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婚礼【h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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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把老巷的青石板晒得发烫，谢临站在画室门口，指尖攥着米白色西装的领口，指节泛着薄红。巷口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声，不是急促的警报，是特意放慢的、带着喜庆意味的鸣响——霍明说，要让全队的兄弟都来送他的新郎。
门被推开时，霍明穿着笔挺的西服，肩章上的星花在阳光下闪着光。他身后跟着一队穿着消防服的兄弟，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束明黄色的向日葵，花盘上系着小红绸，像把整片阳光都搬进了老巷。
“阿临。”霍明的声音带着点紧张的沙哑，他快步走过来，指尖碰过谢临的耳尖，“今天真好看。”
谢临的耳尖更红了，他偏过头，看见霍明警服口袋里露着半截画笔——那是他当年送给霍明的，笔杆上刻着两人名字的首字母。“你怎么把这个带来了？”
“娶你，当然要带着我们的定情信物。”霍明笑起来，露出颗小虎牙，和当年在向日葵花田里的模样一模一样。
画室早就被布置成了婚礼现场。墙上挂着两人的合照，有霍明穿着消防服抱着谢临的，有谢临趴在霍明背上画画的，还有那张从火场里抢救出来的《我的花》，被装裱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贴着霍明后来补画的、歪歪扭扭的向日葵。
阳光透过天窗，落在铺着红绸的长桌上，桌上摆着两个蛋糕，一个是红豆沙馅的，是霍明爱吃的；一个是芒果馅的，是谢临的心头好。蛋糕上插着两个小人偶，一个穿着消防服，一个握着画笔，笑得眉眼弯弯。
“吉时到啦！”队里的小个子消防员起哄着，把霍明和谢临推到中间。
霍明握住谢临的手，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水枪的薄茧，却暖得发烫。“谢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认真，眼底映着阳光和谢临的身影，“当年在火场，我不是要做英雄，我是想回来娶你。幸好，我做到了。”
谢临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想起那天在安全出口的等待，想起看到承重墙坍塌时的绝望，想起在墓园里日复一日的思念，直到三个月后，搜救队在废墟的角落里发现了昏迷的霍明，他怀里还紧紧护着那个被困的小孩。
“我知道。”谢临的声音哽咽着，却笑得很亮，“我一直都知道，你会回来的。”
证婚人是队里的老队长，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霍明同志，你愿意娶谢临同志为妻，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贫穷，都永远爱他、护他，做他一辈子的向日葵吗？”
“我愿意！”霍明的声音掷地有声，他举起谢临的手，在阳光下晃了晃，“他是我的光，我永远向着他。”
轮到谢临时，老队长笑着问：“谢临同志，你愿意嫁霍明同志为夫，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贫穷，都永远爱他、等他，做他一辈子的港湾吗？”
“我愿意。”谢临的指尖蹭过霍明的手背，“他是我的英雄，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向日葵。”
掌声和欢呼声在画室里响起，兄弟们把向日葵花瓣撒在两人身上，明黄的花瓣混着红绸的艳，像一幅热烈的画。霍明俯身，轻轻吻住谢临的唇，阳光裹着松节油的淡香，裹着向日葵的甜，裹着彼此的心跳，在画室里漫开。
“阿临，”霍明的唇贴着谢临的耳尖，声音轻得像叹息，“以后，我不仅是消防员，还是你的专属模特，你想画多久，我就陪多久。”
谢临笑着点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他想起那些在画室里的日子，霍明蹲在画架旁，指尖绕着画笔绳晃悠；想起那些在花田里的时光，霍明站在向日葵中间，对着他笑得灿烂；想起那些在医院里的日夜，他握着霍明的手，一遍遍地说“我等你”。
婚礼的仪式很简单，却格外热闹。兄弟们轮流过来敬酒，霍明挡在谢临身前，一杯杯地喝，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谢临拉着他的衣角，小声说：“少喝点，你酒量差。”
“今天高兴，没事。”霍明拍了拍他的手，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娶到你，喝再多都值。”
傍晚时分，宾客们渐渐散去。霍明和谢临坐在画室的窗边，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霍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枚素圈戒指，戒指内壁刻着“明”和“临”两个字。
“这是我特意定做的。”霍明把戒指戴在谢临的手上，又让谢临把另一枚戴在自己手上，“以后，我们就绑在一起了，一辈子都不分开。”
