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王女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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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纪安予开了门。
“现在才一点十七陆同学。”
纪安予把陆景川挡在门口，陆景川今天穿的是一件某阿迪牌子的黑色短袖和一条直筒牛仔裤，陆景川在学校不爱穿校服，每次上学就带一件校服外套，检查的时候才穿上，所以陆景川的穿衣风格他是知道的。
“我知道，但我想早点来。“
陆景川看向他，今天他穿的是白色新中式的衣服，这个样子很好看，每次看到他这样穿，他都觉得配一个耳坠的话很适合。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看你，觉得你如果带耳饰的话应该会很好看。”陆景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就直接说了出来
“…”
“进来吧，门口有拖鞋自己换。”纪安予自动略过了这句话。
陆景川换完鞋就被纪安予领到卧室里，他看了看纪安予的房间，视线定在钢琴上，但没说什么，坐在纪安予的旁边。
辩论赛的资料不是非常好整理，结果当然比过程更好论证，一个人小时候就开始学习，为的就是找到一个好工作，找到一个好工作后会想要一个好的伴侣，找到伴侣又会想有一个富裕的人生，最后拥有的都是结果，不管结局怎么样，过程都是充满荆棘的，过程都是为了最后的结果，就算说过程更重要的人多，但到了真正的时候，谁都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这就是人。
陆景川和纪安予挑挑捡捡了一下午，整理出一份文件，纪安予把文件内容打印了四份出来装订好。
资料里全是重点，纪安予建了一个微信群聊，让胡小果把唐宁拉进来。
唐宁在班里是个比较安静的小女生，纪安予对她没什么印象，自然也就没好友。
la：文件我发在群里了，有什么直接问，内容我打出来了，去学校给你们
凌晨心事：膜拜大佬
凌晨心事将群昵称改为“被大佬带飞的日子”
“小跟班，这文件还有我一份力呢。”
纪安予看向他沉默了一下。
la：你陆哥也想让你膜拜膜拜他，这文件有他一份力［强］［强］
凌晨心事：都膜拜都膜拜
凌晨心事：膜拜纪哥［玫瑰］
凌晨心事：膜拜陆哥［玫瑰］
宁：膜拜
陆景川轻笑一声。
“小跟班。”陆景川用手支着自己的头看向纪安予。
“嗯？”纪安予扭头看向他。
“没事。”
纪安予无语。
“明天我来接你。”陆景川说道。
江北四中周假只放周六一天，这个月才过去一周，所以纪安予周日还是要去上学的。
“好。”反正是顺风车，陆景川也是要去学校的，所以纪安予没有客气。
“为什么胡小果叫黄文坚老黄牛？”纪安予突然问。
“因为高二上学期期中考试刚考完，我们班没有考好，黄文坚有些生气，开班会之前跟他朋友小酌了几杯，喝醉了，开班会的时候就说自己是一只不求回报的老黄牛，说着还要表演一下，刚好他姓黄，从那以后，我们就在背后叫他老黄牛。”陆景川回答他，纪安予听了点了点头。
“不早了，出去吃饭？”陆景川看了看表。
“我就不出去了，我自己在家吃。”
纪安予想着不能浪费粮食，中午做的饭菜还剩的多，热一热吃掉刚好吃了。
“自己做啊小跟班？”
“嗯。”
“那我跟你一起。”陆景川看着纪安予疯狂的眨眼睛。
“眼睛抽筋了。”
“没有。”
陆景川也是凭借着不要脸的本事留下来蹭晚饭。
“啧啧啧，看看这菜，也不知道这么一个会做饭学习好长的帅的江北四中校草会便宜给哪个小姑娘呢。”陆景川笑着说了出来，但听着总感觉另有深意。
“？我不会便宜给小姑娘。”纪安予说。
“奥，那小伙...。”
“不可能！食不言！”
纪安予拿出果盘里的大青枣塞进陆景川的嘴巴没让陆景川往后说，纪安予并不认为自己最后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哪怕自己最后没有一个女伴侣，也不会。
陆景川没继续说，笑着吃嘴里的青枣，真甜。
晚上陆景川回去了，纪安予刚洗完澡出来就收到纪修远的视频通话。
“哥！我好想你！”一张跟纪安予有三分相似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
“你都多大了，怎么想着给我打视频。”纪安予问道。
“就是想你了，我明天就要回来了。”
“好，那你记得给谢姨和张叔发消息让他们回来工作，跟妈妈玩的开心吗。”
纪修远还在上六年级，最开始他们奶奶张浣舒还没生病住院的时候，都是张浣舒来照顾纪修远，生病之后纪松年就聘请了保姆谢姨和司机张叔来照顾纪修远。“路漫漫其修远兮。”纪修远跟他的名字一样，被纪松年和他的母亲给予了很大的希望。
“开心！”
“那就好，早点休息我挂了。”
“啊～好吧，哥晚安。”
