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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长川终章,拾光启幕 ...

  •   长川谷的第十个冬天,雪落得比往年早。林砚之站在时雨小学的屋顶上,看着漫天飞雪覆盖住操场、木屋和远处的雪山,手里握着那本泛黄的“长川日志”——这十年里,她和陆时衍把长川谷的故事写满了整整三本日志,从时雨小学的第一声早读,到“雪居”民宿的第一缕炊烟,再到文化站里展出的第一幅孩子画作,每一页都浸着雪的清冽、风的温暖。

      “在看什么?”陆时衍踩着木梯上来,手里拿着两件厚厚的羊毛大衣,一件披在她身上,一件搭在臂弯里。他的鬓角染了些雪色,却依旧笑得温和,“村长刚才来说,村里的老人们想在小年那天办一场‘长川十年宴’,邀请所有为长川谷出过力的人回来聚聚,苏晓、张科长、李教授他们,都答应要来了。”

      林砚之把日志抱在怀里,指尖划过扉页上时雨的名字,轻声说:“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十年了。还记得第一次来长川谷,我只是想拍一组雪山照片,却没想到会在这里扎根,会和你一起,完成时雨的心愿,看着孩子们长大。”

      陆时衍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银色的雪花吊坠,吊坠中间刻着“长川”二字,边缘还嵌着细小的碎钻——这是他十年前承诺给她的,如今终于亲手戴在她的脖子上。“这十年,辛苦你了。”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吊坠,“但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从来没后悔过。”

      林砚之低头看着吊坠,眼泪落在雪地里,瞬间凝成小小的冰晶。她想起十年里的点点滴滴:第一次带孩子们去冰湖,小雨因为怕冷哭鼻子,她把孩子裹在大衣里,指着冰湖的蓝光说“那是时雨姐姐在笑”;第一次在“雪居”民宿接待客人,王女士的女儿朵朵把雪球塞进她手里,说“林老师,我们一起堆个像时雨姐姐的雪人吧”;第一次在文化站办摄影展,李教授抱着时雨的旧照片,说“这孩子的梦想,终于在长川谷开了花”。

      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最后定格在昨天——小石头穿着师范大学的校服,站在时雨小学的讲台上,给孩子们上第一堂语文课。他说:“我小时候在这里读书,林老师和陆老师告诉我们,要把长川谷的故事讲下去。现在,我回来了,想把这份故事,讲给更多孩子听。”

      “我们该下去了,”陆时衍握住她的手,掌心依旧温暖,“孩子们还在教室里等着我们,要一起写‘给未来长川谷的信’,说要埋在学校的老松树下,等十年后再挖出来看。”

      林砚之点点头,跟着他走下木梯。教室里,三十多个孩子围着一张长桌,手里握着彩色的笔,纸上已经画满了雪山、木屋、学校,还有他们想象中十年后的长川谷——有的画了会飞的校车,有的画了能种出四季水果的果园,还有的画了穿着宇航服的孩子,说要带着长川谷的雪,去太空看看。

      “林老师,陆老师!”小雨跑过来,她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手里举着一张画,“你们看,我画的十年后,我们在冰湖边建了一座‘时雨纪念馆’,里面放着她的相机、笔记本,还有我们所有人的照片!”

      林砚之蹲下身,摸了摸小雨的头:“画得真好。十年后,我们一定能建成这座纪念馆,让所有来长川谷的人,都知道时雨的故事,知道我们对这片土地的爱。”

      孩子们欢呼起来,纷纷把写好的信折成纸飞机,举在手里。陆时衍打开教室的窗户,寒风裹着雪花吹进来,却一点也不冷——因为孩子们的笑声、眼里的光,早已把整个教室烘得暖洋洋的。

      “预备——放!”随着陆时衍的声音,三十多只纸飞机飞出窗外,在雪地里划出一道道彩色的弧线,像一群展翅的小鸟,飞向雪山深处,飞向十年后的长川谷。

      林砚之站在窗边,看着纸飞机消失在风雪里,忽然觉得,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时雨的心愿实现了,陈老师的故事流传了,孩子们长大了,长川谷也成了远近闻名的“雪山文化村”。接下来的路,该由小石头、小雨他们来走,而她和陆时衍,想趁着还不算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记录更多像长川谷一样的故事。

      小年那天的“长川十年宴”,办得格外热闹。晒谷场上搭起了红色的彩棚,棚下摆着二十张长桌,村民们、志愿者、曾经的客人,还有从外地赶回来的孩子们,都围坐在一起,手里捧着热奶茶,脸上挂着笑容。