谢临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阳光落在上面，闪着温柔的光。他靠在霍明的肩上，看着窗外的向日葵花田，花田里的向日葵迎着夕阳，开得热烈又明亮。
“霍哥，”谢临轻声说，“我们以后，每天都来看向日葵好不好？”
“好。”霍明搂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不仅要看向日葵，还要陪你画画，陪你吃蛋糕，陪你过一辈子的春夏秋冬。”
夜色慢慢降临，画室里的灯亮了起来，暖黄的灯光裹着两人的身影，像把所有的温柔都封进了这一方小天地。墙上的《我的花》在灯光下泛着暖光，霍明画的简笔谢临，和谢临画的向日葵，像一对永不分离的恋人，在时光里，静静绽放。
谢临闭上眼睛，听着霍明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忽然觉得，所有的等待和煎熬，都在这一刻有了归宿。他的英雄，他的向日葵，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从此，岁月静好，温暖相伴。
……
“老公”
霍明没听清，凑近了些：“怎么了宝贝儿。”
谢临又喊了一声“老公，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说的很慢。
霍明笑起来“我爱你。”
谢临歪了歪头，“为什么不是我也爱你啊。”
霍明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爱你不用你也爱我，所以我爱你不是在你也爱我基础上。”
秋阳透过画室的天窗，在红绸铺就的地板上淌成金红的河。霍明握着谢临的手还没松开，掌心的薄茧蹭过谢临细腻的手背，像带着烟火气的风，撩得谢临心尖发颤。
宾客们的起哄声还在耳边绕，队里的小个子消防员吹了声口哨，老队长笑着别过脸去，墙上的《我的花》在暖光里泛着柔润的光——霍明画的简笔谢临，耳尖那点桃色像刚晕开的颜料，和谢临此刻的模样一模一样。
“阿临。”霍明的喉结滚了滚，声音里还带着点未散的酒意，比平时更显沙哑。他微微俯身，鼻尖几乎碰到谢临的鼻尖，呼吸里混着红豆沙糕的甜和向日葵的香，漫在谢临的脸上。
谢临的睫毛颤了颤，像受惊的蝶，他抬眼时，撞进霍明盛满星光的眼眸里。那里面有他熟悉的热烈，有失而复得的珍视，还有藏了太久的、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像向日葵永远向着的太阳，灼得他心口发烫。
没等谢临再说话，霍明已经扣住他的后颈，低头吻了下去。
是带着急切的、却又小心翼翼的吻。霍明的唇瓣带着微凉的触感，触到谢临温热唇瓣的瞬间，像冰遇到了火，瞬间融成了滚烫的浪潮。他不敢太用力，怕惊扰了眼前的珍宝，只轻轻厮磨着，唇齿间的甜意混着彼此的呼吸，缠在一起，漫进四肢百骸。
谢临的手不自觉地攀上霍明的肩，指尖攥着他藏青色的警服领口，指节泛白。他微微踮起脚，回应着霍明的吻，像藤蔓缠绕着大树，带着孤注一掷的依赖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这个吻里，有火场里隔着浓烟的呼喊，有墓园里碑前的哽咽，有医院里日夜不休的守护，有画室里一笔一画的思念。所有的煎熬、等待、恐惧，都在这一刻，被唇齿间的温度熨平，化成了柔软的糖，在心底慢慢融化。
霍明的吻渐渐深了些，他收紧手臂，把谢临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谢临的脸埋在他的颈窝，眼泪混着笑意，蹭在他的警服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阳光穿过天窗，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把霍明肩章上的星花映得更亮，把谢临米白色西装的领口染成暖黄。墙上的合照里，年轻的他们笑得灿烂，而眼前的他们，在向日葵的香气里，吻得缠绵，像把所有的时光都定格在了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霍明才缓缓松开谢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他看着谢临泛红的眼尾和水润的唇瓣，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害羞了？”
谢临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都怪你。”
“怪我？”霍明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那你再怪我一次。”
他低头，又在谢临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落下一片向日葵的花瓣，带着阳光的温度。
宾客们的掌声和笑声再次响起，向日葵花瓣从空中飘落，落在他们的发顶、肩头，像一场金色的雨。谢临抬头时，看见霍明眼里的自己，笑中带泪，眼底的光，比窗外的向日葵还要明亮。
这是他们的婚礼，是跨越生死的约定，是向日葵与英雄的相守。唇齿间的温度，是余生所有岁月里，最温暖的底色。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婚礼【h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