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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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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菜馆的米酒口感清甜，后劲却足。楚瑟贪杯，多喝了几盏，出门时已经脚步虚浮，整个人挂在顾辞樾身上，却还扭着身子要去拉林夭夭。
“唔……我不跟你回去！我要跟夭夭回家！我们姐妹俩还要说悄悄话！”楚瑟脸颊绯红，眼神迷蒙，抱着林夭夭的胳膊不撒手。
顾辞樾的脸黑得像锅底，一边要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一边耐着性子哄：“瑟瑟，别闹，我们回家。”
“不回不回！我要和夭夭睡！”楚瑟耍起酒疯，抱得更紧了。
而另一边的林夭夭，其实也醉了七八分。她没楚瑟那么闹腾，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一双含水的美眸直勾勾地盯着身旁的陆灼，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宝物。她歪着头，傻傻地笑了，伸出纤纤玉指，戳了戳陆灼的脸颊，声音又软又糯，带着醉后的憨态：
“咦？这个小哥哥……长得可真好看呀……”她扯了扯楚瑟的袖子，“瑟瑟，你快看，这个小哥哥，比顾辞樾还好看呢！”
楚瑟闻言，也眯起醉眼认真打量陆灼，然后用力点头，嘻嘻笑着：“好看！真好看！像……像那个什么神仙下凡！”
顾辞樾：“……”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飙升。
林夭夭得了闺蜜的肯定，更加大胆，她凑近陆灼，几乎要贴到他脸上，带着醉意的香气喷洒在他颈间，语气天真又撩人：“小哥哥，你……婚配否呀？”
陆灼看着她这副与平日精明灵动截然不同的憨傻模样，心头软成一片，又觉得好笑。他稳稳扶住她有些摇晃的身子，低下头，配合着她醉酒的胡话，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温柔和宠溺，声音低沉而肯定：
“尚未婚配。”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拂开她颊边的碎发，补充道，“不过，心里已经有人了。一个喝醉了就爱调戏人的小醉猫。”
林夭夭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懂，只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傻笑，手指不安分地划过他的喉结：“哦……有人了呀……真可惜……”
顾辞樾在一旁看着这“旁若无人”的互动，再看看怀里还在嚷嚷着要跟林夭夭走的楚瑟，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废话，直接弯下腰，一把将楚瑟打横抱起！
“啊！顾辞樾你干嘛！”楚瑟惊呼。
“回家。”顾辞樾语气不容置疑，抱着还在扑腾的楚瑟，对陆灼和林夭夭点了点头（眼神里写着“管好你家的”），几乎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塞进了等候在路边的车里。
送走了那对活宝，陆灼也半扶半抱着林夭夭上了自己的车。
车内空间密闭，灯光昏暗。林夭夭一上车就更不安分了。她靠在椅背上，却不老实，身子歪向陆灼那边，脑袋枕着他的肩膀，手指这里戳戳，那里摸摸。
“陆灼……”她声音黏糊糊的。
“嗯？”他一边注意路况，一边应着，任由她作乱的手抓住自己的手指把玩。
“你的手好好看……比我的还好看……”她举起他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蹭了蹭。
陆灼喉结微动，声音有些哑：“别闹，坐好。”
“不要……”林夭夭嘟囔着，又仰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流畅的下颌线，“你长得也好看……声音也好听……演戏还好……你怎么什么都好呀……”
她像是打开了什么夸奖开关，醉意朦胧地细数着他的“优点”，每一句都像羽毛，轻轻搔刮在陆灼的心尖上。
“林夭夭。”他警告地叫她的全名，试图让她安分点。
“在呢！”她却笑嘻嘻地应着，反而更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廓，带着酒气和她的馨香，“陆老师，你耳朵红了哦……是不是害羞了？”
陆灼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接受严峻的考验。
好不容易到了她公寓楼下，陆灼将她抱下车，一路护送上楼。进了门，把她小心放在客厅沙发上，想去给她倒杯蜂蜜水解酒。
刚转身，衣角就被拉住。
林夭夭躺在沙发上，双颊酡红，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语气带着醉后的蛮横：“你不准走！坐这里！”
