起来可比自己丰富的多，从朋友圈里发的聚会照片就能看出来。
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觉得这个年轻男孩吃起醋来挺让人着迷。
他晃了晃江奈的手：“别闹了，我现在真走不了，等下还要回去看别的组表演。”
江奈静静地注视着他，似乎还在等他松口。
程予没办法，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哄孩子似的说：“今天结束后我会放两天假，这两天都用来陪你好不好？别生气了。”
江奈眼睛亮了亮：“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江奈心想，程予还真没有骗过他，倒是自己……
他揽住程予的腰，低声道：“好吧，两天整，一分钟都不能少。”
程予笑着点点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似乎就是朝他们这边来的！
他吓得松开了江奈，和他拉出一步远的距离。
“程予？”杨正的表情很意外，“你怎么在这儿？这位是……”
程予正要开口，就听见江奈问：“你又是谁？”
他真怕江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立刻介绍说：“他和我一样也是这儿的练习生。”说完又给杨正介绍，“他是我朋友……来看表演的。”
杨正“哦”了一声，笑着说：“你好啊，我杨正，程予的室友。”
程予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没想到不该说的话从杨正嘴里说出来了。
眼看江奈就要发作，他眼疾手快地推着江奈往前走：“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杨正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盯着俩人匆忙的背影。
程予又回答了很多江奈的问题，跟几个人一起住的，平时会不会挤在一张床上睡，衣服毛巾什么的会乱用吗……并且答应今晚录制结束后陪他吃饭，这才把人哄走。
跟小孩儿谈恋爱真累，程予甜蜜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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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一周的高强度练习和压力，随着一公的落幕终于结束了。
程予今天收到了好多粉丝送的礼物，他真没想到大家这么喜欢他。他把每一样礼物都用心地收了起来，在宿舍放好后就坐上了江奈的车。
到吃饭的地点之后，程予一进门就看见有个人在给自己招手。
“迟迟？”程予笑着就要走过去。
江奈及时拉住他问：“你要干什么？”
“那边有个朋友，他好像是一个人来的，咱们去跟他拼个桌吧。”
江奈冷道：“我不想拼桌，你不是答应要陪我的吗？”
程予笑了笑：“现在怎么不是陪了？你不用担心，他人很好的。”
江奈一个不注意，程予就已经走到高迟迟那桌了，他没办法，只能跟过去。
“嘿，你也在？”高迟迟朝江奈挥了挥手。
程予挺意外：“你们认识？”
江奈：“不认识。”
高迟迟：“好朋友。”
程予：“……”这俩人不对劲。
高迟迟不满道：“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
“见过一次也算认识？”
“那不是也见一面了吗？”
程予总觉得要是放任两人这么说下去，估计这顿饭都吃不成了，于是打断道：“你们什么时候见的？”
江奈简短道：“今天，后台。”
他并不想跟这个知道他身份的人多说什么。
程予也没多问，巧妙地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了。但是聊着聊着，高迟迟又莫名其妙地转回来了。
“程予，你之前周末出去都是他带出来的吗？”
程予直说：“对啊。”
高迟迟感叹道：“哎呀，那这位江姓帅哥倒是很有能耐啊。”
程予想起江奈的回答，这时重复了一遍：“他跟一个制作方的人认识。”
“哦？”高迟迟笑着说，“哪个制作方的人这么好啊，每次都愿意放人走，真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程予当然听不懂高迟迟话里的暗示，随口说：“别咒我了，我能出什么意外？”
高迟迟还要再说，突然看见江奈那双有些狠戾的目光，那眼神似乎在警告他如果再多说一个字，就把他的舌头拔了。
他并不是真的想把江奈的身份说出来，只是看他这傲气样儿想整一整他，这时却再也不敢往下说了。
他掏出手机翻出来一个视频，递给程予：“你看看这个编舞怎么样？”
程予喝完玻璃杯里的半杯啤酒，同他一起看了起来。
而坐在程予身旁的江奈，仿佛成了一个局外人。
“这舞很好看啊，跟你的风格也挺搭的。”
“那你愿意跟我一起完成这个舞台吗？”
程予受宠若惊：“我、我不行吧，我舞蹈本来就不好，怕拖累你。”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啊。”高迟迟认真道，“这是我花了好多心思才争取来的二公曲目，如今这歌就缺个大主唱了，你愿不愿加入我？”
程予还记得首次评级的时候，高迟迟表演结束后所有老师对他的评价都很高，包括在场的练习生大多也是崇拜的目光。
他的A拿的实至名归。
能和高迟迟一起准备二公的表演，实在是他的荣幸。
“我当然愿意，还要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高迟迟摆摆手：“什么机会不机会的，互相帮忙各取所需嘛！”
一旁的江奈眼睛都要盯出血了，那段舞蹈里明明就有好多亲密动作，程予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这顿饭他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光看着这俩人眉来眼去的就气饱了。程予问他什么，他也只有“哦”、“嗯”、“呵”这些简短的语气词。
吃完饭后，程予坐在副驾驶上，等了很久都不见江奈发动车子。
他问：“怎么不走？”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你是说组队吗？”程予诚实地说，“他跳舞很厉害，组队会对我有很大帮助。”
江奈气道：“你真的要跟他一起做那种动作？”
“那我难不成跟你做？好了，舞蹈而已……”程予想摸摸江奈的后脑勺，结果摸了个空。他动作一滞，眼里的笑意消失殆尽。
江奈微偏了一下头，躲开了他的抚摸，语气冰冷：“程予，你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思吗？”
这还是江奈第一次喊他的全名，他忽然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有时对这种感情是有点迟钝，但据他所知，高迟迟绝对是个直男啊。
高迟迟来找他组队，只是单纯地想做好二公的舞台。
“你想多了，他……”
江奈不容他解释，问道：“你们一共有多少次公演？”
“……五次。”
太多了，江奈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四次。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哥，你们这个排名应该挺不稳定的吧？”
见江奈又叫回了哥，语气也变软了，程予便觉得江奈气性过去了，缓缓说道：“是啊，可能这次是第一下次就会掉到十几二十几名开外，排名这个东西最不好说了。”
江奈淡淡道：“嗯。”
他想也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