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复苏而我扮演神明》满月居于繁星

6、第 6 章

　　吴虞是胎穿，或者更接近于重生，重生在平行世界。
　　重生者也要上学，但她越学越疑惑这个世界对于神鬼文化的态度，不只是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年代，而是全世界都在有意抑制。
　　吴虞回忆起来，一时间有些踌躇。之前她只当“灭鬼神”是世界不同产生的文化差异，现在看来，或许是因为超凡力量真的存在。

　　有个笑话是，记者问老汉如有百万身家是否愿意赠他百万，老汉爽快答应，而问如有一头牛是否愿赠他，老汉连忙拒绝。
　　因为老汉真的有一头牛。
　　因为超凡真的存在，所以禁言、禁听。

　　吴虞皱眉，对待超凡，官方的态度不说和善或是敌对，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警惕。
　　该怎么传达这个信息呢？

　　吴虞现在拥有的筹码除了自身相关的强化技【天生道体】、回蓝技【打坐】及任务奖励【点睛】外，就是生命神木和它的伴生兽黑蛇。
　　生命神木的三个技能都没解锁，只剩和信徒进行供奉的【空间】、【召集/传送】、【赐予/收取】。
　　没有伪装相关的能力。

　　伪装不成，干脆换个思路……吴虞用意识戳了戳图标上显示“沉睡中”的黑蛇。
　　小黑蛇图标甩了甩尾巴，独眼都没睁开。
　　吴虞继续戳戳。

　　再次被叫醒，黑蛇愤怒地睁眼，小图标上一下下甩着小尾巴。
　　起床气也有点……可爱。
　　吴虞忍住笑意，和黑蛇沟通她的想法——让黑蛇作为代行者，去告知人类，完成一场祭祀，这样她就能借由祭祀的名义把救下的四十五人抛出。

　　……
　　季翰文已经两天没合过眼了。
　　近一周江、徐二省的失踪报案已经多达四十多起，这还没有算海城暴雨失踪的人数。
　　数量不对，失踪对象也很有问题。
　　有五人竟然是在役士兵！就在江州常规演习中失踪了！

　　反常的失踪案，两个省的治安局迅速组成了跨省联合破案组，奈何将失踪的地点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
　　季翰文就是这个联合破案组的一员，主要负责徐州省内的案情。
　　除了现场和网络搜索，他们主要做的事情就是看监控，然而看监控看了两天却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新闻报道的那几起徒步失踪案一样，在山林野外失踪。有一位中学生甚至是在自家卧室失踪的！
　　当事人住在小区高层，那一栋刚好物业安装了外立面监控，但几名治安员包括季翰文自己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不管是外立面监控还是楼道监控，确实没有那名学生的人影。

　　除了监控，还做了失踪地点的现场勘查，甚至还打算用卫星定位——现代人总不可能不用手机吧。
　　但一无所获。
　　类似的现象同样出现在其他的案情中，似乎失踪人员就是那样凭空蒸发了一样，进入了一个没有信号的黑洞，而且也没有挣扎的痕迹，速度快得甚至反应不过来反抗。
　　案情的进展就此陷入停滞状态。

　　季翰文就是来接外援的，据说是领导求过来的两位顾问。
　　他用目光扫视大厅一圈，然后走向等待区戴着口罩帽子、穿黑大衣的一男一女，其中男性正举起手向他示意。

　　两人配合地拿出证件让二楼文职干部登记，帽子口罩摘下来季翰文才看清二人长相，竟然是双胞胎，一个叫商时序，一个叫商止戈。
　　两人五官都是寡淡的面相，只不过女性竖着高马尾，男性的长发梳起来被帽子压住，取了帽子长发便丝滑落下。季翰文瞟到他们长大衣的底下，好像是交领的古装。
　　难不成是古装爱好者？

　　注意到他的目光——商时序微微一笑，他是个很敏锐的人：“季队，家里这样穿习惯了。”
　　商止戈则漠然，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般不在乎外界的所有，季翰文能注意到她手臂紧绷，是警惕的表现。
　　季翰文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两位商顾问，我这是职业病。”

　　来到会议室里，都是在看监控的治安员，还有一些人出了外勤——到昨天失踪案都还是一天报案两起的频率，大家都憋着一口气，想早日了结。
　　于是此刻听到有外援的治安员们眼里顿时爆发出精光。
　　商时序听季翰文简单叙述了案情经过，只要了失踪人员的出生信息和失踪地点、时间，然后拿出一个长得像指南针（季翰文觉得）的罗盘，好似在忙碌计算。
　　商止戈则抱肩闭目养神。