      苏晓穿着一身红色的大衣,抱着一个厚厚的相册走过来,相册封面上写着“长川十年记忆”。“砚之、时衍,你们看,这是我整理的长川谷十年照片,从时雨小学奠基,到‘雪居’开业,再到文化站建成,每一个重要时刻都在里面。”她翻开相册,第一张就是十年前林砚之在冰湖边拍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穿着冲锋衣,举着相机,眼里满是对雪山的好奇。

      “时间过得真快,”苏晓感慨道,“还记得第一次带你们去见张科长,你们紧张得半夜改申报材料,现在再看,长川谷已经成了乡村文旅的标杆,你们也成了大家口中的‘长川守护者’。”

      林砚之接过相册,轻轻抚摸着照片里的雪山、木屋、孩子们,轻声说:“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真正让长川谷变好的,是这里的人——是刘叔、李爷爷这样的老村民,是小石头、小雨这样的孩子,是你、张科长这样的支持者,还有每一个来过长川谷、爱过长川谷的客人。”

      正说着,李教授推着一个轮椅过来,轮椅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是陈老师的姐姐。这十年里,她每年都会来长川谷,看着时雨小学的孩子们长大,看着“雪居”民宿的客人来来往往,看着文化站里展出的陈老师旧物,每次来都会说:“我妹妹要是知道,肯定会很开心。”

      “砚之、时衍,”陈老师的姐姐握住他们的手,声音有些颤抖,“谢谢你们,把我妹妹的故事留在了长川谷,把长川谷变成了这么美的地方。以后就算你们不在这儿了,我们也会把这份故事,一直讲下去。”

      林砚之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红。她知道,长川谷早已不是她和陆时衍两个人的牵挂,而是一群人的执念,一份跨越时光的约定。

      晚宴开始后,村长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奖牌,上面刻着“长川守护者”四个字。“今天,我要把这个奖牌,颁给林砚之、陆时衍夫妇。”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晒谷场,“十年前,他们来到长川谷,带着时雨的心愿,建起了时雨小学;十年里,他们陪着孩子们长大,看着长川谷变好;现在,他们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们支持他们,但我们永远记得,是他们,让长川谷的雪,有了温度;让长川谷的故事,有了未来。”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孩子们举着自己做的纸花,喊着“林老师、陆老师,我们会想你们的”。林砚之接过奖牌,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她看着台下的一张张笑脸,看着远处的雪山,心里满是不舍,却又无比坦然——长川谷已经有了自己的生命力,就算他们离开,这里的雪依旧会下,孩子们依旧会长大,故事依旧会流传。

      晚宴结束后,林砚之和陆时衍沿着雪地里的脚印,慢慢走回他们的小木屋。木屋的灯还亮着,窗台上摆着孩子们送的手工雪人,墙上挂着十年里拍的全家福,每一件物品都浸着他们的回忆。

      “明天就要走了,”陆时衍坐在炕边,看着收拾好的行李箱,轻声说,“会不会舍不得?”

      林砚之坐在他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会,但我知道,我们只是换一种方式守护长川谷。以后,我们可以在外面拍更多的故事,把长川谷的经验分享给更多乡村,让更多像时雨、陈老师一样的人,能找到自己的‘长川谷’。”

      陆时衍握住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机票,机票目的地是“青岚镇”——一个以古镇和稻田闻名的地方。“我查过了,青岚镇有一座百年老书院,现在快荒废了,当地的年轻人想把它改成乡村图书馆,却没人懂运营。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

      林砚之看着机票,眼里重新燃起了光。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长川谷的故事留在了雪山下,而他们的故事,要在新的土地上,继续书写。

      离开长川谷的那天,天放晴了。孩子们、村民们、苏晓他们,都来村口送他们。小石头抱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递给林砚之:“林老师,这是我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还有我们写的‘长川月报’,每个月都会给你们寄过去,让你们知道长川谷的变化。”

      小雨把一个布包塞到她手里,里面是一个手工缝制的雪山挂饰:“林老师,这个挂饰跟着你们,就像我们陪着你们一样。以后你们去了新地方,看到它,就会想起长川谷的雪,想起我们。”

      林砚之把挂饰紧紧抱在怀里,泪水落在雪地上。她和陆时衍向大家挥手,直到长川谷的雪山、木屋、孩子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

      车子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陆时衍打开车窗,风里还带着长川雪的清冽。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相机,递给林砚之:“这是我昨天去镇上买的,新的相机,新的内存卡,我们去青岚镇,拍新的故事。”

      林砚之接过相机,镜头对准窗外的蓝天、白云、远山,按下快门。“你说,青岚镇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陆时衍笑着说,“但我知道,那里一定有像长川谷一样的温暖,有像孩子们一样的期待,有值得我们去记录的故事。”

