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
在这座岛补充物资的同时，梅瑟雅丝拿了材料，接着紧锣密鼓地安排起看得见也摸得着的魔法障壁发动器了。
鉴于魔法障壁发动器要做成匹配这艘船的大小，以梅瑟雅丝的身形来说，多少有点难为她了。所以她申请援助，拜托干活仔细谨慎的几位船员帮忙操作，把东西全部搬到了船尾的安装位置。
“先放到那里——对，然后再加上你拿着的零件，嵌进去！”
正在发号施令的梅瑟雅丝神色严肃，指向果决而干脆，每一步都经过规划，执行人也分毫不差地完成了任务。
抱着宝石兽的巴基仰头望着船尾的背影，并不能理解梅瑟雅丝闭关那么长一段时间的原因，神情有些郁闷。
“这么喜欢做研究？”巴基自言自语，“一点儿也不像个海贼。”
巴基有时候会觉得梅瑟雅丝是哪里偷跑出来的贵族，可她又很特别，特别到贵族绝对养不出来都程度。
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研究设计图的梅瑟雅丝几乎不出门，巴基就算是想见她也见不到。好在梅瑟雅丝没有忘记船上唯二的同龄人，把宝石兽放了出来——就凭这两人对宝石兽的喜爱，她不露面也能收获巴基和香克斯的好感。
香克斯提醒他：“那天小绿差点把我们两个吹走。”
巴基不假思索地反驳：“也就只有那时候勉强有几分海贼的样子。”
还是巴基：“真是见鬼，她就不想玩吗？”
“你先别玩了。”香克斯朝甲板泼了一盆现实意义上的冷水，“今天的卫生还没做完。”
“……嘁。”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老老实实拿起拖把，继续打扫卫生。
组装发动器比研究要简单得多，在梅瑟雅丝的指挥下，动作利落的船员们很快就完成了组装。
作为船长，罗杰受邀成为第一个使用魔法障壁发动器的人。
宛如泡泡一般、长着“魔法鳞片”的防护罩圈起了整艘船，表面涌动着梦幻的流光。
——失策了。
年轻的设计师皱眉：“好像有点太显眼了。”
“这不是挺好的嘛！”罗杰倒是满意得不得了，“和我们的地位非常相称！”
雷利也赞同：“我们可是罗杰海贼团！”
斯宾塞的嘴角微微翘起，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自傲：“不仅仅是抵御风雨，连很多攻击都能挡下来吧。虽然会让人眼红，但他们也得有打败我们的实力——哈，那种人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还没出生。”
不出所料，为了庆祝魔法障壁发动器的测试成功，罗杰又一次大摆宴席。
宝石兽(小蓝)、红宝石兽、黄宝石兽、绿宝石兽、黑曜宝石兽、月长宝石兽……梅瑟雅丝把目前拥有的宝石兽全部召唤了出来，因为它们的加入，场面一时间热闹非凡。
摸宝石兽摸了个爽的巴基带着一摞牌在她面前展示：“打牌吗？”
梅瑟雅丝飞速接了一句：“打牌，我只打九宫幻卡。我的意思是我没打过这种牌。”
“九宫幻卡是什么？”
“我老家的游戏，改天再说吧。你们这里的牌怎么打？”
巴基略感意外：“我还以为你是研究狂，不喜欢娱乐。”
梅瑟雅丝顺势再卖了一波惨，说的也是实话：“毕竟之前在漂流，我没什么安全感，娱乐无法让我的心安定下来。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多亏了罗杰船长的照顾，我才能找到自己的方向——我很感激他。”
对罗杰的吹捧完全击中了两位船长崇拜者的心，他们也跟着高兴，连声称赞船长的伟大之处。
“但是！就算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巴基说，“你要是输了的话，就——”
巴基想说输一次就把宝石兽借给他玩一天，但梅瑟雅丝本来就借他玩了好几天，用这个作彩头并不划算。
见巴基卡壳，梅瑟雅丝便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我要是输了的话……？”
脑袋飞速运转的巴基终于搜寻到了目标，他的目光落在梅瑟雅丝腰间的魔导书上。
“你输了的话就把你的那本书借我用一天！”
“没问题。”有很多本魔导书的梅瑟雅丝平静地点头，“那你们输了该怎么办？”
只是旁观巴基发出打牌决斗邀请的香克斯愣了一下，指着自己说：“欸，原来还有我吗？”
梅瑟雅丝歪头：“你们打牌的规则只有一对一？”
香克斯摇头。
“那就打三人局，赢家只有一个。”巴基一锤定音，“香克斯输了就替我完成值日一天，我输了就是我替他干。”
香克斯爽快地应下：“没问题。我和巴基的想法一样，也想用用你的那本魔法书。要是我输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我能力范围内的要求，如何？”
听见香克斯开出的价码，巴基惊讶道：“你也太便宜她了吧！”
香克斯说：“这样才公平嘛，人家可是新手。”
巴基被说服了。他和香克斯达成一致，同时强调：“不可以提出过分的要求。”
虽然根本想不出他们两个可以做什么，但梅瑟雅丝大方地同意了两边押下的胜利品。
公平起见，三人先打了一把教学局，让梅瑟雅丝学会基本规则。
即便梅瑟雅丝学得很快，她也藏了一手，这场教学局打得平平无奇。
