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头条：顶流她又上热搜了》火火垚昭瞳

10、鬼屋增进感情

　　就在陆灼那句意味深长的反问让林夭夭心慌意乱、几乎无法招架之时，一个剧组工作人员适时地跑了过来，打破了这黏稠的暧昧氛围。
　　“陆老师，夭夭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之前约好的那几家主流媒体联合采访时间到了，导演让我来请两位过去。”
　　林夭夭几乎是如蒙大赦，立刻站起身，强作镇定：“好的，马上来。”她甚至不敢再看陆灼一眼，率先朝采访区走去。
　　陆灼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得逞般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跟上。
　　采访间里，灯光炽亮，长枪短炮对准了他们。问题大多是围绕《寻你于寂静》的创作、角色理解以及合作感受。两人回答得都相当得体专业，一个清冷矜贵，一个明艳灵动，画面养眼，气氛和谐。
　　然而，总有记者试图挖掘更深层的话题。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男记者接过话筒，目光在陆灼和林夭夭之间逡巡，问题直白而锐利：
　　“请问二位，这次合作非常愉快，戏里情感也很真挚，不知道戏外有没有可能……摩擦出不一样的火花呢？或者说，能分享一下两位目前的感情状况和择偶标准吗？”
　　这个问题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镜头都聚焦在两人脸上，不肯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林夭夭心里一紧，面上却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官方回应道：“谢谢关心，目前我还是更专注于工作。择偶标准的话……看感觉吧，重要的是灵魂的契合和三观一致。”她回答得滴水不漏，是标准的艺人模板答案。
　　轮到陆灼，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侧头，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
　　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掠过身旁正襟危坐的林夭夭，然后才看向提问的记者，唇角噙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浅笑，缓缓开口：
　　“感情状况，如大家所见，忙于拍戏。”他先是否认，随即话锋微转，语气变得低沉而认真，仿佛在描述一个具体的人，“至于择偶标准……我喜欢生动的，有生命力的，像小太阳一样能照亮周围的人。她可以很优秀，甚至有些耀眼，但内心要保持善良和纯粹。最好……还有点不为人知的小倔强和小脾气，很可爱。”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采访间。
　　每一个形容词，都像是一块精准的拼图，严丝合缝地嵌入了林夭夭的形象——生动、太阳、耀眼、善良、纯粹，甚至她那偶尔在熟人面前流露的、因艺术追求而和赵姐据理力争的“小倔强”……
　　林夭夭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他这几乎是不加掩饰的指向！现场的记者们也显然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眼神变得更加兴奋。
　　采访在一种微妙而躁动的气氛中结束。
　　紧接着的戏份，恰好是“沈知微”和“周寂”热恋期最甜蜜的片段。两人需要演出那种浓情蜜意、眼神拉丝的热恋状态。或许是刚才采访的余波未平，或许是陆灼那番“择偶标准”的暗示太过强烈，林夭夭在演戏时，竟有些分不清那剧烈的心跳和脸颊的升温，到底是属于“沈知微”，还是属于她自己。而陆灼，更是将“周寂”的热烈与深情演绎得淋漓尽致，那专注而温柔的眼神，几乎要将她融化。
　　“Cut！很好！情绪非常到位！”王导再次满意喊停。
　　戏一结束，林夭夭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自己的休息椅，猛灌了几口水，却依旧压不下心头的躁动。这几天积攒的胡思乱想、他若有似无的撩拨、采访时刻意的描述、还有刚才戏里那几乎以假乱真的深情……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团火在她心里灼烧。
　　她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她还没等到电影杀青，自己先要因为心跳过速和胡思乱想而阵亡了！
　　一股莫名的勇气，或者说破罐破摔的冲动涌上心头。她猛地站起身，环顾四周，看到陆灼正独自一人走向相对安静的走廊尽头，似乎准备去阳台透口气。
　　林夭夭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拳头，迈开步子就跟了上去。
　　走廊尽头，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一切都染成了暖金色。
　　陆灼背对着她，身姿挺拔地站在窗前，似乎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但他没有回头。
　　林夭夭在他身后站定，因为激动和紧张，呼吸有些急促。她不再犹豫，直接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
　　“陆灼！”
　　她直呼其名，省去了“老师”这个疏离的敬称。
　　陆灼缓缓转过身，逆着光，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格外明亮，带着一丝询问，更深处，却仿佛早有预料。
　　林夭夭仰着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积压在心头的所有疑问和情绪都倾泻出来，语速很快，带着豁出去的直球：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汤、润喉茶、监控、引导我出戏、还有刚才采访说的那些话……你说你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
　　她的脸颊绯红，眼睛因为激动而显得格外湿润明亮，像蒙了一层水光的黑曜石，“我快被你弄疯了！陆灼，你给我一句准话！你是不是……是不是……”
　　后面那几个字，她鼓足了勇气，却还是卡在喉咙里，没能一下子说出来，只是用那双氤氲着水汽和倔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空气仿佛凝固了。夕阳的光线在两人之间流淌，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陆灼静静地听着她连珠炮似的质问，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和绯红的脸颊，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眸子里，终于掀起了明显的波澜。
　　那里面有惊讶，有欣赏，更有一种被点燃的、炽热的火焰。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林夭夭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能感受到他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低下头，目光灼灼地锁住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的共振，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和不再掩饰的侵略性：
　　“误会什么？”他反问，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林夭夭，你这么聪明，会看不出我想怎么样？”
　　他的指尖，轻轻抬起，几乎要触碰到她滚烫的脸颊，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只是拂开了她额前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却带着燎原的电流。
　　“是不是什么？”他逼近一步，几乎与她呼吸相闻，那双眼睛里翻滚着压抑已久的、浓烈的情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进她的心底：
　　“是不是……像我这样，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忍不住想靠近你，想看到你笑，想保护你，想让你只看着我一个人……”
　　他的声音喑哑，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
