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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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醒来，在宋长川睁眼的第一秒，铺天盖地的疼痛就侵袭了他的大脑。
宋长川的额头隐隐浮现出一根根青筋，他觉得理智好像已经全都消失不见，剩下来的只有数不清的银针不停地在穿刺他的感官神经。
宋长川想要呐喊尖叫来发泄，却猛然发现头部几乎要爆炸的痛苦已经让他失声。
迫不得已，他只能咬上自己的手臂，企图通过别处的疼痛来转移注意力。
“不要。”
突然，一道嘶哑的声音阻止了他，宋长川觉得有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在太阳穴附近轻轻按压。
宋长川的痛苦就这样被疏解了大半，他往那双手的来处看，是简白。
简白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床，努力去伸手够住正在自我伤害的宋长川。
很显然，那句不要也正是出自他口。
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管不了什么所谓的安全规定还是距离准则了，宋长川只觉得那双手是能抑制他一切痛苦来源的灵丹妙药，让他不停的靠近，索取更多。
而他目之所及，是简白缓缓闭上的双眼和瘫软到他怀里的身体。
“简白？简白！”
看着简白再一次在他面前倒下，宋长川觉得他的疼痛仿佛又开始排山倒海般袭来。
无法，宋长川只好打横抱起简白离开这里。
在走近之前的那个地下室入口时，有一道蓝色的激光从上而下将宋长川和简白仔仔细细的扫描了一遍。
然后，机关启动，大门打开。
“长川，你这一趟可真是有够久的啊。没出什么事吧？”
顾湛，程言一行人在一旁等候已久，看到他们出来，都纷纷直起了身子。
顾湛刚问完，就见到了看着安然无恙的宋长川，和他怀里跟昏过去没什么两样的简白，“不是，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过会就好了。”
“这样子看着可不像……”
顾湛话只说到一半，就被宋长川打断了。
“你们在地上二层有发现什么吗？”
听到这话，顾湛挠挠头，“没什么发现，这两层看着大，但是除了灰尘就是灰尘，跟个摆设一样。”
宋长川点点头，“我在地下室发现了点文字数据，还需要带回去做进一步的分析。”
继而，他又问，“之前巡游机传回来的那串信息，也没有找到吗？”
地面以上还是没什么光亮，彼此之间都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宋长川看着简白，怀里人闭上眼睛的样子跟最开始遇到的时候别无二致，但又稍微有些变化。
顾湛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说到这个我就奇怪，明明那个高阶丧尸靠这个把我们吸引过来，却不给我们更多的消息，那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只是为了让我们进到这个建筑里来？”
此时，负责放风的人回来报告，“这次的丧尸潮规模好像特别大，到现在还没散。我们一时半会可能是走不了了。”
闻言，小队内沉默了一瞬，这次事出突然，大部分补给都还留在车上，要是他们再不出去，怕是会有点麻烦。
宋长川思考片刻，“那就再等等，两个小时以后要是丧尸潮还没散，就试试强行突破。过了这么久，打头阵的那批精锐丧尸估计都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丧尸不管是行动力还是敏捷性，都远远不如最开始的那一批。”
就在小队开始商议等下该如何突围的时候，简白悠悠转醒，他没有出声，慢慢扫视了一圈围坐在一起的众人。
第一个发现简白睁眼的不是宋长川，而是程言。
程言不经意间的转头就发现简白已经睁开了眼睛。
但在他看来，简白醒了之后也没什么其他反应，就是盯着宋长川看。
程言轻咳了一声，“宋哥，043醒了。”
宋长川看过来，刚巧和简白有个对视，经历过地下室那场，他自觉的离简白更近了点，“醒了？”
“哼。”
回应他的是简白随便发出的一个音节。
宋长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地把简白检查了一遍，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
他把简白放在一边，继续和队员商讨等会突围出去的方案。简白就在一旁坐着，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就只是安静的当一个吉祥物
小队打算以二楼的窗口作为突破点，现在那里释放一些特制的药水，可以让丧尸进入一个比较平静的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丧尸的战斗力就会被大幅度地削减，突破的难度也会大大减小。
宋长川给简白带好隔离口罩，一行人就开始用绳索进行迫降。
虽然恋爱脑丧尸在人类看来，是属于有自我意识的高阶丧尸中的一类，但在丧尸群体中，恋爱脑则被分成最下一等，因为他们只要认定某个人或丧尸，哪怕对方再弱小，也会绝对服从。
也许是因为基因的劣根性，丧尸群体也会有阶级霸凌，甚至同时存在人类和更弱小丧尸的情况下，他们更倾向去伤害那只丧尸。
隔离口罩，能很好的将简白身上的丧尸特征掩盖，避免产生多余的麻烦。
因为有药水的加持，事情进展一切顺利，到最后只剩下垫后的几个人，其他人紧绷的弦也跟着稍稍松了一点。
刹那间，变故突升，一只披头散发的丧尸突然暴起，冲向还没有彻底脱离的几人。
“小心！”
在顾湛的提醒下，在外围的程言第一时间举枪射击，丧尸被一击毙命。
