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高考来临 ...
-
2015年9月11日，金南俊生日前夕。
手机屏幕亮起，凯安发来的信息简短直接。
凯安：南俊哥，今天收工后请务必来我工作室一趟。有重要的事需要当面讨论。
南俊：好的。几点方便？
凯安：八点之后都可以。今天的临时密码就是日期，#结束。
南俊： Ok，晚上见。
晚上八点半，金南俊结束日程，带着一丝工作后的疲惫与隐约的期待，站在了凯安工作室门前。他输入密码，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推门而入的瞬间，他怔在了原地。
空气中流淌着舒缓的爵士钢琴曲，音量恰到好处，营造出私密而慵懒的氛围。
与往常充斥着设备冷光和纸张的工作室不同，此刻空间被暖黄色的烛光与星点般的小串灯点缀。最引人注目的是，从门口到客厅中央的深色木地板上，稀疏地洒落着一路白色玫瑰花瓣，像一条指向内部的、幽微的引导线。
而凯安，就站在这条路的尽头，烛光最明亮之处。
他穿着一套设计简洁却细节精致的黑白女仆装，裙摆长度恰到大腿中部，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笔直的腿形。头上戴着一对与发色相近的银白色毛绒猫耳发箍，几缕碎发柔软地垂在额前。脸上化了极淡的妆容。他手中托着一个木质小托盘，上面放着一杯香槟。
看到南俊进来，凯安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标准又不失俏皮的礼，声音放得比平日更柔软，带着一丝刻意练习过的、服帖的语调：
“主人，欢迎回家。今天是您的特别日子，我已在此等候多时。”
金南俊的喉咙瞬间发紧。他下意识地反手关上门，清晰地听到反锁的‘咔’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他站在原地，目光像是被钉在了凯安身上，从那头戴着猫耳的银发，到含着浅笑的眼睛，再到颈间系着的黑色蕾丝颈饰，最后落在被服装衬托得格外白皙的锁骨上。血液轰然冲上耳膜，驱散了所有疲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灼热的、混合着震惊与强烈悸动的情绪。
凯安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唇角笑意加深。他端着托盘，步伐轻盈地走上前，在极近的距离停下，仰头看着南俊。“主人看起来有些累呢，”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南俊衬衫最上端那颗扣子，动作自然得像是在整理，“是先沐浴放松，还是先享用我为您准备的晚餐？”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清甜的沐浴露气息，混合着蜡烛燃烧的淡淡蜡味，形成一张极具诱惑性的包围网。南俊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和那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直白的邀请。
理智的弦在高温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金南俊深吸一口气，握住了凯安那只在他领口作乱的手腕，掌心触及的皮肤微凉，却点燃了更烈的火。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几乎不像自己的：
“晚餐……可以等。”
他微微用力，将凯安拉得更近，另一只手抚上对方戴着猫耳的头侧，指尖陷入柔软的发丝与绒毛之间。
“但我的‘生日礼物’……”他的目光掠过凯安微微张开的嘴唇，“是不是应该，先拆封验收？”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许可。凯安眼中的笑意化开，变成一种氤氲的、潮湿的专注。
他松开手中的托盘，任由它被南俊接过随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主动踮起脚尖，双臂环上南俊的脖颈，将未尽的话语封缄于一个带着试探与诱惑的吻中。
烛火猛地跳跃了一下。
……
时间的概念被模糊、拉长、再揉碎。
当墙面上那架复古黄铜挂钟的时针与分针终于重叠，共同指向罗马数字“Ⅻ”。
