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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育儿经与驭臣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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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案尘埃落定，拨浪鼓的“赫赫威名”响彻长安。
而此案的最大功臣——太平公主，此刻正面临人生中一项新的挑战：长牙。
行馆内，小太平哭得撕心裂肺，晶莹的口水浸湿了绣着金凤的围兜，小脸涨得通红。
武媚娘抱着她，在殿内来回踱步，柔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仔细听，竟是后世某首《摇篮曲》的旋律，只是词儿被她换成了《臣轨》里的段落。
（OS：反正她也听不懂，先灌输点管理思想总没错。）
李治下朝回来，就见妻女这般景象。
他接过女儿，熟练地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朕的小公主今日又受罪了。”
“可不是，”武媚娘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比批十份奏折还累。陛下，您说这养孩子，是不是跟驭臣一个道理？”
李治挑眉：“哦？皇后有何高见？”
武媚娘拿起旁边案几上狄仁杰刚送来的、关于漕运新法推行进度的奏报，笑道：“你看，狄怀英这折子，像不像太平饿了时的哭闹？你得及时回应，否则‘哭声’越大，麻烦越多。赵国公之流，就像太平长牙，是内部的‘炎症’，疼起来要命，但处理好了，反而能让她更健壮。至于那些阳奉阴违的地方官，就是外感风寒，需用猛药，发发汗才好。”
李治听得忍俊不禁：“照皇后这么说，太傅们是《育儿百科》，谏官们就是唠叨的奶娘？”
“陛下圣明！”武媚娘自己也笑了，“核心原则就一条：恩威并施，奖惩分明。太平哭闹，要抱要哄，这是‘恩’；但她若乱抓东西，也得轻轻拍下小手，这是‘威’。对臣子亦然，狄仁杰办案得力，该赏；赵国公贪赃枉法，该罚。简单明了。”
（OS：把KPI考核用在育儿上，我真是个天才！）
正说笑着，乳母端来特制的、冰凉过的磨牙棒。
太平抓到手里，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啃得“嘎吱”响，哭声渐歇，只剩下满足的哼哼。
李治看着女儿安静下来的小脸，若有所思：“皇后此言，甚是有理。看来这为君之道与为父母之道，确有相通之处。”
他顿了顿，看向武媚娘，目光柔和，“媚娘，有你在身边，朕总觉得，再难的境况，也能豁然开朗。”
武媚娘心头一暖，正要说话，却见上官婉儿拿着一份密报，快步走了进来，神色略显凝重。
“陛下，娘娘，剑南道急报。”
李治接过密报，迅速浏览，眉头渐渐锁起：“吐蕃又在边境滋扰，劫掠商队，还伤了几个边民。”
武媚娘凑过去一看，冷哼道：“松赞干布去世后，这新赞普芒松芒赞，是觉得我大唐无人了么？”
她脑中飞速运转，结合着看过的史书片段和现代地缘政治知识，“他们这是试探。若我们反应软弱，下一步恐怕就不是劫掠商队那么简单了。”
李治点头：“朕亦作此想。必须予以反击，震慑其心。只是……”
他揉了揉额角，风疾虽愈，但思虑过甚时，仍会有些微不适。
武媚娘见状，立刻道：“陛下不必过于忧心。此事，我们或可‘双管齐下’。”
“如何双管齐下？”
“其一，命剑南道守军加强巡防，对来犯之敌，坚决打击，打出我大唐的威风！此为‘威’。其二，”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听闻吐蕃贵族近来颇爱大唐的茶叶、丝绸与瓷器？我们可以此为契机，由官方组织商队，加强与吐蕃的‘茶马互市’，但在关键物资上，加以调控。让他们在享受大唐物产之利时，也感受到受制于大唐之弊。经济手段，有时比刀兵更易见效。此为‘恩’，或者说，是‘利’。”
（OS：贸易战嘛，老祖宗玩剩下的！顺便还能拉动内需，完成GDP增长KPI。）
李治眼中异彩连连：“好一个‘恩威并施’！皇后此策，深合朕意！既能展现实力，又可避免大规模用兵，劳民伤财。”
他越说越兴奋，“还可命人搜集吐蕃情报，了解其内部部落纷争，或可分化瓦解……”
帝后二人就着边境问题，低声商议起来，时而争论，时而默契点头。
而被乳母抱到一旁玩耍的太平，似乎感受到父母谈论正事的气氛，异常乖巧。
她抱着心爱的漕船模型，啃一口磨牙棒，再“啊啊”两声，仿佛也在发表自己的“高见”。
案几一角，那把她抓周时得到、随后又被遗忘的小木槌，静静躺在那里。
阳光透过窗棂，在木槌上投下一道小小的影子，仿佛预示着，未来它将再次敲响，裁决更广阔疆域内的风波。
——
【小剧场：朝堂新气象】
1.
关于如何应对吐蕃的朝会上，当有老臣主张一味怀柔时，李治只是淡淡一句：“莫非诸公想让太平公主的拨浪鼓，去边境线上摇一摇？”
主和派瞬间闭嘴。
公主的“法器”威力，已深入人心。
2.
武媚娘提出的“调控互市”策略被命名为“绥靖新策”，具体章程由户部与市舶司共同制定。
狄仁杰兼任了法规审核，确保其中无漏洞可钻。
3.
太子弘深受启发，向父母提交了一份《论东宫属官管理与幼弟教导之共通性》的策论，引经据典，看得李薇（武媚娘）直呼内卷从娃娃抓起。
4.
二皇子贤表示，他正在研究如何给边境的烽火台加上“自动报警”装置，灵感来源于妹妹一哭，整个行馆都能听见。
5.
长安城的拨浪鼓销量依旧□□，并衍生出金丝楠木、和田玉等多种奢华材质版本，成为勋贵之家书房案头的新式“镇纸”，美其名曰“警醒之器”。
（看来，小太平的无心之举，正在以一种奇妙的方式，深刻影响着大唐的政治生态和时尚潮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