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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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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满百日那天,武媚娘在承香殿开辟了块“育儿角”。
紫檀木案上左边堆着奏章,右边摆着拨浪鼓,堪称大唐最早的“带娃办公示范区”。
(内心OS:效率!这就是效率!)
这日她正边批阅漕运改制方案边哄孩子,李治下朝回来,就见太子殿下攥着份关于均田制的奏疏啃得津津有味。
“胡闹!”李治急忙抢过湿哒哒的奏章,“弘儿怎可...”
“陛下仔细看,”武媚娘笑吟吟指着牙印,“咬的都是世家要求多占永业田的条目。”
(内心OS:儿砸有前途!知道帮娘啃硬骨头!)
李治定睛一看,果然被口水晕开的墨迹旁,赫然留着几个小牙印。
他顿时转怒为喜,抱着儿子举高高:“弘儿深知朕心!”
从此太子啃奏章成了保留节目。
某次大朝会,当某位御史声泪俱下弹劾“皇后干政”时,李治淡定掀开襁褓:“诸卿可知,太子昨日刚批阅过此人的考课记录。”
满殿寂静中,婴儿响亮的嗝声格外清晰。
(内心OS:完美!儿砸这嗝打得比娘亲怼人还管用!)
转眼李弘周岁,抓周礼上摆满玉玺、弓箭、算盘。
在百官注视下,小肉手毫不犹豫抓住他娘亲的朱笔。
武媚娘当场宣布:“即日起成立弘文馆,聘寒门才子为太子师。”
长孙无忌等人脸色铁青——谁不知道弘文馆分明是皇后的人才储备库!
(内心OS:没想到吧?早教班也能搞成干部培训班!)
夜深人静时,武媚娘对着呼呼大睡的儿子轻声道:“狸奴啊,你可知娘把《贞观政要》都编成童谣了...”
窗外明月高悬,案头新呈的奏疏写着“请立皇后摄政之规”。
武媚娘执笔批红,墨迹如展翼的鹤。
——
武媚娘在紫宸殿东侧辟出间“青宫学堂”,墙上悬挂的并非圣贤画像,而是她亲手绘制的《大唐疆域图》与《漕运脉络图》。
三岁的李弘踮着脚够着图上黄河的曲线,奶声奶气念道:“阿娘,水往低处流。”
(内心OS:很好,物理启蒙从治水开始!)
这日讲《论语》的夫子正说到“君子不器”,武媚娘突然抱着李弘出现。
“张师傅,”她笑吟吟指着殿外运粮的牛车,“可否请弘儿算算,这车粮从洛阳运来要耗几成?”
五岁的太子咬着手指头,忽然眼睛一亮:“若走汴渠耗三成,走陆路要耗五成!”
(内心OS:不愧是我儿!乘法口诀没白背!)
正在旁听的重臣们面面相觑,只见武媚娘执起朱笔在《氏族志》上划了道线:“传旨:今后五品以上官员子弟,需至青宫学堂旁听三月。”
长孙无忌手中的笏板“啪嗒”落地:“娘娘!这...”
“太尉,”武媚娘抱起正在玩西域贡品的李贤,“令孙昨日不是来讨教龟兹乐谱?正好与弘儿作伴。”
(内心OS:质子要从小培养!)
深秋柿熟时,武媚娘领着两个儿子在禁苑采收。
李弘举着竹竿够不到高枝,急得拽母亲衣袖:“阿娘!要红的!”
武媚娘随手翻开户部账册垫脚,边摘柿子边考校:“若将这些柿子运往陇右,该走漕运还是驿道?”
“驿道!柿子会烂!”
她笑着往孩子嘴里塞了瓣柿肉,转头对随行的户部侍郎道:“听见了?生鲜转运该设加急驿道。”
(内心OS:育儿与理政两不误!)
待柿筐堆满,武媚娘忽然命人抬来秤具。
“弘儿数数,这筐多重?”
当孩子叽叽喳喳报数时,她提笔在奏章上批注:“各地贡品皆需标注市价,虚报者罢官。”
夕阳西下,李治找来时,只见妻儿坐在金柿堆里,正举着《均田制》修订稿当积木搭。
(内心OS:很好,政策文件从小玩到大!)
腊月暴雪夜,武媚娘裹着狐裘在灯下修订《永徽律疏》。
李弘忽然抱着枕头跑来,钻进她怀里嘟囔:“阿娘,梦见大鸟咬我。”
她笔尖一顿,想起日间收到的密报——长孙氏正在串联宗室。
“贤儿不怕,”她轻拍儿子后背,“明日娘亲给你做纸鸢,比大鸟飞得高。”
(内心OS:是时候剪断某些人的线了!)
——
上元灯节,武媚娘带着两个皇子登长安城楼。
万家灯火中,李弘忽然指着民间的走马灯问:“阿娘,灯为什么转?”
她执起孩子的手在虚空画圆:“就像漕船轮班,此消彼长方能不息。”
(内心OS:物理课结合管理学!)
待李治处理完政务赶来,只见妻子正领着孩子在城楼沙盘上推演漕运改革。
李弘攥着小旗插在汴州,口齿不清地宣布:“这里...收税!”
武媚娘笑着往他嘴里塞了块饴糖,转头对工部尚书道:“明日开始疏浚汴渠。”
望着沙盘上星罗棋布的漕运网络,李治忽然轻声道:“媚娘,这江山...”
“是我们的江山。”她将李弘写的第一个“准”字收入锦匣,唇角扬起明月般的弧度。
(内心OS:终于...把公司做成家族企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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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多年后某日,已成为监国太子的李弘,在户部账册中发现页泛黄的《柿林税制初稿》。
武媚娘淡定饮茶:“哦,那是你三岁时吃着柿子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