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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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可干，两人边啃馒头边在村子里溜达了起来。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晚饭，四处都飘荡着香味。幸亏有个馒头下肚，不然真受不住。
不知不觉走到了戏台旁，一群孩子在戏台下的空地上玩闹着，跟小时候的他们一样。
戏台旁有颗老枣树，覃殊走过去一把抱住，感叹道，“以前觉得这树又高又粗，现在感觉也还好。”
“你为什么抱我干娘？”一个小男孩跑过来气鼓鼓道，一边说一边推覃殊。
覃殊不为所动，笑道，“这也是我干娘啊，为什么不能抱？”
“那我也要抱！”小男孩说罢便紧紧抱住了枣树，有一股不服输的气势。
“抱树喽、抱树喽！”小孩子都有种奇怪的从众心理，注意到这边情况后，都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但树就只有那么粗，哪能都给人抱到。于是覃殊也被当作树的一部分，被两三个小孩拦腰抱住。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出来，你们来抱树好么？”覃殊跟孩子们商量道。
回应他的是更大力的搂抱。
覃殊只能向外求援，可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顾轩的身影。
不是吧？
正焦灼着，脑袋突然被一颗硬物击中。抬头一看，却见顾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树上了，手里拿着的正是袭击他的暗器——大小正好的冬枣！
好啊！不但不来救我，还搞偷袭！覃殊暗暗气道。当下被小孩子们抱着却不好发火。
一击得逞，顾轩也不恋战。转身摇起了树枝，已经成熟的冬枣便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枣子！好多枣子！”
孩子们看到这么多枣子落下来，便跑去拣枣子了，间接解了覃殊的维。顾轩也从树上跳了下来。
“你怎么上的树？”覃殊首先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这里。”顾轩指着一处地势稍高且有枝干延伸的地方道。看覃殊还是疑惑，便走过去演示了一遍。
只见顾轩在两三步远的地方开始助跑，到了枝干下方微微下蹲，然后一跃而起抓住了树干。接着一个引体向上，胳膊跨上树干后，便抬腿翻了上来。
覃殊觉得腹肌隐隐发酸。
“要不要上来？”顾轩伸了只手下来。
覃殊连忙摆手。
顾轩便又跳了下来。
“说真的，这真是你干娘么？”顾轩拍了拍手问道。
覃殊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顾轩笑了一下，“我也觉得不是，以前没听你说过。”
覃殊突然觉得不忿，“为什么我抱树就被说，你上树打枣却没人说？还有，你刚刚为什么偷袭我？”
顾轩垂眸默了一瞬，然后抬眼道，“谁让你这么，招人喜欢呢。”
麻雀啾啾啾地从枝头飞落，覃殊一时分不清他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现在还会在这里放电影么？”顾轩转移了话题。
“应该比较少了，家家户户都有彩电了。”覃殊道。
顾轩：那鬼故事环节——
“啊，快闭嘴吧——”覃殊边说边捂住了顾轩的嘴巴，看到顾轩举手投降才放下。
顾轩笑了一下，“还这么怕？”
“子不语怪力乱神！真不知道这么可怕的民俗是怎么传下来的......”覃殊对村里夏夜乘凉时总少不了的鬼故事环节深恶痛绝。
“吓唬小孩子，让小孩子别乱跑罢了。”顾轩安抚道。
“说真的，你就从来没怕过？”覃殊想起那时候，自己每次听了鬼故事都很害怕，睡觉要睡靠墙的一侧，晚上上厕所也得喊顾轩起来陪着。
“嗯，不怕。”顾轩道。
覃殊：要不是你在，我可能一次也不会参与饭后戏台子说故事环节。幸好有你。
幸好有你。这也是顾轩想说的。但他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爸妈都是教师，平时上班的时候还好些，到了假期，在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吵架就多了起来。所以他不愿意在自己家呆着，老往覃殊家里跑。那天覃殊告诉他，妈妈要外出培训，需要把他送回乡下住一段时间。虽然自己当时强装镇定接受了这个消息，可转头就回去求爸妈也把他送去乡下。一顿打是免不了的。但是狠揍了一顿后，他们还是只能拎着礼盒来跟孟阿姨商量。想来他们那个时候矛盾已经激化，把自己送走也是不得已为之......
