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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联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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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漫长得像没有尽头。窗外的月光从磨砂玻璃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烛火燃尽后留下的焦味,混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萦绕在苏晚柠鼻尖。她蜷缩在浴缸边缘的角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每一寸肌肤都残留着沈砚辞的温度与力道,那是让她恐惧到骨髓里的触感。沈砚辞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他的动作时而带着病态的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泪;时而又陷入暴戾,将她的挣扎视作挑衅,用尽力气将她禁锢在怀里。
苏晚柠的神智在反复的折磨中渐渐模糊,喉咙早已哭哑,连啜泣都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徒劳地挥动四肢,到最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花瓣凋零,枝叶残破,只剩一口气悬着。天快亮时,沈砚辞终于安静下来,将她抱回卧室的大床上,自己则躺在旁边,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焊在自己身边。
苏晚柠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昨晚的画面一帧帧在脑海里回放:断指的血腥、浴室的冷水、沈砚辞疯狂的眼神……每一个细节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让她胃里阵阵翻涌。她急需睡眠来填补被消耗殆尽的精力,可神经却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稍一放松就被恐惧吞噬。不知熬了多久,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极度的疲惫终于战胜了恐惧,她眼皮一沉,彻底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眉头依旧紧紧皱着,身体还在无意识地轻颤。
沈砚辞几乎是与苏晚柠同时阖眼,可他的睡眠很浅。天刚破晓,手机就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别墅的静谧。他猛地睁开眼,眼底没有丝毫刚睡醒的迷茫,只有惯有的冷冽。看到来电显示是“父亲”,他的脸色沉了沉,小心翼翼地抽出被苏晚柠压着的手臂,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阳台接起电话。
“立刻回公司一趟,有要紧事。”沈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砚辞看了一眼卧室里睡得不安稳的苏晚柠,眉头微蹙:“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少废话,半小时内到公司。”沈父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沈砚辞盯着手机屏幕,脸色愈发阴沉。他知道父亲找他,十有八九是为了联姻的事,可此刻他只想守在苏晚柠身边,确认她不会趁机逃跑。
犹豫片刻,沈砚辞还是转身走进卧室,俯身仔细打量着苏晚柠。她的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嘴唇因为缺水而泛着苍白,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贴着一块纱布。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乖乖待在这里,我很快回来。”他低声呢喃,像是在叮嘱,又像是在警告。随后,他叫来管家,沉声吩咐:“看好苏小姐,不准她踏出别墅一步,也不准她接触任何通讯设备。”
安排妥当后,沈砚辞才放心地离开别墅。黑色宾利在清晨的公路上疾驰,路边的白杨树飞速倒退,像极了他此刻烦躁的心情。抵达沈氏集团总部大楼,他径直走进专属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电梯门打开,沈父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隐约的交谈声。
沈砚辞推开门走进去,沈父正坐在红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翻看。“爸,有什么要紧事,电话里不能说?”他走到办公桌前,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沈父抬了抬眼,放下手中的文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稍等一下,客人还没有来。”“客人?”沈砚辞皱起眉头,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谁?”
“林家的林梦瑶。”沈父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今天上午我安排了你跟她见面,好好商议下联姻的事情。沈家与林家联姻,对集团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不同意!”沈砚辞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爸,你够了!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们用来联姻的工具,更不会娶林梦瑶那个整日游手好闲、只会买包逛街的女人!”