“晚安。”刚说完纪安予就挂掉了视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他已经很久没见到王女士了，想着想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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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到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明白，有什么用！还哭！”纪松年指着纪安予吼。
“行了，你别说他了！说他有什么用。”王暖希蹲到纪安予旁边。
“不哭啦安予，妈妈教你写。”她拿纸擦了擦纪安予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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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屋里的灯被关掉，很黑。
蜡烛被王暖希点燃，映出她温柔的脸。
“happl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ly birthday to 安予，happy birthday to you...”王暖希轻轻的唱着。
“安予快许愿。”
纪安予双手紧紧握住，希望以后每一个生日妈妈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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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予觉得她漂亮吗。”王暖希指向一张扔在地上的大大的结婚照。
纪安予看向照片，又看向王暖希，长得不一样。
“妈妈漂亮。”
“安予，这个照片里的是你妈妈。”
“这个不就是妈妈吗？”纪安予有些不懂的看向王暖希，王暖希没再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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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予，你去求求你妈妈，让你妈妈别走好不好。”王松年说。
纪安予看向王暖希，她在哭，好伤心的在哭。
“妈妈不哭好不好，安予在呢，”纪安予从侧面抱这王暖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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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怎么了，不要哭好不好。”纪安予被在旁边哭的王暖希吵醒。
“没事宝贝，你好好睡觉。”王暖希的声音有些嘶哑。
纪安予拿起纸巾给王暖希擦了擦眼睛。
“妈妈不哭，安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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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予在一眼望不到边的空地上，他惊恐的看向四周。
“妈妈！你在哪！”他一片跑一边喊，眼眶红红的的，泪水在里面打转。
“妈妈我害怕。”
直到他摔了一跤，他站了起来，有些迷茫的看向四周。
“别不要我好不好...”
纪安予猛然惊醒，看了看时间三点二十五。
他没有再继续睡，靠着床头。
陆景川来接纪安予，他的脸色不太好，眼睛下出现了黑眼圈，陆景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沉默把开车带纪安予到了校。
周日上课是不上早自习的，第一节课纪安予少见的上课睡觉，陆景川看着他，并没有叫他，他知道在他走后应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现在补补觉也挺好的，落下的课他帮他补起来。
“周野。”陆景川小声的叫他。
“怎么了？”周野转头看向他。
“你坐直一些往后靠靠。”
“？”周野转头一看，自己的后桌纪安予居然在睡觉。
“好。”
下课后，纪安予也没再睡了。
“呐。”陆景川把书推给纪安予。
“嗯？”
他看了一眼封面，这是自己的书，翻开一看，是陆景川上节课帮他做的笔记，虽然有些连笔，但并不丑，还有笔锋，跟陆景川这个人一样很有轻狂放荡不羁。
“谢谢。”
“小事。”说着还跟最开始认识他那一天一样，给他抛了个媚眼。
纪安予没有再继续睡觉，好好的记了笔记。
一直到下午坐上陆景川的车。
“给你。”陆景川把一杯奶茶给纪安予。
“我不...”