不要小瞧了她的胜负心！
就像玩游戏进赌场一定要作弊一样，有赌约的牌局不赢不是光之战士。
梅瑟雅丝悄悄指使宝石兽偷窥两人的牌面，又加上一点小小的牌运，云淡风轻地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宝石兽到底是来源于召唤师的以太，梅瑟雅丝还能做到与宝石兽共享视野。
巴基不可置信地看着双手空空的梅瑟雅丝：“输了……”
香克斯不怎么意外，感叹道：“做研究的人，脑子就是好用。”
“我还没想好让你们做什么，之后再说吧，先放着。”
“再来一局！”
“不打。”
为了避免被识破作弊的招数，梅瑟雅丝只赢一把就撤退，还不忘提醒他们之间的赌约。
梅瑟雅丝像山里灵活的猴一样跑得飞快，被留在原地的两人拿着剩下的牌目瞪口呆。
……
研究魔法障壁发动器令梅瑟雅丝的作息非常不规律，灵感一来就会忘了吃饭睡觉。宴会结束后，她便决定放纵一次，打算睡到自然醒、睡它个昏天黑地——
远处传来了气浪的震颤声，像某种能量在空气中蓄力后爆发，梅瑟雅丝被这骤然炸开的声音惊醒。魔法障壁是防护罩不假，但它又不是隔音壁，反倒是来自外部的攻击震得这层外壳嗡嗡作响。
罗杰给她的这间屋子有着一扇小小的窗户，梅瑟雅丝把窗帘拉开，刀光剑影在窗外闪烁，恶魔果实能力者使出的能力五颜六色，在玻璃上映出扭曲而绚烂的影子。
哦，打架啊，没叫醒她就是没事。
梅瑟雅丝躺回床上，不甚在意地继续睡觉了。
……
“轰——！”
这次不是普通的爆炸声，而是某种能摇动防护罩的冲击波。梅瑟雅丝的床猛地一震，差点把她晃了下去。
非同寻常的攻击威力让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罗杰海贼团似乎遇上了棘手的敌人，梅瑟雅丝本来为发动器填充了许多的以太能量，但看这个情况，她再不出手，防护罩再过几天就要报废了。这算什么，周抛防护罩？
没有起床气的梅瑟雅丝几乎要被这强势的攻击勾起泼天的怒气，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好吧、好吧，你们赢了。”
弗雷适时从镜中浮现。
“外面有个很有意思的恶魔果实能力者。”
梅瑟雅丝穿好衣服，戴上和披风连为一体的猫耳兜帽，随口问道：“弗雷什么时候能回来？”
“没办法，我要在外面搜集你不熟悉的情报。”
虽然弗雷能通过系统在她心里说话，但现在弗雷其实并不能从她的内心里冒出来给别人一拳，人还在建立与艾欧泽亚的联系、收集这个世界的情报。
梅瑟雅丝拿着魔导书快步跑到甲板，宝石兽紧跟在她脚边。她看见了另一群各具特色的海贼团成员在同罗杰他们交手，连香克斯和巴基两个海贼实习生都在努力战斗——咦，原来已经和海军战斗过了啊。
无人在意的角落躺着一堆海军撤退留下来的残骸，梅瑟雅丝也知道这些人不可能对她特地改造的防护罩造成什么伤害，那么连续两次把她吵醒的罪魁祸首就显而易见了。
和罗杰战斗的人应该是对面海贼团的团长，那人的气质看起来就不一样！但这一看，梅瑟雅丝就陷入了迷思。
金发和白胡子是能共存的吗？这、这不对吧！纠结了几秒，梅瑟雅丝就放弃思考了，要和这里的人谈论生物学，那她不如回亚伊太利斯研究虚无界的妖异。
那个金发白须的男人同样发现了从房间里跑到甲板上的梅瑟雅丝，她就看着对方的眼睛忽然一亮。
“罗杰，那就是你们海贼团的新成员啊，看起来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防护罩就是她发明的吧！”
听这语气，他们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大家都打得热火朝天，也就梅瑟雅丝在关心他们两个具体聊什么了。
“你就羡慕吧，纽盖特！”罗杰火上浇油，“她可是真真正正的天才！”
“咕啦啦啦啦啦——”
外号白胡子的男人发出了独特的笑声。
“果然和那两个小鬼实习生不一样啊。有女儿的感觉不错吧！”
“是啊，很贴心，你看看这个魔法保护罩！你有吗？你没有！”
原本还想澄清、让对方不要乱下定义的梅瑟雅丝一时消了声。
——那正燃烧着的、美丽的蓝色火焰，夺去了梅瑟雅丝所有的注意力。
召唤兽中包括不死鸟，通体橙红，燃烧着红色的火焰。
而蛮神不死鸟躯体大部分是赤红，似蓝焰的余烬点缀其间；双翼以晶莹的蓝白为主体，尾羽则全是这样美丽的颜色、耀眼的光芒。
眼前的不死鸟全身都像是由蓝色的火焰构成，富有强烈的流动感。
梅瑟雅丝气沉丹田，大声喊道：“罗杰船长——！我可以养那只不死鸟吗——！”
兵戈相接的声响都为此停滞了片刻。
不知自己说出了怎样惊世骇俗之语，梅瑟雅丝疑惑地看着翱翔于天际的不死鸟一个后撤躲开了攻击，然后拐了一个弯，慢速降落到附近。
离梅瑟雅丝最近的斯宾塞也不继续打了，朝着她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梅瑟雅丝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梅。”斯宾塞不当谜语人，直接揭露了真相，“那是吃了不死鸟果实的能力者。”
梅瑟雅丝：“……啊。”
她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