但与此同时，枪声还是惊动了其余的不少丧尸。
眼看着丧尸群离那些人越来越近，简白倏地冲进尸潮中，随便抓起某只丧尸的手反转一拧，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那只丧尸掀翻在地。紧接着，他腾空跃起，踩着那些因为声响不断涌过来的丧尸，凭借惊人的速度到达了包围圈的中心。
“停下。”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简白的嗓子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发出来的声音粗糙又生涩。
在众人惊讶又诧异的目光中，那些丧尸竟然真的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丧尸们个个都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隐隐还有退缩的趋势。
程言看到这一幕，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怎么会，每一次的丧尸潮不是只会听从一个高阶丧尸的指令吗？而且，043竟然会说话？”
顾湛低低笑起来，他转向程言说，“小程同学，你还是要多多学习啊。如果丧尸潮遇到的丧尸比下发指令的那个丧尸更加高阶，他们就会转而听从另外一个的指令了。”
“而且谁跟你说043不会说话，他不是老哼哼嘛。”如果那些乱七八糟的音节也算是词语的话。
程言不满地反驳，“但是043不是恋爱脑吗？”
顾湛一时语塞，这个问题他确实无法解答。
一旁的宋长川淡淡开口，“丧尸有自己的进化机制。”
“但是……”
程言还想再提，却被顾湛打着哈哈似的搪塞了过去，“好了好了，就不要这么较真啦。现在的结果不是很好嘛，队员都没有受伤，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啊，哈哈哈哈哈。”
小队刚刚脱离危险，就马不停蹄地往汽车的方向赶。
“等等。”
宋长川拦住众人，他紧紧盯着不远处的车子，“那里的味道不对。”
顾湛纳闷了，“这你都能闻出来？狗鼻子啊。”
宋长川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捡起地上的石头，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随后用力一抛，石头在车顶上翻滚几圈停了下来。
小队等了一会，无事发生。
几个心大的成员正要上前查看情况的时候，电光火石间，“轰！”
汽车爆炸了，熊熊烈火从车里喷涌而出，骤然间，汽车零件也被崩得四分五裂，个个都飞出去两三米的距离。
顾湛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还好没坐上去啊，不然，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是人是鬼了。”
等火渐渐小了，小队才凑上去检查损失情况。
很显然，在这么一场爆炸和大火之后，也没什么能留下的了。幸运的是，之前设定返回的巡游机因为能量耗尽，再加上夜间没办法利用太阳光蓄能，就还没走多远，也没被爆炸波及。
“巡游机能载三个人，顾湛，回去的路上也需要人领头，你带着两个先走吧。”宋长川在权衡利弊之后说道，“程言和我留下来，你们回去以后再开车来接我们。”
这显然是最优解了，没有食物和其他补给，只能留下身体状况处于中上等的人。
虽然宋长川平时重心放在疫苗研究上，但他的综合实力本就强得不像正常人，又有简白护着。程言是特种兵出身，每天训练上瘾的人，自身条件也很优越，这两个显然就是垫后的不二人选。
顾湛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保持信号通畅，注意安全。”
宋长川对他们挥挥手，“返程平安。”
然而，就在小队其他人走后没多久，宋长川就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简白在宋长川旁边微微眯起了眼睛，又往宋长川身边凑近了些，他浑身绷直成了一条笔直的线。
“还真是，好久不见啊。”
那个蓝眼睛的丧尸带着标准微笑向他们走过来，一边鼓掌，“真是不错啊，该找的东西都找到咯。”
没等宋长川开口，那位蓝眼睛就注意到了一旁的程言，“怎么还有一位朋友呢，那就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玛门。”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慢慢上扬，“一个合格的，新人类。”
程言不屑地撇撇嘴，“无人在意。”
玛门也不恼，“小孩而已。”
程言对他翻了个白眼，就不搭理他了。
倒是简白，从看见玛门到现在，僵硬的身体完全没有放松，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走。”
玛门眉梢微挑，“你会说话了？看样子已经摄入生长剂了。”
宋长川瞬间联想到木盒里的那两只试管，“你知道什么？”
“不我亲爱的朋友，我什么也不知道。”
玛门奇怪的语调在宋长川的脑子里转圈，“那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不如去问问谢璟吧。”
宋长川接着反问他，“我能知道什么？”
“那可多着了我的朋友，比如，你就不好奇，你身边那位，或者是，那张照片。”
玛门双手抱胸，“啧啧啧，你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记忆被清空得一干二净，都是拜谁所赐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