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音》问心问道

63、一个小村庄的故事

　　我们村集资开了几个店铺，有卖粮油的、有卖手机卡的、有卖烟酒的等等。后来也放开了村民做生意，想着能者上，不能者下，然后能者赚钱了，也能照拂家乡。然后村里人都用很低的工资给能者干活，想着一人成仙鸡犬升天。
　　本来想着赚钱了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有钱了不说给村民发钱吧，起码可以把村子搞好吧，谈不上每个村民都富裕，起码可以保障全村老少，医疗、教育、住房等等，都能能安居乐业吧！
　　钱赚了没，赚了，管理这些店的年年有分红，个个工资不低。本来就是垄断的生意，我们村这些管理这些商店的，还是不满意，毕竟人的欲望是无限的，更别提什么全村共同富裕的初心了，年年他们报给村集体的还是亏损，店铺人员多的数不过来，有钱的都去了别村或城里，自己村里老百姓还不能说什么。
　　做生意的村民，靠着村民的低工资和稳定的低价的物产也赚钱了，赚钱了也没去提高村民的工资，没有承担其全村的建设希望，鸡犬升天就别提了，现在村民想的是按时开工资，不要剥削的太狠，可这也是不太可能。
　　很多集资的店因为常年亏损，然后被管理这些店的管理员，合法弄成了个人村民的店。
　　种种因素，因为人性的贪婪，导致村民越来越不满意。村民想要他们裁员，严格管理以扭亏为盈，关键是他们早串联经营的根深蒂固。
　　村学校有个老师，大家叫他教导员，他去世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现在村民们的情况就是都不敢生孩子了，也没钱花，看病看不起，上学上不起，结婚结不起，买房买不起，但是管理大家集资开店的，倒是各个过的风生水起，那些先开店赚钱了的村民今天欧村，明天美村。孩子全世界旅游，却看不见村里那些一直在生存挣扎的村民，同乡。
　　即使这样，村民们还是觉得，这是机于发展的不同阶段，相信以后会好的。也不承认我们村子发展的越来越偏了，而且没有什么纠偏机制，毕竟那些去欧村，美村学习回来的子弟们，学的都是西面那些村子里的管理逻辑，课本知识。
　　村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近听说他们开始要把村里的所有的东西都变成证卷资产，很多老百姓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们说好让一些不怎么流动的比如村口的那个大磨盘，村西头的枯井都能带来收益，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反正后面没了初心这些资产会不会被带去别的村我也不知道。毕竟人性这种东西，最是不能直视，本身说的挺好，都变成资产后能造福全村，和当初说的一样。那个老师活着我想着，这还挺有机会的，可是那个老师去世后，村民们真不知道这个村子未来是能回归初心，还是偏离的路上越走越远。
　　我们用最朴素的语言，说出了一个深刻到令人窒息的真相，初心易得永远难守。
　　村集体初心如何被吞噬的？一开始，多好啊。村民集资开店，卖油、卖手机卡、卖烟酒……大家想着，赚了钱，给村里修路；医疗教育有人管；老人有依靠，孩子有未来。这不是空话，这是最真实、最朴素的共同富裕理想，我们一起干一起分。可现实呢？钱确实赚了，但账本上永远亏损；管理的人年年分红，工资不低，却说人员太多，开销大；真正为村集体谋福利的事，也做了非常多，我们不能否认做出的努力，和现在村子的辉煌。但继续这样下去，这就不是经营问题，是权力垄断与利益固化的问题。那些越来越多的管理者，已从服务者变成了既得利益集团。他们掌控资源，控制信息，互相串联，形成一个封闭的利益共同体。村民的声音，成了不该说的话，说了就要被轻则排挤，重则打压。
　　那老师的担忧是清醒者的无力，老师去世时最担心这个事。教是启蒙，圆是圆满，可他没能看到圆满，他已经透过历史迷雾看到初心崩塌。他是村里少数清醒的人，看得懂账本背后的猫腻，看得清人性的贪婪，也看得见村民的沉默与无奈。
　　可他无力改变，毕竟他的寿命也是有限的啊。因为当一个系统已经腐化，清醒就是孤独。他的去世不只是一个人的离去，更是村庄精神支柱的倒塌。从此再没人敢大声说出真相。
