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湘思》猫仔FM

12、疯子？

　　沈砚辞看着苏晚柠渐渐失去力气的身影，抽打的动作猛地顿住。他眼底的暴戾却在瞬间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那是占有欲与征服欲交织的狂热。他随手将皮带丢在地上，皮革与地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像一道宣告着新折磨开始的信号。
　　苏晚柠趴在地上，后背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眼泪混着汗水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以为这阵殴打终于结束，紧绷的神经刚要松弛，就感觉沈砚辞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后背，指尖划过皮带留下的红痕。

　　“别碰我！”苏晚柠猛地挣扎起来，想要往前爬，却被沈砚辞一把揪住头发，迫使她仰起头。头皮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被迫对上他那双燃着疯狂火焰的眼睛。“不……不要，我求你，不要碰我！”她彻底崩溃了，声音带着哭腔，之前所有的倔强都在这无休止的折磨中化为乌有。

　　“嘘~小点声。”沈砚辞俯身靠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话语却冰冷刺骨，“如果你不想今天的事情被公之于众，就乖乖听话，别挣扎。”他说着，伸手指了指客厅角落的监控摄像头，红色的指示灯在昏暗的光线下一闪一闪，像一只窥视的眼睛，“这个监控可是24小时录像，要是这些画面传到网上，或者送到你的家人面前，你说他们会怎么看自己的乖孩子？”

　　苏晚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枚隐藏在角落的监控瞬间变成了悬在她头顶的利剑。她的家人是传统的知识分子，最看重名声，要是让他们看到自己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恐怕会气得当场晕厥。
　　“你这个骗子……”苏晚柠的声音哽咽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你之前对我的那种好，难道真的都是假的吗？”她想起沈砚辞曾经在家门口的那个吻，在她被人欺负时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她，那些温柔的瞬间曾经让她误以为自己找到了依靠，可现在看来，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骗局。

　　“假的？”沈砚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与偏执，“我告诉你，苏晚柠，除了我，任何人对你的好都是假的！”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他们对你做的一切，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别有用心！只有我，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执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豪车、别墅、名牌包，只要你开口，我都能满足你！但是你要记住，取悦我会有奖励，忤逆我，就必须接受惩罚。”他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现在，该为你刚才的逃跑付出代价了。”

　　“自由！我要自由！”苏晚柠在听到他这番扭曲的言论后，积压在心底的绝望与愤怒瞬间爆发，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我不要你的豪车别墅，我只想离开你这个疯子！”

　　“好啊。”沈砚辞的笑容突然变得温和，可这温和却比之前的暴戾更让人心悸，“可以，等这次结束后，我会给你‘自由’。”他特意加重了“自由”两个字，语气里的嘲讽不言而喻。话音刚落，他便强硬地将苏晚柠翻转过来，不顾她的哭喊与哀求，粗暴的对着她吻了过去。

　　苏晚柠拼命挣扎，指甲深深掐进沈砚辞的胳膊里，留下几道血痕。可沈砚辞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是用更大力气将她压制住，让她无法动弹。客厅里只剩下苏晚柠压抑的啜泣声和沈砚辞粗重的呼吸声，角落的监控红色指示灯依旧在闪烁，无声地记录着这令人发指的一幕。

　　起初，苏晚柠还在坚持，她咬着牙，不肯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她知道沈砚辞是个说到做到的疯子，一旦自己服软，就彻底落入了他的掌控。可沈砚辞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变着法地折磨她，不停的咬她，从脸上的亲吻到脖子的轻咬，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惩罚的意味，让她承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到窗外渐渐被暮色笼罩，沈砚辞没有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苏晚柠的体力早已透支，喉咙哭哑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被动地承受着。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不断闪过江驰受伤的断指、家人失望的眼神，还有沈砚辞那张时而温柔时而疯狂的脸。监控的威胁像一把利剑，让她不敢有丝毫反抗，可这种屈辱却比身体的疼痛更让她难以忍受。

　　“求求你……放过我吧……”苏晚柠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眼泪模糊了视线，“我真的已经不行了……”这是她第一次向沈砚辞求饶，昔日的骄傲在无休止的折磨中被彻底碾碎。

　　“别乱动。”沈砚辞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低沉，听不出情绪。他抱着苏晚柠走进浴室，将她轻轻放进早已放好温水的浴缸里。温水漫过她的身体，缓解了一些身体的疼痛，可那些深入骨髓的屈辱和恐惧，却丝毫没有减少。

　　沈砚辞蹲在浴缸边，拿起一块柔软的毛巾，沾湿后轻轻擦拭着她的身上的污垢。他的动作很轻，避开了她身上的伤口，指尖划过她的肌肤时，带着一丝温热的触感。“我对之前的种种行为向你道歉。”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沙哑，“我们重新开始吧，晚柠。”

　　苏晚柠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进水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道歉？重新开始？这些话在她听来无比讽刺。那些被殴打、被侮辱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回放，每一次回忆都像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沈砚辞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继续说道：“你这些天没回家，想必你的家人也一定很着急。”他拧干毛巾，擦了擦她的头发，“这两天我会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你是我的女朋友，之后我会陪你去看看你的家人。”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冰冷：“记住，见到他们的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要有数。”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别想着在他们面前告状，否则，监控里的那些画面，我不介意让他们也欣赏一下。”

　　苏晚柠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沈砚辞，你真的太过分了！”“过分？”沈砚辞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偏执，“我只是在提醒你，要珍惜现在‘自由行动’的机会。”他松开手，“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你和家人团聚，甚至可以让你继续过以前的生活。但如果你敢耍花样，后果你知道的。”

　　苏晚柠闭上眼，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知道，沈砚辞这是在给她画饼，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父母是她的软肋，她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他们蒙羞。

　　沈砚辞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用干净的浴巾裹住她，然后将她抱回卧室的大床上。他找来医药箱，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伤口。碘伏涂在伤口上，传来阵阵刺痛，苏晚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忍一忍，很快就好。”沈砚辞的声音放得很轻，手指的动作也格外温柔。他的目光落在她后背的红痕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可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眼底的占有欲取代。

　　处理完伤口后，沈砚辞坐在床边，看着苏晚柠苍白的脸，沉默了许久。“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能失去你。”他伸手想要抚摸她的头发，却被苏晚柠猛地躲开。

　　“别碰我。”苏晚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抗拒。沈砚辞的手僵在半空中，眼底的光芒暗了暗，但他没有生气，只是收回手，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去楼下给你做点吃的。”说完，他转身走出卧室，轻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