陆灼无奈，只好坐下。
他刚坐下，林夭夭就像只无尾熊一样缠了过来，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仰着小脸，眼神亮得惊人，继续她未完的“调戏”大业：
“陆灼，你喜不喜欢我呀？”
“喜欢。”
“有多喜欢？”
“很喜欢。”
“像喜欢剧本那么喜欢吗？”
“比那个多。”
“像喜欢‘晨曦计划’那么喜欢吗？”
“比那个更多。”
她问一句，他就答一句，耐心十足，眼神深邃如海。
林夭夭似乎满意了，又似乎还不满足。她伸出食指，轻轻点着他的嘴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那……这里，给我亲一下好不好？”
陆灼呼吸一窒，看着怀里这个毫无防备、肆意点火的小醉猫，眸色深得吓人。他抓住了她作乱的手，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夭夭，你喝醉了。”
“我没醉！”林夭夭不服气地反驳，借着他抓她的力道，反而更贴近了他，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吐气如兰，“我清醒得很……我知道你是陆灼……是我男朋友……男朋友亲一下怎么了？”
她说着，竟主动仰起头，笨拙地想要凑上去。
就在她的唇即将碰到他的那一刻，陆灼猛地侧过头，那个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柔软，滚烫，带着酒意的芬芳。
陆灼身体瞬间僵硬，理智的弦绷到了极致。
他转回头，看着眼前因为亲吻落空而有些不满、嘟着唇的女孩，眼底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惊涛骇浪。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低下头，狠狠地攫取了她那不断挑衅他的红唇。
这个吻，不再是之前发间那般轻柔珍重，而是带着攻城略地的强势和隐忍已久的欲望，炽热、深入，不容拒绝。
林夭夭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懵了一下，醉意似乎都被驱散了些许，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发出细微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陆灼才勉强自己放开她。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织，都有些急促。
林夭夭眼神迷蒙，唇瓣红肿，呆呆地看着他。
陆灼用指腹轻轻擦过她湿润的唇角，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未尽的情欲和一丝无奈的警告：
“林夭夭，适可而止。”
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是个正常男人。你再这样……我怕我会失控。”
他的眼神像幽深的漩涡，里面翻滚着林夭夭从未见过的、危险而迷人的光芒。她看着他，心跳如鼓，醉意仿佛都被这个吻和他的话吓跑了大半，只剩下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悸动在四肢百骸流窜。
感受到那个带着警告意味却又无比炽热的吻之后，林夭夭非但没有被吓退，反而看着陆灼那副极力隐忍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痴痴地笑了起来，含糊地嘟囔了一句“男朋友真好……”，然后脑袋一歪，竟就这么靠在他怀里，彻底昏睡过去。
陆灼：“……”
他看着怀里瞬间进入睡眠状态，呼吸均匀，脸颊还带着醉后红晕的女孩，满腔翻涌的情绪像是被戳破的气球，只剩下无尽的无奈和纵容。他叹了口气，认命地将她打横抱起，轻手轻脚地送进卧室，安顿在床上，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又去厨房熬了碗温和的醒酒汤，一点点喂她喝下。整个过程，林夭夭都乖得不像话，像只餍足的小猫，偶尔咂咂嘴，毫无防备。
陆灼坐在床边，就着窗外透进的月光，看了她好久。睡着的她褪去了平日的光芒四射，显得格外柔软安静，长睫如蝶翼般垂下，唇瓣还微微肿着，提醒着他方才的失控。他伸出手，指尖极轻地拂过她的眉眼，最终，只是一个克制又珍重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晚安，我的小醉猫。”他低声说完，才起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第二天日上三竿，林夭夭是被头疼唤醒的。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碎片化地涌来——私房菜、米酒、楚瑟闹着要跟她回家、自己好像……一直在调戏陆灼？还问了人家婚配否？最后……那个炽热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吻……