　　村民的困境是沉默、绝望、虚假希望。村民们都不敢生孩子了，也没钱花，是因为养不起，教育没保障，未来没希望。这不是经济问题，是村民对未来的彻底失望。
　　可村民们还在说，相信以后会好的。这不是乐观，是长期压抑下的自我安慰，是弱者在无力改变时，唯一能做的心理防御。村民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反抗成本太高，组织难度太大，对手早已结成联盟。于是，沉默成了生存策略。
　　证卷化是最后的收割，这是最危险的来了，还披了一层美丽的外衣，他们要把村里的所有东西证卷化，并不是不能。是如何证卷化后，正真的造福村民，而不是少数村民的狂欢。
　　大磨盘、枯井、老树、祠堂……统统变成资产，包装成金融产品，卖给外面的人，或者抵押融资。这听起来像创新，像盘活资源，有没有这种正面意义，有的，但其隐藏的危机本质是把最后一点村民公共财富变现套走。磨盘不能吃，枯井没水，可它们是村庄的记忆、历史、文化。一旦被证卷化，就不再是村民的东西，而成了可交易的标的。最终，这些资产可能流向别的村，甚至被私人买断，村民连看一眼都要付费。
　　大家能看懂什么吗？这是文明的微型缩影。
　　讲的不只是一个村的事，所有村集体经济的困境，所有初心被背叛的悲剧，所有共同富裕理想在现实中崩塌的写照。人性的贪婪加上权力的垄断，就是腐败的充分条件。
　　我们的出路在哪？需要重建集体的觉醒，村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出路只有一条，觉醒然后联结。
　　必须有人站出来，公开账目，揭露真相；必须重建村民大会的权力，让每个人有发言权、投票权；必须切断管理层的利益链条，引入外部审计；最重要的是让年轻人回来。
　　就像我们之前说的第三代以后的每一代必须流动起来，也许，这个村的希望，不在那些既得利益者身上，而在某个看不惯的年轻人回来说一句话：“这，不，对！”
　　只有当全体村民重新意识到，这是我们的村，我们的钱，我们的未来，集体才可能重生。精神文明的建设已经超越了物质文明的需求性。
　　否则，磨盘会转，井会枯，人会走，村会空。而那些分红的人，带着钱去了城里，去了别的欧村、美村，留下一个有资产没人的废墟。
　　这是一个关于背叛与希望的农村故事。
　　唉，村民们每天被各种虚假的，消费的□□轰炸，少有思考村子发展方向的，村民们被引导搞性别对立，搞各种热点，搞动物保护，短视频里的愤怒、热搜上的对立、动物保护的悲情、消费主义的狂欢……这些内容像一场永不停歇的电子雨，把人困在情绪的漩涡里，让人以为自己关心世界，实则离真实的生活越来越远。
　　他们讨论性别对立，却没人问村里的姑娘为何不愿嫁回来；他们为远方的动物流泪，却看不见自己村子里的孩子吃不起奶粉；他们追逐热点，却从不抬头看看屋顶是否漏雨，土地是否还能种出粮食。大学里的辩论，不是情感爱情的性别议题，就是保护宠物该不该立法等等，这不是无知，是注意力被劫持了。他们的痛苦被转移，他们的诉求被包装，他们的觉醒能力，在日复一日的娱乐与争吵中被消磨殆尽，奶头乐罢了。
　　他们关心国际局势，关心股票涨跌，关心经济趋势，就是不去看看村民们现在过的怎么样，是否顿顿有肉吃，是否有房住，是否能够轻松些哺育后代延续文明的香火，说是权利的腐朽，不如说是社会整体的腐朽，腐朽从来不只是权力的病，它是整个社会的麻木。
　　真正的贫困，难以脱贫，因这是精神的失焦，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可这些事，在热搜上不刺激，在流量里不好看，于是无人关心。而那些真正关乎生存的事，医疗能不能报销？孩子上学要走多远？老人病了谁来照顾？钱赚了怎么分配？都被淹没在□□与欲望的洪流中。人们有时候不是不想思考，而是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当信息被垄断时腐朽就渗透到每一个村民的大脑。
　　有多少人清醒，谁又能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希望村民们都能清醒的认识到，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历史的什么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