“我知道，三分糖少冰的鲜剥石榴芭乐，我自己也有一杯，不用拒绝我。”陆景川打断了他的话。
“谢谢。”纪安予接过来说。
“小跟班，你已经跟我说了两次谢谢了，我俩这么客气干什么，你要是真想谢谢我就多当我一个月的小跟班怎么样。”陆景川开着车，看侧脸就知道他笑的很开心，他知道纪安予不会拒绝。
“好。”
这几天四名辩手一有时间就讨论辩论赛的事情，尽可能把对手可能问的问题都拿出来进行解决，最终决定一辩为唐宁，二辩三辩交给胡小果和纪安予，四辩便是路景川。
周四来的很快，因为是学校举行的辩论赛，大家都穿的校服，年纪主任的说法是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校服又大方又简单。而且这是学校自行组织的活动，不会那么正规。
在他们四位辩手去做准备之前，六班的同学挨个向他们“致敬”。
会议厅里，六班和七班的学生都分开坐在了两遍，最前面一排是五个评委，老师差坐在学生中间。
“各位同学们老师们以及在做的各位评委，大家下午好，我是这场辩论赛的主持人柯惠贞，这场辩论赛的辩题是，结果和过程哪个更重要，欢迎双方辩手入场。”
双方辩手都入场做自我介绍，有些学生已经偷偷拿出自己的手机录像拍照了，纪安予对七班的辩手都不认识，在刚刚的介绍里知道了一辩是潘媛润，二辩是王思思，三辩四辩是两个男生，一个叫谢雨晨，一个叫张栋梁。
“七班为正方辩手，六班为反方辩手，结果和过程哪个更重要呢，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辩论赛开始，有请正方一辩开篇立论。”
“大家好，我是正方一辩潘媛润。我方坚持认为结果比过程重要，结果是过程进行时的方向和驱动力，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可以体现出来，同学们现在学习的目标，老师们现在工作的表现，为了都是最后的结果，中国为什么会从压迫走向现在的繁荣，这个过程是大家想要的吗，这个过程曲折艰苦，多少先辈因此陨落，谁会去享受这样的过程呢？大家都是奔着最终的结果而去的，实力上的那些名人，哪个不是因为有了最后的结果而被世人铭记呢？这些都说明了结果是论证过程的价值，哪怕是数学考试的得分都是看答案对不对，所以我方坚持认为，结果比过程更重要。”
“时间到，有请反方一辩开篇立论。”
“各位同学老师领导以及评委，大家好，我是反方一辩唐宁。开宗明义，概念先行。史铁生在书里写到过“一个只想使过程精彩的人是无法被剥夺的，因为死神也无法将一个精彩的过程变成不精彩的过程，因为坏运也无法阻挡你去创造一个精彩的过程，相反你可以把死亡变成一个精彩的过程，相反坏运更利于你去创造精彩的过程，于是绝境溃败了，它必然溃败，你立于目的的绝境却实现着，欣赏着，饱尝着过程的精彩，你便把绝境送到了绝境。”史铁生早就已经给出了我们的答案。过程是可控的，是自己掌握的，过程是结果的基石，没有过程哪来的结果呢？所以我方坚持过程更重要的立场。”
潘媛润的声音比较中性，和唐宁比起来，更有气势和带动力。
“时间到，都才开始呢，我就已经感觉到了火药味。双方已经给出自己的观点陈述，接下来我们进行下一步，有请正方二辩。”主持人故意做出很夸张的表情。
“大家好，我是正方二辩陈思思，对于结果重要还是过程重要呢，我想我是有发言权的，反方辩手的观点认为我们应该享受过程，觉得过程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就算结果不好，但人类做一件事为的就是结果，即使是看一场电影去享受它的过程，但享受这个过程的根本就是你希望得到的结果。再比如谈一场恋爱，你不会是想去被虐，而是获得甜甜的恋爱，你想在恋爱中希望获得的东西就是结果，有些人说爱的过程比爱的结果更重要，那么你为什么还要爱呢。或者说就是我们现在，我们为了自己高考能榜上有名，大家付出的努力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如果最后的结果是你没考上呢？你所谓的努力是过程，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谁不希望有好的结局呢？谁不希望在高考上可以考上一个好大学呢，一本书的结局不好，那只能称之为烂尾。”
“好，时间到，有请反方二辩。”
“大家好，我是反方二辩胡小果。好的结果的确是大家都希望的，可在现实中，谁会知道自己最后的结果呢，做人不就应该珍惜当下吗，高考的过程是很艰苦的，但在艰苦的环境下我相信大家都有好的事情发生过，遇到好的朋友遇到对的人，哪怕是青春期对异性的小冲动，这都是过程，都是我们所享受的，就算最后我们没有考上，这并不会影响我们继续去享受生活，我们不会只有高考一条路，我们可以去选择把我们的过程过好。我为什么会去想看电影的结尾，是因为电影的过程让我感觉好看，是我喜欢的，如果一个电影的过程不好，你不会再去继续看，你说结局不好的书被称为烂尾，但能称为烂尾的结局，那它的过程一定很精彩。”
“时间到，有请双方三辩。”
“请问反方三辩，你方坚持认为过程更重要，但如果是你没考上那个大学呢？”
正方辩手似乎想逮着这个问题不放
“正方三辩，我并不担心自己能不能考上大学，以我自己在学校的努力，对于考大学来说是够的，哪怕我最后没考上，我也会选择我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过剩下的日子。”
“难道你最后没考上就不会不甘心吗，你没考上你的努力就白费了，那些过程都不算什么，在外人眼里你就是没考上，没大学上。”谢雨晨有些拙拙逼人。
纪安予并没有看在眼里，而是看了看旁边的路景川说：“不会，至少我努力过，不会有遗憾，而且这个念高中的过程，让我遇到了很好的人，很值得...”
“时间到，有请反方三辩提问。”
“请问正方三辩，没有过程会有结果吗？”纪安予抬眸看向谢雨晨。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王女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