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牵引》Tou

18、他？

　　文捷拉着婉芯走在回家路上，对方都像有什么心事，默不作声。
　　突然，文捷停下了脚步，婉芯一个不小心撞在文捷的背后。
　　“爸。”文捷握着婉芯的手慢慢地松开。
　　文厉看着他松开的手，又转眼向婉芯看去。
　　“伯伯好。”婉芯礼貌地向文厉弯了个90度。
　　“芯芯回来了啊，进屋坐坐吧。”
　　“不用了，伯伯，改天我一定来。”说完，婉芯轻轻掐了一下文捷的后背便匆匆离去。
　　“爸，我.....”
　　“捷儿，进屋吧。”
　　客厅内，文捷和父亲坐在餐桌旁，筷子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捷儿，你最近有考试没有？。”
　　“.........”
　　“爸爸想告诉你，你还小.........”
　　“我知道了，爸。”
　　文捷吃了几口后就放下筷子，走到楼上去了，父亲的每一句话无一不激起童年的每一段伤感回忆。他对自己葬送了他最心爱的女人的怨恨一直没有削减过。
　　文捷无力地躺在床上，回想肖焕和婉芯的谈话，他很不解婉芯为什么会跟他待在一起，那个无礼的家伙。
　　叮咚——
　　文捷拿起手机，一位名叫鉴情师的网友给予了他在空间提问的问题的回复：
　　先生，你好。对于亲额头这个动作一般是表达关心。
　　“关心吗？.............”
　　另一边，婉芯抱着小怪兽玩偶躺在床上，回想着肖焕和他对话时的场景，没看错的话，那个板脸好像笑了一下，笑起来倒是还挺善解人意的........
　　“芯芯！”
　　听到妈妈的呼唤，婉芯才回过神来，刚忙下床。
　　“这么好的一件衣服，怎么扔了......呢？”妈妈慢慢摊开那件衣服，衣服上的标签让她瞬间感到疑惑，芯芯那小身板穿得了L码？
　　婉芯站在楼上，猛地认出那是肖焕的外衣，于是慌张地冲下楼。
　　“妈妈，那是我朋友的衣服，我给人家弄脏了，想帮他洗一下来着，不小心扔了。”婉芯用力抓着那件衣服，可妈妈却没有松手。
　　看到妈妈投向自己异样的眼光，芯芯赶忙点着头补上一句，“是...是我那个酷酷的朋友火一奂啊，你不记得了吗？”
　　“..........那妈妈帮你洗吧。”
　　“不用的，妈妈，我最近...........闲得慌。”
　　“那你给人家洗干净了。”
　　“好！”
　　说完，婉芯就匆匆带着衣服躲进卧室，还在为刚刚编造的名字感到好笑。
　　“呼——还好反应快，上面还有些血渍呢。”婉芯用湿巾认真地擦拭着大皮衣，过去了这么久，居然还有股血腥味，但不同的是，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毕竟自己又不是悄悄看见凶杀案，警察都在的，虽然没什么......应该也不会灭口..........