两人陷在客厅宽大柔软的沙发里，身体依偎，分享着一个绵长、湿润而近乎慵懒的吻，交换着彼此温热而略带喘息的气息。激烈归于平静，留下的是一种被彻底填满后的安宁与亲密。
凯安稍稍退开些许，鼻尖仍与南俊相抵。他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亮如浸水的星辰，声音因方才的消耗而愈显低哑，却字字清晰地送入南俊耳中：
“生日快乐，南俊哥。”
他喉咙哽住，一时竟发不出任何音节。只能猛地收紧手臂，将怀中这具温热、柔软、带着自己气息和痕迹的身体更深、更用力地嵌入怀抱，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骼血脉之中。他的下巴重重抵在凯安汗湿的额发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那剧烈的搏动透过紧密相贴的胸膛，传递着无声却震耳欲聋的回应——一种混合着极度喜悦、被全然接纳的震撼，以及深沉到令他自身都战栗的占有与眷恋。
许久，久到窗外的夜色似乎都更加沉静，南俊才极其缓慢地松开些许力道，但手臂仍环抱着凯安，没有放开。
第二天清晨。
生物钟让金南俊在熟悉的时刻苏醒。意识先于视觉回归，首先捕捉到的是空气中浓郁醇厚的黑咖啡香气，其间还隐约交织着一丝食物温暖的甜香。他缓缓睁开眼，适应着从厚重窗帘缝隙渗入的、在地板上投下道道金色光斑的阳光。
他发现自己躺在工作室二楼那张并不宽敞却足够舒适的双人床上，身上覆盖着柔软蓬松的羽绒被，身下的床单干净清爽，带着阳光晒过后的细微气息。
昨夜那些疯狂、炙热、超出想象的记忆碎片，随着意识的彻底清醒，逐渐拼凑回笼，带来一阵强烈的、餍足后的慵懒感，以及一丝仿佛身处美妙梦境边缘的不真实恍惚。
他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房间，然后定在了床头柜上。
那里摆放着一个简洁的木质托盘，一杯冒着缕缕热气的黑咖啡，旁边是一个精心制作、用料扎实的三明治，用油纸半包着。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压在咖啡杯下的一个米白色信封，信封表面没有任何字样，干净素雅。
南俊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他伸手拿过信封，触感厚实。拆开封口，里面是同样米白色的信纸，上面是凯安清晰而略带棱角的手写字迹。
“致南俊哥：
提笔写这封信时，你正躺在我身边沉睡着，呼吸平稳。窗外的天还没亮，只有工作台的小灯亮着，光很温柔。第一次见到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人的肩膀真宽，背脊挺得真直，好像天生就能扛起很重很重的东西。后来才知道，你扛起的确实很多——我们的团队，我们的音乐，我们八个人的梦想，还有无数来自外界的目光和期望。有时看着你的背影，会觉得那不只是宽阔，更像一片沉默的山脉。”
金南俊的指尖微微收紧，信纸发出极轻的窸窣声。
“我看得到哥的辛苦。练习室里汗流浃背、为一个动作反复磨炼到深夜的是你；在制作会议上为了一个和弦、一段歌词与人争论到面红耳赤、眼睛却亮得惊人的是你；在镜头前永远挺直脊背、从容应对各种提问，将‘防弹少年团队长RM’这个角色扮演得无懈可击的也是你。大家都依赖着这样的你，包括我。
但我也看得到，或许别人看不到的南俊哥：你看到美丽夕阳时会微微眯起眼睛，露出像诗人一样温柔又孤独的神情；解出一道复杂难题时，眼睛里会瞬间迸发出孩子般纯粹明亮的光；深夜独自戴着耳机听音乐时，侧脸的线条会柔和下来，仿佛暂时卸下了所有重担，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宇宙里。那个时候的哥，特别好看，也特别……让人想靠近，想拥抱。”
南俊感到鼻腔一阵酸涩，视线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继续往下读。
信的末尾，字迹似乎更加用力，每一笔都带着穿透纸背的决心：
“这些话，和我昨晚穿上的衣服、戴上的猫耳一样，都是我想送给哥的、真实的‘生日礼物’。它不是出于偶像对队长的敬仰，不是弟弟对哥哥的依赖，甚至不完全是出于……我们之间的那种吸引和需要。
它是金凯安，对金南俊这个人，最直接想说的话。
南俊哥，我爱你。
愿你新的一岁，依然能做那片最自由、最辽阔的宇宙，但也请偶尔允许自己，做一颗可以暂时停泊、需要被拥抱、被温暖照耀的星星。
我会一直在这里。
永远在你身边，
凯安。”
