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醉酒 ...
-
谢临的酒量不好，但是不上脸。
霍明踹开玄关的门时，谢临刚把醒好的梅子酒摆上桌，听见那声“老婆”，指尖的玻璃杯差点滑下去
“叫我名字。”谢临把冰好的青柠片丢进酒杯，耳尖先红了——这次不是醉的，是被那声称呼烫的。
霍明把外套往沙发上一甩，黏黏糊糊地凑过来环住他的腰：“阿临~这不是没人嘛。”他鼻尖蹭着谢临的后颈，闻到点洗衣液的清香味，“你这梅子酒看着就甜，快让我尝尝。”
谢临被他蹭得肩膀发僵，转身把酒杯塞给他：“就一杯，度数比上次的桃子酒高。”
霍明眨着眼睛装乖：“知道啦，我家阿临酒量金贵~”
梅子酒是琥珀色的，浸着两颗饱满的青梅，霍明喝了一口就眯起眼：“甜的！跟你一样甜。”他说着把酒杯递到谢临嘴边，“你也喝一口？”
谢临抵不过他缠，低头抿了半口——酒液裹着梅子的酸滑进喉咙，后劲儿比他想的冲，他放下杯子时，指尖已经有点发颤，但脸还是那副清冷淡白的样子，连唇色都只是浅淡的粉。
霍明没注意，举着酒杯又喝了一口，还伸手捏了捏谢临的脸：“你看你，喝了跟没喝似的，再陪我喝半杯？”
谢临想说“不行”，但霍明已经把酒杯凑到他唇边，软声软气地哄：“就半杯，我家阿临最疼我啦。”
这半杯下肚，谢临的视线开始发虚。他盯着茶几上的果盘，觉得那瓣橙子在晃，想伸手去拿，指尖却戳到了霍明的手背。霍明这才觉出不对——谢临的手凉得像冰，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却有点发紧。
“阿临？”霍明把酒杯放远，伸手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晕了？”
谢临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闷得像裹了棉花：“有点……站不稳。”
霍明这才慌了神——谢临的脸还是干干净净的冷白色，可眼尾那点淡青比平时重了些，连睫毛都湿乎乎地垂着，像被雨打蔫的猫。他赶紧把人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谢临的手臂搭在他肩上，指尖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衬衫领口。
“都怪我，没注意你不对劲。”霍明把他放在床上，转身去拿床头柜的蜂蜜水，“你上次说喝这个管用，对吧？”
谢临半睁着眼看他，声音轻得像叹气：“你以前说我装……”
霍明的动作顿住了——他想起刚在一起时，谢临喝了半杯红酒就趴在吧台上，他还笑说“阿临装醉的样子好可爱”，现在才知道那不是装，是真的扛不住。他蹲在床边，把谢临的手捂在掌心：“是我笨，以后我盯着你，你眨下眼我就知道你不能喝了。”
谢临被他掌心的温度裹着，指尖慢慢回暖。他捏了捏霍明的手指，忽然说：“我脸没红，你怎么看出来的？”
霍明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尾：“我家阿临的耳朵会说悄悄话啊——刚才你喝第二口的时候，耳尖都红透啦。”
谢临的耳尖果然又烫了起来，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别闹。”
霍明笑着把蜂蜜水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含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喝，忽然发现谢临的脸颊终于泛了点浅粉，像被梅子酒浸软的糖。他用指腹蹭了蹭那点粉，软声说“以后不叫你喝酒了，我喝甜牛奶陪你，好不好？”
谢临含着吸管嗯了一声，睫毛在枕头上扫出浅淡的阴影。卧室的灯暖黄，裹着两个人的呼吸，连空气都浸着梅子酒的甜。
霍明把蜂蜜水搁在床头柜上时，指尖蹭到谢临的侧脸——那点刚泛开的粉还没褪，像落了颗沾着酒气的糖渍。他俯身抵着谢临的额头，呼吸裹着梅子的甜漫过去：“还晕吗？”
谢临的睫毛颤了颤，没睁眼，只把脸往他掌心蹭了蹭。他的皮肤冷，霍明的掌心却烫，隔着一层薄汗贴在一起时，谢临的指尖无意识蜷了蜷，勾住了霍明的衣角
“晕的话，我给你揉揉太阳穴？”霍明的声音放得很低，像裹了层绒，他指尖蹭过谢临的眉骨，顺着眼尾往下滑——那点淡青被灯光揉得软了，连眼睫上的湿意都泛着暖光。
谢临忽然偏过头，唇擦过霍明的手腕。很轻的一下，像猫爪扫过皮肤，却让霍明的呼吸顿了半拍。他攥住谢临的手腕，指腹碾过对方发烫的脉搏：“阿临，你是不是故意的？”
谢临这才睁眼，眼尾的红还没散，瞳仁里浸着卧室的暖黄，像盛了半杯化不开的蜜。他没说话，只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勾住霍明的领带往下拽——领带松了，衬衫领口敞着，露出一点锁骨的弧度。
“没力气。”谢临的声音软得发黏，他把脸埋在霍明颈窝，呼吸蹭过喉结，“你靠过来点。”
霍明顺着他的力道坐进床里，让谢临半趴在自己身上。谢临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发梢软得像云，他伸手顺着谢临的后颈往下摸，指尖碰到衬衫的纽扣时，谢临忽然攥住他的手。
“别闹。”谢临的声音含在他颈窝里，带着点含糊的鼻音，可指尖却没松，反而往自己领口递了递——那颗纽扣松着，露出一点冷白的肩线，沾着点梅子酒的甜香
霍明的指尖顿在纽扣上，喉结滚了滚。他低头咬了咬谢临的耳尖，听见对方轻颤了一下，才哑着声笑：“谁闹谁啊？刚才是谁勾我领带的？”
谢临没反驳，只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过霍明的锁骨。他的呼吸有点乱，混着酒气漫在皮肤相贴的地方，像浸了温水的糖，慢慢化开来。霍明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隔着两层布料撞过来，和自己的叠在一起，快得像漏了拍。
“霍明。”谢临忽然抬头，唇擦过他的下颌，“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酒味儿？”
霍明偏头贴在他颈窝，深吸了一口——是洗衣液的清，混着梅子的甜，还有点谢临身上特有的冷香，裹着酒气缠在一起，像浸了蜜的冰。他咬了咬谢临的颈侧，听见对方闷哼了一声，才低声说：“有，是甜的。”
谢临的耳尖又红了，他推了推霍明的肩膀，却没真用力，反而往对方怀里缩了缩。霍明顺着他的背往下揉，指尖蹭过衬衫下摆时，碰到一点温热的皮肤——谢临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放松下来，连呼吸都软了。
窗外的夜色浸在窗帘缝里，卧室的灯暖得像裹了层绒。霍明低头亲了亲谢临的发顶，听见对方含糊地哼了声，他笑着捏了捏谢临的脸：“再晕会儿？等你醒了，我们换个‘醒酒方式’。”
谢临的指尖在他腰侧挠了一下，声音轻得像叹息：“……嗯。”
……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醉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