　　婉芯心底自言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小。
　　“搞不懂那些富二代，这皮衣这么冷，怎么穿得下。”婉芯举着衣服，在自己身前不断比划，说实话，肖焕的上衣都可以给她当裙子了，可惜黑色她并不喜欢。
　　婉芯摸着那冰冷的外皮，突然觉得这件黑色上衣的触感与车祸那天撞向她的黑影一样。
　　“等等，不会吧？”
　　婉芯的脑袋像是被雷劈了一下，肖焕的那句“没了？”在她脑中挥着不去。
　　一想到刚刚自己还在没良心的想法子向他开口索要那二十块钱，婉芯就立马走向自己的储柜，翻出自己珍藏的各种零食，塞满书包。
　　干完这些，她又去认真洗了一下那件黑皮外衣，生怕肖焕知道它被扔到垃圾桶过。
　　次日清晨，婉芯走到教室，肖焕来得很早，正悠闲地喝着水，喉结一滚一滚地，迷得后排的两个小姑娘挪不开眼。
　　叩叩——
　　婉芯用手指轻轻敲打着肖焕的桌面，肖焕抬起头，对上她凑近的目光。
　　“肖焕。”
　　“嗯？”肖焕挑起眉，疑惑地瞅着她，声音不大，但很有压迫感。
　　“你是不是...上次在马路上救得我？”
　　“嗯，你也不算蠢。”肖焕放下水杯，慵懒地往后靠着，看起来像是赌博输了欠他似得的，一脸不耐烦。
　　听到他的回答，婉芯握紧小拳头，忍不住在心底夸赞自己的机灵。
　　“话说回来....”婉芯当着他的面拉开书包将那一大袋零食拿了出来，咚的一声放在肖焕的桌子上，班里的其它同学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
　　肖焕的瞳孔猛地扩大。
　　“我说过，不喜欢欠人情。”婉芯瘦小的两只双手像枯木枝似得摁在肖焕的桌子上，语气满是跟他撇清关系的坚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找茬的。
　　肖焕微微抬眸，就算是在这个角度，婉芯还是瘦得似乎搓成一团都还没有那袋零食重，能拿出那袋零食，估计掏了半个粮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肖焕站起起身，将零食缓缓推到她面前。
　　“你想清楚了。”
　　“我的人情价格可不低。”说着，肖焕将昨天的20块塞进婉芯手中，向门外走去。
　　“不要算了。还嫌少，这可是我最贵的........”
　　婉芯小声嘟囔了几声，于是一气之下将零食分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操作让肖焕挺无语的，自己都养得瘦骨嶙峋，还有胸襟分给别人。
　　婉芯突然感觉到周边的灯光暗了下来，分享地动作也慢慢停下。
　　“我要了。”
　　肖焕一把夺过袋子，旁边同学伸进袋子里的手又慢慢地缩了回去。
　　“他..........不是不要嘛？”
　　婉芯看着喜怒无常的肖焕走回座位，心底不由地吐槽道，好在她先藏了几个巧克力，中午上楼给文捷尝尝。
　　整个上午的课，不知道为什么，婉芯总感觉有人蛐蛐自己，后桌的肖焕也感同身受。
　　正午时分——婉芯还是一个人来到食堂，没办法，谁让她社恐。
　　“诶？婉芯姑娘？你还记得我吗？我能和你拼个桌吗？”
　　婉芯转过头，一张笑脸映入眼帘，那是李策，婉芯了解他不多，只知道这人是校园里的翩翩公子，骚得很，风评也差，一个学期可以一下子谈8个，到期就换，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是服了肖焕，上次把你放在孔子像下，害你中暑。”看见肖焕走过来，李策赶紧抿了抿嘴。
　　“中暑？肖焕？”望向李策身后，婉芯才瞄到肖焕单手端着餐盘，一脸傲娇地站在那里，冷着张脸。
　　“还真有两次啊............”
　　李策看出她的疑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上次你晕的时候，都怪他把你放在孔子像下暴晒，才进了医务室.....”
　　两人交头接耳，目光时不时地瞟向肖焕。
　　“大点声。”
　　李策被肖焕突然的靠近吓得一激灵，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夸你呢....”
　　肖焕没有搭理他，目光想锁链一样钉在婉芯婉芯身上。
　　“你能走开吗？我们需要座位。”
　　语气里没有丝毫请求的意味，更像是在通知。
　　“强取豪夺？”惹不起，婉芯只得咽下这口气，缓缓起身让座。
　　“诶诶，婉芯妹妹，你别管他，咱们继续。”李策转身朝肖焕狠狠比了个手势。
　　“呃，不用了，谢谢你，我吃饱了。”
　　“我来帮你收拾。”
　　“不用.....”
　　李策的骚扰让婉芯感到一阵不适，又不好意思推脱。
　　肖焕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俩的闹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李策刚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就被肖焕一手拍到地上。
　　“肖焕！？”
　　“闪到我眼睛了。”肖焕的目光转头落在婉芯的身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冰冷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的可怜。
　　婉芯瞳孔微张，目光不可思议地停留在肖焕身上，愣了片刻，唇间吐出一句话。
　　“李策同学，我吃饱了，先走了。”
　　“好的好的，那拜拜？”李策尴尬朝婉芯笑了笑，给婉芯腾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