      车子一路向南,雪渐渐变成了雨,再后来,雨停了,路边出现了成片的稻田,绿油油的,像铺在地上的绿毯。青岚镇的牌子出现在眼前时,已经是傍晚了。古镇的入口处有一棵百年老樟树,树枝上挂着红灯笼,树下坐着几位老人,摇着蒲扇,聊着天,空气里满是稻田的清香。

      他们找了一家临河的民宿住下,民宿的老板是一对年轻夫妇,男的叫阿明,女的叫阿雅,听说他们是来帮老书院改图书馆的,格外热情。“你们来得正好,”阿明端来两杯凉茶,“镇上的年轻人都在愁怎么改书院,有的想改成咖啡馆,有的想改成民宿,吵了好几个月了。我们觉得,改成图书馆最好,能让孩子们多读书,也能留住老书院的魂。”

      林砚之喝了一口凉茶,清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她看着窗外的稻田,夕阳把稻田染成金色,远处的老书院屋顶隐约可见,飞檐翘角,藏在绿树里,像一幅水墨画。“明天我们去看看老书院吧,顺便和镇上的年轻人聊聊,听听他们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阿明带着他们去老书院。书院坐落在古镇的中心,大门上挂着“青岚书院”的木牌,木牌上的漆已经有些剥落,却依旧透着古朴的气息。推开木门,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只有一棵老桂花树还枝繁叶茂,树干上刻着模糊的字迹,像是几十年前孩子们的涂鸦。

      “以前这里可热闹了,”阿明指着院子里的石桌,“我小时候就在这儿读书,先生会坐在石桌上讲课,我们围着石桌听,夏天还会在桂花树下吃月饼。后来镇上建了新学校,书院就慢慢荒废了。”

      林砚之沿着走廊走,墙上还留着当年的读书标语,“学而时习之”“温故而知新”,字迹已经褪色,却依旧能感受到当年的书香气息。她拿出相机,拍下院子里的杂草、墙上的标语、屋顶的飞檐,心里渐渐有了想法——老书院不需要大改,保留原有的建筑结构,清理杂草,修补门窗,再添置书架、桌椅,就能变成一个有温度的乡村图书馆。

      “我们可以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掉,种上花草,摆上石凳,让村民们能在这里看书、聊天;把走廊改成‘青岚记忆墙’,展出古镇的老照片、老物件;把教室里的旧桌椅修一修,改成阅读区,再设置一个‘儿童角’,放满绘本和玩具,让孩子们喜欢来这里。”林砚之指着书院的各个角落,眼里闪着光。

      阿明连连点头:“这个想法好!既保留了老书院的样子,又能满足大家的需求。我现在就去通知镇上的年轻人,让他们来和你们一起商量。”

      下午,老书院里挤满了人。二十多个年轻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有的是刚毕业回来的大学生,有的是在镇上开小店的店主,还有的是在外打工回来的年轻人。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想法,有的说要捐图书,有的说要帮忙修门窗,有的说要组织读书活动。

      “我叫林知夏,”林砚之忽然开口,第一次用了这个她藏了十年的名字——这是她的本名,当年为了纪念时雨,她一直用“林砚之”,现在,在新的土地上,她想以新的身份,开始新的故事,“这是我的先生,陆拾光。我们以前在长川谷建过小学、民宿,现在想来帮青岚镇,把老书院改成图书馆。”

      “林知夏?陆拾光?”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抬起头,她的眼睛很大,像含着星光,“我叫苏拾光,和陆先生同名!我是青岚镇小学的老师,一直想让孩子们有个好的读书地方,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林知夏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看着他们眼里的光,忽然想起十年前在长川谷的自己——一样的热血,一样的期待,一样的想为这片土地做些什么。

      陆拾光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你看,我们的新故事,开始了。”

      林知夏点点头,看向院子里的老桂花树。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明亮。她知道,青岚镇的故事,会像长川谷的雪一样,带着清冽的香、温暖的光,在时光里慢慢发酵,慢慢沉淀,最终长成一片属于这里的、独一无二的风景。而她和陆拾光,会像当年在长川谷一样,用相机记录这里的每一个瞬间,用真心守护这里的每一个梦想,直到青岚书院的桂花,再次开满院子,直到孩子们的笑声,再次填满这座百年老书院。

      接下来的日子,林知夏和陆拾光开始忙着老书院的改造。每天清晨,他们都会和镇上的年轻人一起,来书院清理杂草、修补门窗。林知夏负责设计图书馆的布局,画图纸、选材料、挑书架,每一个细节都反复琢磨;陆拾光则负责联系公益组织,争取图书捐赠,还在网上发起了“青岚书院重生计划”,吸引了很多网友的关注。