“你够了!”沈父拍案而起,脸色涨得通红,“沈砚辞,你是沈家的继承人,你的婚姻从来就不由你自己做主!你就不能多为家族利益考虑考虑吗?”“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沈砚辞的态度也异常坚决,他最厌恶的就是父亲这种将一切都利益化的做法,尤其是将他的感情当作筹码。
沈父还想再说什么,沈砚辞却根本不给她机会,转身就朝门口走去,“砰”的一声,重重地摔上了办公室的门。沈父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就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逆子!真是个逆子!”他怒吼着,胸口剧烈起伏。
一直在旁边等候的沈砚辞的舅舅连忙走上前,一边帮沈父顺气,一边安慰道:“老沈,你别生气。孩子还年轻,性子任性很正常,等他再大些,经历的事情多了,就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沈父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脸色依旧难看:“我这都是为了他好,为了沈家好啊……”
沈砚辞摔门而出后,怒气冲冲地朝着电梯口走去。刚走到电梯厅,就迎面撞上了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人。女人妆容精致,手里拎着一个限量版的名牌包,看到沈砚辞,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朝他挥手:“砚辞!嗨,我的未婚夫!”正是林梦瑶。
“谁是你的未婚夫?”沈砚辞的脸色冷得像冰,语气里满是厌恶,“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决定,绝不会娶你。”说完,他绕过林梦瑶,径直走进刚打开的电梯。林梦瑶脸上的笑容僵住,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毒。
沈砚辞乘坐电梯下楼,径直坐上等候在楼下的宾利,朝着郊外的私人别墅驶去。此时已经接近中午,太阳升得很高,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脸上,却丝毫驱散不了他眼底的阴霾。他满脑子都是苏晚柠的身影,担心她醒来后会害怕,更担心她会不听管家的话,试图逃跑。
抵达别墅后,沈砚辞推开门,客厅里静悄悄的。他放轻脚步,朝着二楼的卧室走去。推开门,看到苏晚柠还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似乎还在睡。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转身下楼,走进厨房。他很少亲自下厨,可此刻却鬼使神差地想为苏晚柠做些吃的。他打开冰箱,里面食材齐全,是管家提前准备好的。
沈砚辞笨拙地系上围裙,开始洗菜、切菜。他的动作很生疏,切菜时差点切到手指,煎蛋时还不小心把鸡蛋煎糊了。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才做好两菜一汤,都是些清淡易消化的菜品,适合刚经历过折磨的苏晚柠。
将饭菜端到餐厅的餐桌上,沈砚辞转身再次上楼。走到卧室门口,他看到苏晚柠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单薄的身影,显得格外脆弱。“你醒了?”沈砚辞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刻意的温柔,“来楼下吃点东西吧。”
听到沈砚辞的声音,苏晚柠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烫到一样。昨晚的恐惧瞬间席卷而来,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厌恶,激动地朝着沈砚辞哭喊:“你这个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快点放我离开这里!”喊完,她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朝着门口跑去,企图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牢笼。
沈砚辞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怒意。他没想到自己特意为她做了饭,换来的却是她的逃跑和辱骂。看着苏晚柠快要触及门把手的背影,他的眼神变得愈发阴鸷。他快步走到客厅的茶几旁,抓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朝着苏晚柠的腰狠狠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烟灰缸砸在苏晚柠的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重重地摔在地板上,手肘被磨得生疼。“啊——”她痛得闷哼一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沈砚辞慢慢走向苏晚柠,脚步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苏晚柠的心尖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苏晚柠趴在地上,回头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想要后退,却因为疼痛而动弹不得。
沈砚辞走到苏晚柠面前,停下脚步,缓缓解下系在腰间的黑色皮带。皮带被他攥在手里,发出“噼啪”的声响。“想走?我让你走了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晚柠,眼神里满是暴戾,“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否则,第一次我会打断你的一条腿,第二次我会打断你的另一条腿。”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第三次,呵呵,我希望不会有第三次。”说着,他扬起手中的皮带,朝着苏晚柠的后背抽去。“啪”的一声,皮带抽在身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剧烈的疼痛让苏晚柠浑身一颤。
“作为对你刚才行为的惩罚,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沈砚辞的笑容愈发诡异,眼神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游戏的名字,就叫做到你求饶为止。”他再次扬起皮带,这一次,抽得更重。苏晚柠的哭声和皮带抽打皮肉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显得格外凄惨。
苏晚柠趴在地上,感受着后背传来的阵阵剧痛,心里充满了绝望。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会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边。她的哭声越来越微弱,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绝望,让她几乎要再次晕过去:“求求你别打了”苏晚柠不断地哀求
沈砚辞看着苏晚柠渐渐失去力气的身影,抽打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但他并没有停手,而是蹲下身,伸手捏住苏晚柠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看着我,苏晚柠。”他的声音冰冷而霸道,“记住,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