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和小学生》五分之九

2、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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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家，可能有一点小。”

　　唔，对比小学生之前住的大别墅可能不止一点。

　　大学生想着。

　　小学生从鞋柜里拿出多的拖鞋换上，不合脚的大拖鞋随着他的脚步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

　　大学生的家很干净，干净得好像房间主人下一秒就打算离开这里。

　　他不喜欢。

　　小学生把行李放好，又趿拉着拖鞋走到大学生面前。

　　“太干净了。我可以把它弄乱一些吗?”

　　大学生有些疑惑，但还是耐心回答:“当然可以，但如果太乱了你要和我一起打扫。”

　　小学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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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只有一间卧室，大学生和小学生睡在一起。

　　大学生枕头边有一只小狮子布偶。

　　看上去很有年头了。

　　大学生洗完澡进卧室时就看到小学生扒在床边一本正经地盯着布偶看，感到好笑的同时又有些羞耻。

　　“好啦，别看了，我们睡觉吧。”他把小学生抱上床。

　　“他对你很重要吧。”小学生指指布偶，是一个陈述句。

　　“嗯。”大学生点点头。

　　“那我可以抱着他睡吗？”小学生询问的语气很真诚，并没有让大学生感觉到被冒犯。

　　“可以。”大学生点点头。

　　“谢谢。”小学生笑了，眉眼弯弯的，很可爱。

　　不过大学生总觉得，小学生不是因为喜欢布偶才想抱着睡，而是因为知道布偶对他很重要才想抱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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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生坐在大学教室里安静听教授上课。

　　大学生不放心将小学生一个人放在家里，就把他带来学校了。

　　好在教室够大，也没人注意到他们。

　　小学生专心致志地听着课，但没一会就兴致缺缺。

　　“怎么了?”大学生停下正在做笔记的笔，以为小学生困了。

　　“差不多懂了，现在讲的没意思。”

　　？

　　大学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然后把手边的作业本递过去，“那你看看这题怎么做。”

　　“唔……”小学生拿过来看了看，又接过大学生的草稿本演算了半页草稿纸，“答案是这个。”

　　草稿本上是和参考答案一模一样的数字。

　　大学生惊了，然后十分郑重地对小学生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养生。”

　　众所周知，慧极必伤。

　　过于聪明的人往往活不久，大学生非常担心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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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后，从营养均衡的早餐，到定时定点的作息安排，从枸杞泡茶到睡前泡脚，他都给小学生安排得明明白白。

　　两人晚上就在狭小的厕所坐着小凳子一起泡脚。

　　小学生的脚叠在大学生的脚上，水温恰好。

　　“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跳级，还要读小学呢？”

　　“我爸妈想让我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按部就班，健康成长，所以就没让我跳级。”

　　“这样啊，”大学生伸手摸了摸小学生耷拉着的小脑袋，“你的爸爸妈妈很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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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大学生的手脚开始发麻，胃也开始阵痛。

　　他想去摸床头柜的药，但是胸口闷闷的动不了。

　　他只好默默地蜷成一团，想捱过这一阵。他不想惊动睡得香甜的小学生。

　　“怎么了?”细小的动作还是吵醒了小学生，他坐起来看见正冒冷汗的大学生，“你的药呢?在哪里?”

　　“床……床头柜。”大学生死死皱着眉，忍着痛。

　　他听见小学生爬到床头柜那边找药的声音，又听见他噔噔噔跑到客厅去接水，鞋都没穿。

　　小学生抿着唇盯着大学生把药咽下，喝光玻璃杯中的热水，仍不放心。

　　他接过杯子放好，就凑到大学生面前，“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手还麻吗？”

　　大学生摇摇头，“没事……一会，一会就好了。你快睡吧……”

　　小学生掀开被子缩到大学生怀里，他的背贴着大学生的胸，他先把小狮子布偶捞到自己怀里，再牵过大学生的手圈着他和小狮子。

　　他知道人在胃痛的时候抱着点东西会好受一些。

　　他一点点捏着大学生的手。力道不大但很舒服。

　　左手捏完他转过身去捏右手。

　　直到听见大学生均匀的呼吸，他才松了口气，放心地睡了。