当视线落在那句毫无修饰、斩钉截铁的“我爱你”时，金南俊一直强撑着的、属于成年人和队长的冷静外壳，终于彻底碎裂。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眼眶，迅速模糊了字迹，一滴滴砸在信纸上，晕开小小的深色痕迹。那些文字不再是简单的符号，它们化成了一把把温柔又精准的小锤，敲开了他内心层层上锁的盒子——那里面积压着连他自己都习惯性忽略的庞大压力、深藏的疲惫、无人时啃噬心灵的自我怀疑，以及对“被看见”“被理解”“被如此毫无保留地爱着”的深切渴望。
这渴望如此赤裸，如此汹涌，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他紧紧攥着信纸，指节发白，肩膀无法控制地轻轻颤抖起来，压抑的、破碎的哽咽声在静谧的晨光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片刻后，凯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灰色居家裤，周身还带着温热的水汽。他看到南俊低头颤抖、手中紧握信纸的样子，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极其自然地走了过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毛巾随手搭在椅背上，然后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臂，从侧面轻轻环住了南俊紧绷的肩膀，将自己的身体靠了过去。
这个安静而坚实的拥抱，成为压垮南俊理智最后防线的羽毛。他猛地转过身，几乎是有些粗暴地用力将凯安整个搂进怀里，脸深深埋进对方还带着湿气和清新沐浴露味道的肩窝，长久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化为更清晰的哽咽，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毫无保留地释放。
凯安静静地承受着这个几乎要将他勒入骨血的拥抱，一只手环着南俊的背，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柔地抚摸着对方后颈短硬的发茬。他能无比清晰地“尝”到此刻从南俊身上奔涌而出的情绪——被深刻理解的巨大震动、长期积压的压力骤然释放的虚脱与解脱、汹涌澎湃的感动、罕见流露的脆弱，以及那底下深沉得近乎疼痛的爱意。这些浓烈、纯粹、毫无杂质的情绪，像一场丰沛的春雨，毫无阻碍地、涓涓不断地流入他近日因高强度学习而略显干涸的能量储备，带来一种充盈的满足感。
过了许久，怀中身体的颤抖才渐渐平息，只剩下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金南俊终于抬起头，眼睛和鼻尖都红着，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凯安，那双总是冷静睿智的眼睛此刻湿漉漉的，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感。
“这封信……”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顿了顿，才继续说，“是我这辈子……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凯安，谢谢你。”
“哥喜欢就好。”凯安笑了笑，伸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擦去南俊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不用说谢谢。”
“不，我要说。”南俊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他的指尖，目光紧紧锁住他，“凯安，我……”
“嘘。”凯安摇了摇头，用指尖抵住他的嘴唇，“有些话，不用说出口。我都知道。”他目光澄澈，仿佛真的能洞悉一切。“咖啡要凉了，哥先喝一点。三明治我也加热过，是你喜欢的牛肉煎蛋口味。”
文字或许会骗人，但拥抱的温度不会，泪水的咸涩不会，心跳的同频共振不会，指尖相触时传递的战栗也不会。凯安垂下眼帘，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极幽深的思绪。他需要的“食物”已经得到充分的补给，而南俊所需要的“被爱”“被深刻理解”的错觉，他也给出了完美无缺的回应。