      苏拾光每天都会来帮忙,她带着小学的孩子们,把自己的绘本、课外书捐到书院,还组织孩子们在墙上画“青岚故事画”——有的画古镇的石桥,有的画稻田里的稻草人,有的画书院里的老桂花树,把冰冷的墙面变成了五彩的童话世界。

      “林老师,你看,”苏拾光拉着林知夏的手,指着墙上的画,“这是小雨画的,她说要把青岚镇的美,画给所有来图书馆的人看。以后,我们还要在这里办‘儿童读书会’,让孩子们来讲自己画里的故事。”

      林知夏看着墙上的画,看着孩子们认真的样子,心里满是温暖。她想起长川谷的小雨,想起那些在雪地里堆雪人的孩子,忽然觉得,无论在哪里,孩子们的笑容、对知识的渴望,都是最动人的风景。

      改造书院的同时,林知夏还开始记录青岚镇的故事。她每天都会背着相机,走在古镇的石板路上,拍清晨河边洗衣的老人,拍午后稻田里劳作的农民,拍傍晚巷口下棋的年轻人,拍孩子们在石桥上追逐嬉戏的身影。她把这些照片发布在新的公众号“青岚拾光记”上,配着简单的文字,讲述照片背后的故事。

      没想到,公众号很快就有了很多粉丝。有一位来自北京的网友,看到林知夏拍的老书院照片后,留言说:“我是做古建筑修复的,看到青岚书院的样子,很想帮忙。如果需要,我可以免费提供修复方案,还能组织团队来帮忙修补屋顶。”

      还有一位出版公司的编辑,留言说愿意给青岚书院捐赠一千本图书,包括儿童绘本、文学名著、农业技术书籍,希望能为青岚镇的村民和孩子们,提供更多的阅读选择。

      这些善意像春雨一样,滋润着青岚书院的重生,也温暖着林知夏和陆拾光的心。他们知道,和长川谷一样,青岚镇也会因为这些善意,变得越来越美好。

      三个月后,青岚书院改造完成。开业那天,古镇的人都来捧场。书院的大门重新刷了漆,“青岚书院”的木牌挂在正中央,旁边还挂着一块新的木牌——“青岚乡村图书馆”。院子里的杂草不见了,种上了桂花、月季、茉莉,石桌上摆着村民们送来的水果、点心,空气中满是花香和书香。

      走进书院,走廊的“青岚记忆墙”上,挂满了古镇的老照片、老物件,有几十年前的粮票、布票,有村民们用过的旧农具,还有孩子们画的青岚故事画;教室里的旧桌椅修好了,摆上了新的书架,书架上放满了图书,从儿童绘本到□□,从农业技术到法律知识,种类齐全;“儿童角”里放着柔软的地毯、可爱的玩偶,几个孩子正坐在地毯上,认真地读着绘本。

      开业仪式上,苏拾光带着孩子们,朗诵了一首她自己写的诗——《青岚的书》:“老书院的门开了,书的香气飘出来了,稻田里的稻草人,也想进来读一本书;石桥上的小石子,也想进来听一个故事;青岚的风,带着书的香,吹过每一户人家,吹进每一个孩子的心里。”

      孩子们的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书院的院子里,回荡在青岚镇的天空下。林知夏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孩子们的笑脸,看着陆拾光温和的眼神,忽然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在不同的土地上,遇见不同的人,记录不同的故事,用自己的力量,让每一片土地都充满希望,让每一个梦想都能开花结果。

      仪式结束后,林知夏和陆拾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村民们在图书馆里看书、聊天,看着孩子们在“儿童角”里嬉戏、阅读。阳光透过桂花树的枝叶,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你看,”陆拾光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们的新故事,写得很好。”

      林知夏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看着远处的稻田,看着古镇的石桥,看着书院里的书香,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长川谷的雪,会永远留在她的记忆里,而青岚镇的风,会带着新的故事,在时光里慢慢流淌。未来,他们还会去更多的地方,遇见更多的人,记录更多的故事,但无论在哪里,他们都会记得——最好的故事,永远在脚下的土地上,在身边的人心里,在每一个值得被守护的梦想里。

      夕阳西下,青岚镇的天空被染成了金色。林知夏拿出相机,拍下这温

      老书院的飞檐翘角映着夕阳,院子里的人们笑着、聊着,孩子们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她在照片的背面,写下了一行字:“长川雪落终有章,青岚拾光遇知夏。”

      这是长川谷的终章,也是林知夏和陆拾光的新章。而故事,永远不会结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长川终章,拾光启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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