“轰——”林夭夭的脸瞬间红透，像熟透的番茄。她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发出无声的尖叫。天啊！她都干了些什么！简直……大逆不道！
羞赧过后，心底却又泛起一丝隐秘的甜。她摸到床头的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点开了陆灼的微信，斟酌着打字：
【夭夭不是妖：陆老师……早。那个……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比如……冒犯您了？（附带一个猫咪跪地认错.jpg）】
消息发出去，她紧张地盯着屏幕。
几乎没让她等多久，那边就回了过来。
【LZ：早。】
【LZ：大逆不道？林老师是指哪一件？】
【LZ：是拉着楚瑟品评我相貌，还是询问我婚配，或者……是别的？】
林夭夭看着这条回复，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他此刻正微微挑眉、带着点戏谑笑意的模样，脸颊更烫了。
【夭夭不是妖：……看来是都做了。（捂脸.jpg）陆老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贪杯了！】
【LZ：无妨。】
【LZ：挺可爱的。】
【LZ：除了最后。】
林夭夭看着“挺可爱的”四个字，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又看到“除了最后”，刚平复一点的心跳又乱了节奏。
【夭夭不是妖：最后……怎么了？（装傻.jpg）】
【LZ：最后，林老师似乎想验证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个正常男人。】
【LZ：下次，建议在清醒的时候验证。】
林夭夭：“！！！” 这男人！怎么这么会撩！她感觉手机都烫手了，把脸埋进被子里蹭了又蹭，才红着脸回复：
【夭夭不是妖：……我去洗漱了！片场见！】
片场再见时，林夭夭多少还有点不自在，眼神偶尔对上陆灼，就忍不住飘忽一下。陆灼却一如既往的沉静专业，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会递给她一个温和了然的眼神，仿佛在说“别害羞，我都懂”，反而让她更不好意思了。
拍戏间隙，林夭夭想起他昨晚的照料，心里暖暖的，又有点过意不去。她让小米去买了些精致的点心和温热的饮品，自己提着，做贼似的溜到了陆灼的房车外。
敲了敲门，陆灼从里面打开，看到她，有些意外，随即侧身让她进来。
“陆老师，昨天……谢谢你照顾我。”林夭夭把点心盒子放在小桌上，声音还有点不好意思，“给你带了点吃的，聊表谢意！”
陆灼关上门，房车空间不大，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他看着她微红的耳尖，故意问道：“哪种谢？是谢我送你回家，喂你醒酒汤，还是谢我……适可而止？”
林夭夭被他问得噎住，嗔怪地瞪他：“陆灼！”
陆灼低笑出声，不再逗她，拉着她在小沙发上坐下，打开点心盒子，是她喜欢的芒果班戟和杏仁茶。他很自然地拿起一小块班戟，递到她嘴边：“尝尝。”
林夭夭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甜糯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温柔眉眼，心里那点羞赧渐渐被甜蜜取代。她也拿起一块点心，递到他唇边：“你也吃。”
两人就这么在小小的房车里，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点心，偶尔低声交谈几句关于戏份或者“晨曦计划”的安排，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勾勒出温馨静谧的轮廓。
“对了，”林夭夭想起什么，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晨曦计划’的启动仪式，楚瑟和顾辞樾说到时候都会来站台，何榆老师也说有空就来。感觉一下子有了好多帮手！”
陆灼看着她兴奋的样子，眼神柔软：“嗯，都是因为你。”
“才不是，”林夭夭摇头，认真地看着他，“是因为这件事本身有意义，也是因为……你很好。” 所以她身边的人才愿意一起加入。
陆灼看着她，心底一片温软。他伸手，轻轻擦掉她嘴角不小心沾到的一点奶油，动作自然无比。
林夭夭脸一红，却没有躲闪，反而仰起脸，带着点小狡黠问他：“陆老师，现在……算是在验证吗？”
陆灼的手顿住，看着她亮晶晶的、带着期待和一点点挑衅的眼睛，眸色渐深。他缓缓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而持久的吻。
“这是利息。”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含笑，“本金，等你……彻底清醒的时候，再慢慢收。”
林夭夭的心瞬间被甜蜜填满，笑着靠进他怀里。
房车外是忙碌的片场，房车内是只属于两人的静谧与甜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