一场各取所需、心照不宣的公平交易。
只是，当金南俊再次将他拥入怀中，用仍然带着哽咽余韵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喃“谢谢你……谢谢你在身边”时，凯安感到自己心脏的位置，掠过一丝极其微弱、难以捕捉的异样悸动，像平静湖面被一颗极小石子击中，漾开一圈几乎看不见的涟漪。
他忽略了它，只是更紧地回抱了南俊，将脸贴在他温热的颈侧。
“我会一直在的，哥。”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被上了发条，高速运转，不容喘息。
巡演落幕，成员们回到韩国，另一个战场已向凯安展开——高考。
整个韩国空气凝固，弥漫着悲壮的紧张感。对行程密集的偶像艺人来说，这堪称极限挑战。防弹的其他成员大多选择网络大学。但金凯安的目标明确：首尔大学作曲系。这不仅是一纸文凭，更是巩固“天才创作偶像”形象、提升国民度的关键一步。
尽管他并非人类，无需像常人那样依赖睡眠和食物，但海量知识的死记硬背、复杂逻辑的消化、长时间保持人类式的精神专注，依然让他感到“过载”压力。
宿舍里，凯安房间的灯成了长明灯，书桌被参考书和笔记淹没。他践行着“四当五落”，将睡眠压缩到极致。
成员们看在眼里，心疼蔓延，以各自方式无声渗透。
金南俊会在他学习到深夜时，默默热一杯牛奶放在门口。他的关心沉静可靠，因那封情书和那个夜晚，多了几分亲密占有。
郑号锡会在舞蹈练习间隙跳滑稽舞蹈逗他开心。他的视线在凯安身上多停留几秒，其中翻涌着情欲与深切担忧。偶尔在走廊独处，他会飞快捏一下凯安的手心，低声说“别太拼”，又迅速分开。
闵玧其几乎从不踏入凯安堆满书的房间，但某天深夜，凯安收到一段没有歌词的纯音乐demo，只有简单的钢琴旋律循环，宁静如深夜海面。附言：“睡不着听。”凯安戴上耳机，旋律奇异地抚平了他脑海因过量信息产生的“噪声”。
田柾国的关心直白而蛮横。他会冲进房间抢走凯安的笔，嚷嚷“凯安，再不休息眼睛要瞎了！”，会把自己觉得好吃的零食分一半塞给他，会在凯安解题不顺时，像大型犬一样蹭过来，笨拙地分散他的焦虑。
金硕珍承包了“营养补给”，变着花样做夜宵早餐，絮叨“我们凯安的脑袋是国宝”；朴智旻会拉他做拉伸放松腰背；金泰亨则贡献出私藏的、据说能带来好运的奇怪小饰品，非要他考试时戴着。
凯安照单全收。这些关心、焦虑、心疼、鼓励……化作丝丝缕缕的情绪能量，被他悄然吸收，转化为维持高强度学习的动力。他像精密的情绪转换器，一边输入复杂的感情信号，一边输出稳定的备考状态。
2015年10月25日，团队因人气歌谣行程抵达济州岛。恰逢高考在即，公司特批防弹少年团一周假期。成员们也跟着来了，美其名曰“团体充电”，实则是想陪他放松。凯安感觉自己已经充分地完成了知识的学习，这一周更多的是陪伴家人、调整应考心态。
碧海蓝天，柑橘飘香。奶奶的果园在秋阳下宁静美好。成员们换上简便的劳作衣服，跟在奶奶身后学习修剪果枝、搬运箩筐。南俊负责高处；号锡穿梭林间；柾国抢扛重筐；硕珍和奶奶唠家常；智旻和泰亨追着小土狗跑；玧其在遮阳棚下，看着眼前喧闹，嘴角有极淡笑意。
凯安站在稍远处看着。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每个人身上洒下晃动光斑。汗水、笑声、笨拙却真诚的劳作、奶奶舒展的皱纹……这些画面和蓬勃温暖的情绪，像清泉注入他心田。他拜托果园帮忙的人拿起手机，记录下这一刻——八个少年围在奶奶身边，背后是硕果累累的果园与无际晴空，地上的筐里是满满的橘子。这张“务农”合照，后来成了阿米心中珍贵的记忆。
奶奶的目光偶尔会越过孩子们，落在稍远处的凯安身上，再缓缓扫过每一个成员，眼中闪烁着慈祥与了然的微光。她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招呼大家休息，吃最新鲜采摘下来的橘子，那橘子甜中带一丝恰到好处的微酸，汁水丰沛，仿佛把整个济州岛秋日的阳光都锁在了里面。
11月1日，假期结束，成员们一起返回首尔，最后的冲刺阶段到来。
2015年11月3日，高考日。
清晨，宿舍气氛肃穆。
金硕珍起了大早准备特制“应援便当”，饭团捏成心形和箭头模样，中午休息时间很多，大家都需要吃便当。早餐，按照传统，凯安吃了黏稠的年糕汤和麦芽糖。成员们和工作人员围着他，统一地握手、拍肩，用身体接触传递力量。