　　“林夭夭，这不是误会。”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我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有你。”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说出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最敏感的肌肤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和一种等待猎物许久的、势在必得的强势。
　　林夭夭的大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所有的猜测、犹豫、自我怀疑，在这一刻，都被他这直白而滚烫的告白击得粉碎。她愣在原地，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脸颊。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倒映着她怔忪的模样，以及那毫不掩饰的、汹涌的爱意与占有欲。
　　那日走廊尽头近乎焚烧一切的告白之后，林夭夭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滚烫的熔炉，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烙印着陆灼那句“我想要的，只有你”。她需要时间，需要空间来消化这过于汹涌和直接的情感，以及理清自己同样不再平静的心湖。
　　接下来的几天拍戏，她表现得异常“专业”。台词一字不差，走位精准无误，情绪该爆发时爆发，该收敛时收敛，与陆灼的对手戏依旧完成得堪称完美。但一旦导演喊“Cut”，她便会立刻抽离，礼貌而迅速地与陆灼拉开距离，不再有多余的眼神交流，更别提像之前那样轻松的谈笑。她像是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透明的墙，看得见，却难以跨越。
　　这种刻意的疏离，如何能逃过有心人的眼睛？尤其是观察力敏锐的何榆。
　　这天收工早，何榆看着一个默默收拾东西准备溜走，另一个虽面色如常却目光不时追随的两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爽朗一笑，上前一手拉住一个：
　　“喂喂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戏里爱得死去活来，戏外跟陌生人似的？不行不行，今天姐带你们去个好地方，放松放松，培养一下‘革命友谊’！”
　　不等两人拒绝，何榆已经风风火火地拉着他们上了车，目的地——本市最大、最恐怖的主题鬼屋。
　　站在鬼屋阴森恐怖、挂着残破蛛网的大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凄厉尖叫和诡异音效，林夭夭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脚步有些迟疑。她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对这种神神鬼鬼、突然惊吓的东西有点发怵。
　　陆灼站在她身侧，将她细微的紧张尽收眼底，他目光微动，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更靠近了她一步，形成了一个隐约的保护姿态。
　　何榆买了票，笑嘻嘻地把两人往前一推：“进去吧你们！我在外面咖啡厅等你们凯旋！” 说完，竟真的挥挥手走了，留下林夭夭和陆灼面面相觑。
　　鬼屋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盏摇曳的、散发着幽绿或惨白光芒的灯，营造出极度不安的氛围。腐朽的气味、冰冷的空气、以及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的窸窣声和呜咽声，不断刺激着神经。
　　林夭夭几乎是下意识地紧跟在陆灼身后，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他外套的衣角。陆灼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微弱力道，脚步放缓，配合着她的节奏。
　　在一个相对安静、只有滴水声的仿古墓穴通道里，紧张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些许。林夭夭看着陆灼在幽暗光线下显得更加立体深邃的侧影，几天来压抑在心底的问题，终于在这特定的环境催化下，忍不住问出了口。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墓道里带着一点点回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陆灼。”
　　“嗯？”他应声，没有回头，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低沉。
　　“当初……你给我《寻你于寂静》这个剧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想借此接近我？”
　　她问得直接，心脏却提了起来，等待着他的回答。黑暗似乎给了她更多的勇气。
　　陆灼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他没有立刻否认，反而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诡异的氛围里，平添了几分暧昧和危险。
　　“是。”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从看到剧本‘沈知微’这个角色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是你。只有你。”
　　他的坦诚反而让林夭夭愣了一下。她追问道：“那……如果当时，赵姐坚持不让我接，或者我自己不喜欢，拒绝了呢？你会怎么办？”
　　这时，前方一个拐角突然弹出一个挂着血泪的僵尸道具，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嘶吼！
　　“啊！”林夭夭吓得低呼一声，几乎是本能地整个人缩到了陆灼身后，双手紧紧抓住了他腰侧的衣服。
　　陆灼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他甚至没有多看那僵尸一眼，只是侧过身，将她更紧地护在怀里，手掌轻轻覆在她揪着自己衣服的手背上。
　　那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等那“僵尸”缩回去，通道恢复寂静，只剩下两人有些紊乱的呼吸声（主要是林夭夭的）。陆灼却没有立刻松开她，他低下头，在极近的距离下看着她惊魂未定、微微泛白的小脸，黑暗中，他的眼眸亮得惊人。
　　他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缓慢而清晰地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
　　“如果你不接？”他的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种偏执的笃定，“那我就换一个剧本，换一个角色，换一种方式，直到……你注意到我，走到我身边为止。”
　　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像暗夜里引诱水手的海妖之歌：
　　“林夭夭，我有很多耐心，也有很多方法。”
　　“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就在这里了吗？”
　　他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她心中炸开。不是浪漫的告白，而是带着强烈占有欲和势在必得的宣告。
　　他毫不掩饰他的处心积虑，他的步步为营。这种近乎偏执的执着，本该让她感到害怕，但奇异的，在此时此刻，被他紧紧护在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她心中涌起的，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和……一种被如此强烈渴望着的悸动。

　　她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下，试图看清他眼中的情绪。而陆灼也正低头凝视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有平日里的清冷疏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毫不掩饰的欲望。
　　鬼屋的恐怖氛围仿佛在瞬间褪去，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涌动的、危险而迷人的电流。他微微低下头，额头几乎要抵上她的，鼻尖相距不过寸许，呼吸交织，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而滚烫。
　　“所以，”他低声问，语气带着一□□哄，“现在，还觉得我是那个‘很好的前辈’吗，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