“昊昊，回家吃饭啦！”随着一声声的呼唤传来，孩子们很快就散去了。两人也不好耽误，便也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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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齐喽！”羊肉一直在灶上热着，最后上桌。
“二姥姥，辛苦您了，这也太丰盛了！”覃殊道。
“闻着好香呀。”顾轩也跟着夸赞了一声。
“呵呵，你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这条黄鳝呀，是隔壁你刘爷爷今天下地的时候在沟里抓的，现在这个天气，可不容易。听说我们家今天来人，就送我们了。我在厨房另外装了一份羊肉，和一壶桂花米酒，小殊，你给刘爷爷送过去吧。”
“好嘞！”覃殊说罢就往厨房去了。
刘爷爷的子女都在外地发展，老伴去世后就一个人独居，养了一只狗，一只猫。覃殊过去的时候，刘爷爷正在给猫和狗弄吃的。
“刘爷爷，我给您送东西来啦！”刘爷爷有点耳背，覃殊说话的时候加大了音量。
“欸欸，等会儿喽，我把这点下水剁完。”刘爷爷回道。
“好嘞，您忙着，我给您把碗筷备好。”覃殊说着就去厨房拿了碗筷，另又找了一只杯子洗净。
出来时，刘爷爷正好也把手洗净坐了下来，“小殊啊，转告你二姥姥，托她的福，我们仨今天都有口服了。”刘爷爷边说边指了指正在心无旁骛进食的一猫一狗。
“今天宰羊了？”覃殊很快反应过来。
“嗯。小殊啊，别怪老头子我多嘴，你二姥姥不容易的。以后多念着点她的好。”刘爷爷道。
“我知道的。”覃殊姥姥早逝，姥爷也没再续弦，膝下只有孟婷仪一个孩子，从小大到，多亏了她二婶照顾才安稳长大。外公去世后，孟婷仪是把二叔、二婶当亲爹妈孝敬的。也多亏了他们在，逢年过节还有个去处，有份念想。
“嗯，快回去吃饭吧。改天再来玩儿。”刘爷爷边说边倒了杯酒。
“嗯！我明天走之前要来折桂花！”覃殊笑道。
“好，就当买酒钱了。”刘爷爷说罢抿了一口，眯眯笑着。
覃殊朝刘爷爷又挥了挥手，便跑回去了。
到家时，孟老二也刚把米酒拿出来，倒满了四只杯子。
“今天有酒喝？”覃殊诧道。
“你都满十五了。有啥不能喝的。小轩，你啥时候生日？”孟老二问道。
“我比小殊晚一点，中秋节前一周。”顾轩回道。
“哦，也满十五了，能喝！”孟老二豪气干云道。
“能喝什么能喝！我看是你自己想喝，拿孩子们当幌子，小心我告诉婷婷。”二姥姥拿出杀手锏。
“多大点事儿就告状，又不多喝，还能喝醉不成！”孟老二辩解道。
“好，就这个杯子，每人两杯。”二姥姥定下规矩。
“这！”孟老二拿着巴掌大小的杯子想要辩解，可看着二姥姥的神色又露了怯，转而道，“行！两杯就两杯！”可侧过头又冲覃殊眨了眨眼。
一顿饭热热闹闹地吃完，覃殊和顾轩抢着把碗洗了。接着才开始张罗今天的正事。
“非得进山看星星么？咱这楼顶能看不？”二姥姥担忧道。
“有光的话会影响观测，现在村里也不像以前了，家家户户很早就熄灯。况且街上还有路灯呢，还是离得远点儿比较好。”覃殊解释道。
“哎，我说老太婆，你就别担心啦。他们去的地方离老李家的果园不远。带上手电筒，路也不难走。但是晚上可能会冷，等下，我把军大衣拿出来，正好有两件。”孟老二说罢就转身回屋拿出了军大衣。
两人穿军大衣的功夫，孟老二又去隔壁牵了条狗，“带上小黑吧，这狗有灵性，会抓蛇。”刚刚饱餐一顿的小黑精神抖擞，跑过来蹭了蹭覃殊，以示可堪大用。
“对喽，带上小黑就稳妥了。”二姥姥笑道。
顾轩在旁边听得不是滋味，他一个1米八七的大小伙，难道还不如一只狗中用？
“门给你们留着，晚上冷的话就回来。”二姥姥最后叮嘱道。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