走进考场坐下，凯安心境异常平和。他调动起这几个月吸收、储存、消化的一切——不仅是书本知识，还有成员们给予的鼓励、信任、期盼转化的“支持性能量”。笔尖划过答题卡，沙沙声如静默宣战。
高考之后，凯安并未停下脚步。
首尔大学作曲系成绩过线非终点，随之而来是严格的专业面试。
面对教授提问，从古典乐理到现代电子音乐趋势，凯安对答如流，并提交作品集演示并现场演示了《FAKE GOD》中一段复杂的编曲思路，其展现出的成熟度与艺术巧思，让见多识广的教授们也频频颔首。
教授们认可他兼具艺术感和流行度的创作能力，但也提出要求——鉴于艺人身份，出勤率可协商，但每学期必须独立完成并提交至少两首达到专业水准的原创作品，最终毕业条件是制作并发行一张完整个人专辑。
压力与挑战接踵而至，但凯安反而兴奋。
清晰规则和目标，正是他擅长的领域。
放榜日，喜讯传来。
“防弹少年团KA，金凯安，首尔大学作曲系合格！”冲上热搜榜首。媒体铺天盖地报道，“真正的偶像榜样”“国朋儿”。
“国朋儿”称号不胫而走，他的国民好感度如同坐上了火箭，直线蹿升。
祝贺消息雪片般飞来。
胜宽：哥！祝贺你考上首尔大学！！！！！太厉害了真的！！我们一定要见面好好庆祝！
凯安：好啊。我问下柾国去不去。
胜宽：ok。我这边也会多去几个上次见过的哥哥们。
凯安拿着手机，转头问打游戏的田柾国：“柾国啊，SVT亲故们约见面庆祝，要不要一起去？”
柾国眼睛一亮：“去！当然去！”他凑过来，脑袋几乎搁在凯安肩膀上，“凯安现在可是预备首尔大学生了，得好好庆祝！”
庆祝地点约在明星前辈洪锡天开的泰国菜馆私密包厢。到场人数比预想多，除了熟悉的尹净汉、金珉奎、徐明昊、夫胜宽，还有上次有一面之缘的李知勋、文俊晖等人。
虽然有成年人，但在场的多数都是韩国法律上的未成年人，大家作为艺人都比较谨慎，都在喝果汁饮料。
文俊晖从包里面掏出了椰汁。
凯安好奇地多看了几眼，就被塞了一瓶在手里。
凯安拧开喝了一口，清甜醇厚的椰香立刻盈满口腔，眼睛微睁：“好喝。”
“是吧！”文俊晖笑得眯眼。
气氛在“红参游戏”中迅速升温。这个考验反应和记忆的游戏比想象难，惩罚环节因为不能喝酒，惩罚饮料就成了各种果汁、汽水、酸奶的随机混合，更有恶作剧者加了盐、黑胡椒甚至醋。每当有人受罚，看着受害者扭曲的表情，包厢里都会爆发出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哄堂大笑。
柾国玩得投入，脸颊泛红，紧紧挨着凯安坐，每次凯安被点到或受罚，他比当事人还激动。
中间，凯安以上洗手间为借口，悄悄出去结账，并特意转到后厨，向亲自监督菜品、同样前来祝贺的洪锡天前辈道谢。洪锡天拍拍他的肩：“小子，以后常来，给你留好位置。”
聚会散场，已是深夜。回程车上，柾国还沉浸在兴奋中，叽叽喳喳地复盘游戏趣事。忽然他安静下来，侧头看窗外出神的凯安。
“凯安。”
“嗯？”
“你好像……特别开心？”柾国声音有一丝不确定的探究，“是因为考上大学，还是因为见到SVT亲故们？”
凯安转头，对上柾国在昏暗车灯下明亮的眼睛。那里面有单纯快乐，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在意。
“都开心。”凯安笑了笑，揉揉柾国柔软发顶，“和柾国一起出来玩，也很开心。”
这句话像有魔力，瞬间抚平柾国心底微妙褶皱。他立刻重新灿烂，顺势抓住凯安的手，一只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在图库挑选今天聚会的照片准备发上网络，他心满意足地靠回座椅，小声哼歌。
凯安任他握着，目光投向窗外霓虹流光划过的街道。他想，人类情感真是复杂奇妙。一点点话语、触碰，就能引发如此清晰的愉悦波动。他要做的，不过是适时投喂这些渴望被关注、在意的情绪。
同时，他注意到团队里哥哥们单手驾驶的样子特别帅气，于是抽空考取了驾照。过程顺利得惊人，他本就对机械操作有非人的感知力和协调性。
后来，因济州岛家中果园规模扩大种植和港口一些小业务的需要，他又顺便去考取了农用拖拉机和小型摩托艇的驾驶证。这些对普通人可能需要反复练习才能掌握的技能，对他而言几乎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般熟悉——他早已在济州岛生活时，通过日复一日的观察和与村人的实际接触中，潜移默化地“学会”了。如今，只是年龄到了，走个流程，便顺利将证件拿到手中。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高考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