　　这什么外援啊？破案的方式这么新颖吗？
　　默默观察的治安员们将疑惑的眼神投向带顾问进来的季翰文。
　　季翰文自己也疑惑，但商时序显然在忙，他转头问商止戈：“商顾问，这是干什么呢？”

　　商止戈睁眼：“计算灵气海的扩散时间和探测不定泉的未来落点。”
　　什么玩意儿？季翰文只觉得自己好像听不懂汉语。
　　这个世界没有魔幻文化，自然也就没有灵气这个词。在这里，灵气通常只在形容风景毓秀有灵时使用。
　　“灵气海”和“不定泉”，都是陌生的词汇。

　　商止戈挑了挑眉：“怎么？许局没告诉你们吗？我和时序，是专门负责超凡力量的专员。”
　　“超凡力量？啥意思？新的研究成果吗？”在科学世界观下长大的众人十分迷茫。
　　商止戈微微弯了下嘴角，右手一翻便见她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张黄色的小纸片，上面依稀能看到红色的图案。
　　随后她随后一弹，纸片就往空中飞去，然后就……定在了空中？

　　季翰文看着有些眼熟——他早年从事基层工作的时候，乡村还有一些口口相传的封建余孽，这不就是符吗？
　　商止戈慢悠悠道：“这就是超凡力量。”
　　商时序无奈地叹了口气，刚好也算完了，于是为茫然的众人解释道：“是这样的……灵气是我们对于超凡能源的统称，在过去的百年里整个华夏的灵气浓度都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这个单位……我们那的叫法是息。”

　　“二十天前，海城的灵气从0.1息每立方，陡升到了1息每立方，之后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升高……早上我们离开海城时，已经到了20息每立方。”
　　“升高的原因我们局里也有一些猜测，以海城内的一处位置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大灵气漩涡，也就是灵气海。”
　　“灵气海的范围内，所有空间薄弱的地方都会随机出现不定泉——哦，不定泉指的就是空间与空间的融合处，可以理解为传送门。”

　　季翰文勉强在一大堆陌生文字中捕捉到一个可以理解的词，发问：“所以你是说失踪的人就是从这个传送门，呃，不定泉给传走了？”
　　他急切地问：“那还能再传回来吗？传去哪了？”
　　商时序也严肃了起来：“不知道。”

　　“不定泉通往的地方……应该是异世界，还是灵气浓度极高的异世界。受灵气影响，会出现很多不确定因素。”商时序的语气很轻。
　　“我们对于如何掌握不定泉尚且没有方法……目前只能靠计算和勘测推导出不定泉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商时序将他刚刚写写画画的白纸推到会议桌中心：“接下来就麻烦各位联合江州，将这些坐标方圆百米范围内的市民疏散吧。”

　　季翰文喃喃：“也就是说已经失踪的人救不回来了？”
　　商止戈却开口了，她这时的语气强硬又锐利：“我和时序去救。”
　　随着她的话，商时序露出极浅的笑意：“接下来我会和止戈，分别前往这些坐标，或许能尝试进入不定泉。”

　　他的笑容却没为会议室增添一两分轻松的气氛。
　　这不就是送死吗？才经历了世界观重塑的治安员们一时间有些悲壮。

　　悲壮的氛围没持续多久，季翰文就有序下发了疏散任务。会议室就只剩下二商和季翰文以及一名IT专员。
　　二商静静地闭眼休憩。
　　季翰文正准备打声招呼也除去干疏散工作，眼神瞟了一眼商时序带来的罗盘：“商顾问，你的指南针好像一直在转……”

　　二商同时睁眼，只见罗盘的指针在疯狂转动！
　　首先，排除掉罗盘坏掉的原因。
　　商止戈拿起罗盘，看了一眼商时序。
　　商时序立即深吸一口气：“季队，麻烦你赶紧把这栋楼的人员都疏散……”

　　商止戈突然打断：“来不及了。”
　　她利落地翻了个身，一脚把窗户的玻璃踢碎，“咔嚓”一声茶色的防窥玻璃变成碎片，一阵强风从窗口吹进来。
　　这风不对劲！

　　商止戈蹲在窗框上回头，商时序意会，快步走到窗前。
　　原本窗后是一个广场，此刻广场中央刮起了强风，甚至起了旋，旋风中心透着黑。
　　明明接近正午，窗外却投不过来一丝阳光。

　　几秒钟的时间罗盘指针越转越快，某个瞬间突然停止，而后突然电闪雷鸣！
　　那是……
　　季翰文没忍住揉了下眼，确认看到的不是假的之后浑身僵直。

　　那是一颗巨大的独眼蛇头！
　　一条无比巨大的黑蛇在雷电之后忽然闪现，祂蛇头立起，静静地盘踞在广场上。

作者有话说

　　[垂耳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